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表,才晚上七點多,邊學道覺得這個時間于今肯定沒什么事,就把電話打過去了。
但顯然他這個電話不太是時候。
響了好一會兒于今才接電話,電話里傳來輕微的喘息聲,周玲似乎還輕聲問了句“誰啊”o
邊學道管不了那么多了,現在萬事靠邊,2最大。
邊學道說:“你把忙活的事處理好,我6分鐘后打給你。”
電話那頭于今一下子從床上站起來,邊學道甚至聽到了床墊里的彈簧聲和周玲“啊”的一聲。
“說吧,沒事。”
邊學道也沒客氣,把自己的想法和需要跟于今說了,一些關鍵點他讓于今找紙和筆記下來。
于今想了一會兒問:“管用嗎?”
邊學道說:“我覺得管用。”
于今問:“那以后這玩意是不是會很賺錢?”
邊學道見于今果然立刻把握住了其中存在的商機,說:“如果手里有一支經驗充足的隊伍,再懂一些操作技巧,打出名頭后,只要不碰不該碰的領域和人,商機無限。”
于今說:“先這樣吧,我一會兒列個綱,明天念給你聽聽,你覺得差不多,我就找人試試。”
邊學道說:“好。”
在賓館窗前站了一會兒,邊學道又給陳建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發給兩家殺毒公司的律師函措辭一定要強硬,如果不公開道歉并進行賠償,那就法庭上見。
然后,邊學道給家里打了一個電話,問了問父母的身體,讓他們注意保健,買標著“非轉基因”的豆油吃。
最后,邊學道撥通了單嬈的電話。
“在家于什么呢?”
“做公務員考試練習題呢。”
“晚上吃的什么?”
“水果沙拉。”
“于嘛不吃飯?”
單嬈反問道:“你走之前把體重秤拿出來放在門口什么意思?”
邊學道說:“我是想看看我出來一圈回去能不能瘦一點。”
“你胡說,你就是怕我在家吃東西”
“真不是”
單嬈的語氣忽然柔和了:“事情辦得怎么樣?”
“還行吧,比期待的差,比預料的好。”
“你現在在哪?”
“濟南。”
“我說你住在哪?”
“賓館。”
“我聽人說賓館里都有…特殊…服務…”電話里單嬈的聲音越來越 邊學道說:“我住的這家沒有。”
“你問了?”
“事辦完了早點回來。”
“我知道,放心吧。”
邊學道已經沒心情吃飯了,在房間里泡了一盒方便面,胡亂吃了兩口,倒進馬桶沖走了。
躺在床上似睡非睡的時候,電話響了。
沒看號碼接起來,電話里傳來一個女聲:“還在濟南么?”
邊學道還沒徹底清醒,應了一句:“在。你誰啊?”
對方說:“我們中午剛見過,這就忘了?”
邊學道立刻想起那個女軟件工程師。
“哦,沒忘沒忘。找我有什么事?”
“你住在哪?我們當面說。”
“什么事不能電話里說?”
“還是當面說吧。”
“綠洲酒店,b2。”
“好,半小時后見。”
放下電話,邊學道看看表,現在已經9點半多了,再過半小時都10點了。
不到10點,響起了敲門聲。
邊學道打開門,看了門外的女人好一會兒,硬是沒把她跟中午剛見過面的女工程師對上號。
女人當然知道邊學道為什么發愣,輕聲說:“我化了點妝。”
邊學道把她讓進房間,看著女人的背影心說:這是化妝?這是喬裝 隨手把包放在電視柜上,女人問邊學道:“下午向斌那個黑人跟你要多少好處費?”
邊學道覺得跟向斌已經完全沒有什么好談的了,但是沖著溫從謙的面子,不能太冷了這個女人,就說:“跟我要10萬。”
女人問:“合同呢?他怎么說?”
“四年100萬。”
女人哂笑了一下,說:“100萬?真簽了,能落到公司6萬都不錯了。你們談崩了吧?”
邊學道不置可否。
女人往邊學道身前湊了湊,“想不到你年紀輕輕,身價倒挺厚。”
邊學道借機倒水,走開了,問她:“你電話里說有事要當面說,說吧。”
女人在房間里走了一圈,四下打量,然后一屁股坐在床上,邊脫外套邊說:“第一部分剛才已經說完了,第二部分要面對面坦誠地說。”
話說到這個份上,邊學道這個兩世為人的老男人要是再聽不出來就不用混了。
他還是很紳士地把紙杯遞給女人。
可惜他說的話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我對你沒興趣,化了妝也沒興趣。”
女人似乎毫不介意邊學道話里的嘲諷:“你對我沒興趣沒關系,你對女人有興趣就行。”
邊說邊脫裙子、絲襪、文胸,直到脫無可脫。
似乎對自己的平胸不太滿意,女人又把脫掉的小開衫穿上,不過沒有系扣,就那樣半敞開著。
女人整個人坐到床中央,面對邊學道微微分開雙腿,輕聲說:“你不用擔心,我是良家。”
邊學道視力一向不錯,一眼看過去…
這個地點,這個時間,剛剛碰壁、一肚子火氣的邊學道,兩個多小時前隔著電話聽了于今幾聲床的邊學道,對坐在床上的這個紅果果的女人確實沒什么抵抗力了。
邊學道還是咬牙堅持著問:“你想要什么?”
女人整個人躺了下去:“我要對付向斌。”
邊學道問:“向斌?”
女人說:“他騙了我,我要報復他。”
“為什么找上我?”
“他正準備出國。”
邊學道還是問:“為什么找上我?”
女人說:“你說他下午跟你要10萬回扣。我已經有了不少材料,還有幾個老同事的證言,加上你的,我就能讓他吃官司,出不了國。”
邊學道說:“你報復心這么強,我怎么知道你會不會算計我?”
女人靜了一會兒沒說話:“你手機能拍照嗎?”
“有什么關系?”
女人說:“我這樣給你拍,我若是算計你,你就讓我身敗名裂。”
邊學道忽然嘆息一聲:“他再怎么樣你,你也不至于這樣玉石俱焚吧?”
女人問:“你幫不幫我?”
邊學道說:“你穿上衣服吧,我給你寫一個證言。”
女人走下床,從自己包里拿出紙和筆,還有一個證言范本。
邊學道在寫字臺上寫證言,女人就那樣站在一邊看,邊學道甚至能聞到她身上的沐浴液味兒。
鬼使神差地,因為反感向斌的做派,邊學道把他和向斌的對話錄了音。不知道是這個女人運氣太好,還是向斌出國在即放松了戒備,松懈大意至此。
索取10萬回扣,遞到法院絕對算個事兒了。
但邊學道現在還不準備拿出這段錄音。
寫好證言,簽了名,看見女人從包里拿出一盒印泥,邊學道苦笑一下,在證言上面按了手印。
把證言遞給女人,邊學道說:“穿上衣服走吧。這證言不是因為看了你脫衣服,而是看在給你我牽線人的面子。”
女人站在地上,仔細看了邊學道寫的證言,小心翼翼地折好,放進挎包夾層,拉好拉鎖,卻沒有穿衣服,而是拉著邊學道坐到床上,伸手解邊學道的襯衫:“我不夠漂亮,也不是處女,但我真是良家,我喜歡你這樣有男人味的男人,從中午見到你就喜歡上了。我恨別人騙我,我一樣不喜歡欠別人情,這次你幫了我,過了今晚咱倆兩清。”
邊學道知道女人嘴里說的“兩清”根本言不由衷。
以后真打上官司,九成九會請求自己出庭作證。但他真的已經是箭在弦上了,陌生的城市,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女人,難以抗拒。
見邊學道沒有繼續攆她,女人溫柔地幫他脫了衣服,把他按躺在床上,然后跨到他身上…
邊學道沒料到這個相貌平平、胸部平平的女人在床上會這樣狂野,他真的沒料到…
早上五點,于今的電話吵醒了邊學道。
他用肩膀夾著電話,從被子里找到內褲穿上,走到窗前,一把拉開窗簾,聽于今跟他叨咕水軍的操作方案。
邊學道不停地“嗯”著,聽到不太合適的地方,就給出自己的意見。
于今說:“人我已經聯系好了,目前有8個人,這些人的費用怎么算?”
邊學道想了一下說:“一條帖子兩毛,上不封頂。”
于今問:“怎么統計條數?”
邊學道說:“論壇都有id發言條數統計,每天讓他們截圖發給你。”
于今問:“有人渾水摸魚怎么辦?”
邊學道說:“水至清則無魚,只要效果好,不要在乎那三塊五塊的。”
于今說:“好,有情況我再找你。”
掛斷電話,走回床邊,邊學道發現女人剛剛翻了個身,被子都堆到一邊,正趴著睡的女人只有小腿部分是蓋著的。
昨天晚上沒發現,這個女人的臀型還是很美的。
重生兩年多,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碰的女人,邊學道多少有點小情結。
他的手指,輕柔地從女人的小腿開始向上游走回旋,越過高山、滑過谷地、抵達丘陵…
女人終于忍不住了,肩膀輕輕抖了一下。
邊學道手沒停,開口問道:“你叫什么?”
女人還是不翻身,囈語似的回答他:“燕琴。”
邊學道仍自顧自地讓手指盡情游覽:“我叫邊學道,認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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