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覺得我不是你的對手?”
血王墓場的最底層,舒莎王妃聳肩道:“當然,你會這么想也不奇怪,可我是認真的。ξ雜↓志↓蟲ξ或許我不是你的對手,可一旦與我為敵。艾倫侯爵,你就形同與帝國為敵,你確定你要這么做?”
艾倫搖了搖頭:“我當然不想和帝國為敵,可是王妃殿下,能否告訴我你這樣做的原因?”
“具體的原因我不能告訴你,我只能說,那不是你可以打開的門。”
“你為什么如此確定,難道你知道門后有什么?”艾倫越來越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本名舒娜的她,名義上是娜迦的王族,公主莉莉的姐姐,為了娜迦族的長久生活嫁進了王室。可艾倫不覺得,這個女人會知道墓場深處這扇大門的存在。如果她知道,那么她的來歷就不簡單了,畢竟這扇門,可是起源石板指明的坐標所在。
“多余的信息我不能再透露了,現在你怎么說,侯爵大人是想和我動手,還是離開此地?”王妃微笑道。
艾倫本來就打算離開了,既然外力無法破壞大門,那么只能去尋找鑰匙。縱然舒莎王妃知道這扇門后的東西,那么他雖不愿和帝國為敵,但關系到整個宇宙的大事。就算不愿也要冒犯那么一次,舒莎王妃可能知道打開大門的方法或鑰匙,他怎么可能當面錯過。
舒莎王妃看著艾倫,點頭道:“看來你是打算動手了。”
“雖然對不住,但這事關系重大。如果可以的話,請王妃據實相告。”艾倫盡量客氣地說。
旁邊的艾利哥頓覺氣氛不對,上前一步道:“艾倫侯爵,王妃地位尊貴,你不得亂來。”
艾倫剛要答話,突然全身一震。他感到一股熟悉的氣機,然后就看到米羅的身影從舒莎王妃身前出現,那畫面就像米羅從王妃身體里鉆出來般。接著周圍的人一一消失,甚至連墓場地底也不見了,取而代之是片廣闊的大地。平整的大地不知延伸到哪里,遠處可見雄偉的山脈橫臥。天空云層如絮,烈陽高照,陽光燦爛得艾倫幾乎張不開眼。
米羅就站在他面前,負手微笑。
“這是怎么回事?”艾倫問道。
米羅淡然道:“這種事你應該再熟悉不過了吧?”
艾倫一怔,隨即醒悟過來:“這是在意志世界里?”
“沒錯,更正確一點說,是在我的意志里。”米羅用手點了點自己的腦袋。
艾倫看著他問:“你究竟是米羅,還是阿基米德?”
“現在我是米羅,我是阿基米德獨立創造出來的人格。”依舊穿著神父袍的米羅說道:“這件事說起來很復雜,比起這件事來,現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我想你應該也知道了吧,阿基米德已經坐上了毀滅王座,和血路有關的能力在你身上已經消失了,對吧?”
“那又如何?”
米羅笑說:“那你不想重拾力量,或者說,得到更強的力量嗎?”
艾倫心中一動,道:“得到更強的力量后呢,你要我干什么,總不會去殺了阿基米德吧?”
米羅不答反道:“不管你愿意與否,事實上就是阿基米德已經成為黃昏之子。艾倫,宇宙黃昏已經開始了,天堂星便是一個開始,宇宙黃昏將會從這里開始,直至宇宙萬物凋零。如果你不打算阻止阿基米德的話,那么不用多久,你所珍視的一切都將消失,包括你在內。”
“這就是我所不能理解的地方了,阿基米德為什么要這么做?”
“原因你以后自然會知道,你只要知道,當阿基米德坐上王座之后,他就再不是阿基米德。或許說,屬于阿基米德的人格會漸漸消失,因為黃昏之子強悍的本能會代替那個人格掌控身體。黃昏之子的本能是終結所有生命,你可以把那看成是一個程序,一個無法逆轉的程度。坐上王座,就激活了那個程序,至于阿基米德,不過是一件載體,一個工具罷了。”
“如果你不想失去一切,就要阻止他,并且殺了他。”米羅抬起頭,看著天空道:“為此,我們給你準備了一份更強大的力量。不過能否接受得了這股力量,并且把它收為已用,那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現在,嘗試接受它吧。”米羅抬起手,伸手虛捉,仿佛握著什么無形之物般,他往下一拉。
然后天空就響起了轟隆聲。
光線漸漸暗淡,艾倫抬起頭,隱約看到云后有什么東西落下。懸浮在空中的云層緩緩下沉,濃云翻滾,有東西從云后鉆了出來。艾倫瞳孔微微一縮,那是一截劍尖。只是個劍尖,便大若山巒,可想云后那劍,該如何巨大?
恐怕是連視野也無法容納的巨大之物,沒有給艾倫多少猜想的時間,那把劍以逐漸落下,云層被它撕開,光線盡為之奪。那是一把通體雪白的劍,更重要的是,它周身不斷噴吐著灰白的火焰。灰焰把云海引燃,云海就變成了火海。那把從火海中落下的劍,以無可抵御之姿向地面的艾倫刺來,劍末至,那恐怖的壓迫感已經讓艾倫胸口發悶。
這把噴吐著灰白火焰的劍是如此熟悉,艾倫失聲叫了出來:“白帝劍?”
沒錯,除了形態要巨大萬倍之外,這把劍和艾倫所使用的白帝劍一模一樣。只是艾倫想不通,米羅是如何引來這把劍,而白帝劍的形態又為何如此巨大?
白帝劍就像一座從空飛來的山峰般斜斜落下,這時艾倫已經無暇去考慮如何接受它。他可以感覺到,一旦被白帝劍落下斬中,那就是萬劫不復的結果。他的意志會被打散成無數碎片,然后物質世界的那個艾倫就會變成一具行尸走肉。
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于是破滅贊歌出現在艾倫手中,在意志世界里,精神力的高低決定一切。艾倫的精神力自然不低,所以能夠完美重現破滅贊歌,在這里他和物質世界沒有太大的區別,甚至還要更強一起。
毫不猶豫地,艾倫抬手就是一刀。
大地之上升起一輪彎月。
一出手便是最強的十式殺著,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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