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解釋道:“是這樣的,第一次參與的客戶,我們都會給他開個投(注)帳戶。這個帳戶將綁定您的私人戶口,不管是投(注)還是贏得的賭彩,我們都會實時地將信息反饋在你的銀行帳戶上。”
說得簡單點,就是無論扣錢還是贏錢,都會直接在客戶的銀行帳戶上扣除或增加。
阿黛兒不耐煩地說道:“不用這么麻煩,把他的投(注)帳戶和我的銀行戶口綁定就行。”
主管為難道:“阿黛兒小姐,我們實行的是實名制。每位客戶名下的銀行戶口,只能綁定一個投(注)帳戶。”
艾倫還沒表態,身后一把陰陰細細的聲音響了起來:“這不是貝思柯德家那個小少爺嗎?我還以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原來是個銀行帳戶里連一百萬也沒有,只能吃摩森家大小姐軟飯的小白臉。”
一陣輕笑。
艾倫輕哼了聲,轉過身來便看到了迪亞哥。他今晚穿著夸張的皮草大衣,臉上畫著煙熏裝,左右摟著一個美女,挑釁地看著艾倫。
“原來是連我三刀都擋不了的迪亞哥少爺,怎么這么巧又在這撞上。要不,我們進去玩幾招?”艾倫大揭老底,針鋒相對地說道。
迪亞哥哼了聲:“我也手癢,只可惜武器沒帶在身上。你想再戰,改天吧。不過現在,你還是給我讓開。既然出不了那個丑,還是快點滾回家去吧,省得在這丟貝思柯德的臉。”
“那恐怕要讓迪亞哥少爺失望了,今天我還進去定了。”說罷艾倫向主管報出自己的銀行帳戶,主管拿著一個平板智腦幾下操作之后,向艾倫點頭道:“已經給您綁定好了,請進吧,艾倫少爺。祝您晚上玩得愉快。”
阿黛兒當下朝迪亞哥做了個鬼臉,挽著艾倫走了進去,把氣得七孔生煙的迪亞哥丟在后面,其他書友正在看:。邊走著,阿黛兒輕聲道:“迪亞哥那個家伙算是給你怕了哩,以他那種狹隘的心性,哪容得了別人當面挑釁,更別提會說他日再戰之類的話。”
的確如阿黛兒所言,秋獵結束后,迪亞哥則請教過護衛隊長蘭登。在聽迪亞哥描述了艾倫那驚艷絕倫的三刀后,蘭登很明確地告訴他。他和艾倫兩人的秉性、戰斗風格完全不同。如果以百擊記,那么兩人定然不分勝負。可如果將出手次數限制在三五招內,則輸的人肯定是迪亞哥。
所以剛才艾倫出口相激,迪亞哥自己心知肚明。除非不計擊數,分出生死,否則別想在三五招里擊敗艾倫,于是直接回絕了。
身后腳步聲響起,迪亞哥大刺刺地走過艾倫身邊,壓低了聲音說:“秋獵那次沒把你留在私語森林里,真讓人遺憾。”
艾倫點頭道:“的確如此,而且你看著好了,這個遺憾還會不斷擴大,最后你只能抱憾終生。”
“是嗎?”迪亞哥哈一聲怪笑,攤手道:“那我等著,小子。”
說罷揩女去了。
迪亞哥走后,艾倫才量起會場。秘密角斗賽的會場十分開闊,粗略估算也有數千平方米。在這個偌大的空間里,采用的是開放式的設計。在昏暗的燈光下,桌椅看似隨意的擺放著,方便客人無論身在哪個角落都可以坐下休息。有扮成兔女郎的性感侍女在客人中穿梭不息,她們手上都會端著一個餐盤,里面有酒、飲品及各式點心。
在這個偌大的會場中,獨有六道強烈的光柱投向地面。在燈光下的,無不是一個個由激光光束所架構起來的方型光籠。光籠中,有角斗士正在上演著殊死搏斗。他們偶爾的精彩表現,會贏得附近觀眾的一陣驚呼,卻休想出現普通格斗場中那種觀眾為之瘋狂吶喊的場面。
觀戰的客人往往只是安靜地向每個擂臺附近的酒店工作人員投下自己的注資,然后端著酒杯和同伴竊竊私語,如同擂臺中角斗士的死活全然與他們無關一般。
哪怕他們在這些角斗士身上投下動輒百萬的賭資。
角斗士大體是人類,可里面也有少部分異星人。那些人類和異星人互相搏斗的擂臺往往圍著最多客人,為了刺激客人的觀戰。酒店非但會安排異星人這樣的角斗士,有時更會從地表捉來危險種參與角斗,那種場面更加血腥萬分。
角斗士是酒店用以盈利的工具,如果有客人看上,也可以出錢買走他們。在貴族當中,也不乏舉行一些私人的格斗比賽。對于這些角斗士來說,不過換個擂臺罷了,性質并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
艾倫和阿黛兒轉了兩個擂臺后,萊昂找上他們。威廉家的少爺端著一杯酒,微笑著來到他們身邊,卻壓低了聲音道:“之前我懷疑的那幾個人全然看不出異樣,現在我也不知道誰是幕后主使了。”
“是嗎?我想也沒那么容易查出來。”艾倫又說:“我們剛才在外頭撞見迪亞哥了。”
“沒事吧?”萊昂問。
阿黛兒翻了個白眼道:“那個膽小鬼現在都不敢接受艾倫的挑戰了。”
萊昂哈哈一笑,說:“這固然是好事,但我們也不能大意。我那兩個兄弟也來了,就在我后頭的二層包廂里。”
說罷轉過身,朝身后方向的會場陰影中舉了舉杯子,萊昂依舊滿臉笑容的說:“連城也來了,我去找他作伴。有什么事記得通知我們,你們隨便玩。千萬以內的賭賽輸了算我的,超過了我可就沒辦法,因為我能夠拿到的資助也就這么多。”
萊昂又看向阿黛兒:“當然,阿黛兒肯定比我有錢就是了。”
“快走吧你,別老掂記著我那么一點零花錢,。”阿黛兒沒好氣道。
萊昂灑然離開。
艾倫朝他剛才敬酒的方向看去,突然展現一個燦爛的笑容,然后拉著阿黛兒離開。
啪啦一聲響,那是酒杯摔到地上的聲音,迪亞哥握著拳頭道:“這小子那是在向我挑釁!”
他現在人在一間包廂里,包廂的另一邊面向會場,將露臺和廂室直接連在一起。讓包廂中的貴客可以直接看到會場里的景象,在包廂的左側,則是一面電視墻。上面六個光屏呈兩排三三并列,每個光屏分別對應一個擂臺。人在包廂里,卻能看到任何一個擂臺的比賽,非常方便。
包廂中配有侍者和工作人員,客人可以直接在包廂里進行投(注),而不用到會場中擠熱鬧。
在迪亞哥身后的兩張沙發中,保羅和卡修兩兄弟各摟著個兔女郎再肆意調弄。看迪亞哥發怒,保羅懶洋洋地說道:“那個艾倫果然是個好手,我本來讓人去宰了阿黛兒那個賤貨。不料這個艾倫和她呆在一起,非但沒有成功,反而折損了一人。迪亞哥,你上次輸給他也不算冤了。”
迪亞哥豁然轉身:“保羅,這口氣我怎么也咽不下去。那個小子,不過是貝思柯德一個旁支子弟罷了。”
“迪亞哥,你的消息太不靈通了。”卡修在兔女郎臉上摸了把,漫不經心道:“我們家老三已經調查過了,那個艾倫可不是什么旁支,而是霍恩族長的外孫。他的母親叫蘭妮,是霍恩最小的女兒。當年霍恩把自己女兒趕出家族一事鬧得滿城風雨,現在女兒沒找著倒找回個外孫,老霍恩寶貝著呢。”
“沒錯,只是礙于自己訂下的規矩。老霍恩沒辦法直接把這個外孫加入血親一系里,只得給他安個旁支的名份。可看他現在這趨勢,我敢賭,只要他成為溫莎貝洛的學生,老霍恩和長老會就會立刻同意他加入血親。到時候,他的身份未必會比你低。”保羅說道。
迪亞哥悶哼道:“難道我這場子就這樣找不回來了?”
卡修聳了聳肩,說:“要不,我幫你揍這小子一頓?”
保羅翻了個白眼:“得了吧卡修,你和迪亞哥就半斤八兩。他辦不到的事,你也別想辦到。那天下午你不也在場,換成是你,能擋那小子三刀?”
卡修訕訕道:“如果改成十刀,他未必就贏得那么輕松了。”
說罷他自己搖頭苦笑起來,把十刀改成三刀,那和自己認輸有什么區別。保羅點了點自己的腦袋說:“看看你們這樣子,還好意思管自己叫名門之后?你們就不能動動腦子,整天就會找人決斗,那和武夫有什么區別?”
“那個艾倫,我承認即便是我自己下場,也不過是三刀和四五刀之間的區別。可要讓他出丑,不見得一定要和他拼刀啊。”保羅搖頭道:“我們現在在哪?秘密角斗賽的會場不是嗎?那小子刀用得厲害,可他有你們有錢嗎?所以你們看,挑一場比賽你們自己作莊,激他對賭。他若答應了最好,要是不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你們不就找回場子了嗎?”
迪亞哥眼睛亮起,欣然道:“我的帳戶里還有2萬。”
“我有8萬。”卡修一拍迪亞哥的肩膀道:“走,我們用錢堵死他去。”
保羅伸手一招,讓招呼卡修那個兔女郎也坐到了自己的身邊:“我就不陪你們去了。你們好好玩,讓艾倫出丑,也好下下萊昂的威風!”
這才是他真正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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