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9章 感覺自己做了壞人
贏不了，壓倒性的劣勢，差距太大了 陷入地面深坑之內，澤辟亞腦中充斥著各種負面的想法，不斷的進行著環繞。
早已經猜到會有差距，但差距原比他想象的還要更大，甚至到了絕望的地步，那一擊不僅僅是將他擊入了地面，更是毀滅了信心。
遠古的大賢者 哪怕澤辟亞再怎么自信也不會去隨意挑戰，在攻擊之前已然將自身狀態調整到最佳。
幾乎毀滅的村莊，但不安、慌亂的負面情報還未徹底消失，一切的負面盡皆匯聚在身體周圍。
比起全盛時期也許略有不如，但也可以說是達到了巔峰的七成，在此狀態下的全力一擊，結果是…崩滅。
暴力的一擊，在命中之前澤辟亞甚至都未曾察覺到底是什么時候命中。
負面信息實質化組成的防御網，就像是玻璃一樣變的粉碎，而后剩余的力量瘋狂的沖擊在身體上。
肉體上的劇烈痛楚，同時也讓澤辟亞絕望著，失敗也意味著死，現在的他并非靈子模式，而是可殺死的真身…他的第六法也許再沒有時間去完善。
終其一生所追求的法，就要在此刻終結了么…
“自討苦吃的家伙，和這家伙近身的話，就算是掌控了法，真祖的身體都難以獲勝”天空上響起的聲音，頓時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
灰色勁發，赤色雙瞳，表情帶著某些愉悅的中年男性，正漂浮在空中看著澤辟亞。
澤爾里奇？
死徒二十七祖第四位魔道元帥澤爾里奇？
看著人影，一瞬間澤辟亞已經得出了對方的身份，畢竟是知名已久的祖級死徒，又是現存的幾位魔法使之一。
可以說，澤爾里奇完全屬于最初的那一批死徒之一，由真祖、死徒的源頭朱月，親自進行變化。
不但擁有高超的魔法，更是有著死徒的一切優點。
死徒二十七祖的排位并非根據實力而來，但不得不承認的一點…越是靠前的死徒，平均實力也就越強。
名列第四名的魔道元帥澤爾里奇，即便是按照實力來進行排列，也絕對會不會出現排位的掉落。
“死老頭，你沒事跑到這邊來干嘛”
余光瞥著澤爾里奇，幽風沒好氣的說道，對這個老頭他的想法就是，能抓住機會一定要打一頓。
免得沒事就挑釁自己！
“鬧的這么有趣，當然要過來看看，還有…看到其他人作死實在太有趣了”目光看著澤辟亞，不用說也知道澤爾里奇說的是誰。
所謂的作死…也就是和幽風近身嘍？
“好像很幸災樂禍的樣子”即便是一直懶散的莉茲，也看出澤爾里奇表情中明顯的幸災樂禍。
怎么來形容…十分的欠揍，找抽，大概就是那種感覺。
“這種情況，一般來說也是遭受過相同的情況”異樣的看向澤爾里奇，紫苑已經懶得再去震驚了。
今天震驚的次數比起一年之內加起來還要多，相比紫苑現在考慮的更多是其他方面，比如…八卦！
看起來，幽風和澤爾里奇肯定有些不得不說的故事。
從澤爾里奇的反應來看，十分幸災樂禍也就意味著同樣被幽風近戰虐過？
話說…這絕對是點錯技能點了吧！！
魔術師會近戰的不是沒見過，但這么強的完全沒見過！！
一拳直接把死徒二十七祖之一給打崩了，就算是傳說中的英靈也做不到這種程度吧！
要是放在一些戰爭大英雄的英靈還能勉強理解，關鍵這家伙是一個魔術師，還掛著西方魔術始祖的名頭。
“確實啊，老當益壯，打起來手感更佳”
紫苑的話，讓幽風也勾著笑容的說道，敢和他近戰，就算是魔法使也虐給你看！
“…臭小子！”
“老夫比你大”
“既無勝機，便焚盡一切，在浴火中重生”徘徊在空中的低喃聲，趁著短暫的時間，澤辟亞已然重新的站在大地之上。
雙眼流著血淚，似乎在為什么而悲傷著，身上的披風、衣物也被染成血紅色。
沒有勝利的可能，那便拼上最后一絲的希望，在絕望中領悟第六法的存在，如若不能成功…那便徹底的焚去。
負面的情報在澤辟亞身前匯聚，并非是附著在身上，而是凝聚仿佛要形成著什么。
“…執著，已經超過了魔術師的限度”看著澤辟亞，澤爾里奇也收起之前嘲諷的表情，略微凝重的說道。
面臨著死亡威脅，生物拼死反擊是正常的本能。
但澤辟亞太不正常了，他應該能看出來，雖然和幽風站在對立側，但并非沒有生的希望，只要妥協的話。
如果是屈辱的條件也就罷了，只是類似勞作的協約，完全沒必要如此。
“為什么…為什么會對第六法如此的執著”皺著眉，紫苑不解的看向澤辟亞。
之前對第六法的追逐已經足夠令她驚訝了，居然到現在都未曾放棄？到底是為什么讓他對第六法如此的追逐。
“紫苑艾爾特拉姆阿特拉西亞，以你的資質，遲早也會看到那個結果吧…既然如此，就讓你更先一步的見識到那殘酷的未來”
似乎聽到紫苑的低語，澤辟亞看向紫苑，鮮血流淌的臉上露出一絲自嘲的表情。
單手指向她的所在，下一秒，猛然伸長的指甲，直接穿入紫苑的額頭。
慌亂的表情，抬起槍盾，莉茲就想要打斷澤辟亞的手指甲，但在更前一刻，澤爾里奇已經擋在了她的身前。
“冷靜，他是在使用艾爾特拉姆家的技術，將自身的知識、記憶傳遞給那個少女”伸手阻攔著準備動手的莉茲，澤爾里奇凝重的說道。
機遇？也可以算是，他現在也很好奇，為什么澤辟亞會對第六法如此的執著。
無神的雙瞳，在指甲觸碰到額頭的瞬間，無盡的知識已經沖入紫苑的腦中，畫面、文字不停的閃爍流逝。
殘破的世界，無論何處都沒有生命的存在，寂滅，足以令人瘋狂的世界。
一切的源頭‘毀滅’，而世界也是同樣的結果。
思考、思考、思考、思考、思考、思考、思考 無數的計算、猜測、思考，再怎么努力，得到的結果都是相同的，滅亡，世界的未來都會走向相同的道路。
恢復神采的雙眼，臉色瞬間蒼白的紫苑，她終于明白，為什么澤辟亞會如此的瘋狂。
“阿特拉斯院，各個領域天才的匯聚之所，在那里任何人都可以不必顧忌的研究，概念武裝、人造人…”
“而位于所有天才的頂點，阿特拉斯院的院長，則會被賜予阿特拉西亞之名”無神的雙瞳，似乎在解釋，又好像是喃喃自語，澤辟亞平淡的說道。
“在阿特拉斯院中，存在著數種足以滅世的武器”
“那是歷任院長在臨死之前的瘋狂之作，每一任皆是如此，同樣會瘋狂，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因為…”
蠕動的喉嚨，親自看到那些記憶、知識的紫苑明白，澤辟亞并非在欺騙她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成為阿特拉斯院院長的存在，終究會發瘋并且創造滅世的兵器，原因…
“所有院長去讀取的未來都是相同的滅亡，如何的計算、努力的推測，得出來的結果都是相同的”
“每一任院長進行的推算，不過是嶄新的世界滅亡方式”
沒錯，這也正是他們創造足以毀滅世界兵器的原因，為了…讓世界的未來不再是滅亡而是其他方向。
可是沒有任何辦法，哪怕是足以毀滅世界級別的兵器，對世界結果的影響也不過是世界新的滅亡方式。
“大賢者，你說我也迷失了…”
“我追求第六法的目的從未忘卻！！”
“我所需要的，只是難以預測的未來！”染血的雙眼，澤辟亞慘然的看著天空的幽風，可惜他最終還是沒辦法成功。
“不可更改的未來，想要影響唯有制造足以影響世界變動的事件”
“既然足以毀滅世界的兵器難以完成，那邊創造出更為扭轉的事件，超越現存五法的第六法，無數年仍為有人達到的目標！”
“我所追求的…一直便是難以預測的未來！”
也許，他選擇的方法極為卑劣，犧牲了無數人的生命，但澤辟亞從未產生過后悔之心，只要能夠成功一切都是值得的！
為什么感覺自己好像突然成了壞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