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五百八十章 指標

　　“也行，但是你得做好心理準備，雖說你給出來了這樣的條件，但還是有可能很長時間什東西都沒搞出來，這東西存在一定的運氣因素，我這兩年運氣好像不太好。”曲奇聞言安心了不少，但還是給陳曦叮囑了兩句，以免陳曦認為自己搞良種的效率和曾經一模一樣。

　　咋說呢，前些年曲奇以為自己搞良種的效率是正常的效率，但這兩年，經歷了反復驗證發現路線直接錯誤這種情況之后，曲奇才意識到前幾年那種效率純粹就是運氣好，幾下實驗直接找到了最佳成果。

　　實際上真正的科研大多數時候都只是在試錯，想要所謂的按時按點爆成果，那完全是扯淡。

　　“沒事，我在這方面的心態可能比你還好。”陳曦很是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曲奇純屬是自己習慣以前那種離譜的高效，對于現在這種反復試錯的情況很是不滿，問題在于，以陳曦的視角看當前曲奇的效率都屬于非常可怕的那種了，慢？這一點都不慢好吧。

　　想當年中國搞良種，那可是十幾年十幾年的進行驗證，一個又一個的團隊倒在了驗證的環節，曲奇配合上自己的精神天賦，一個人就相當于一個超大型的農業科研團隊，哪怕是錯誤路線，短時間能證明這條路的錯誤，也實屬是進步啊。

　　科研的本質就是試錯，排除的錯誤足夠多了之后，正確答案那就只是時間問題了，所以陳曦絲毫不慌。

　　“那行，只要你不著急就行。”曲奇和陳曦也共事了十幾年，也都清楚對方的性格，既然陳曦這說，那他也就能安心的進行研究，說實話，在科研的路上走的越久，曲奇也越發的不愿意摻和別的事情。

　　“吃瓜，吃瓜。”劉備眼見陳曦和曲奇商議好，笑著將瓜推給兩人，而兩人也沒拒絕，拿起西瓜就啃了起來，很快一群人就將兩個大西瓜掃蕩一空，就留下一堆瓜皮在一旁的木盆之中。

　　“這瓜真不錯，最近光記得在蘭池面泡著了，都忘了上林苑的瓜了，漢謀，回頭不要介意我去摸幾個。”韓信吃完西瓜，扒拉了兩下手，然后一副小流氓的笑容對著曲奇說道。

　　“淮陰侯喜歡就好，上林苑這邊的瓜本身就是已經驗證完畢的產品，您如果喜歡的話，自己摘就是了。”曲奇笑著說道。

　　這年頭曲奇已經很少在上林苑種植那種剛開始試驗的農業產品了，沒辦法，上林苑之中的禍害太多了，很容易出現自家好不容易搞出來了一個經典產物，結果被這群人摘了吃了，只給自己留下幾個成果。

　　更糟心的是，曲奇發現自己好像還不能說這群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群人就這禍禍。

　　故而到現在曲奇在上林苑這邊種的都已經屬于成熟產品了，隨便絲娘、劉禪、韓信等人禍禍，沒了就沒了，反正不是初代的實驗品，被消滅了也沒有什影響。

　　“那感情好啊。”韓信笑的很囂張，他很喜歡這年頭的漢室氛圍，而且重活一世，在劉邦墳頭跳了操之后，韓信也已經沒什怨念了，故而漢室要說有什需要他幫忙的，他還是很積極的。

　　“所以說，請我們倆來是想要干什，搞農業的話我不行，你讓武安君上的話，大概也就是能種田，更高水平就別指望了，我倆大概也就適合于干架。

　　”韓信一抖自己的袖子，帶著幾分吃飽喝足來干事的囂張說道。

　　“大致就是我無法給殿下解釋最后一戰為什能打贏，因為殿下追著我詢問我連下一場打贏都沒辦法保證，如何保證最后一戰打贏，所以我需要兩位來進行評估，當然現在的戰略還沒做完，后續大概還有兩年的優化時間。”陳曦抬手激活秘法鏡，將貴霜當前的地形實況釋放了出來。

　　這是漢室依托荀祈手頭的資料，以及自家將校士卒這多年與貴霜帝國戰爭所搜集到的情報拼接出來的高精度地圖。

　　光是這份地圖，漢室花費的心力就不在少數。

　　“這地圖不錯，甚至已經有些接近之前見到的沙盤了。”白起看著被秘法鏡釋放出來的高精度地圖，神色頗為滿意，以前他作戰的時候，難免需要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在探查地形上，以確保不會出現意外事件。

　　如這次陳曦拿出來的如此精度的地圖，在他那個時代甚至屬于見都沒見過的玩意兒，有這個東西，配合上斥候的偵查，白起有信心找上好幾個讓敵人快速團滅的地方。

　　“這個地方非常適合打殲滅戰。”白起僅僅只是看著這個高精度的地圖，就迅速的找到了一處適合打殲滅戰的地方，“將敵人放入這，然后以銳兵切割戰線，從中線而過，基本就能將十幾萬大軍直接殲滅，而且對于己方兵力要求并不高。”

　　韓信看著白起指著的位置，看了良久點了點頭，“確實，我之前甚至沒有注意到這個位置，但武安君說的沒錯，這個位置確實適合打殲滅戰，這兩條河在這合流，意味著南北其實都被封鎖了，一旦大軍戰線不穩，能被銳兵擊破，這基本就是死局了。”

　　白起的作戰思路屬于全殺了，管他什對手，只要揚了，那肯定解決問題，韓信的思路屬于一邊打一邊收攏，所以在殲滅戰上，韓信確實是和白起存在一定的差距，但白起開口了，韓信自然也能看出來。

　　“這是缽邏耶伽啊。”陳曦面色凝重的看著韓信和白起，“確定這是打殲滅戰的好地方？”

　　“對于從西邊來的人來說，這絕對是最佳的殲滅戰地方，因為兩河的夾角在東邊形成了喇叭口，一旦在正面戰線打出大優勢，出現潰散，東側的大軍是無法潰逃的，而殲滅戰最大的問題就是如何讓敵人不跑。”白起很是自信的說道。

　　沒錯，對于白起來說，最大的問題不是如何將對贏，而是如何讓對手不跑，只要對手不跑，他有的是辦法讓對方去死，但對手一旦跑路，那白起想要全殲就困難的太多了。

　　“我是傾向于武安君的看法的。”眼見陳曦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韓信也沒有裝腔作勢，直接給出了自己的判斷。

　　“不能指望背水作戰，大多數的將校是做不到這個水平的，他們不是我，這玩意兒一個失誤，就全滅了。”韓信擺了擺手，特意叮囑了一句，“正常戰爭打的其實是容錯率，自己犯錯犯得少，對手犯的多，那只要雙方的硬實力差距不大，遲早會贏。”

　　“這個河道地形，如果對方逮住雨季和你作戰的話，那說實話，只要對手不是太弱，都不會輸。”白起冷笑著說道，然后讓陳曦將地形放大，快速的按照經驗布置了水陸三支軍隊，其中陸軍數量少而精，水軍數量大而全，沿著白起畫的三條線同時進軍，這下連陳曦都能看出來問題了。

　　“這種局面下，如果沒有外力幫助，缽邏耶伽就是孤城，而且放出來和敵軍在這打的話，你除非是這家伙的水平，否則十死無生。”白起神色平淡的開口說道。

　　“沒有，就算是我在這，對手是武安君也是死，這地形限制太多了，雨季一個失手就是四面合圍，出擊的話，唯一的攻打對象就是陸軍，而只要無法速勝就會直接潰敗。”韓信搖了搖頭說道，這地形只要面對是同級就不可能獲勝，最佳的選擇就是放棄這，在合圍之前直接跑路。

　　陳曦和劉備對視了一眼，不由得面面相覷，然后將他們之前在缽邏耶伽展開的所有的戰爭都描述了一遍，由這兩位大佬進行評估。

　　“貴霜的打法不對，少了一個陸軍的戰略支撐點，一旦有這一個支撐點，你們之前很難獲勝，這是夾攻的地形，哦，貴霜也夾攻過了，陸軍這菜嗎？

　　”白起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按說只要整一支精銳陸軍在缽邏耶伽南部的兩河中間撐著，后續就是圍殲戰，結果貴霜三次都沒撐住？

　　“這是真的菜。”韓信撓頭，他們的思路很正確，但兵法這玩意兒不是思路正確就是真正的正確，打贏了才是正確，按照他們的分析，漢軍這個打法確實是劣勢，很容易被貴霜抓住可乘之機，但漢軍每次這打都打贏了，那好像也太在乎這個打法是不是有問題。

　　“我還是建議不要以這邊作為支撐，雖說已經三次在這獲取到了勝利，但這并不是立于不敗之地而求后勝的思路，這地方一旦失誤了，會有大麻煩的，所以最好提前做一些準備。”聽到漢軍三度在這以逆反之前兩人推斷的方式打贏了貴霜，白起也有些懵，但還是建議換個地方。

　　“好的，我回頭就將兩位的建議整理起來，發給前線，讓前線做好防備。”陳曦倒也沒有覺得白起和韓信過于謹慎，兵家嘛，不謹慎是不行的，這是真的會死人的。

　　“好了，接下來要說的就是我的這邊的規劃了，需要二位進行審定，以便于說服和推行這一計劃。”陳曦笑著說道。

　　“行，你說吧，我們倆聽一聽，看看是什計劃？”白起饒有興趣的說道，他對于陳曦做的戰略計劃一直很感興趣，尤其是為戰爭服務的計劃，怎說呢，真的是充滿了力量和數值的美感。

　　“先說一下貴霜方面，經由這多年我們和貴霜的戰爭，基本已經確定了貴霜帝國的戰爭潛力，對方無愧于一個大國。”陳曦帶著幾分贊嘆說道，他確實是蔑視南亞，但不可否認，這玩意兒確實是戰爭潛力雄厚。

　　“這多年的戰爭看似未給貴霜帝國造成動蕩，但實際上貴霜的青壯數量時至今日終于出現了缺口。”陳曦將一份報告從秘法鏡之中調用出來，不得不說徐岳確實是離譜，全程手搓，能將系統調用邏輯搓出來，怪不得將李優氣的半死，李優也舍不得收拾徐岳。

　　沒辦法，這玩意兒真的找不到代替品了。

　　“整個南亞人口加北貴的人口在曾經大概有四千五百萬左右，目前在經歷了大量戰爭之后，貴霜的實際人口大概在三千三百萬出頭，主要是因為朱羅和河下游等地的南貴人口在戰爭后主動向貴霜流入，導致在失去了大量南貴的土邦國之后，整體人口依舊維持在如此水平。”陳曦迅速的將貴霜的人口組成調用了出來，讓這群人清楚的認識到貴霜的人口現狀。

　　“接下來就是青壯人口，在我們漢室和貴霜作戰之前，貴霜人的平均壽命約三十歲，比漢室還低一些，在戰爭開啟之后，我們雙方都加大了在醫療方面的投入，平均壽命都有明顯的上升。”陳曦指著兩條平均壽命數據講解道。

　　漢室在陳曦這多年的努力下，哪怕醫生的數量依舊不夠多，但靠著一些中成藥，漢室百姓的平均壽命上升了十五歲，也就是說平均壽命從原本的三十出頭，達到了現在的四十六七的水平，這是極大的進步。

　　貴霜則是在漢室被動的帶動下，從不足三十歲，上升到了接近四十歲的程度，這壽命的上升，導致了人口數量積蓄速度的加快，這也是漢室在漢室和貴霜戰爭期間，哪怕戰死了上百萬的青壯，整體人口也沒有絲毫的衰減，還在不斷的高速增多的原因。

　　說白了其實就是原本因為各種疾病或者偶發性事件，在三十歲左右就該死了那批人，其壽命得到了延長，平均壽命增長了一半，進而帶來的就是死亡率巨幅下降。

　　畢竟在古代，各個國家的普通百姓都處于高死亡率和高出生率的狀態，而大國的醫學技術進步，大幅的降低了死亡率，延長了壽命，反過來講也就相當于獲取了大量的青壯。

　　三十多歲的男子，不管是在漢室，還是在貴霜都算是青壯了，這也是兩國這些年的主要兵員由來。

　　畢竟沒有醫學技術的進步，這些死在戰場上的上百萬青壯，大概率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奇怪原因死在病榻上。

　　這也是漢室和貴霜在這段戰爭之中顯得人力資源非常充分的原因，畢竟哪怕是按照后世1950年中國人口死亡率千分之十八計算，在人口壽命延長一半之后，死亡率被對半砍，也就是降到千分之九，以漢帝國本土七千萬的人口規模，一年也意味著多活下來六十三萬青壯。

　　貴霜雖說沒有達到如此夸張的程度，但貴霜帝國早期的人口死亡率按照50年的印度人口死亡率計算，也就是千分之二十，在人口壽命延長三分之一，死亡率按照簡單粗暴的降到千分之十三，以貴霜帝國四千多萬的人口，一年也意味著多活下來三十萬的青壯。

　　而實際上這個時期的死亡率遠高于這兩個數，醫學技術推進所能壓下來的數據也遠多于這個千分率，自然活下來的青壯也就更多了。

　　至于說有名有姓的漢世家成員為什多的是七八十歲，甚至百歲，怎說呢，那些人享受的是這個世界最頂級的資源，實際上哪怕是現在只要享受著世界最頂級的資源，在身體條件相近的情況下，擁有這份資源的人一般也比沒有這份資源的人活的更久。

　　所謂的當代平均壽命七十多歲，當前城鄉平均壽命差六歲左右，就這還是因為醫療衛生的進步，早先的時候差的更多，而實際上隨著醫療技術的普及，這個平均數值達到一定程度之后，普通人的壽命和頂尖人員的壽命差距會越來越小。

　　因為到了最后，拼的已經不是什醫療技術了，而是基因注定的生命上限，越靠近這個上限，醫療技術越乏力，同理，距離這個上限越遠，醫療技術的提升，所能帶來的人均壽命提升越離譜。

　　以青霉素為例，為什弗萊明被認為是最偉大的生物醫學家之一，因為他發現的青霉素，開拓了新世界，讓世界人民平均壽命延長了十五年到二十年，什叫做開掛，這就是開掛。

　　漢室和貴霜都靠著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拉升了自家人均壽命，得以獲取到了更多的青壯投入到戰場，甚至說得過分一些，這些本應該死在病榻上的青壯，就算是全死在了戰場上，對于帝國帶來的壓力，也更多是士氣上，而不是什內部動蕩。

　　以村子為例，村長對于自家村寨一年死多少人是有一個數的，只要死亡數沒超過某個限度，對于村長而言根本不算什問題，對于村莊的建設和運營也不會造成任何的問題。

　　這也是之前貴霜帝國和漢帝國發生了大量戰爭，還能繼續維持的原因，但現在貴霜帝國隨著數次大規模的損耗已經無法繼續維持如此規模的損耗了，換句話說，最后一條血條終于亮數值了。

　　“這個思路倒是很清奇，第一次聽說，但仔細思考的話，又覺得確實很有道理。”白起看著陳曦播放的秘法鏡上不斷顯示的數據，帶著幾分贊嘆開口說道，他以前還真沒考慮過這些，不過以這個為對照的話，倒是能說明為什長平之戰后，趙國接近崩塌了。

　　“換句話說，以前死的青壯大半都列入曾經的自然死亡率的數據之中，我們真正給貴霜帶來的死亡率只有千分之三四左右。”陳曦指著貴霜的人口數據，帶著幾分心累說道。

　　“多出來的千分之三四的數據對于小國而言很致命，但對于貴霜帝國而言，需要足足一代人才能顯現出來這種損失，這也是為什帝國之戰通常需要幾代人才能結束的原因。”陳曦指著貴霜的人口結構的變化趨勢給在場眾人講解道。

　　相比于從戰爭角度，如何打贏去講，陳曦更愿意從人口和戰爭潛力上給其他人進行普及，這樣更能讓人清楚的認識到，接下來會是什樣的，以及為什戰場上打贏了，卻輸了未來。

　　“有了這些認識之后，就可以講接下來的我從元鳳元年開始就準備的戰略了。”陳曦將貴霜人口相關的資料收起來，然后激發另一個秘法鏡，這個是漢帝國現狀的資料。

　　“這個甲是什意思？”白起看著上面那個甲，雖說有所估測，但這個數據是不是太過扯淡了。

　　“因為黃河水力鍛造廠日復一日的付出，截止目前我們已經生產了一百四十萬的重型板甲，預計在元鳳十二年執行計劃的時候，重型板甲的數量將達到兩百七十萬到三百萬，這是鋼材的投入，已經提前進行了調撥，后續只需要不斷推進即可。”陳曦也沒有隱瞞，指著甲胄這項開口說道。

　　“一百四十萬重型板甲？”白起和韓信都有些牙酸，這也太瘋狂了吧，這可是重型板甲啊，你造這多也太扯了。

　　“長江流水蝕刻線也已經上線，目前正在對于已經封存的重型板甲按照不同的型號進行蝕刻，目前經由專業技術人員優化，技術有些微提升，防御蝕刻直接上流水線的良品率上升了2.3個百分點，達到了5.3，后續依舊在進行優化，預估在今年年末將達到7。”陳曦伸手上滑，甲胄這項下面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指標，然后陳曦點開其中一項。

　　“啥玩意兒？”韓信人都麻了，距離他接收到第一件具備防御蝕刻的甲胄才多久，現在這玩意兒已經上流水線了？

　　“就是說技術突破了一下，上流水線的成本已經比人工蝕刻更低，并且更有效率了，而且隨著規模擴大，這玩意的成本會直接攤薄到十幾文的程度。”陳曦隨口解釋道，而韓信則是捂著臉不知道該說什。

　　這可是貴霜帝國辛辛苦苦，絞盡腦汁搞出來的防御蝕刻，可是能多提供自家甲胄厚度30的防御力的離譜技術，被稱作是小重甲防御，結果你現在就這爆產能了，貴霜會哭死吧。

　　十幾文錢給理論市價十幾萬錢的盾衛裝甲附加三分之一的厚度，這到底是什天頂星的技術，貴霜帝國是真的牛逼！

　　“按照目前的效率，元鳳十二年年末的時候，全國三百余萬的制式裝甲應該有31左右完成了防御蝕刻，該數據傾向于保守，如若技術有所突破，該數據可能達到76。”陳曦表示自己是一個毫無感情的機器人，毫無驚喜之感，只有數據，但這數值太離譜了。

　　“這是甲胄方面，人員方面，目前我軍退伍人員以及執行兵役年限超過七年的人員總人數已經突破四百萬，其中身處后方的雙天賦較少，目前約四十七萬，可作為骨干，填補軍團結構的四重及以上熔煉，約六千兩百人，其中身在前線的約一千四百多人。”陳曦指著兵力指標上的數據給韓信和白起進行解讀，兩人看的頭皮發麻。

　　什叫做兵役年限超過七年的人員，這種人和老兵就一個區別，那就是沒見過血，哦，你說這種進行了七年以上兵役的家伙已經上過戰場了，還活著回來了，建議別提七年兵役了，你就直說這是精銳老兵，看看什兵種合適，你就安排一下得了。

　　至于可以作為骨干填補軍團結構的四重及以上熔煉的老兵，，填補什軍團需要四重及其以上熔煉的老兵，帝國禁衛軍？三天賦？還是軍魂，這種級別的老兵在什軍團去鬼混都有人要吧，為什會有這多的老兵在地方，而不是在前線。

　　“目前因為長期兵役擁有一個精銳天賦的青壯，在本土已經達到了一百七十余萬，其中隸屬于公佑基礎建設軍團的青壯約六十七萬，該部青壯具備完備的組織結構，可以在武裝之后直接進入戰場，另各級廠礦武裝部的青壯，具備中等軍事結構，在武裝后進行短時間隊列重整，預計兩個月內可以開赴戰場。”陳曦指著另一個數據開口說道。

　　為什說魯肅在的時候孫乾是陳曦和魯肅之下的第三人，看這個硬指標就能看出來，要知道這還只是生產建設兵團，而不計算掛名在孫乾麾下的超大型和大型建設隊，不過后者非官方組織，其隊伍結構和軍隊還是存在一定差距，需要進行整編重組。

　　至于各級廠礦武裝部的青壯，這則是陳曦名下的隊伍，這種團隊就規模而言自然是不如孫乾麾下那種龐大，但架不住遍布全國各地，數量龐大，加起來比孫乾麾下的隊伍只多不少。

　　不過由于單個批次的規模較小，合并成為軍團的話，需要進行同類重組，然后加強管理，不過這個不算太困難，只需要一兩個月的強化就能達到軍事組織的水平，畢竟這些玩意兒從一開始就是軍隊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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