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菁的日子過得很舒心,爸爸媽媽讓顧婷和阿布忽悠來法國旅游,結果看到女兒日漸凸起的肚子,再也舍不得走了,只能罵罵楊平泄憤。
鄒凱溫州商團的酒店改建推進很快,順利地收購了維來塞科塞勒城堡東邊的農場,那座農場的價值遠不如維來塞科塞勒城堡,談起來一點兒難度都沒有。
維來塞科塞勒城堡,哦,現在叫維來塞科塞勒酒店,它的基建工稱都在城堡東邊的農場,城堡本身幾乎不受影響。
城堡和農場之間的月亮湖,這是顧菁起的名字,她覺得moonlake這個詞念起來很舒服。
月亮湖經過改造,里面投放了很多虹鱒魚苗,用樺木搭建了一個小碼頭。人們可以泛舟湖上,也可以在碼頭上直接垂釣。
再往東就是嘈雜的建筑工地了,整個酒店的公共區、休息區、活動區、酒吧區、九洞三十五標準桿高爾夫球場等等都在熱火朝天的建設中。
鄒凱已經可以獨自駕駛直升機了,但是正式拿到私人直升機駕照還需要兩個月,完成四十小時的飛行時間。有了阿布資金的強力注入,他又買入了兩架商用歐直,反正汽車上面楊平省下了一大筆開支,不如用來買直升機。
隨著海瀾鉆石的宣傳啟動,顧菁和鄒凱商議過,歐洲巡展的最后一站要放在維來塞科塞勒城堡酒店,也算是免費給酒店做宣傳。
駱氏珠寶已經給歐洲媒體透露,近期駱氏會推出一系列頂級珠寶。其中有一顆五百多克拉的世界頂級純凈藍鉆。還有五枚二十八克拉的鉆戒!
整個歐洲奢侈品市場暗潮涌動。得知海蘭鉆石的最后一站巡展將會在維來塞科塞勒酒店舉辦,無數瘋狂的預約電話就開始打到城堡。
就這樣湯姆生又多了項新工作,不過他有些甘之若飴,因為打來電話的不乏歐洲老牌世家,政界要員和大明星。
顧菁和鄒凱都有些頭大,酒店還沒建好啊,看來速度要抓緊了,順帶著酒店的宣傳片也要抓緊拍攝。這是顧菁的強項,何況她又來了新幫手——顧婷正式來法國就讀于巴黎醫科大。
人家是來讀博士的,駱漢威的人脈不容小覷,顧婷一來就享受法國免費醫保,前兩年享受法國政府住房補貼和學生優待。
顧爸顧媽每天除了照顧女兒就是把三匹小馬牽出來遛遛,平時有專業人士打理,閑暇的時候三匹馬很喜歡和城堡的女主人還有她的家人親昵。尤其是托尼,智商有些逆天,很會討好老兩口,圍著老兩口打轉,不時用大腦袋蹭過來。被牽回馬廄的時候總是用無辜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顧爸顧媽,這時候就會成功地博取同情。讓老兩口多陪它在草坪上玩一會兒。
所以顧菁接到楊平電話,很舍不得:“我爸媽現在可疼托尼了,怎么舍得讓它離開啊。”
楊平叼根煙,彈開小柳拍賣來的都彭打火機,噹…的一聲:“嘿嘿,我眼光好嘛,歐洲最著名的賽事哦,駱先生說絕對能拿到好名次的,你也不想托尼這么好的潛質只能被咱們壓制在城堡當寵物吧?再說了,現在交通工具這么發達,動車,汽車,直升機的,想去看它們不是很簡單?”
“你也知道交通工具發達啊,”顧菁喝口紅茶,放下杯子摸摸自己高高隆起肚子,“就不知道飛過來看看我,還有孩子,我爸媽還等著收拾你呢。”
楊平點上煙,發愁:“真的?這咋整,我都不敢去了。”
顧菁大恨:“少找借口!臭寶放假就滾過來,我可是聽說阿布姐和小柳都買下你的部分產權了,我也要買百分之二十五。”
楊平更愁:“我最近也在琢磨這事兒,不好開口,沒契機,你放心我會盡快安排,你要照顧好自己,你爸媽都在我倒滿放心的,那串天珠不要離身,我先掛了,去想轍…”
難吶,楊平蹲在藏秘二期的草坪上,瞇著眼,和手里的國色天香把件較勁兒。
阿布穿過圓拱門看見他,奇怪:“你蹲這里干嘛?呦,你這一嘴的泡,啥事兒能讓你這么上火?”
楊平嘆口氣訴說原委,讓阿布很是看不起:“你看看你這畏首畏尾的樣子,哪有男子漢的氣概,我前半輩子就毀在你這優柔寡斷上了,這活兒我接了。”
“算了,”楊平勸住,“還是我自己來,你有功夫給海蘭做點兒鋪墊就行。我還有大工程要干呢,晚上我們都到你這兒蹭飯啊。”
阿布好奇:“大工程?你又要賺錢了?”
楊平擺擺手出了拱門:“賺什么錢啊,我給錦鯉蓋房子去。”
進入冬天了,氣溫下降很快楊平早把圖書館家院子里的龍鳳錦鯉移進客廳,但是藏秘小池塘里的龍鳳錦鯉就沒地方轉移了。
楊平買了些加厚十米寬幅的透明塑料篷布,和小吳拉開,搭在陰沉木龍龜上,把小池塘密封起來。本來池養錦鯉只要水深兩米以上就不用特別操心,但是藏秘的小池塘水深一米都不到,估計最冷的時候整個池塘都會凍成冰塊,所以需要做個塑料暖棚。加熱什么的就不用了,只要保證不結冰就行。
讓小吳定期給小池塘加加氧,減少投食量,龍鳳錦鯉就能安全過冬。
晚上阿布和海蘭騎著馬在藏秘二期繞圈兒,海蘭拍拍小黑馬的脖子,夸獎:“小黑真漂亮,養這么一匹馬得花不少錢吧?”
“你還是要再放松點兒,背挺直,”阿布指點海蘭騎馬的姿勢,“其實小黑的費用不高,我們這里都是隨便放養,人家歐洲那邊的純血馬和溫血馬那才是精養,飼料都是科學配比,有專門的洗浴室,沖浪室,紅外光照理療室…單說騎馬的用具都特別精良,簡直是一種奢侈文化了。”
海蘭咂舌:“這么夸張啊?比我都會享受,我看小黑的馬鞍就夠漂亮了,還能比這更精致?”
阿布點點頭:“嗯,沒法比的,都是資產階級腐朽生活,不值得夸獎。”
海蘭向往:“什么時候我們也戴著那種黑色小圓帽,身穿黑色騎馬服,馬靴,騎騎電視上那種高頭大馬。”
“那多簡單,”阿布正愁找不到機會說呢,“顧菁記得不?”
海蘭還幻想騎士生活呢,一下子話題轉到顧菁身上,有些難以接受,蹙眉:“她?!怎么了?是有些日子沒見了。”
阿布勒住韁繩,讓棕馬停下來:“她現在在法國定居了。”
海蘭松口氣:“那太好了,我還擔心她要和我搶楊平呢,沒想到看上去最危險的反倒最安全,小黑,駕!”
阿布打馬跟上,揶揄:“你是說我們危險咯,枉我對你這么好…”
“就是危險!”海蘭和阿布關系還算融洽,開得起玩笑,“然后呢?”
“什么然后?”
海蘭白一眼:“你不是講顧菁的事兒呢嗎?然后怎么樣?”還是感興趣。
阿布呵呵笑:“哦,她在法國第戎有座城堡,還有酒窖、馬廄、農場…有一匹溫血馬,兩匹純血馬,血統特好,明年要參加伯明頓大賽,世界最頂級的馬術比賽。”
海蘭驚訝:“她發展這么好?”
阿布跳下馬,和海蘭把馬牽進馬廄,繼續:“還行吧,要不咱們等孩子放寒假全家去法國旅游?”
海蘭不置可否:“算了,我躲她都來不及,怎么可能把老公送上門。”
阿布給食槽里加點兒草料,摘下手套,拍拍手:“好啦,你把小黑關好,咱們去看看楊平給錦鯉搭得暖棚吧,你就沒想過讓顧菁用城堡啊什么的買買楊平?”
海蘭不屑:“我現在要不為外物所動,破城堡有什么好,我可是給楊平說過,再有交投名狀的,最起碼要雞蛋那么大的鉆石。”
阿布大驚:“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