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海島的事一直是傅采寧負責,邊學道極少過問,現在“大功臣”廖蓼提起,他當即說:“我現在就幫你問。”
要說這個島,邊學道雖然不關心,但沒少往外許諾,他自己印象里就跟廖蓼、章曉龍,洪誠夫許諾過優先上島休假。
電話接通。
聽邊學道問海島的事,傅采寧意外地說:“我正要跟你匯報,上次發給你的加勒比海上的那個島,購島的大部分程序已經走完,現在只差環境評估報告,只要報告沒問題,就可以確認交易完成。”
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沖廖蓼比劃ok的手勢,邊學道對著電話說:“島上開發和建設要跟上,現在有人就坐在我辦公室里,等著上島休假呢!”
話筒里傳出傅采寧的笑聲,她篤定地說:“我猜肯定是廖蓼,只有她手底下那票人最渴望休假,他們也確實辛苦,現在節目大火算是天道酬勤。”
笑著聽完,邊學道說:“我把電話給她,你倆聊聊?”
“可不敢耽誤你們談正事。海島那邊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你轉告廖蓼,今年年底,最晚明年年初就能上島休假了。”
心里數了一下月份,邊學道有點小吃驚:“那么快?”
傅采寧笑著說:“只要資金到位,想慢都慢不了。”
“資金不是問題。”想著有道傳媒開始進入“印鈔模式”,邊學道豪氣十足。
“那太好了!”傅采寧高興地說道:“等下我就讓規劃設計公司把跑道和停機坪延長擴大一點,再把之前砍掉的游艇碼頭加回來。”
“游艇碼頭?”邊學道有點蒙。
“島都買了還差游艇嗎?再說游艇不是標配嗎?”
“標配?”
“對啊!私人飛機和游艇是你這個級別老板的標配,我們當員工的不過跟著蹭點福利。”
邊學道聽樂了:“我說傅總,又是島又是游艇,接下來你打算為員工們爭取什么福利?”
“還可以提?”
“我是個好老板。”
“能幫助解決單身嗎?”
這個…還真解決不了!
滬市,夜。
皎月高懸,夜靜無風。
黃浦江邊酒店高層露臺上,邊學道對江獨酌。
五光十的外灘、五彩斑斕的游船和安靜的江水相輝相應和諧相融,將這座城市的繁華和錦繡展露無余。
邊學道不喜歡擁擠,但也不排斥繁盛,而且實話實講,他現在有點享受在高處俯瞰腳下這座超級都市。
享受的源頭是漸入佳境如火如荼的《中華好聲音》。
三期過后,四位導師全都找到感覺進入了角,同時四人之間的配合也默契起來,把控現場氣氛越來越嫻熟,讓節目的互動效果上了一個臺階,這是邊學道提前看到《中華好聲音》第四第五期成品得出的觀感。
相比另一個時空的《好聲音》,廖蓼率隊制作的節目少了幾分浮夸,多了幾分專注專注聲音條件,專注演唱技巧,專注整體素質,專注真正人才的選拔。
當然,這跟邊學道事前提出要求有關,他一早就跟廖蓼說過:節目要抓住每個“草根”都有成名夢想和成名可能的核心,要始終將節目的公正性和公信力擺在首位,節目里不要制造低級噱頭,不要編故事,不要過度消費學員的經歷和身世,不要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事實證明廖蓼是一個極好的執行者。
她準確地領會了邊學道的想法,然后近乎完美地實踐了出來,其中最讓邊學道驚嘆的,是廖蓼把他提過兩次的“thevoce制作寶典”鼓搗了出來。
誠然廖蓼弄出來的“寶典”跟另一個時空的“寶典”可能完全不是一個東西,但廖蓼的工作態度讓人欣賞,同時邊學道有理由相信有道傳媒綜藝團隊擁有制作“寶典”的經驗后,一定能對現代電視產業精密規范的生產流程有一個深刻的認識,這種認識和經驗將對《中華好聲音》后面的幾檔節目產生正面影響,拉高節目品質的下限。
高下限將成為“有道系”綜藝節目的核心競爭力之一,競爭對手摸到門道前難以撼動《中華好聲音》和《奔跑男人》等節目的統治地位。
而等競爭對手們摸到門道,有道傳媒綜藝團隊也肯定攢夠經驗點出新的技能了。
新技能什么的都是后話。
眼下邊學道享受的是他“一手創造”的綜藝節目火爆全國,讓無數人關注和討論。
與也曾引發廣泛關注和討論的智為微博和kk不同,《好聲音》這檔節目匯聚了更多的期待和情緒,或者說這檔節目走進了一些人的心里,左右了一些人的感情。
對真正的神和上位者來說,支配生死遠不如支配人的信念和情感有成就感,當然,如果神有成就感的話。
現在邊學道就是這種感覺我“創造”了一檔節目,我找來一些人唱歌,然后無數人成為節目和學員的粉絲,自發為節目做宣傳,為喜歡的學員打call,不惜為喜歡的人而加入辯論甚至罵戰。
你們喜歡的,你們仰慕的,你們關心的,你們推崇的,一些都在我的股掌之間,都在我一念之間,所以,你們的悲喜都由我掌控。
這種感覺真的很爽!
城市是由人構成的,此時遠眺萬家燈火,主宰感油然而生,盡管是很淺層的主宰感,依然讓邊學道甚是沉醉,哪個人會不喜歡這種感覺呢?
不知不覺酒杯空了,木桌上的酒瓶也空了。
放下酒杯,思緒從賺錢的《中華好聲音》跳到了燒錢的手機上。
oled、石墨烯、半導體…手機項目最終會燒掉多少錢邊學道沒法估算,也不想估算。
有一點是肯定的,只要掌握技術,只要把手機造出來,品牌宣傳推廣一點問題都沒有,至少在國內一點問題都沒有。有道傳媒手里攥著王牌綜藝節目,就算轟炸也能把品牌立起來。
至于成敗,至于成本,暫不考慮!
反正自己的錢跟星際里的showtheney沒有什么區別,反正保子女一輩子衣食無憂沒有問題,不如豪賭一把,贏贏在自己手里,死也死在自己手里,過癮了!
正想著,桌子上的手機響。
拿起一看,是廖蓼打來的。
“沒休息?”廖蓼問。
“沒有。”邊學道說。
“我看了一下你列的嘉賓備選名單,你真確定那幾個運動員適合《奔跑》和《爸爸》?”
目光落在江面上的一艘游船上,邊學道淡定地問:“你是懷疑運動員的綜藝感?還是懷疑運動員這個職業?”
“都有。”
“是這樣,其一,《奔跑》這個名字本身就很運動,所以跟運動員嘉賓天然匹配,不會讓觀眾覺得凌亂。其二,節目嘉賓的選擇只有兩個硬杠,有名氣和綜藝感。除了集團打算力捧的新人,上節目的嘉賓必須是熟臉,一定不能給人什么阿貓阿狗都能上這檔節目的感覺。至于綜藝感,完全是一個人智商、情商、性格和學識的綜合體現,跟職業沒有什么關系。”
邊學道說完,廖蓼訴苦道:“《好聲音》還好一些,畢竟學員都是草根,好擺弄。到《奔跑》,明顯能感覺到難度上升,我們跟嘉賓談游戲模式時,他們總是問為什么這么做,要不就擔心會有損形象,還有的極關心勝負和排名。”
“這事不難解決。”邊學道一臉輕松地說:“嘉賓上節目一定要放下包袱玩得開,要高配合度,對于怕疼怕臟怕辛苦端明星架子不按合同辦事挑戰節目組權威的人,不論什么咖位,一律黑名單,集團體系內所有平臺同步屏蔽。”
“這種事只能殺一儆百,不然是會犯眾怒的,除非…”
說到“除非”,廖蓼忽然停住不說了。
邊學道心思通透,立刻道:“不要打我主意。”
靜了幾秒,電話那頭的廖蓼說:“有件事我得跟你坦白。”
“什么事?”
“《好聲音》畢竟只播了三期,后勁兒如何沒法判斷,所以這次談合作時冠名和特約最有誠意的兩家多少還是有點猶豫。怕夜長夢多,我跟對方負責人說了一句話…”
“什么話?”
“我告訴他們李裕肯定會晉級,然后半決賽有嘉賓幫唱環節,他們聽了立刻拍板簽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