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學道不關心誰是老板娘的冤家,他更關心單嬈能不能早點回松江。
下午被孔維澤的話撩撥了一下,晚上又對著老板娘的側身想入非非了一會兒,還是處男的邊學道有點上火。
回到家,他給單嬈發了一條短信:小生又中了合歡散,望女俠搭救。
沒隔多一會兒,單嬈回復了:一個人在燕京真沒意思,你要是能來燕京,我就考慮一下你說的。
邊學道激靈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回復:你說的是真的?
單嬈回復:不說二遍。
邊學道回復:明天我就去買機票,你準備好接我吧!
單嬈回復:…我開玩笑的。
邊學道回復:晚了,我手里有文字證據。
單嬈回復:…困了,睡覺。
邊學道回復:就知道你要說這句了,等我電話!
單嬈回復:你真的來么?有這么想我?
邊學道回復:想得不能自拔。
單嬈回復:你這詞兒用得不好,晚安。
遠水難救近火,放下手機,邊學道覺得自己快要燃燒了。
他沖進衛生間,打開水龍頭,把自來水撲到臉上,終于冷靜了一些。
鬼使神差地走進東臥室,躺到單嬈睡過的床上,本想就此睡去,眼前浮現的卻是生命中曾經品嘗過的女人。
人,尤其是男人,總有一些時候壓不住澎湃的欲望,此刻的邊學道就是如此。
翻來滾去,他終于控制不住自己了。
從書房抽屜里拿出些錢,穿鞋出門。
邊學道快步下樓,他現在就想找個出租車,讓司機把他載到能瀉火的地方,他知道這是所有夜班出租司機的必備技能。
本想就在學校后門攔車,想了想有點不好,又跑出一個路口,幾輛之后過來一個空車,邊學道開門上車。
司機問:“你好,去哪?”
邊學道說:“帶我去質量高、又安全的夜場。”
司機一愣:“哥們,真不是不帶你去,這車司機病了,我這是替我姐夫開,今天才第二天,浴池倒是知道幾個,你說的質量高又安全的,我真不知道。”
邊學道一頓無語:“靠邊停車吧。”
司機有點不好意思,邊減速邊說:“要不,我在車隊電臺里幫你問問?我們車隊人多,別的司機肯定知道。”
邊學道聽了,又好笑又無奈,憋得腦門兒直抽抽。
心想:這是什么意思?要在車隊電臺里說我車上有個心急火燎的,不知道地方,大家給出出主意?
這事還有這么問的?
咋不拿個喇叭站在馬路中間問呢?
碰上這么個二貨司機,真要是車隊電臺問不出來,難不成還要打電話問交通廣播臺?問問114?
剛才沒注意,車上正播著交通廣播臺的情感夜話欄目,這會兒剛好進入廣告時間,里面傳出誘惑的女音:朋友,您想金槍不倒嗎?朋友,你想找回雄風嗎?朋友,你想讓女人離不開你嗎?…祖傳秘制神藥…保證一周見效,兩周穩固,三周笑傲同齡人…請撥打…
邊學道壓著聲音說:“別擔心,我給你錢,前面靠邊我下車。”
站在路邊,邊學道用心看了一眼剛才出租車的牌號,心說怎么就碰上這么個極品呢?莫非擔心自己是釣魚執法?不對啊,釣魚沒這么釣的啊!
火還沒泄,站在路邊繼續攔車。
第二輛車的司機是個老油子,一聽邊學道的要求,立刻來了興致,好像遇上了失散多年的兄弟一般,“兄弟,你上我車算上對了,我干這行十多年,保證給你帶到個好地方。”
司機說完,想到了什么,又說:“就是,錢…”
邊學道看著路面說:“夠!”
司機一撇嘴,心想:說得挺硬氣,看這歲數,八成是剛拿到工資的愣頭青,要是真正的富二代,哪個身邊女人不是烏泱烏泱的,金屋藏嬌就不說了,打個電話召之即來還是妥妥的,還用大半夜來這一出?
想歸想,生意不能不做,尤其是這種生意,打車的一般不好意思說“繞路”,怎么走怎么是,反正只要到地方就行。
司機覺得不能這么靜著,得說點話轉移乘客的注意力,不然容易看出他繞路了。
司機說:“兄弟,看樣兒你對這門也不是太熟,跟你說點竅門,別太挑長相,挑身材最實惠,年紀也要考慮,不過一般看不準。”
見邊學道不答話,司機自顧自繼續說。
“還有,注意裝錢的兜,我之前拉過幾個乘客,被摸到了錢包厚度,多上了幾個花樣,結果差點沒出來…”
“還有,別讓她們主導,她們都是專業的,只要在上面,幾路功夫施展出來,鐵漢子也得繳槍…”
見邊學道還是不說話,司機開始轉變話題,說朋友認識的東莞回來的女大款,說高中同學有錢后在松江大學包的女大學生,說每天后半夜路上游蕩的打車的年輕女人…
“我跟你說,好幾次,就坐在你坐的副駕駛,后半夜上車,長的那叫漂亮,累得不行了,上車說了地方就犯困,身上那么重的香水,都沒蓋住那味兒,我坐這兒都聞到了,你說她也不洗洗再出來,替賓館省什么水…”
司機繼續滔滔不絕地說著,偶爾拿起對講機跟車隊的司機插一句話。
老司機邊學道計算著的哥繞了多少路,就在他要忍無可忍時,到地方了。
邊學道在前臺開了一個房間,忽然發現自己兩輩子都沒干過這事兒,不知道怎么說,但他很沉穩,他相信司機既然把他送這兒來,就肯定有服務,于是離開前,他跟前臺說:“我第一次來。”
前臺聽了,笑著說:“先生,您先回房間,一會兒給您電話。”
躺在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床上,邊學道冷靜不少,打開房間里所有能打開的燈,按開電視,從柜子里拿出一瓶飲料,躺在床上無聊地換著臺。
沒多一會兒,電話響了,里面傳出女聲:“先生,是您呼叫服務么?”
“嗯。”
“好的,您稍等。”
電話掛了。
邊學道調低電視音量,懶洋洋地靠在床頭。
有人敲門!
邊學道起身開門,門外站著一個穿黑色連衣裙的女人,齊肩頭發,挎著包,有點冷艷,完全看不出是做這行的。
見邊學道打量她,隔了幾秒,問邊學道:“先生,我能進去嗎?”
邊學道改主意了。
他拿出錢遞給女人:“不需要了,你走吧。”
女人猶豫了一下,見邊學道執意要給,她接過錢,嫵媚地說:“謝謝先生。”
然后從包里拿出筆和便簽本,刷刷寫上一組號碼,遞給邊學道:“先生,這是我的號碼,有需要直接聯系我。”
邊學道接過便簽,不置可否。
女人走后,邊學道洗了澡,躺在床上看了一眼手里的便簽,隨手放到電話下面。
還是留給有緣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