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首領不是笨蛋,這種以生命值硬抗的戰斗方式,確實是野豬人更合適。而且,獸人一族中,蜥蜴人的數量可不多,四五十輪的攻擊,足以消耗兩千以上的獸人性命,而在整個獸人一族中,二階中期的蜥蜴人還不到兩千人。
如果獸人一族中二階中期蜥蜴人全部喪命,整個獸人一族的綜合戰斗能力將極度下滑,這絕對不是獸人首領愿意看到的。
因此,盡管野豬人屬于獸人首領的嫡系軍隊,但在聽到祭祀的建議之后,他還是立刻采納了意見。
一時間,獸人再次動了起來,原本沖到石梁邊的蜥蜴人瞬間繞到兩側,后方的野豬人直接補了上來,一切的動作都是在瞬間完成,就好像是受到冥冥之中的感應一般。
沒有人知道獸人是通過何種方式實現戰場上的指揮的,這種如臂使指之效,絕對是一種讓人眼饞的能力。
不過這時候程陽卻沒有關注這些,他現在正皺眉看著越來越近的獸人一族。
既然獸人能夠發現火墻在逐漸前移,程陽等人又怎么可能發現不了呢?
而隨著蜥蜴人被換成野豬人,這種推進的速度更快了,余凱也不由得轉頭看向了程陽。
二十米…
十九米…
隨著獸人軍隊的越來越近,程陽等人也都感受到了一股壓力,但他們并不懼怕。因為他們對此早已有了準備。
獸人一族這時候卻是得意,在他們看來,程陽等人被困在這石梁上。絕對是插翅難逃。
只要是這些人一直處于戰斗狀態,他們就無法使用回城石。至于從兩側沖出去?別做夢了,真當獸人一族是軟柿子啊?要不是地形限制,他們要滅殺程陽等人還真不用那么費勁。
眼看著獸人軍隊已經接近了程陽等人十米的范圍,至于爆裂火焰形成的火墻,距離他們卻只有四五米之遠了,畢竟火墻是以爆炸點為中心向四周炸開的。
“放!”程陽一聲大喝。幾顆封魔珠瞬間出現在他手中,然后被他快速扔了出去。
其他人也是同樣的動作。瞬間眾人眼前便出現了數十頭魔化獸。
可別小看了這些魔化獸,他們全都有著二階后期的實力,他們全都是楚玲玲這段時間從神農森林中弄出來的,為了封印這些魔化獸。程陽甚至派出了很多的高手協助。
隨著這些魔化獸出現,魔法師全都停止了攻擊,他們可不希望這些寶貝魔化獸被自己的爆裂火焰給干掉。
魔化獸在程陽等人的指揮下,直接擋住了瘋狂沖擊的獸人,而且以一種絕強的姿態對對方展開了攻擊。
一時間,獸人與這些魔化獸陷入到混戰之中,很多的獸人因承受不了這些魔化獸巨大的力量,被擠下石梁,只聽一聲聲慘嚎從下方的深淵中響起。卻是連落地的聲音都沒有聽到。
被擠落下去的基本上都是獸人,畢竟論力量,他們與這些二階后期魔化獸差了一倍左右。再加上體型上的差距,在這狹窄區域,他們又怎么可能是這些魔化獸的對手呢?
這還不是最麻煩的,趁著這些獸人被攔下來的空檔,落鳳鎮的戰職者可沒有閑著,一支支箭矢和魔法飛彈就如同長了眼睛一般。不斷的從縫隙中射殺混戰中的獸人。
這時候最搶眼的莫過于程陽了,他的冰刺術并不屬于直線攻擊。而是直接從天而降,可以直接攻擊后方的獸人。而且,他的冰刺術等級可比其他魔法師的爆裂火焰強多了,而且等級也要高出一兩級,十多米的直徑范圍幾乎是覆蓋了半個石梁。
其實剛才程陽就已經這么做了,若不是程陽的強大攻擊,這些獸人沖擊的速度將會更快。
獸人一族現在可就有些傻眼了,他們瘋狂的攻擊著攔路的魔化獸,試圖解決他們之后繼續向前沖鋒。然而,他們這些二階中期的獸人就算是在單打獨斗的情況下都不是眼前這些魔化獸的對手,更何況還有強大的人類戰職者在一旁幫忙。
一頭二階后期的獸人高達兩千點左右的血量,同時有著近百的物理防御力,這些攻擊力不過四百來點的獸人有怎么可能快速解決戰斗呢?
在石梁這種狹窄之地,獸人與魔化獸的短兵相接,基本上注定了只能是單打獨斗,可戰職者們的箭矢或者魔法飛彈就好像是作弊一般,使得這些獸人基本上只都只攻擊了一輪,就被直接當場射殺。
“給我撐住,殺了這些魔化獸!”獸人首領大喝道,他雙眼發紅,沒想到在付出了近兩千頭二階中期族人的情況下,卻被四五十頭魔化獸給攔了下來。
這時候獸人首領自然不想放棄,要是放棄了,那些族人可就白死了。
不僅如此,他們說不定還會失去誅殺程陽的寶貴機會,這對他來說無疑是關系到獸人一族命運的事情。
一旦他們這支獸人族群戰爭失敗,后果可不是他能夠承受的。別看他是這支獸人族群的首領,但在他上面,同樣還有著更高層的人員,只不過因為規則的限制,現在他們獸人一族的高手還無法降臨到這個世界。
“殺!”這是獸人首領唯一的念頭。
只要殺掉這些魔化獸,那些人類將不足為慮。
又是七八論攻擊過去,可在這七八輪的攻擊中,獸人一族再次為此付出了六七百族人的代價,這里面,有將近三分之一的獸人是死在程陽的冰刺術之下。
正當獸人一族以為解決了麻煩準備繼續沖鋒的時候,程陽等人再次大手一揮,又是幾顆封魔珠扔出,魔化獸再次出現在獸人面前。
獸人首領簡直就要瘋狂了。
這到底是他們是獸人?還是這些人類是獸人啊?
要知道獸人一族與魔化獸一族本就是近親,就雙方的能力而言,獸人一族本身就有控制魔化獸的能力。可眼前倒好,他們這段時間以來控制的二階后期魔化獸還沒有現在程陽等人展現出來的多,這讓他有一種撞墻的沖動。
然而,他知道此刻撞墻沒有任何意義,現在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條路,繼續沖殺,還是將軍隊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