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學德生日那天,邊學道先去銀行把關淑南最后的400萬存款任務轉了賬。()發短信通知關淑南后,關淑南短信邀請他晚上一起吃飯。
經過上次砸車沖突,關淑南敲車窗將他喚醒,兩人的關系又近了一步,那種場合里,關淑南像母老虎一樣護著邊學道,邊學道很感激關淑南,他也認為關淑南是個不錯的女人。
可是邊學道知道自己應該控制自己的感情。
“交值得交的朋友,喝值得喝的烈酒,操值得操的姑娘”,后兩句,是一種態度,是一種境界,是一種青春和人生,也是一種自我放逐,邊學道想改變自己,但不想放逐自己,因為一旦走遠就很難回頭。
他能察覺到關淑南身上的微妙變化,但他不確定跟關淑南之間,做qing人是否一定比做朋友更合適,更舒服。邊學道聽過不少故事,說的都是好好的一對異性朋友,一夜歡愉后再不往來,就此陌路,他不想這樣的橋段在自己和關淑南之間上演。
面對關淑南的邀請,邊學道委婉拒絕了。
“我晚上有個約會,下次吧。”
“好吧。”
拿著電話,關淑南又給林琳發了一條短信。
這段日子以來,關淑南和林琳成了好朋友。
這是關淑南最聰明的地方。
砸車那一晚,她對邊學道動了情,她開始真正意義上想改變兩人的關系,她立刻從邊學道身邊的人開始下手。
在邊學道完全不知的情況下,每天給邊學德送飯,下班后到醫院陪林琳說話。
盡管邊學道說過他和關淑南不是情侶,但砸車那天,關淑南的表現邊學德和林琳都看在眼里,他們覺得關淑南是個好女人,如果是朋友,也是個值得交的朋友。
在邊學德和林琳最困難、最無助的時候,關淑南和邊學道一起出現,站在他倆身前,攔著胖子一伙人,她留給兩人的第一印象實在太好了。
林琳和邊學德雖然書讀得不多,但都不是蠢人,他們心里十分清楚,這個三哥邊學道現在看肯定是發達了。想跟著三哥一起混,應該沒什么問題。
可是如果以后三哥結婚了,兩人跟三嫂處不來,那就不太妙了。
但如果三哥的老婆是跟他們關系這么好的關姐,那一切就不同了。
看現在的情況,關姐還沒有拿下三哥,兩人都很愿意幫關姐一把。
看見關淑南短信,林琳回復:今天是學德生日,晚上三哥會來。
關淑南回復:好。
看著手機屏幕,關淑南抿著嘴想:就算你是孫猴子,也飛不出我的五指山。
邊學道到醫院時,看見關淑南坐在病房里,跟林琳有說有笑,邊學德正在試穿林琳給他買的衣服。
今天關淑南看邊學道時的眼神很不一樣,沒主動跟他打招呼,看見他進門,笑了一下,然后低頭看向自己的鞋尖。
把蛋糕放在桌子上,邊學道問關淑南:“什么時候到的?”
“下班就過來了。”
“這么巧。”邊學道說。
林琳聽了,在旁邊說:“關姐最近每天下班都過來的。”
“哦。”邊學道點點頭說:“等學德傷好了,你們請淑南吃飯謝謝她吧,她工作的銀行離這里挺遠的呢。”
淑南?
關淑南聽邊學道這么叫她,立刻抬眼睛看向他,邊學道眼帶笑意地跟她對視,關淑南的臉忽地一下就紅了,再次低頭。
關淑南本來已經到嘴邊的話都咽了下去。
她知道自己比邊學道大上好幾歲,在她心里,這應該是一道比單嬈還難越過的坎。可是現在邊學道在他弟弟面前叫自己淑南,雖然覺得似乎有點吃虧,但如果能征服這個男人,讓他成為自己的裙下之臣,更大的虧她都愿意吃。
見邊學道這么說,一直想給關淑南和邊學道創造機會的林琳說:“好啊,好啊,等學德傷好了,我們一定請關姐吃飯,到時三哥你也一定來哦。”
默禱一會兒,邊學德一口吹滅蛋糕上的蠟燭。
關淑南笑著問邊學德:“許的什么愿,能跟我們說說嗎?”
邊學德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許的愿是能像三哥一樣出人頭地。”
邊學道說:“我離出人頭地還遠著呢。”
關淑南看著邊學道說:“你的出人頭地的標準還真高。”
邊學道也沒抬一下眼睛,咬了一口林琳切好遞過來的蛋糕說:“必須高標準嚴要求。”
邊學德問邊學道:“三哥,雅閣的事…”
邊學道說:“你不用操心了,我讓人跟對方車主對接了,修車換件都隨她。”
“對了,你見過那個雅閣的車主嗎?”
邊學德說:“見過,一個女的。”
邊學道說:“哦。”
聽見又出現一個女的,關淑南的耳朵一下立了起來。
邊學道像沙子堆里的鉆石,埋在里面看不見還好,只要被扒拉出來,立刻開始熠熠發光。僅就現在,關淑南就知道邊學道身邊最少出現過三四個女人,要知道他現在還沒畢業啊!
如果這個隊伍再繼續壯大,關淑南實在沒信心爭了。
邊學德問:“你沒見過雅閣車主?”
邊學道說:“沒有,通過兩次電話,我讓別人跟她去修車了。”
雅閣的事告一段落,四個人吃了蛋糕和水果,林琳跟關淑南出去扔垃圾。
病房里只剩下邊學道和邊學德,邊學德跟邊學道說:“三哥,我不想修車了。”
邊學德這么說在邊學道意料之中。
能看出小情侶兩人日子過的很緊,邊學道現在有錢,就算邊學德不說,邊學道也會幫他。
邊學道問:“你有什么打算?”
邊學德說:“我想跟著你干。”
邊學道說:“你先養傷,等出院,傷好利索了,我給你安排點事。”
邊學德聽了,眼睛放光,連忙說:“哥,還有林琳…”
邊學道笑著說:“放心吧,我知道。”
開車送關淑南回家的路上,車里播放著《withanorchid》。
兩人靜靜聽著音樂,仿佛一起置身一個幽靜﹑安詳而漫山遍野都長滿了鮮艷可愛的蘭花的山腰上,花香幽連,四野如畫,很孤寂,很相思。
此時此刻,似乎什么都可以不去想,感覺如入夢境。
美麗就在今夜。
一曲結束,關淑南悠悠地說:“我準備換行上班了?”
“換行?”
“嗯,換個支行。”
“有眉目了?”
關淑南眼睛看著車窗外,說:“本來是很難的,但我現在拉來了千萬存款,就有轉機了。”
“哦?”邊學道說:“你是說帶著存款走?”
關淑南點頭:“嗯,明年可能還要麻煩你折騰一下存款。”
邊學道說:“那都是小事。”
關淑南說:“謝謝你這么幫我。”
邊學道說:“咱兩這關系,別客氣了。對了,我聽人說,只要能給銀行拉去上億存款,可以撈個副行長干干。”
關淑南扭頭看向邊學道,問道:“你想干干?”
邊學道笑了,說:“我可沒興趣,再說我現在也沒那么多錢,我就是好奇。”
關淑南說:“我沒聽說過拉存款給副行長的,不過如果特殊情況下,也沒什么不可以。”
邊學道忽然起了童心:“你好好溜須我吧,等我發財了,給你存個副行長當當。”
關淑南抓住話頭,問:“你想我怎么溜須你?”
邊學道說:“開玩笑的,別當真。”
關淑南忽然說:“靠邊,停車。”
邊學道說:“怎么,生氣了?開玩笑的。”
關淑南解開自己的安全帶說:“靠邊,停車。”
邊學道靠邊,把車停穩,扭頭看著關淑南說:“真生氣了?我跟你開…”
關淑南忽然整個人向邊學道撲過來,雙手抱著他的脖子,嘴唇狠狠地吻到邊學道唇上。關淑南極用力,似乎是分別前的最后一吻,旖旎中帶著一絲沉重。
邊學道已經不是摩天輪上那個邊學道,他愣神了僅僅一兩秒,想把自己和關淑南分開,可是關淑南很用力,邊學道則被安全帶綁在座椅上。
伸手,解開自己的安全帶,推關淑南的肩膀,關淑南倔強地用力頂著。
這個時候的關淑南給邊學道的感覺很不一樣,不像艷琴狂野到底,不像單嬈剛中帶柔,她像是一團熾烈的情火,有一種燃燒自己也要以身殉情的堅決。
邊學道瞬間明白了關淑南這一吻中包含的感情:今晚之后,要么走近,要么遠離。
終于,兩人唇分,關淑南氣喘吁吁地看著邊學道的眼睛問:“是這么溜須嗎?”
邊學道感到很為難。
關淑南這一吻直接把棋下死了。
兩人相識以來,來來回回關淑南幫了邊學道不少忙,雖然都不是什么大忙,但幫他搞ViP計劃,幫他去醫院照顧沈老師母女,這次更是無意中把他拉回了2004年,邊學道曾想過要全力幫關淑南實現心愿。
就在剛才接吻時,女人的柔情已經破開了邊學道“朋友還是qing人”那道心理防線,可是他能感覺到,關淑南想要的是愛人,不是qing人。
眼下的情況,關系女人的自尊心,無論接受還是拒絕,都會帶來一系列麻煩和問題,怎么辦?
見邊學道遲遲不說話,關淑南的眼睛暗淡了下去,她垂下眼簾,剛想說話,邊學道的電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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