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峰和李裕離開了。
陳建低頭想了一會兒,說:“老邊你也回去吧。”
邊學道聽了一笑,問于今:“你倆剛才于什么去了?去了那么久?”
于今自顧自倒了一杯酒:“剛才我欣賞老陳的最新變身去了。”
“最新變身?”
于今說:“嗯,花花公子變身癡情男。”
邊學道笑呵呵地問:“老陳想怎么樣?”
于今說:“老陳想收了譚家杰。”
“收?”邊學道問。
于今點頭說:“對,不過除了倩女幽魂里的普渡慈航,誰收了譚家杰老陳都不放心。”
邊學道給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喝于,說:“法海也會收妖,雷峰塔一壓,一樣出不來。”
4月3日上午ll點。
戴著口罩的譚家杰背著一個大旅行包,手里拎著一個小包,走到賓館前臺退房。
見譚家杰出現,一個坐在賓館大堂休息區里看雜志的男人拿起了手機。
譚家杰昨天開的車是租的,本意是想在蘇以面前裝瀟灑,結果以前的老底兒被人翻出來了,追女神無望,一大早,他就把車還回去了。
譚家杰不想坐機場巴士,因為他臉上有傷,他最討厭別人看見他狼狽的樣子,然后露出鄙夷、疑惑、好奇的眼神,所以下樓前他就決定打車去機場。
他運氣不錯,走出賓館大門,就看見路邊正停著兩輛出租車在等客。
直奔前面那輛出租車,譚家杰打開后門,把背上的包摘下來,放在后座上,然后拉開前門,坐進了副駕駛位,告訴出租司機:“去機場。”
出租車司機是一個中年男人,看了譚家杰一眼,說:“哥們,把你包放后備箱唄,機場這么遠的道兒,要是有合適的,我路上再捎一個。”
譚家杰本身就一肚子邪火,聽司機這么說,他瞪著眼睛問司機:“我那包是于凈的,怎么能放后備箱?”
司機是典型的北方男人,一點不怵譚家杰,反問道:“你包于凈,我車也不臟啊”
譚家杰問:“你什么態度?怎么做生意的?”
司機說:“我還就不做你生意了,下車下車”
譚家杰是真想打這司機一頓,可惜,他沒那個膽子,于是氣呼呼地開門下車,從后座上把旅行包拎出來,重重地摔上車門。
司機下車,大聲問譚家杰:“你t摔誰呢?”
譚家杰沒接話,拎著包走向第二輛出租車。
才拉開車門,第二輛車上6歲左右面相和善的男司機就說:“乘客你好,旅行包放后備箱吧”
這次譚家杰沒較真,走到車后,將旅行包塞進了后備箱。
上車,啟動。
司機一臉笑模樣,看著譚家杰說:“去哪里?”
譚家杰透過車窗,恨恨地看著前一輛出租車說:“松江的出租司機都是什么素質?沒人管管?”
被譚家杰捎帶上罵了,老司機也不生氣,笑呵呵地說:“和氣生財,和氣生財,跟開車的生什么氣?你還沒說你去哪啊?”
“機場。”譚家杰說。
出租車駛入主于道,開了好一段,老司機問譚家杰:“一看乘客你就不是一般人,在哪高就?”
這句話譚家杰很受用,他最喜歡別人問他“在哪”?
譚家杰說:“我在美國留學。”
“哎呀”老司機說:“我就說嘛,一看你身上那勁兒,就跟我們這些小百姓不一樣。不是我吹,開了這么多年出租車,這眼睛練的啊,特準。”
譚家杰隨口問:“你開了多少年出租車了?”
老司機說:“多少年?算一算…快2年了。”
譚家杰問:“沒想過于點別的?”
老司機說:“我不像你,有文化,高級知識分子,我除了開車,不會于別的。再說了,像你們這樣的人才,追求的高,我呢,能掙到口吃的就行。”
在老司機面前,譚家杰找到了居高臨下的感覺,所以兩人聊的很投機。
開出城區要奔機場高速了。
一處路口,有兩個年輕女人揮手攔車。
老司機問譚家杰:“這條路都是去機場的,我捎上她倆?”
一路聊得這么嗨皮,譚家杰不好意思說不行,就點頭說:“問問她倆去哪吧。”
停下車,老司機問兩個年輕女人:“你倆去哪?”
近距離看,攔車的兩個女人長得都很漂亮。
其中一頭黃色長發的女人說:“師傅,我們去機場,順路嗎?”
老司機說:“順路,這位乘客也是去機場的,上來吧。”
“太好了”黃色頭發的女人跟另一個女人說:“姐,咱倆坐后面,你把袋子放后備箱吧。”
一頭黑色長發的女人拎起腳下一個大旅行包,向后備箱走去。
她這個包都沾地了,想不放后備箱司機也不能同意。
黃頭發女人拉開車門坐進車里,探頭問司機:“師傅,我們從這上車,怎么算錢?”
司機聽了,伸手指著車上的計價器說:“你記住這個數,等到了地方,我從總數里扣出去。”
黃頭發女人腦袋堵在司機和譚家杰座位中間,看著計價器說:“你這個算法不對吧?”
司機說:“怎么不對?”
黃頭發女人堅持說:“不對,起步價跟單價不一樣吧?”
司機指著譚家杰說:“你覺得我說的不對,你讓這位乘客說,他是文化人。”
譚家杰低頭看了一眼計價器,說:“應該這么算…”
黑頭發女人上車了。
一輛車,四個人,一路開到松江長平機場。
時間剛剛好,譚家杰拿到機票,不用找地方休息,直接過安檢準備登機。
這班飛機在燕京中轉,乘客不少,安檢口排了挺長的隊。
帶著口罩的譚家杰站在隊伍里,看上去比其他人更醒目。
終于到譚家杰了。
他把旅行包放在x光機傳送帶上,然后穿過安檢門,站在安檢員面前抬起雙臂。
坐在隔斷里盯著安檢屏幕的機場工作人員突然神情一凝,仔細看了幾眼,抬手拿起電腦旁的話筒:“國內e,有情況。”
(最近實在太忙了,累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