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陽命令機槍手,將加強給尖刀排的兩挺四五式風冷重機槍,重新換上了彈匣,然后兩名戰士拿著機槍的腳架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率先走進了婁山關的城門。
兩名機槍手剛剛走進婁山關城門,就開始對城內正在向城門發動反擊的土兵進行瘋狂的掃射,無數炙熱的子彈,像雨點似的,潑天般的灑向了無數土兵。
雖然西南土司的各族土兵,勇猛彪悍,戰斗力極強,但是面對兩挺射速數百發子彈的重機槍的掃射,根本無法沖過密集的彈雨,一個個被打得千瘡百孔。
段陽也端起了步槍,沖身后大喊道:“自由射擊…自由射擊…”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全排官兵也近乎同時開火,步槍、四十毫米榴彈發射器和雙管獵槍,紛紛噴吐出一枚枚子彈,查缺補漏,填補兩挺機槍射擊時的死角。
在這個時代,就算再強悍的軍隊,面對遠東軍現代化的槍林彈雨,那也得被打得落花流水。說實話,西南土兵確實勇敢無畏,很多時候,這個時代的軍隊只要看到兩艘龐然大物出現在他們的頭頂,還沒等打仗呢,部隊就已經徹底的崩潰了。
即便如此,西南土軍就算是再頑強,也是有一定的極限,所以在尖刀排突擊至城內老街以后,無數土兵終于崩潰了,他們轉身四散奔逃,拼命的想逃出婁山關城。
只是他們已經沒機會了,一艘飛艇飛到他們的后路,在婁山關的南城門投下了一枚燃燒彈,暴烈的火焰,瞬間沖天而起,將城門卷進了熊熊的火海之中,很多土兵剛剛沖出城門,剎那間被暴烈的火焰所吞噬,發出撕心裂肺的哀嚎聲。
婁山關內的土兵試圖逃出婁山關,但是城門處燃起的沖天烈焰,已經死死的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后面的想出去,前面的想回去,無數土兵都堆積在南門這里。
婁山關城內的街道非常狹窄,無數土兵密密麻麻的聚集在狹窄的老街上和城門前,摩肩接踵的擠在一起,就像沙丁魚罐頭似的。
兩艘飛艇抓住機會,依次向狹窄的街道和城門前密集的土兵人群里,投下了十幾枚炸彈。隨著幾聲驚天動地的巨響,擁堵在這里的無數土兵,瞬間就像被憑空抹去了一般。
由102毫米迫擊炮彈改裝的炸彈,爆炸的威力非常大,兇猛的沖擊波,夾雜著彈片、碎肉和殘肢斷臂四處迸射,硝煙散盡,婁山關城內的老街上頓時變了顏色,紅的令人赤眼。
老街兩邊的鋪子也被波及了,有的坍塌毀壞,有的搖搖欲墜,還沾滿了各種碎肉血塊和殘肢斷臂,以及一片片的鮮血。
就算剛才僥幸未被炸死的土兵,也被巨大的爆炸聲,震得雙耳暫時失聰,頭昏腦蕩得失去了意識,還有很多缺胳膊少腿的土兵,攤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大聲慘叫。
高戰看到尖刀排已經突進城內,他也朝身后一揮手,大喊道:“全都有了,上刺刀…沖啊…”
他喊完端起一支已經上了刺刀的步槍,向遠處的婁山關沖了過去。百余名偵察營的官兵,也跟在他的身后,咆哮著殺了上去。
高戰帶領一個排的官兵登上了城墻,然后在各個有利位置了兩個機槍發射陣地和數個狙擊小組,居高臨下的壓制城內各處的土兵。
有些土兵看到南門被堵住了,他們從別的小巷里躲過了遠東軍的阻截追殺,想跑到北門逃出婁山關,但是馬上就被高戰布置在城墻上的兩挺機槍打得人仰馬翻,剩下的人瞬間一哄而散。
偵察營控制了婁山關城內的各個關鍵位置,然后開始以班為單位,逐街逐屋的清理城內的殘敵。部隊雖然大都是沒有參加過實戰的新兵,但是基層干部骨干卻都是具有豐富實戰經驗的老兵,而且遠東軍山地師的訓練標準非常高,著重訓練的戰術都是以山地戰和巷戰為主。
雖然土兵英勇彪悍,但是面對遠東軍強大的單兵火力,和配合嚴密的戰術,西南土兵手中簡陋的弓箭、刀槍,根本無法對遠東軍造成絲毫威脅。
“噗”的一聲。
段陽把刺刀扎進了一名土兵的胸膛,然后猛的拔了出來,噴濺的鮮血,濺了他一身一臉。他隨手抹了把臉,不但沒有抹凈臉上的鮮血,反而顯得格外猙獰。
“此戰不留俘虜,把這幫土蠻都特么殺光…”
隨著段陽陰森森的一句大吼,他身后的官兵也都扯著脖子大喊道:“殺…”
大家都剛剛從松坎鎮出來,那里漢族百姓的慘狀,也激起了大家的怒火。很多漢人百姓都是被活活虐待致死的,還有一些年輕女子的尸體,都是赤著身子,受盡了非人的磨難,那情景簡直慘絕人寰。
所以高戰要求偵察營的官兵,不接受土蠻的投降,堅決不留俘虜。段陽當然要嚴格的執行這個命令,自從沖進了婁山關鎮,一路不知道殺了多少土蠻。
反正鎮內從城門到老街,土蠻的尸體堆得層層疊疊,很多受傷的、投降的土兵,最后也沒有逃過遠東軍官兵的殘酷屠殺。
軍士長山田更是殺得興起,他只有一米五多一點,但是武士出身的他,因為常年練武,身材極其粗壯,就像個墩子似的,瘋了似的拿著一把家傳的武士刀,沖在了尖刀排的最前面。
不斷有土兵被山田一刀斬成兩段,這種血腥惡心的場面,也把他帶領的那個班的新戰士,弄得哇哇大吐。他在婁山關鎮子里左突右沖,殺得眼睛都紅了,取得的戰果最大。
直到婁山關城內最后一名土兵被消滅,偵察營才算是結束了戰斗。此戰全殲了婁山關鎮內的三千余名土兵,沒有一名土兵逃出婁山關。
不但如此,偵察營的官兵還在城內的幾處地方,解救了數百名年輕的漢族男女奴隸,以及西南土兵在各地劫掠的大批糧食、鹽巴、金銀、布匹和鐵器等戰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