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炎攬著蔣雎的腰,愜意的吹著柔柔的涼風,感覺天下再也沒有比這更加愜意的事情。
他們已經說了一下午的情話。
周炎原本不會說這樣溫柔纏綿的情話,奇怪的是,在這樣浪漫的氣氛當中,他感覺自己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如此的溫柔,如此的體貼。
更加奇怪的是,自己居然整整說了三個多小時,居然還沒有重樣的!
難道自己真的是傳說中的情場圣手,天生就有說情話的天份?只不過以前一直沒有遇到合適的對象,沒被激發出來?
他不知道,在兩情相悅的時候,即便是說:“今天天氣…哈哈哈!”都可以當做是情話。
情話,只會在兩個有情人之間才能說得出來。
天色已經晚了。
兩人駕車回到了華清大學。
蔣雎回了宿舍,周炎則獨自步行回到獨立公寓。
剛進入獨立公寓大門,就看到一大群人圍在那里。
吵吵嚷嚷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周炎原本對這樣的熱鬧不感興趣,但是他隱約聽到有一個聲音自己十分熟悉。
周炎擠了進去。
徐天寒。
自從有了后,他的記憶力變得特別好。
雖然徐天寒和自己只見過一次,但是周炎對這個送上門來的小弟卻是印象深刻。
徐天寒道:“獨孤教授,剛才的事兒,的確是我的無心之失。我也給您很誠懇的道歉了。您要多少賠款也好商量——您不要把這事兒通報上去讓教務處知道。行不行?”
獨孤僻生性好面子。倒是早就把自己的身份講了出來,是以徐天寒知道眼前這難纏的家伙叫做獨孤癖,物理系光感專業的教授。
獨孤僻的臉色鐵青:“這事兒,你就別想了。毀了我一個多月心血的結晶,你還是等著被開除吧!”
獨孤僻接著說道:“天才的設計,往往在于一時的靈感。你把它毀掉,也許會讓這樣先進的科技推遲問世十年以上的時間——莫說是開除你,即便是把你拉到午門外。槍斃一百次也不足贖罪!”
徐天寒有錯在先,苦笑道:“那究竟怎樣您才肯原諒我?”
“不可能!”獨孤僻道:“除非你能給我制造出一套同樣的裝置——但是,放眼當今天下,除了我獨孤僻,又有誰能夠研發出如此高精尖的科技產品?”
說到這里,他習慣的捋了捋自己的分頭:“我叫獨孤僻,華夏最頂尖的光物理學專家,今年三十二,才高八斗,學富五車。至今未婚。”
說完,他擺出了一個自以為最帥氣的姿勢。在眼鏡的遮掩下,四處巡視了一圈,想要看看有沒有為自己動心的美女。
只可惜,圍觀的人實在太多,擠得也太緊,即便是有女生想要進來看看,倒也沒法擠得進來。
他一字一頓道:“所以,你小子等著被全校通報,勒令退學吧!”
徐天寒何曾受過這樣的氣?
開除?
開除了我,我還可以去貝大,可以去人大,甚至國外的哈佛劍橋牛津任何一所名校都能夠入讀!
徐天寒道:“夠了!不就是要開除我嗎?我叫徐天寒,政法系大二的學生,你記好了!”
說完,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空白支票,在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大名,冷聲道:“即便你要開除我,我也要為剛才自己犯下的錯誤而檢討——這張支票的限額是一千萬華夏幣,自己填吧!”
他扭頭就想離開這里,大不了就是開除!
大不了就是自己無法踏入政壇!
他知道,被華清大學這樣的第一名校開除之后,自己的檔案中一定會被幾下重重的一筆。
這就是自己生命當中的污點——不要說按照老爸的意思叱咤政壇,即便是參加普通地方公.務.員考試都沒有資格!
無所謂!
雖然四大家族都是嚴格按照red一代,官二代,商三代,官四代這個規律發展。
但是我老徐家就破個例!
只要我能在商界如魚得水,混出一番名堂,當官兒的事兒,還是留給我兒子,孫子去做吧!
“天寒。”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平靜的聲音映入了他的耳中。
好熟悉!
扭頭一看,不正是自己新認的老大——天才中的天才,周炎!
“老大。”徐天寒的臉色立刻堆滿了笑容:“剛才正找你呢…”
“嗯,先別說那些。”周炎道:“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么?”
周炎對徐天寒的感覺不錯。
出身豪門,卻又不囂張跋扈。
剛才聽他口氣,好像是犯了什么事兒,面臨被開除的危險。
這事兒如果沒碰到就算了,這碰上了,自然是要管上一管。
“老大,是這樣的…”
徐天寒知道,自己被開除已經成了定局,但是既然老大問起,自己說說倒也無妨。
他把這整件事兒的來龍去脈給說了一遍。
客觀、真實的說了一遍。
“額…”周炎想了想,從口袋當中掏出香煙遞給獨孤癖和徐天寒,笑道:“這么說來,這個事情的糾結點,就在能不能再造出剛才摔壞的光學儀器?”
獨孤僻冷冷道:“是的。”
他接過香煙,自顧自的點上——他也是一個老煙鬼,剛才和徐天寒爭吵了一個多小時,倒還忘了吸煙這回事兒。
他狠狠的吸了一口,道:“不過,這是不可能的!很多人都知道,科技上的靈感往往就在一瞬間,雖然我花了一個月時間造出了一臺,但是現在,如果讓我從頭再來一次,那是萬萬造不出來的。”
周炎笑笑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我能再造出一臺這樣的儀器,我所制造出來的儀器,不單能夠完全達到您的儀器的效果,甚至在某些方面還有提升。您可不可以高抬貴手,放我這兄弟一馬?”
獨孤僻冷笑道:“哈哈哈!真可笑——你是什么專業的?你對光影折射研究過幾年?你是什么學歷?”
他又吐了一個煙圈:“全世界除了我獨孤僻之外,恐怕是沒人能夠再制造出一臺這樣的儀器——即便是我,現在也是無能為力。”
他的表情很痛苦:“除非,老天有眼,再給我一次那樣的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