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悶聲發大財
“小寶貝，吃吧吃吧吃吧！”
“伸出那迷人的觸須，取回本就屬于你的世界！”
“讓萬物歸于一點，最終由我的意志將它們重塑！”
靈闕已經殺嗨了。
當然，殺戮的并不是她，她僅僅是以吉安娜師的魔法修為制造出一道道空間裂縫，鎖定住目標，然后接下來就交給恩佐斯的本體。
不得不說，這種搭配實在效率到難以形容。
于是乎，伴隨著一道道空間裂縫的開啟，原劇情伊利丹雄踞的外域，冰封王座地處的諾森德，熊貓人所在的潘達利亞，四大元素領主的位面甚至是獸人的故鄉德拉諾，都成為了靈闕的狩獵場。
上古之神的強大僅在萬魔之王薩格拉斯和只聞其名未見其人的月神艾露恩之下，在熟悉劇情的歷練者操控下，簡直是神擋殺神，魔擋殺魔，完全無法阻擋。
一個個威名赫赫的各族強者倒下。
一股股強大絕倫的規則之力注入。
“哦呵呵呵！”
靈闕掩嘴長笑，笑聲激蕩風云，恣意張狂，豪氣霸道之處更甚男子！
她很感謝那個搗亂的家伙，若不是對方促成了這場席卷了整個艾澤拉斯的混戰，她也無法站在肩膀上，有這無與倫比的收獲。
畢竟這番動靜實在太大了，當越來越多的高手死在恩佐斯腹中，各族不可能沒有反應，正常情況下，就算恩佐斯在大漩渦，也早有各族的聯軍來反擊了。
可惜，現在它們面對的上古之神不止一個。
遙遠的塔納利斯上，地精城市加基森消失了，漫天黃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望不見底的無盡深淵，隆隆的雷聲從深淵里傳來，震得祖爾法拉克的石頭不停地搖晃。
克蘇恩的觸須還在延展著。附近的云層和土地都在被吞噬，被浸染，變成可怖的漆黑色。
聯軍就在這座巨魔的城市里茍延殘喘著，若不是經過著改造與加持。他們可能連這最后的土地都存不下。
太可怕了。
不論天空還是大地，外面都已經徹底地改變了，其拉蟲人在目所能及的每一寸土地上橫行，巨龍與其它生靈的殘骸被懸掛在尖利的石柱上，正對著北方蒼白的天空。
諾森德的下場一點都不比塔納利斯好。
克蘇恩被封印在安其拉帝國之下。本體想要出來，至少還得一點一點突破，但北方大陸諾森德卻幾乎是坐落于尤格薩隆之上的。
當奧杜爾的牢籠被突破，世人才不可思議地發現，那里僅僅是千喉之魔的一張巨嘴而已…
它甚至不局限在大地上，虛空上都被無數的巨口撕開橫七豎八的裂縫，而且在緩緩地擴大著。
“久違了，本屬于我們的世界，在這里，泰坦曾建立起荒唐的秩序。現在，是粉碎它的時候了！”
在上古之神的宣言中，天空、大地發出沉重的呻吟，即將分崩離析，在這一刻，這個世界的所有事物似乎都被注定了最后的命運。
這里已經不屬于艾澤拉斯了，而是上古之神的庭園。
不，真正的凈土還是存在的。
那就是位于大漩渦恩佐斯的體內！
懸浮于肉腔內的高天心識海內，接受著仿佛開閘洪流的信息，不可思議、不可想象、不可計量的龐大感悟不斷涌入。
大道至妙。妙不可言，語言和其相比太過淺薄，根本難以描繪出玄奇妙理萬一，難以描述的感覺延伸向全身。通過原力來到獸王體內，這是有福同享。
可惜獸王的根基比起高天心差得太遠了，沒過多久，身體竟是發顫起來，支撐不住如此大容量的領悟沖擊。
獸王理智地退出，帶著幸福地喘息了好久。理順了腦海內以馴化為主威懾為輔的成長路線后，朝外望去。
外面那可了勁開門，為了不耽誤時間，一瓶一瓶珍貴無比魔法藥水往肚子里灌的靈闕，他真是淚眼汪汪的，恨不得握住她的手搖一搖：
活雷鋒啊！
還是個女噠！
可惜下雨沒打傘，腦子進了水啦！
靈闕可不知道她這么大的一盤棋居然會被人評價為腦子進水，否則還不氣得直接噴血，還是上下一起噴的那種。
她的努力終究沒有“白費”，當越來越多，五花八門的規則之力涌入高天心的識海內，形成一個個似繁星般的光點時，一層層無比狂暴的思維波動立刻被攪動。
根本沒有刻意去思索，無數的思想火花便激蕩起來，或是組合融合，或是觸類旁通，或是高屋建瓴…
一開始還有些平常的思想火花，僅僅是省卻了水磨工夫，高天心自己想要領悟也不難，但越到后面，每一朵思想火花越是珍貴，提供了不知多少獨特的視角。
一枚枚劍印首先浮現。
那是風云世界大劍師的萬象劍陣！
收集這套劍印的難度本就極高，更別提要習得萬劍歸宗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而萬劍歸宗共有三重境界，原本高天心勉強進入第二重，現在卻如火箭般極速拔升，立刻進入第三重中。
只見劍印消失，換成道道劍痕，劍痕再隱沒，最終成為了造化如筆，虛空如畫的軌跡。
無限的劍道炫彩在從橫交錯的軌跡上刻畫，一層層鋪疊出絢麗多彩的世間萬象，萬劍歸宗、萬象劍印、劍宗十絕秘法、莫名劍訣以及一切劍道上的精髓融為一張陣圖…
再有龍淵七大兇劍一一落位，不嗔，焚寂，長目，絕云，慧蝕，大矩，煌滅，金木水火土陰陽，諸力齊聚，再現始祖劍風采。
而天地如囊，虛空無限，九玄天界浮現出來，天河星辰、洞天福地納于一體，萬民膜拜。古樸厚重，承載了日月星辰、山河社稷的軒轅圣劍自此而生。
軒轅封神術，在收入艾澤拉斯數十萬本土居民之后，已經初現為天地立心。為圣靈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的王者圣道！
與魔道始祖一邪一正，正是陣圖的兩大陣眼，萬象混元劍陣。終于大成！
再有光明黑暗原力，直接將世界化為黑白，一切色彩消失，卻又完美地融于那一黑一白之間，呈現太極魚狀徐徐旋轉…
還有訣兼容并蓄，攻守一體，海角天涯，是平常招數，畢竟不可能對付什么敵人都動用萬象混元劍陣那類殺招不是…
一個個殺招被推陳出新，彼此以匪夷所思的姿態融合提升。一個個本能直觀世界的奧妙呈現在眼前，更新著世界觀，這種感覺豈止是美妙，簡直是無與倫比的完美。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四系合一！
魔幻、修真、科技、古武，表現在外在不同，內在核心都是一樣，只是所走的道路不同，探索的側重點也不太一樣。
大致來說，魔幻最博，科技最實。古武最專，修真最深，各有所長，也各有所短。不存在絕對的高下。
因此到了神魔之境，雖然輪回者已經不分體系，但涉及規則的不同，其實還是有所區別的，所以神魔境的四系合一本是不現實的事情，有誰能將所有的規則奧妙統統汲取？
以前沒有。
現在出現了。
但是很快。高天心發現過于完美也是一種危險。
這種兇險潤物細無聲，比起直接的傷害甚至更加致命！
“不行，停下，已經足夠了！”
“夠？規則之路上永無止盡，除非是創世神靈，這種機緣千載難逢，空間里在君天主神的監控下，根本不會有！”
“貪得無厭，只會適得其反，再多的規則已經開始擾亂我的平衡！”
“那只是貪逸喪志的借口，身在外域，永遠不知道下一刻等待的是何等兇險，你可以脫離了原先藩籬窠臼！”
巴拉巴拉巴拉！
其他人是想要領悟規則之力欠缺底蘊，不得入門，他則是規則之力多到完全沒法吸收，虧得在這種關頭，高天心腦海中還有兩種念頭在對立，就好像天使的堅持與惡魔的誘惑一樣。
但高天心卻知道，這根本不是自己在猶豫不決，而是恩佐斯的反擊！
高天心雖然不知道上古之神會落得這種地步，是靈闕付出了多少心血，請出天尊層次的源主隔空出手了一次，再加上這畢竟只是一個歷練傳承世界，上古之神并沒有劇情里的真實實力。
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恩佐斯哪怕磨滅了意識，還被靈闕間接控制著，也能本能性地對妄圖利用它的高天心施以歹毒的一手。
這一手，是助他升仙成神。
這一刻，萬劍國度開始震動，九玄天界亦隱隱顫鳴。
升仙其實順理成章，因為積累太雄厚了。
從風云世界得到龍元的那一刻起，高天心其實就達到了成就仙神的最低門檻，而此后又發生了那么多事情，獲得了諸多提升，當規則感悟近乎無窮無盡地涌了進來，被瘋狂地吸收著，他甚至被逼到了臨界點。
水滿則溢，別人是千辛萬苦險之又險地跨越過仙凡之隔，他卻是理所當然地邁出這一步！
如果這樣都不成神，那實在沒天理了。
但這絕對不是好意，高天心一旦成就仙神，就要面對兩大兇險——
第一是暴露氣息，馬上就會被外界的靈闕發現，第二則是生命形態轉變的一霎那，會被恩佐斯同化！
前者看似平常，但萬一驚動源族的大能者，他馬上吃不了兜著走，后者就更別提了，一切都為恩佐斯做了嫁衣裳，指不定恩佐斯的本我意識都能籍此復活！
“外面那么好的免費勞工，誰也不能阻擋我悶聲大發財！”
“一個變成蘿莉，被我捏扁搓圓的過氣古神，更是休想咸魚翻身！”
“九尾天狐——現！”
下一刻，高天心輕喝一聲，九尾浮現，在收回通天塔靈后完整的天狐真身與本體的天神基因結合，然后，他運起克制天妖的人道圣劍軒轅，對著自己猛然斬下！
這一劍壯士斷腕，狠辣果決到不可思議，竟是將高天心斬成兩半。
但這兩半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而是血脈的一分為二，本體變為了純粹的人族血脈，再也不含天妖氣息，天狐真身則變得貨真價實，然后替代本體的位置。
轟隆！
霎那間，在狐尾擺擺，寶寶可愛的天狐真身視野中，空前的恐懼之光已經覆蓋了一切。
無邊的心靈力量遮蔽視聽，扭曲感觀，一時間無數噩夢最深處才會出現的奇形怪狀生物充斥心靈，發出道道猙獰恐怖的尖嘯與咆哮。
這才是恩佐斯真正的心靈力量，那凝如實質的恐怖生物正是它的觸須所化，稍稍一抽，就能將英雄那最堅定的心智瓦解，將其洗腦腐蝕。
然而這一切對天狐真身并沒有什么卵用。
因為他僅僅是由一道念頭驅使，那念頭剛剛被腐蝕控制，高天心毫不在意地掐滅它，再更換一個新的，而天妖肉身當然至始至終都在天神基因的掌控中。
對付此刻并無高明戰術可言的恩佐斯，簡直是完勝！
即便如此，外界超遠程拉怪拉得正歡的靈闕也是感應到了什么，頓時露出了驚疑不定之色。
“來吧，進來探查，然后我就將你替換進來！”
高天心期待著。
他已經撈夠了好處，現在是要脫身出去收拾殘局了，小仙女龍還在翡翠夢境呢！
果不其然，靈闕花費了如此心血培養她未來的軀殼，怎么能容忍意外的發生，抱著以防萬一的心理，立刻就朝著恩佐斯的上方飛來，準備行險傳送。
不料就在這時，真正的意外發生了。
整個大漩渦突然變得透明，水固浪剎，一個碩大無比的金黃色圓環從天而降，正落在其上，嘭的一下，居然嚴絲合縫，卡得穩和無比。
這僅僅是一個開始，當一圈圈天之環一一落下，定住大漩渦，鑄造出一個無比恢宏大氣的祭壇時，靈闕的笑容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凝重，吐出一個能令上古之神畏懼的神名：“泰坦？！”
與此同時，高天心揚了揚眉頭，也出手壓制住肉腔內的對峙波動，笑道：“秩序維護者降臨了嗎？看來我們要繼續悶聲大發財了！”
好，貞操…不，節操掉完，繼續含淚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