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銳今天的主要矛盾是什么?
很顯然,當然是薛如云了。
這游艇上只有他們兩個人,這是一方無人可以窺伺的小天地。
有很多的感情,都將融化在這暖陽之下。
從上午到傍晚。
從陽光燦爛到海面鋪滿霞光。
當夕陽快要從海平面落下的時候,蘇銳才微微喘著粗氣,說道:“咱們可真夠能折騰的,這一下,主要矛盾算是解決了嗎?”
“解決了一半了。”
薛如云說道:“剩下的那一半,等你回來再解決。”
“好。”蘇銳點了點頭,隨后拍了拍身邊的女人,說道,“那你可得等著我,不許跟別的男人跑了。”
“我永遠都是你的女人。”薛如云笑了笑,眸子里面電光流轉。
這種話,從她這一個女王型人物的口中說出來,也是著實不容易了。
蘇銳知道這究竟意味著什么,因此忽然覺得有點感動。
“妖精,我們等一個小時再回去。”蘇銳說道。
“為什么還要等?你不累嗎?”薛如云問道,她明白了蘇銳的意思,眼睛里面也開始不自覺的流露出了一絲魅然的意味。
“趁著天黑,更沒有人能看得到。”蘇銳說著,便抱著薛如云,走向了甲板的最前方。
等到兩個人從游艇離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了。
這一天,蘇銳除了陪薛如云聊聊天之外,基本上都在解決他的主要矛盾了。
最近積攢的體力,都派上了用場,再也沒有出現之前丟人丟到極點的情況。
回想他初和薛如云發生親密接觸的時候,簡直不堪回首。
那時候,對于蘇銳來說,似乎突破五分鐘都是極為難得的體驗了。
回到了南陽市,他們就住在機場酒店,興許是由于在游艇上的體力消耗太大了,薛如云這一路把車開的很是有些飄忽,平日里的穩當已經完全的消失不見了。
天色亮起,終于要到了離別的時候了。
蘇銳要趕早班機,而薛如云竟是一夜都沒有睡。
她一直躺在蘇銳的身邊,在黑暗中借著月光,看著這個男人的臉。
他那么年輕,那么的前途無量,似乎,這么優秀的自己都有些配不上更優秀的他了呢。
想到了這里,薛如云露出了一絲自嘲的微笑。
她從來都沒有打算過放棄,更沒想過要主動退出。
有些事情,如果現在不去爭取的話,那么可能永遠都會錯過。
薛如云這輩子已經有了很多的遺憾,但是,她不想再失去自己想要去珍惜的人或事了。
這個男人在哪里,自己的幸福就在哪里。
薛如云知道,自己的心里已經不可能再裝得下另外的人了。
此生,只認他一個。
站在候機廳門口,蘇銳對薛如云笑了笑:“我要走了,等我回來的時候,你可得記得給我接風洗塵呢。”
“好啊。”薛如云笑著說道:“下一次,你是想要在游艇上,還是想要在飛機上?”
蘇銳想著昨天一整天所發生的事情,不禁覺得有點臉熱心跳了起來。
沒辦法,小受就是這樣,一旦心頭火熱,就有種小鹿亂撞的感覺呢。
還是不是個男人啊!
薛如云一看到蘇銳的表現,哪里還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微笑著和他抱了抱:“等你下次來到這里,我再給你別的驚喜。”
蘇銳輕輕的咳嗽了兩聲,面色漲紅的說道:“好啊,你可得說話算數。”
“一定要小心一些。”這時候,薛如云收起了笑容,很認真的看著蘇銳的臉,說道。
“你盡管放心好了,也不想想你男人是誰。”蘇銳說著,忽然微微低下頭,在薛如云的耳邊說了句什么。
只見后者的俏臉立刻變得通紅:“死樣,就知道想這些。”
能夠讓這天字第一號女妖精都臉紅的話,可見殺傷力有多大了。
天知道蘇銳這小受究竟說了些什么,竟然能夠讓薛如云囧成了這個樣子。
“嘿嘿,先回去吧,等著我回來。”蘇銳說完,和薛如云使勁的擁抱了一下,然后便走進了候機室。
等到那飛機沖天而起的時候,薛如云站在車子旁邊,靜靜的看著,輕聲說道:“平安第一。”
隨后,她想到了蘇銳剛剛在她耳邊所說的那句話,俏臉似乎在這一瞬間變得更紅了起來!
蘇銳到底說了什么?
不過這樣也挺好的,用一種特殊的方式,沖淡了離別時所產生的愁緒。
“我等你回來。”薛如云看著天空,喃喃的說道。
等到那飛機已經徹底的消失在天際,連一個黑點都看不到的時候,薛如云才回到了車子里面。
“我怎么會說出那樣的話來?”蘇銳坐在飛機上,也想著自己先前所說出的那句話,“這妖精會不會覺得我是個變態?”
是不是變態不知道,但是薛如云竟然沒有拒絕。
想著這一切,蘇銳便覺得心頭開始火熱了起來。
嗯,帶著火熱的心情,飛向火熱的非洲!
這一趟行程還挺長的,蘇銳按照以往的習慣,又把落地之后可能會遇到的一些事情理了理,分清楚主次的順序,用一種只有他自己才能夠看懂的文字記錄了下來。
當然,這種東西,他不會長時間的留存,只要看個幾遍,加深一下記憶之后,便會立刻進行銷毀了。
有些時候,蘇銳并不是特別相信自己的腦子,尤其是隨著年齡漸漸增長,很多事情都會不經意的忘掉。
有些重要,有些不重要,那些記憶,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的風化成碎片,從此再也沒有出現過。
歲月,或許本就是如此吧。
不知道這一次重新前往非洲,會不會有失落在記憶長河之中的碎片重新漸漸的浮現出來。
有些遺忘了的,可能會重新記起來。
這就代表著…代表著,從來不曾遺忘過。
做好了這件事情之后,蘇銳便閉上了眼睛,把所有的思緒都排除在腦海之外,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大覺。
昨天體力消耗過猛,此時也得趁機補充一下睡眠了。
空姐的聲音把蘇銳從睡眠之中喚醒。
“已經到了嗎?”蘇銳看了看窗外,天色仍舊明亮。
“哎,最怕倒時差了。”蘇銳無奈的說道。
隨著年紀的增長,以前他最擅長的兩小時深度睡眠法也已經漸漸的失去了當初的效果,往往得花上將近一倍的時間,才能夠達到當初的作用。
這才幾年的工夫啊。
而且,最讓蘇銳感覺到憂心忡忡是,他以往無論睡的多死多沉,只要有人接近,都會立刻從睡夢之中驚醒過來在,這是多年來所練就的本能,因此,敵人若是想要從夢中對蘇銳進行暗殺的話,基本上是絕對不可能的!
可是現在呢?讓人感覺到極度無奈的是,就在前幾天,蘇銳和伊萬諾娃拼了兩瓶酒,就愣是把自己給喝的斷片了!
這是以往從來都不曾發生過的事情!
的確,這想想都讓人感覺到后怕!
搖了搖頭,蘇銳說道:“您好,這是快到了普勒尼亞了嗎?”
空姐面帶微笑的說道:“是的,我們馬上就到了普勒尼亞的首都,多馬納齊。”
“好吧。”蘇銳點了點頭,笑道:“謝謝你們一路以來的照顧。”
這空姐的俏臉微微一紅,隨后笑著說道:“先生,我們都沒怎么照顧您,從上了飛機之后,我就只給您倒了一杯水,您就一直睡到了現在。”
蘇銳尷尬的笑了笑,他環顧著整個頭等艙,也就只有他一個人。
空蕩蕩的。
不得不說,這一趟頭等艙的空姐還真的很輕松,基本上什么都不用做,她們只需要靜靜的…靜靜地欣賞蘇銳睡著的模樣就好了。
真希望每一次飛行斗能遇到這樣的客人啊。
“現在從咱們國內直飛普勒尼亞的飛機是越來越少了。”蘇銳說道。
“確實是的,也就除了首都多馬納齊還有航線之外,其他的航線基本上都關閉了。”這空姐明顯對蘇銳的印象很好,談興也比較濃,趁著航班還在下降,接著說道,“這地方的局勢不太明朗,航空公司犯不著冒這個險,事實上,我們飛這條線的,都是苦差事。”
這漂亮空姐看起來年紀不大,也不怕被別人聽到她的抱怨。
其實也沒什么,恐怕整個機組都在抱怨這條航線呢,畢竟這個國家可有反政府軍勢力在搗亂,萬一哪天不開眼,把華夏的飛機給打下來,那么事情可就大條了。
“你們也確實是不容易。”蘇銳笑了笑。
“蘇先生,您來到這邊,是做什么的呢?”空姐問道。
對于她來說,一個年輕而且還算比較好看的青年乘坐頭等艙來非洲,本身就是…就是一件容易激發異性好奇心的事情。
更何況,他還那么彬彬有禮呢。
蘇銳笑了笑,然后說道:“來旅游的,看一看狂野的普勒尼亞。”
這年輕空姐笑了起來:“這普勒尼亞可不狂野,倒是挺混亂的。”
“你們要在這里停留幾天?”蘇銳笑著問道。
“一個星期呢。”空姐說道:“旅客太少了,航班也就越來越少了。”
“哦,那是挺無奈的。”蘇銳說完,看了看時間,說道,“好像是要著陸了。”
那小空姐聽到蘇銳問自己停留幾天,還以為他要請自己吃飯來著,可終究還是沒能開口主動要聯系方式,她也要去做自己的工作了。
等到飛機停穩之后,蘇銳給機組人員道了個別,便下了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