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二章 一場硬仗
蔣館長心情大好：“哈哈，我不管，我這邊啟動文物回購程序，不過最多能支付的也就是兩千萬人民幣，見好就收吧。∷四∷五∷中∷文，”
楊平叫屈：“蔣館長你這不是斷后路嘛，以后還能不能愉快地…呃，合作了。”
蔣館長哈哈：“行了，我知道你也不是為了這個，再說了你也是國家的人，你文物管理局理事的工資卡上月月可都是有工資到賬的。說吧還有什么條件？”
“咦？還有這好事兒？”楊平開心起來，“那先存著，以后需要的再說行吧？對了，這碧璽蓮花 能不能留我這里顯擺幾天？”
這就是過嘴癮了，這樣惹事的東西楊平是一刻也不希望留在身邊。
蔣館長恨聲恨氣：“你還想啥？這東西我放開給你你敢留著嗎？”
楊平訕笑：“我也是過過嘴癮，還是老規矩，后續事宜別和我有啥牽扯。”
蔣館長知道楊平的命門了，樂呵：“行啊，話說你那海瓷的瓶子也該拿出來溜溜了吧？”
“這個，哈哈，”楊平打哈哈，“那不是已經摔了嗎？”
蔣館長呵呵：“摔了無所謂，里面的東西呢？咱們打交道也有些日子了，我知道你不在乎這些，你又不玩，不如拿出來讓所有人都有機會鑒賞，以后你的東西我都按回購文物辦理，怎么樣？”
楊平掃一眼支著耳朵聽的許干事和賀勇，撓撓眉毛：“嘶…讓我靜靜…”
蔣館長揶揄：“你家寧靜不是也在第戎嗎？”
呦呵，蔣館長這么嚴肅的人都會這個梗了？楊平嘿嘿：“蔣館長無所不知啊。說實話明。驚世駭俗的東西我有。那國家總的表示表示吧？”
“驚世駭俗？”蔣館長鄭重起來，“那些古錢還算不上驚世駭俗吧？你又有什么好物件兒了？”
楊平走心：“蔣館長，咱們認識一年多了，我確實很敬重您的人品，還有許許多多默默無聞的文物工作者，雖然有些害群之馬，但要不是你們，咱們老祖宗的寶貝還不知道會流失多少。我的收藏是有不少好東西。那些東西玩又不能玩只能供著，沒意思得緊，我也沒打算留著，您容我些日子，日月長在何必忙壞嘛。”
蔣館長知道有些事情急不得，嘆口氣：“小楊，我相信你，在法國有辦不了的事，就去找賀勇。對了，碧璽蓮花和織金陀羅尼經被鑒定無誤的話。這次的回購款會在你婚禮前打到你賬戶上，放心吧。”
楊平也不在乎這個。呵呵笑：“行啊，哦，別打到我賬戶上，打到顧菁賬戶上吧，我給你她的賬號。”
蔣館長見不得這廝不著調的樣子，沒好氣：“行了，別說了，我們知道她的賬戶。”
楊平拍拍腦袋，忘了蔣館長代表的是國家機構了，辦簽證都不用證件何況調查一個小小的賬戶？
目送許干事賀勇的車子離開，楊平伸個懶腰，對著空曠的草坪長嘯一聲，爽快！
現在維來塞科塞勒城堡就楊平一人，在暴風雨來臨以前放縱一下吧。
第戎的天氣說變就變，轉眼就黑云壓城，轉頭看看城堡，頓時覺得恐怖起來，演恐怖片都不用特效的。
楊平搓搓手里的手串琢磨，顧菁一個人住這里遲早得嚇出神經病，得趕緊把顧爸顧媽接過來，而且這里的保安措施必須加強，城堡也必須對外開放，要不沒人氣啊，總不能好好的城堡在自己手里變成鬼堡吧？
正琢磨著，老大他們回來了。楊平戴好手串，迎過去：“怎么樣？去哪里玩了？”
人多的時候寧靜很矜持，把手里的的紙袋拎起來晃晃：“我們去達西廣場轉了轉，順著貓頭鷹路線找了家酒莊，買了兩瓶紅酒，晚餐咱們嘗嘗。”
楊平想起來，今晚可沒人給做法式大餐：“今天沒廚師，我下廚做幾樣小炒，咱們聊聊天。”
鄒凱已經洗了澡，刮了胡子，看上去精精神神的。
“小楊，你這城堡太漂亮了，以后會移民過來嗎？”
楊平撇嘴聳肩：“不會，這邊就顧菁住，估計明年她也會回國。”
“那這邊就空著？”鄒凱覺得可惜。
楊平蹙眉：“我是想把這里開發出來，對外開放或者做酒店，要不顧菁一人住會害怕。”
寧靜對顧菁只聞其名，不知道長什么樣，不過能讓楊平這么對待那一定是國色天香，有些自怨自艾。
鄒凱眼睛亮了：“老弟啊，走咱們里面談，我有個想法…”
楊平不愛去會客廳，太高大空曠，大家還是去了書房。
寧靜很喜歡靠窗的扇貝椅，這是把橡木制作，鍍金三角底足，弧彎式腿，像樹葉雕刻裝飾，獸爪腳的古董椅。
“你真是會享受啊。”寧靜感慨，“我真羨慕你這樣每天無所事事，閑云野鶴的生活了。”
老大接過楊平遞來的雪茄，批評：“閑云野鶴是換不來這些家當的，我們要鄙視他。”
老三老四忙著剪雪茄，點頭同意。
鄒凱哈哈笑：“這也是本事嘛，老弟，我到這邊來是想找個投資項目，換種生活方式。以前每天一睜眼就是發貨，掛板，算賬，想想都惡心了，你嫂子也不愿意過那樣的生活，聞見成衣包裝袋的味道都想吐。”
“哦？”楊平等著下文。
“你不是想開發這里做酒店嗎？”鄒凱江浙人的生意腦瓜轉起來了，“交給我，我來投資，你看這里幾公頃的森林，農莊，還有葡萄園，酒窖，馬廄。我把這里打造成豪華酒店，雖然做不了五星級，但是絕對可以做成最有品味的酒店。”
楊平烘烤著雪茄。低頭沉思。不一會兒。他剪掉雪茄帽，說話：“還是有些糾結啊，我也不想把這里搞得太繁華，就是想做好安保，聚些人氣。”
鄒凱狠吸一口雪茄，嗆了一下：“咳咳，所以說是品味啊！這里是第戎！有全世界最好的美酒，最漂亮的城堡。緊靠瑞士，旅游資源得天獨厚。到時候和巴黎時尚界做些互動，提升酒店品牌，到時候想住還得提前預定，身份不夠還不讓住呢。”
老三深惡痛絕：“往上數三代都是泥腿子，講什么身份？”
鄒凱從善如流：“那這條去掉，這邊做起來，估計國內的游客都接待不完。”
楊平點上雪茄：“那會不會有些亂？”
寧靜嗤地笑起來，把扇貝椅往窗邊再挪挪，拉開窗簾。打開窗戶，一陣細雨帶著清涼的客氣吹進來。
“國內游客來了就會亂？什么邏輯！”寧靜有些吃顧菁的醋。用詞尖刻，“國內的游客到了歐洲你不知道有多么紳士，呃，除了購物的時候。”
老四點頭：“是啊，這點可以不必操心，東南亞滿街都是穿著拖拉板兒，隨地大小便的土著，根據破窗理論，去了那兒的游客素質也高不起來。這邊就不一樣了，入鄉隨俗，自然游客也會有素質的多。”
老大繼續批判：“這種思想要不得…”
老四不屑：“行了，少給我講大道理，我職位比你高。”
老三鼓掌：“對方辯友得分。”
楊平拍板：“那行，鄒哥，你拿出個計劃，到時候和顧菁商量，這畢竟是她的地盤。”
鄒凱點頭：“行，我剛才拍了不少照片，晚上傳回去，讓你嫂子找家里人商議好，盡快拿出方案。”江浙人做生意就是家族性的，凝聚力比較強。
大方向定下，楊平讓哥幾個聊著，自己去廚房看看晚上能做什么。
維來塞科塞勒城堡的原主人是個會享受的，廚房里現代化的廚房設備一應俱全，楊平把雪茄煙灰彈在洗菜池，咂咂嘴：“這沒炒勺啊。”
身后寧靜戲謔的聲音傳來：“沒炒勺就不會做飯了？你不行我來。”
“不行？”楊平壞笑著一把摟過寧靜，雪茄直接扔洗菜池里，“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廚房里做感覺會不會好一點兒。”
寧靜冷汗都下來了，掙扎：“不要啊，大白天的，鄒哥他們說不準什么時候就下來了。”
“鄙視我是要受到懲罰的，”楊平抱著寧靜一腳把門踢上，“掙扎吧，小姑娘。”
“不要，不要啊，唔…”寧靜入戲了。
速戰速決，等老大他們叫嚷著進廚房找實物的時候，楊平和寧靜已經郎情妾意地做飯了，只不過楊平的腿有些抖，寧靜的臉有些紅，快要滴出水來。
中西合璧的晚餐，加上紅酒，很讓老大他們食指大動，暢快淋漓的吃完晚餐，哥幾個正準備去運動運動，城堡的門被敲響了。
楊平開門一看，是一對中年夫婦，女的長相和小柳一個模子里出來的，不用問，這是小柳的爸爸媽媽了。
“哦，是柳叔，柳姨吧，辛苦辛苦，來來，我拎著。”楊平狗腿地接過柳志林的拉桿箱，“我是楊平，來，柳姨的包我也拎著。”
柳志林夫婦也有些拘謹，手手腳腳都沒地方擱。
“哦，楊先…”柳志林不知道該怎么稱呼楊平，京北十剎海的宅子已經給他們很大壓力，現在的城堡更是讓他們覺得高不可攀。
“柳叔柳姨，你們別緊張，叫我小楊或者楊平都成啊，”楊平邊往里走邊回頭調節氣氛，“這事兒是我對不起小柳，對不住你們，哦，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大學室友，老大潘吉年，老三孟利，老四龐軍，這位是我朋友鄒凱，寧靜。”
楊平給寧靜使個眼色：“這是小柳的爸爸媽媽。”
鄒凱趕緊過來幫忙拎箱子：“哦，伯父伯母，幸會。”
“叔叔阿姨好，我去給你們倒水，一路辛苦。”寧靜溜了。
“不用客氣了，小楊，我們就是跟團旅游了一圈，”房彩云在家里比較拿事兒，緊張勁兒一過，開始用丈母娘的眼光審視起楊平，“小楊，我們單獨談談吧。”
“好好，去書房吧。”楊平滿口答應。
又是一場硬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