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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九章 符文之云

  一艘孤零零的戰艦在天空之中快速的移動著,在青州,人類的戰艦要是如此孤單的出行,那么必然會招致淵獸瘋狂的圍攻。但事實上,從這艘戰艦離開皓月城開始,死在這戰艦之下的淵獸數量已經破千。

  戰船上除了有一位強大的白袍符師之外,還有一個已經接替了圣堂將軍之位的黃革。黃家雖然已經越發的微弱,可是林器平顯然不打算就這么拋棄這個家族,這倒不是因為林器平真的仁慈,而是因為黃家還有繼續壓榨的實力。等到林器平將黃家最后一份力壓榨干凈之后,黃家的下場其實也就可以預見了。

  黃家的人難道不知道林器平的這種打算?

  當然知道,只不過黃家陷入了死循環。如果不按照林器平的吩咐辦事,那么林器平留下黃家也就真的沒有必要。所以黃家還要硬著頭皮去做事,硬著頭皮消耗家族的力量。黃革小心翼翼的守著黃家最后的每一個人,他這位圣堂將軍也是黃家有史以來最弱的圣堂將軍。

  可是又能怎么樣呢,黃家除了掙扎之外已經再也沒有別的選擇了。似乎唯一讓黃革心情有些舒展的地方,就是這次去殺的是和黃家也有過節的陳羲。黃家幾個優秀的年輕人都死在陳羲手里,如果不是因為某些事耽擱了,或許在很久之前黃家就要出手除掉陳羲了。

  戰船上除了白袍符師沈九勾和圣堂將軍黃革之外,還有一批精銳的甲士。這些士兵都是黃家身經百戰的老兵,對于軍隊來說,這樣的老兵都是不可或缺的財富,每一個都很重要。然而,現在黃家不得不將這些老兵派出來。在經歷過無數次對淵獸的戰斗之后,這些老兵對于淵獸的恐懼感已經逐漸的淡薄了。

  在他們看來,淵獸也只是敵人的一種,就和當初黃家的甲士雖大楚雄兵一道征服東越國,征服南詔國的戰爭沒有什么區別。當然,這只是一種心理安慰而已。怎么可能沒有區別?

  從離開皓月城開始,這艘戰艦就沒有停止過殺戮。幸好準備的武器足夠充沛,幸好黃革的實力雖然無法和上一代圣堂將軍相比,但最起碼也是洞藏境的強者。再加上一位對于普通淵獸來說就是殺神的白袍符師,所以戰艦一直能安全的向前進發。

  可這里是青州,是淵獸最集中的地方。如果不是在消耗了大量的靈石之后進行了幾次空間穿越,戰艦可能早就陷入被淵獸圍困的泥潭了。

  看著外面盤繞的雷神獸隨時都有可能撲過來,黃革的眉頭皺的越來越深。這幾天黃家的老兵損失的數量雖然不算多,可是對于黃家來說這已經是難以承受的消耗。曾幾何時,黃家也是三十六圣堂將軍之中排名在極為靠前的家族。可是現在,黃家距離被除名似乎已經沒有多遠了。

  白袍符師沈九勾顯然不在意黃革那張冷冰冰且緊皺著眉頭的臉,他有自己的打算。他想離開戰統司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不是他的天賦確實強的令人心動,戰統司首座顧惜朝可能在一早就把他從名單里除掉。

  兩個各懷心事的人,為了自己都不得不將目標鎖定在陳羲身上。

  “能找到嗎?”

  沈九勾看了黃革一眼,黃革側頭看了看自己親兵手里拿著的一個羅盤,點了點頭:“方向很明確,從法器上的來判斷,也許天黑之前就能找到那個家伙了。”

  沈九勾嗯了一聲后問道:“我聽說那個家伙和你們黃家有些過節?傳聞之中你們黃家最優秀的后輩,叫黃希聲的就是死在他手里?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我就明白為什么次座會找來你們黃家的人協助我了。”

  黃革冷哼了一聲后說道:“只管做好你要做的事,其他的事和你無關。”

  沈九勾聳了聳肩膀,似乎也不太愿意和黃革有些什么過深的交流。兩個人本來就沒有什么交集,如果不是為了獵殺陳羲,也許一輩子兩個人都不會打交道。

  “要不我把殺人的機會讓給你?”

  沈九勾沉默了一會兒忍不住笑了笑:“反正圣皇只不過要的是一個結果,按照林家人的指令是要把陳羲活著帶回去的。可是我得到的命令,是要一個死的陳羲。既然都是要殺了他的,誰殺不是殺?我想,你比我更像干掉那個家伙吧。”

  黃革轉過頭,根本就懶得理會沈九勾。

  “整天這樣板著臉有什么用呢?”

  沈九勾笑道:“人要往前看,只有往前看才能看到”

  他的話剛說完,眼神就有些發直。因為他在往前看,所以他看到了一個自己本應該在天黑之前才看到的人,一個他剛才還謙讓著讓黃革去殺的人陳羲。

  黃革的臉色有些難看,然后劈手將親兵手里拿著的羅盤打落。那羅盤掉在戰艦的甲板上摔碎,可見黃革此時的怒意有多濃。按照羅盤找人,誰想到對方竟然已經自己找上來了。

  “有點意思。”

  沈九勾看著遠處正對面漂浮在半空之中的陳羲,眼神越發的明亮起來。他的視線注視在陳羲背后的黑色雙翅上,眼睛里貪婪的光一閃一閃的。他看著陳羲的黑炎雙翅喃喃自語道:“如果能將這對翅膀從他身上剝離出來,然后以符文控制,那么以后我獨自出行的時候就相當于多了一件利器啊。這翅膀看起來還具備不俗的力量,感受起來像是什么了不得的神獸的力量真是好東西。”

  黃革的眼神卻停留在陳羲的脖子上,也許這是一個軍人的習慣。沈九勾似乎很不習慣黃革這樣的眼神,一個人看著另一個人的脖子的時候,往往動的都是殺心。

  沈九勾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剛才我說了,這個機會讓給你。我要的只是結果,只要拿到這個結果我就能獲得自由。”

  黃革語氣有些怪異的說道:“你就那么相信戰統司的話?他們怎么可能允許你這樣的符師離開,留著你就又大用。對于戰統司來說你可不是一個人,而是一臺特別好用的戰爭機器。”

  他這樣一個冷硬到連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好像出刀一樣的人,說出幾句譏諷的話倒是很不多見。沈九勾卻并不在意,始終微笑:“不要以為戰統司有多了不起,戰統司控制我們也不過是靠著一些小手段而已。從十三年前我就開始準備逃離,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戰統司那些手段?我身上的符印在我離開皓月城的那天就被我解開了,顧惜朝那個老家伙說不定會大吃一驚吧。”

  符印,是為了防止沈九勾再次逃走,顧惜朝派人在沈九勾體內種下的一種頗為兇殘的符陣。就和當初子桑小朵體內的符陣大致上差不多,無非就是控制一個人的自由。不過沈九勾體內的符印更加的陰狠些,只要沈九勾再次逃離,那么符印就會發動。

  誰又能想到,顧惜朝親自寫下的符印,居然被沈九勾破開了。

  “在你們討論誰來殺我的時候,就沒有想過征求一下我的意見?”

  陳羲看著對面微笑著問了一句。

  聽到這句話,沈九勾眼神里閃過一抹兇狠,可是他嘴角上卻還帶著笑:“我就喜歡你這樣看得開的人,不像是有些人,知道自己快死了之后就哭哭啼啼或者發瘋,反正都是要死的,還不如樂觀點。你就不錯雖然我覺得以你在符文之道上的造詣可以進入戰統司了,但是有人告訴我你絕對不能活著,所以可惜歸可惜,你還是得死啊。”

  陳羲微笑著應對:“原來兵衙里面控制你們這些沒自由的人地方叫做戰統司,從這個老氣古板的名字就能推測出來,戰統司里說了算的一定是個同樣老氣古板的老家伙吧?”

沈九勾心里微微一震戰統司首座顧惜朝和執暗法司首座寧小臣相比,還要低調神秘。就算是圣庭里那些大人物,也不知道戰統司的存在,更不知道顧惜朝這個名字。陳羲只是從戰統司這三個字里,就推測出啦首座是一位古板的老家伙  沈九勾決定必須快點殺死這個對手了,他很了解之前來殺陳羲的顧曉心機有多深沉。顧曉那樣的人,就算不出手靠算計也能把人玩死。而現在陳羲好好的活著顧曉卻死了,這說明陳羲在智力上比顧曉可能還有強一些。沈九勾最厭惡的就是和這些腦子好使的人打交道,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更希望所有的爭端都可以直接了當的用直接出手殺人來解決。

  “你這樣的人應該很惜命才對啊。”

  沈九勾聳了聳肩膀:“人生的漂亮,應該有不少女人喜歡你。而且天賦不錯,可以修行還可以用符文之術,這樣可以符武雙修的人真是不多見。要不是你殺了顧曉,你嘴里那位戰統司的老古板可能會愛死你。”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陳羲身后出現了一道白色的閃電,出現的悄無聲息。

  在說話的時候,沈九勾的手一直負在身后,所以他勾動手指畫符的時候,陳羲根本就看不到。

  然而,陳羲卻好像早就已經看穿了他的舉動似的。在背后那閃電出現的一瞬間,陳羲就做出了反應。神木之盾出現在陳羲背后,白色的巨大閃電轟擊在神木上,卻不能破開。

  陳羲笑了笑道:“這樣就沒意思了啊。”

  沈九勾也笑:“我就說,你不可能這么簡單就能干掉呢。”

  他舒展了一下身體,雙手伸出來。

  “顧曉的本事我還是了解一些的,既然你能殺了他,我就不得不全力以赴啊。”

  沈九勾雙手忽然動了,以一種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畫了起來。他的動作很快,然后天空就暗了。陳羲抬了抬,發現頭頂上出現了一層覆蓋幾十里的厚重烏云,而那不是真正的烏云,是密密麻麻的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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