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揚接著對楊柳依露出了一絲笑容,說道:
“柳依姐,我們去旁邊咖啡廳坐一會兒吧!等我接受完那些媒體朋友的采訪之后,就親自送你回家。:///”
楊柳依看到方揚那溫暖的笑容,心里一下子就安定了下來,輕輕地說道:
“好啊!晚上我還要親自為你下廚呢!小華也挺想你的,整天問我方叔叔什么時候去看他呢!”
方揚哈哈一笑道:
“今天就去!我也好好陪陪小華!”
方揚又把臉轉向了孫莉莉,淡淡地說道:
“孫總,你不是來榕城出差的嗎?那就忙你的去吧!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自然會有人處理好的!”
孫莉莉聽了方揚的話,也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兩邊的人她都是得罪不起的,夾在中間只能是里外不是人,現在方揚讓她離開,孫莉莉也是如蒙大赦,連聲答應。
“柳依,你不用擔心,有方少在,他不會讓你受委屈的!”孫莉莉又安慰了楊柳依一句。
“嗯,謝謝孫總!”
孫莉莉拖著她的小行李箱朝大廳出口走去,方揚伸手摟住了楊柳依的纖腰。楊柳依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臉上露出了一絲誘人的紅暈。不過她卻沒有躲開,反而是朝著方揚身體貼近了一些,臉上也露出了嬌羞的神情。
“你們給我站住!不許走!”兩人身后傳來了劉博氣急敗壞的聲音。
方揚與楊柳依兩人仿佛沒有聽到一般,連腳步都沒有停,那劉博更加的氣急,丟下飛行箱快步地朝兩人追了過去,惹得大廳中的旅客也不禁一陣側目。
劉博三步并做兩步跑到了方揚與楊柳依的面前,伸手攔住兩人,大聲說道:
“不許走!把話說清楚!”
方揚不禁皺起了眉頭,這個劉博還真是不知死活。從個人力量上來說,方揚是個練氣中期的修士,從家世背景上來說,方揚背后的韓家更是權傾天下,無論從哪個角度講,這個自我感覺良好的劉博在方揚眼中就跟一個螻蟻沒有任何區別。
今天一只螻蟻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自己,方揚就算脾氣再好也有些忍不住了,他冷冷地望著劉博,說道:
“在我發火之前,馬上給我滾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劉博冷笑了一下說道:
“不客氣?我倒想看看你怎么個不客氣法!你算什么東西?一個學生在我面前裝什么大尾巴狼?”
說完,劉博立刻又對楊柳依說道:
“楊乘務長,我看你平時也是個挺聰明的人,怎么今天犯糊涂了呢?你該不會天真地以為這小子裝腔作勢地找幾個媒體就能幫你吧?別說他一個學生不可能找來那么多媒體,就算找來了又怎么樣?事件的調查難道是媒體去做的嗎?還不是公司安全監察部的同事負責?”
看到兩人都冷著臉沒說話,劉博以為自己成功地震住了他們,嘴角泛起一絲得意的笑容,指著方揚說道:
“柳依,我勸你還是不要感情用事,你的這份工作來之不易。你這么年輕就當上乘務長了,將來在公司可謂前途無量,你說如果因為這件事情你被開除了,那多可惜啊!這小子根本就靠不住,你千萬不要相信他的話。”
劉博越說越得意,那手指都快點到方揚的鼻尖了。方揚冷冷地說道:
“如果你不想下半輩子少一根手指的話,最好馬上把它收回去!”
劉博楞了一下,隨即大怒道:
“老子就指你了,怎么著?你咬我啊!”
一邊說,他的手指還一邊指指點點的,此時的劉博完全就像是一個無理取鬧的潑婦,完全沒有了平時那風流倜儻的樣子。
今天的事情本來就讓他非常郁悶,雖然他覺得有父親出面,這件事多半會不了了之,但心里總歸是不爽的。再加上看到方揚與楊柳依那親昵的樣子,劉博更是被妒火燒暈了頭腦。
方揚冷哼了一聲,快如閃電地出手,一把就抓住了劉博的手指頭,輕輕一捏之下,劉博就痛得哇哇大叫了起來,氣急之下的他不管不顧地伸出另外一只手,一巴掌朝方揚甩了過來。
“這可是你自找的!”方揚冷冷地說道。
然后他目光一冷,用力往上一掰,只聽咔嚓一聲,劉博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疼得渾身都發抖。再看他那根指著方揚的手指,早已扭曲成了一個奇怪的角度,方揚那看似輕描淡寫的一掰,竟然生生地將劉博的手指頭掰折了。
“啊!疼死我了…我的手…我到手…”劉博顫抖著身軀,慘叫連連。
機場大廳里人來人往的,華夏人又大都愛看熱鬧。很快這邊就圍上了一圈的人,大家看到一個穿著帥氣制服的飛行員坐在地上慘嚎,都不禁指指點點的。
機場執勤的民警就在附近,見狀立刻就有兩名警察分開人群走了進來。
“怎么回事兒?”一個三十出頭的民警大聲問道。
劉博看到警察來了,就仿佛受欺負的小媳婦看到了娘家人一般,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喊道:
“警察同志,你們快把他抓起來!這個歹徒…打斷了我的手!”
方揚掰斷了劉博的手指之后,并沒有急著離開,只是淡定地站在那里。那警察看了看劉博的手指,也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下手也忒狠了一點吧!
他再望向方揚的時候,眼中已經帶著一絲嚴厲,問道:
“你為什么打人?”
劉博穿著機長制服,而且又是一副慘狀,這民警自然先入為主地認為是方揚在行兇打人,而且看到方揚下手這么狠,警察也有些緊張,生怕這是一個危險人物,機場可是人來人往的地方,這樣的人要是發起瘋來,搞不好會出大事的。
所以在那個三十多歲的警察質問方揚的時候,他的同事,一個二十多歲、留著短寸的年輕警察已經開始用對講機呼叫支援了。
方揚淡定地說道:
“警察同志,是他先動我的,我只是正當防衛而已。”
“正當防衛能把人打成這樣?而且你還一點事情都沒有!把我們當小孩子嗎?”那留著短寸的年輕警察大聲喝問道。
方揚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目光如一道冷冽的寒芒,那年輕警察對上方揚的目光,竟然下意識地一陣心悸,差點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
方揚只是淡淡地掃了那警察一眼,他就已經出了一身冷汗了,心中也不禁大駭。
三十多歲的警察有些不滿地瞪了小警察一眼,眼前這個小伙子雖然年輕,但一看就是氣度不凡,而且打完人之后根本沒有跑,更沒有慌亂,反而氣定神閑地站在那里,定然不是簡單之輩。
“這位先生,請你原原本本把事情說一遍,我們不會冤枉好人的。”
“叫你們曾局長過來吧!這事兒你處理不了。”方揚淡淡地說道,“你告訴他我叫方揚,他自然就知道了。”
那年長的警察見方揚如此態度,心中也不禁有些動氣。不過方揚一開口就提到了曾局長,也讓這警察有點吃不準方揚的路數,他可是在行業里摸爬滾打很多年了,自然不會像那么小年輕那般沖動,只是朝那年輕警察示意了一下。
那年輕警察雖然對方揚那拽拽的樣子很不爽,但還是拿起對講機呼叫了起來。
曾局長就是機場公安局的副局長曾俊飛。上次方揚要舉辦慈善募捐,請了楚小白和楚天文化的許多明星,來接機之前方揚就請闞旭飛幫忙打了個招呼,當時就是這位曾局長親自接待的方揚,并把他帶到了停機坪上。
事后方揚還送給曾俊飛一條特供熊貓煙,這種有錢都拿不到的煙,也著實讓曾俊飛顯擺了好久,因此一聽說方揚在機場大廳有麻煩,曾俊飛立刻就放下手里的事情趕了過來。
機場公安局距離這邊非常近,曾俊飛又開著電瓶車,所以兩三分鐘之后他就已經趕到了。
“方總,這是怎么回事兒啊?”曾俊飛看到劉博的手指,也是嚇了一大跳。
鷺航總部就在東南省,在榕城和鷺島兩個城市的機場,鷺航團隊的規模也是最大的。劉博作為劉向東的兒子,而且又是常飛這條航線的機長,曾俊飛自然是認識的。看到他被方揚打成這樣,曾俊飛也是一陣駭然。
方揚淡淡一笑說道:
“曾局,案情其實很簡單,我在機場大廳遭到這位先生的襲擊,正當防衛的情況下扭傷了他的手指。大廳中至少有八個攝像頭都能監控到這里,你們調出來一看自然就清楚了。主要是這位劉機長叫囂說他爸比李剛還牛,我怕你們警方會受到外力影響,所以想想還是麻煩你親自來處理好了。”
“你放屁!”劉博咬牙切齒地叫道,“明明是你毆打我,什么狗屁的正當防衛?”
“如果你不想另外九根手指也變成這樣,最好閉上你的臭嘴!”方揚森然說道。
他望向劉博的目光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殺意,劉博被方揚盯了一眼之后,全身都一陣發冷,竟然真的配合地閉上了嘴巴,不敢再發一言。
曾俊飛一看這場面,心中也明白了幾分。既然方揚語氣這么篤定,肯定是問心無愧的了,既然這樣,事情就好辦了。
如果讓曾俊飛偏袒方揚,甚至為他脫罪,曾俊飛可能會顧忌一下劉向東的影響力。但如果真如方揚所說的話,曾俊飛只要公正執法就行了,這對他來說是十分簡單的事情。
曾俊飛立刻示意那個年長的警察去調監控。
除了門外的治安探頭之外,大廳里的監控都是屬于機場集團的,跟航空公司完全是兩個單位,曾俊飛都親自出面了,即便是劉向東都阻止不了警察調監控。
劉博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心里很清楚剛才先動手的的確是自己,而方揚又跟曾俊飛那么熟,真看監控的話,自己也占卜了什么理。
因此他咬牙叫道:
“曾局長,算了,不要麻煩警察同志了。這件事情我不追究了!”
“劉機長,你確定?”曾俊飛問道。
“確定!”劉博有些苦澀地說道。
“那好,請你在這里簽個字,聲明是你自己決定不再追究此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