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曉溪只是湊到了蘇銳的身邊,并沒有任何下一步的動作。
事實上,如果她這個時候要主動進攻的話,以蘇小受平日里的慫樣,可能還抵抗不了。
“別多想,我只是挺喜歡在你身邊睡覺的感覺的。”蔣曉溪說道。
“呃…不能不多想啊…”
“我平時睡眠質量很差,但是昨天晚上你開著車,我竟然睡的特別沉。”蔣曉溪翻過身來,看著蘇銳的側臉,“也可能是因為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
“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你就不怕我對你做什么?”蘇銳無奈的說道。
“其實,你就算對我做些事情也不是不可以,我說我對此很歡迎,你相信嗎?”蔣曉溪枕著自己的胳膊,笑著說道。
“…相信。”蘇銳憋了半天,才說道。
頂多算是勉強相信吧。
“那就睡覺吧。”蔣曉溪說道,“平心靜氣,別亂想,我不會強行對你做什么的,就算是想把你怎么樣,我也沒那個功能。”
蘇銳尷尬的用被子擋住臉。
不多一會兒,蔣曉溪的呼吸便變得平穩了起來,顯然是已經睡著了。
蘇銳扭過頭來,看著蔣曉溪的面容,即便不施粉黛,素面朝天,也仍舊顯得精致無比,而此時睡著了的她并不會像平時那樣的性感,反而流露出一種居家的賢惠感覺。
“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呢?”蘇銳輕聲說道,隨后又搖了搖頭,也閉上了眼睛。
這一覺,蘇銳足足睡了三個小時,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
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發現蔣曉溪的睡姿實在是不怎么雅觀。
她的上半身還是保持著之前側睡的樣子,可是那條大長腿已經從浴袍中伸出來,搭在蘇銳的腰上。
“這…”
由于剛剛睡醒,某些本能比較敏感。蘇銳覺得自己必須要眼觀鼻鼻觀心的來控制一下這種本能反應才行。
于是,他閉上了眼睛,然后單手抓著蔣曉溪的右腿,將其從自己的身上給扳了下去。
可是,還沒兩秒鐘呢,蔣曉溪就重新翻了過來,這一次壓的更結實,甚至連右手都攬住了蘇銳的胸口。
“這睡姿也太…”
蘇銳也沒多想,再度捏著蔣曉溪的胳膊和腿,同時發力,將其推開…這么不解風情的,也是醉醉的了。
可是,又來了第三次。
當蔣曉溪的大長腿第三次壓到蘇銳的身上之時,蘇銳終于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了什么。
“蔣曉溪,你在惡作劇,是不是?”蘇銳沒好氣的說道。
“哎呀,被你看出來了呢。”蔣曉溪也睜開了眼睛,可是這時候,她卻在蘇銳的臉上輕輕的親了一口。
“不要多想,這個吻是表達感謝。”蔣曉溪說道:“感謝你又讓我睡了安穩的一覺。”
說完,她率先起身。
蘇銳看著她的背影,覺得自己要沖個冷水澡醒醒神才行。
等到兩人從房間出來,已經是下午五點鐘了,蘇銳為了踐行自己說過的話,便去商場買秋衣秋褲。
蔣曉溪笑吟吟的跟在蘇銳的旁邊。
“喂,我不告訴你我的尺碼,你能買合適嗎?”蔣曉溪看到蘇銳從商場中看似很隨意的挑了兩件就付了錢,便問道。
“放心,我這眼睛比尺子準多了。”蘇銳把手里的袋子舉起來:“保準合適。”
這還真的不是吹牛,蘇銳曾經在西藏的時候精準無比的說出蔣青鳶的三圍,把后者驚訝的不行。
“那你也能看出來我的內衣穿多大尺碼的?”蔣曉溪說道。
“能看出來,但我不說。”蘇銳搖了搖頭。
“所以你還是偷偷瞄了我很久,不然怎么會知道這么的問題?”
蘇銳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能咳嗽了兩聲,掩飾尷尬。
“被我說中了?”
“不,你在我面前穿得那么少,晃了一上午,我再瞎也能看出來了。而且,上一次你在去都靈的路上,跟茵比當著我的面聊了這么久,我聽的一清二楚好不好。”蘇銳甕聲甕氣地來了一句,隨后把手提袋舉到了蔣曉溪的面前,“生日禮物。”
“謝謝。”蔣曉溪接過了購物袋,“你是第一個送我生日禮物的人。”
“我知道。”蘇銳擠出了一絲笑容來。
“吃完晚餐后,我們去喝點兒酒吧。”蔣曉溪說道,“帶你看看我的夜店,這水州市可是我的地盤。”
“我一直都不太明白,為什么你對夜店情有獨鐘呢?”蘇銳問道。
蔣曉溪有很多投資都放在了夜店和酒吧上,這絕對是偏愛了。
“因為這樣的投資可以很快的收回成本。”蔣曉溪笑了笑,“你還記得上次見你的時候,我對你說出那些行業潛規則了嗎?比如假酒之類的。”
“能夠公開承認自己賣假酒的酒吧老板,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蘇銳也沒拒絕:“我,咱們去酒吧坐坐,然后就早點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就回首都吧。”
一想到回程還要開上七百公里的車,蘇銳就感覺到有點頭疼。
“一想到明天要回首都,我就覺得心累。”蔣曉溪說著,話鋒一轉,“不過,自己選擇的事情,就要勇敢面對,這條路,我跪著也要走完它。”
“不想走的話,隨時都可以放棄的,不用強行給自己打氣。”蘇銳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等你下次再見到我的時候,我可就真的是白家少奶奶了。”蔣曉溪挎著蘇銳的胳膊,朝地下停車場走去,與語氣幽然的說道:“你說,我要不要在白家也為了你守身如玉呢?”
聽了這句話,蘇銳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
“不不不,你一個已婚少婦,沒有必要守身如玉,更別說是為了我…”蘇銳同志覺得,白秦川可能要把他給恨死了。
當然,也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白秦川也像蔣曉溪那樣,對這一段即將到來的婚姻完全不在意。
否則的話,和蔣曉溪呆了這一天一夜的,也沒見到白家大少爺打過一個電話,發過一個信息。
這兩人…真是,何苦呢?
晚餐時間,蔣曉溪特地挑了一個水州市最昂貴的會所,兩個人吃著燭光晚餐,看著江景,氣氛很好。
“這是我最難忘的一次生日,也是唯一的一次。”蔣曉溪舉起高腳杯,和蘇銳碰了一下,然后把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他們兩個喝了一瓶紅酒,以這兩人的酒量,似乎還算不得什么。
蘇銳結了賬,服務生把賬單送到了包廂里面,后者看了看,搖頭笑道:“如果初次認識你的話,我甚至會以為你是這會所的飯托,這一頓飯也太貴了。”
“正因為貴,才能記得久啊。”蔣曉溪喝了半瓶紅酒,面色有點微紅,但是卻更增添了一種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美感,她笑著說道:“我不是吃不起這里的飯菜,但是我一直都沒有來過,因為缺少和我一起吃飯的人。”
“吃飯這種事情,必須要和親近的人一起吃才行,否則的話,味同嚼蠟,浪費時間罷了。”
蔣曉溪說罷,走到了蘇銳的身邊,將他從座位上拉起來:“我想表達的是,你是我的朋友。”
蘇銳還沒來得及說什么,蔣曉溪又接著說道:“朋友這種關系,和認識時間的長短并沒有必然聯系,你說對嗎?”
蘇銳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我就確認過眼神。”蔣曉溪說著,“可惜我身上背負了一些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否則真的有可能放開了去追你呢。”
蘇銳的老臉又是一紅,熱熱的。
“走吧,去你的地盤看一看。”蘇銳岔開話題,說道。
“現在的氣氛真的特別好。”蔣曉溪說道,“今天晚上我想多喝一點。”
“你已經喝了半瓶紅酒了,還要繼續嗎?”蘇銳說道。
“我的酒量可能會嚇到你的。”蔣曉溪笑了笑。
一個小時之內,蔣曉溪帶著蘇銳參觀了三個酒吧,都是那種特大型的夜場,喧鬧無比,群魔亂舞,哪怕在里面扯著嗓子對著耳朵喊,都完全聽不到對方在講什么。
蘇銳壓根就沒在這三個酒吧里停留,只是逛了一圈,就被震耳欲聾的音樂給搞的敗退了。
“找個靜吧,這個比較適合我。”蘇銳用小拇指捅了捅自己的耳朵,“我不能干任何讓我聽力下降的事情。”
“偶爾喧鬧一次也不行嗎?”蔣曉溪說道。
“不行,關乎于生命安全。”蘇銳也沒詳細解釋,但是蔣曉溪卻明白。
“英雄真是不容易。”蔣曉溪說道,這當然不是嘲諷,而是很認真的佩服。
蘇銳笑了笑,倒是也沒再多說什么。
不過,他也很佩服蔣曉溪的手腕,光是那三個大型酒吧,就可以幫助她日進斗金了,而類似這樣的酒吧,她恐怕在全國還有很多,這絕對是個隱藏在陰影里面的女性大鱷啊。
而想要做到這一點,必須在黑道上也有很強硬的關系才可以,也不知道蔣曉溪是怎么做到這一點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蘇銳并沒有打算多問,無論蔣曉溪接下來的道路該怎么走,都是她自己的選擇,但是,如果她到了身陷泥沼無法自拔的時候,蘇銳是一定會伸出援手的。
天知道蔣曉溪在這水州市開了多少酒吧,蘇銳一說要去靜吧,蔣曉溪就羅列了五個備選,隨后蘇銳從中挑了一個。
看到蘇銳的目光,蔣曉溪笑了笑:“我把這個城市的酒吧業給壟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