h2莫非是父親在京城得罪了什么人,牽連到自己了?
想到這里,瑾瑜繼續問方南旋:“永寧世子有沒有告訴你,究竟是京里哪個人要害我?”
方南旋也很好奇這事,茫然搖搖頭:“沒有,我家主子只是吩咐我,如果你要向我追問那個人是誰,就告訴你,那個人曾經在他夢里出現過,而且,在他夢里,是那個人指使你最信任的婆子害得你、和你剛生下的小公子都死了。冰火中文”
“原來是她!”瑾瑜很快明白過來,面色煞白,咬牙切齒。
上輩子,自己應該是因為剛生下孩子,急怒攻心、心衰體竭,死在伍媽媽手里。
而伍媽媽是受華德郡主指使來害自己和自己剛生下的孩子,所以,那個人,非華德郡主莫屬。
還有,上輩子,自己死時,崔景宏還在刑部大牢里呆著,至于方南旋,則是被自己打發去找父親回來給崔景宏求情了,依華德郡主的精明,必然有辦法擺脫害死自己和自己剛生下孩子的嫌疑。
現在,既然崔景宏會讓方南旋暗示是華德郡主害得自己、和自己剛生下的孩子都死了,那就意味著,父親和崔景宏后來得知自己、和自己剛生下的孩子的死訊,一定想辦法查明原因,把華德郡主給揪出來了!
而且,應該就是由于這個緣故,才令崔景宏這輩子會提前提防著華德郡主,派人盯著她,及時得知了她派手下來陵祁害自己的事。
只是,上輩子,華德郡主這個時候根本還不認識自己,甚至在兩年后,為了嫁給父親,想方設法討好自己,這輩子,怎么會突然派手下來害自己了呢?
莫非,她跟自己和崔景宏一樣,也是重生過來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現在無權、無錢、無勢,而她有權、有錢、有勢,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在她要害自己時,避開她的加害,并反戈一擊呢?
想到這里,瑾瑜不由犯愁了,蹙緊眉頭,久久不語。
方南旋已經把崔景宏的話給帶到,見狀,意識到瑾瑜是在思考對策,無意打擾她,毫不猶豫地轉過身,往前院方向走。
瑾瑜身旁的金麥看在眼里,著急了。
她早在看到方南旋時,就想起了一件事,只是因為瑾瑜跟方南旋的對話明顯談論的是要緊的事,才遲疑著,沒來得及提醒瑾瑜。
現在,方南旋要走,她不敢再遲疑了。
她指著方南旋的背影,附到瑾瑜耳際,低聲提醒:“三姑娘,你之前不是提醒過老爺,讓他派家丁去崔府請方侍衛診治大爺、大姑娘,還因為家丁沒請回方侍衛顯得不高興么?現在,方侍衛就在眼前,你看,要不要叫住他,讓他診治大爺、大姑娘?”
“當然要!”,瑾瑜光顧著想辦法對付華德郡主,倒是把這事給忘了,覺得金麥的提醒恰到好處,先贊許地看她一眼,才看向方南旋的背影,大聲提醒:“方侍衛,我有件事要找你幫忙,請留步!”
方南旋暗暗喜出望外。
崔景宏不僅吩咐他通知瑾瑜關于華德郡主要派殺手過來的事,還吩咐他接下來的日子里,暗中保護瑾瑜。
剛剛他之所以準備離開,其實是為了掩人耳目而已。
他轉過身,裝出一副意外的樣子,看向瑾瑜,沉聲問:“三姑娘,你有什么事要找我幫忙?”
“是這樣的”,瑾瑜怕耽擱時間會影響方南旋及時救蕭詒榮和大姑娘,盡量長話短說:“我祖父、大伯父和我大姐姐都受了嚴重的外傷,尤其是我大伯父和我大姐姐,幾乎危在旦夕,我想請你出手救他們。”
“行!”,方南旋知道瑾瑜在崔景宏心目中的重要地位,不僅爽快地答應了,還特意壓低嗓門,善解人意地問:“三姑娘,你希望我怎么樣救他們?”
瑾瑜心領神會,贊許地看方南旋一眼,意有所指地沉聲回答:“我實話告訴你吧,之前已經有不少大夫來給我祖父、大伯父、大姐姐診斷過了。其中,他們診斷我祖父時,都說我祖父的傷至少要一個月才能康復——至于康復后會不會有后遺癥,他們沒明說,但我在書上看到,有些人傷了腦子后,往往會導致身體不靈便,說話不清楚,不能理事,而我祖父是頭上受傷,腫起來的包子特別大,我估計這些后遺癥是少不了的。”
“他們診斷我大伯父時,都自稱醫術有限,要求另請高明,估計已經等同于回天乏術的境地,我也不敢抱過多的指望,只要你能夠想辦法救我大伯父一命,讓他不死,我就感激不盡;至于我大姐姐,傷的是后心和前胸,他們中最高明的大夫已經把他給救醒了,但也聲稱必須另請高明,否則,過不了今晚,所以,只要你能夠讓她好好活下去,哪怕是她不得不留下心疼的后遺癥,我也知足了!”
“你放心,我雖然不是正經大夫,但治外傷,還是有些方法的,只要他們現在還有一口氣在,要救他們一命,并不難,至于其它的,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一定會盡力而為。”方南旋心里有了底。
他早已見識過蕭顧家、蕭詒榮、大姑娘的嘴臉,對他們毫無好感,并沒有因為瑾瑜這么整他們,就感到有什么不妥的,說完,毫不猶豫地示意瑾瑜在前面帶路,跟著她一起往意慶院走。
意慶院羅傲綠的屋子里,蕭顧家正因為頭上受的傷疼得越來越厲害,在咬著牙低聲哼哼。
看到瑾瑜帶著方南旋一起過來,他驚喜不已,顧不得問瑾瑜是怎么把方南旋給叫過來的,迫不及待地先指了自己頭上隆起的包子,讓方南旋診治。
方南旋在看到蕭顧家的面色和頭上隆起的包子時,就憑借多年的經驗,一眼看出蕭顧家傷的有多重,只要給蕭顧家服用一瓶他隨身攜帶的止痛化瘀通竅丸,不消七天,蕭顧家就能完全康復,根本不需再作把脈之類的診斷。
不過,由于事先得了瑾瑜的暗示,他自然不會這么做就是了。
他故意神情凝重地認真把了蕭顧家的脈好一會兒,又仔細看了下蕭顧家的臉色,伸手試探著輕輕摸了摸蕭顧家頭上隆起的包子,才嚴肅問:“蕭老爺,你是怎么傷成這樣的?”
蕭顧家要面子,不好意思明說是被蕭詒榮誤傷的,裝成很懊惱的樣子,像騙向中懷一樣騙他:“我不小心撞傷的。”
“哦,不小心撞都能傷成這樣,你可真夠對自己狠心的。”向中懷注意到蕭顧家頭上隆起的包子有半邊紅磚頭那么大、那么長,覺得如果是撞傷的話,不可能剛好撞得這么均稱,并撞得這么重,認為蕭顧家是在撒謊,故意冷嘲熱諷了一句,才嚴肅又問:“你撞傷后都出現了哪些癥狀?”
蕭顧家苦著臉,指指自己的頭和眼睛,如實回答:“頭疼、頭暈,一陣比一陣厲害地疼和暈,眼睛一開始是眼冒金星,現在雖然沒有眼冒金星,卻快要睜不開了。”
“照這么說,應該是嚴重傷到腦子了!”方南旋等的就是蕭顧家這句話。
他故意裝出很為難的樣子,先看了瑾瑜一眼,才從懷里掏出一瓶止痛益氣丸、一瓶行血丸,遞到蕭顧家手里,鄭重其事地提醒:“蕭老爺,你頭部傷處的顱骨有一塊地方呈現粉碎性骨,導致嚴重腦震蕩,如果請普通大夫診治,至少要三個月才能好;如果請高明點的大夫來診治,至少要一個月才能好;但如果把我給你的這兩瓶藥丸每日早晚各服一粒,則只要七天就能完全康復。不過——”
說到這里,他嚴肅地看蕭顧家一眼,鄭重其事地繼續提醒:“由于你是受了嚴重腦震蕩的傷,在服用我這兩瓶藥丸的七天里,必須禁房事才行,否則,即使服下我給你的這兩瓶藥丸,能夠在七天就完全康復,接下來的日子,將會因為沒有在七天之內禁房事這一點,導致漸漸出現身體不靈便,說話不清楚等后遺癥。”
“好,方侍衛,你放心,七天而已,我現在都已經這把年紀了,還是能夠忍得了的。”蕭顧家正在為方南旋給他的兩瓶藥、能夠令他七天就完全康復而高興,聽到這里,露出十分自信的笑容。
方南旋看在眼里,暗暗好笑。
他給蕭顧家的那瓶止痛益氣丸和行血丸,只是表面上能治得了蕭顧家頭上的傷,骨子趕時髦其實都有催情的作用,蕭顧家能在七天里禁得了房事才怪!
他裝出對蕭顧家的回答很滿意的樣子,贊許地看了蕭顧家一眼,轉頭低聲問瑾瑜:“接下來要診治哪一個?”
瑾瑜裝作很關切的樣子,指著一旁榻上躺著的蕭詒榮,提醒他:“先診治我大伯父吧,他的傷勢最重,拖不得!”
“行。”向中懷忙著要給蕭詒榮做診斷,邊答應,邊隨秦惜梅一起走到蕭詒榮的榻前。
蕭詒榮的臉色比向中懷診斷時顯得更難看,頭上的包子也腫得更大了。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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