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萬分之一的可能性
“…沒有為什么”阿茲莉爾的雙色瞳孔緊縮，聲音中帶著無法相信的質疑。
“失敗，需要有為什么？”吳風反問道，戰斗本就充滿不確定性，這種問題需要去問么。
“為什么不需要，吾主是最強的神靈種，在這個世界已經沒有誰能戰勝他，沒有嘗試過失敗，也絕不可能失敗，為什么還是敗亡！”阿茲莉爾搖著頭，眼中和表情都充斥著無法相信。
“你們真的很無聊，花費了六千年去尋找戰神為什么會失敗”吳風也是搖著頭，對她們的執著感到無奈，換在幻想鄉里，恐怕有不少人都能直接給出答案。
“阿茲莉爾，為什么你會認為戰神不會失敗”
“因為吾主是最強者，沒有人能戰勝他”阿茲莉爾毫不猶豫的答道，大戰中戰神的實力早已攀登到極點，最強的神靈種當之無愧。
“最強者就不會失敗么？”吳風很疑惑為什么她們會這么認為不會失敗。
“超越了所有人的實力，為什么會失敗”阿茲莉爾不解，既然最強和失敗在她腦中已經形成循環，矛盾的兩者在她看來不可能同時具備，最強就不可能失敗。
“那吉普莉爾呢”吳風輕聲說道，她的存在本身就是答案，阿茲莉爾心里也應該有數吧，為什么還會陷入死循環當中。
“天翼種在十六種族中序列第六位。單獨不可能戰勝上位種族，只有配合才有可能，這個設定已經在你們腦中根深蒂固了吧”
阿茲莉爾沉默了。這也是她不解的地方，阿爾特修大人所制造的不完全個體，為什么能夠打破她們的設定，她相信那就是答案，但那是什么…
“第五位巨人種，第四位龍精種，第二位幻想種。超過天翼種序列的種族你們不是沒有成功狩獵的記錄，但為什么只有吉普莉爾能夠單獨狩獵”
“來形容的話。幻想種就是阿爾特修，吉普莉爾則是機鎧種，身為強者的幻想種敗給了吉普莉爾已經出現，為什么會認為戰神不會失敗”
“…我不明白。到現在為止我都不明白”帶有劇烈波動的聲音從阿茲莉爾處響起，她想過這個問題，但是她不明白。
“為什么吉普莉爾能夠獲勝，我們的設定，單獨不可能戰勝上位種族”
吳風嘆了口氣，有時候她真的覺得天翼種太一根筋了，明明答案就在眼前，稍微轉個彎就能抵達，但死活也不會去轉這個彎。寧愿去和墻死磕。
“在我得到關于你們的信息后，我一直覺得阿茲莉爾應該是最先明白的答案的人”
“戰神制作的完美生物，所謂完美。是在沒有經歷過失敗的時候，經歷失敗以后，就不再是完美，從那時起，應該就對答案有了概念了吧，我也不明白為什么會困擾到現在”
“要真說原因。很簡單，沒有必勝的戰斗。所有的戰斗不管是什么，都擁有可能性，就算實力相差很大，也不過是將獲勝的概率提升到99，不可能保證絕對獲勝，失敗有需要考慮什么”
“沒有可能絕對獲勝…么“阿茲莉爾低聲說道，眼中帶著迷茫，似乎并不能完全理解。
“比如我手里的這枚硬幣，從它脫離我手的那刻，就已經注定了落地時的正反面”天翼種的遲鈍讓吳風頭疼，從空間中拿出一枚使用超電磁炮的硬幣對阿茲莉爾說道。
“你說它會是什么面”說著吳風手指一動，將硬幣彈到了天空，緩緩向下落去。
“正面”分出部分精力稍微一探測，阿茲莉爾已經計算出落地的答案。
在兩人眼中，硬幣緩緩落地，翻了幾次以正面朝上落地結束。
“不管多少次，只要我彈出手開始，在沒人干擾的情況下，結果就已經注定了吧”將硬幣收回手中，吳風繼續對阿茲莉爾說道。
“…沒錯”阿茲莉爾帶著不解，不明白吳風這么做的意義。
“來做個游戲吧”
“我將硬幣彈出手，你來選擇正反面，我選擇另一面，在這過程中禁止任何魔力干擾硬幣，輸的一方要完成另一方一個要求如何”將硬幣攥在手內，對著阿茲莉爾吳風說道。
“解放吉普莉爾又或者從你眼前滾開任何要求隨便你提，只要我能完成”
阿茲莉爾眼中更為疑惑，即便不禁止干擾，有她在也不可能出現干擾硬幣的情況，必勝之局，為什么做這種賭注。
片刻后，阿茲莉爾閃過明悟，是這個意思么。
“絕對獲勝的可能下，想要重演吾主的失敗原因么，我就看看你要如何重演！”阿茲莉爾收斂了威壓，突然笑了出來，莫名的說道。
“我接受游戲內容”
賭注已經不重要，因為必勝不必考慮失敗的結果，就像戰神不會失敗，所以也從未考慮過為什么會失敗。
“那么開始了”吳風也是露出笑意，手掌上番，將硬幣放在拇指上，輕輕一動，硬幣脫離手掌，飛上天空。
環境好像剎那間禁止，圖書館內的空間好像被隔離一般無盡的魔力鎖定著一切，禁止任何外力干擾的可能，而吳風也在彈出硬幣之時身體一滯被阿茲莉爾禁止了行動。
阿茲莉爾臉上帶著自信，按照十條盟約這類禁止已經算是武力行為，除非他接受，否則不可能完成，空間已經被鎖定，吳風也禁止行動，附近沒有任何干擾的可能，答案從最開始就已經確定。
“正面”阿茲莉爾輕輕說道，這時她得到的結果，沒有干擾下，絕對正確的結果。
“那我就是反面了”吳風也是說道，魔力只禁止了他的行動，其他方面不受影響。
硬幣從半空緩緩落地，吳風沒有絲毫表情變化，不像動漫最后，空使用巧詐獲得硬幣的勝利，他沒有進行任何手段來改變硬幣落地，在阿茲莉爾的眼前，她也沒有任何進行巧詐的可能性，就是在賭，賭那萬分之一的可能性。
“來吧，到底會是哪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