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關羽的路數就是蓄勢,積蓄到巔峰,沒有什么干不掉的,再加上自身的天賦本身就有斬斷一切有形無形之物的潛力,帝國意志什么的,只要戰場上真的打贏了,關羽估摸著自己拼著命不要,就算不能干碎帝國意志,重創還是沒問題的。
再加上劉備的君主天賦能極大的削弱負面,關羽估摸著就算是拼命,靠著神破界心不死,身不滅,以及劉備的加持,也能撐下來,所以不慫,帝國意志咋了,就拿這個磨刀。
本著這樣的信念,關羽的面上很明顯就有幾分孤傲之色。
“阻止不了,南北貴開始融合,帝國意志就必然會誕生。”法正神色平靜的說道,“貴霜的底子本身就足夠支撐帝國意志,而且也不像安息當年帝國意志受損過,現在只能說是水到渠成。”
“阻止不了,那就砍了!”關羽冷漠的開口說道,那強大無匹的自信在這一刻展現的淋漓盡致,有什么好怕的,既然阻止不了,難道還能避開不成,豈有此理?
坐在下首的張飛聞言,雙眼睜的渾圓,二哥都不怕,他有什么怕的,到時候他打頭就是了。
“不至于現在才知道這個消息吧。”才和關羽匯合的龐統皺著眉頭看向法正,到了這個時候你給我說局勢變了,那不是搞笑嗎?別來虛的,直接說你們有什么辦法就是了,不行讓我來!
“其實最大的問題不在于帝國意志,這東西貴霜拿到手,真要說其實也發揮不出來多少,當年安息帝國意志的一波加持,干掉了第二圖拉真,但也虛了,貴霜的帝國意志就算比那好,也不會好太多。”法正瞟了一眼龐統,說實話,法正不太喜歡龐統,因為屬性重合。
當然真要說的話,也不僅僅是屬性重合的問題,龐統有段時間可是號稱和諸葛亮并駕齊驅,而諸葛亮什么怪物,法正還是知道的。
哪怕作為最早一批加入劉備麾下,要資歷有資歷,要能力有能力的文臣,法正看諸葛亮也是頭皮發麻,法正是真正見證了諸葛亮是怎么一點點的從離譜的強度,達到了不做人的水平。
在那些后來者之中,法正能服氣的也就只有諸葛亮了,甚至在法正眼中,諸葛亮是唯一有資格接受陳曦位置的智者,其他人,包括他在內,都有一些不可避免的欠缺。
故而法正對于司馬懿漠視、對于龐統不爽,因為在法正眼力這倆人也就是很強,很有潛力的那種文臣,但要說和諸葛亮并駕齊驅,散了吧,真要找個這種人,還不如將徐庶回爐重造,說不定還有希望。
以諸葛亮現在的水平,法正覺得同齡人誰說和他并駕齊驅都是碰瓷的,維護諸葛亮的地位,法正覺得自己很有義務。
畢竟這可是他法正極少數承認的終極強者,不能隨便來個人都碰瓷,那不顯得他法正眼光不好嗎?
龐統聞言微微皺眉,隨后便明白了法正的意思,有心想要開口詢問,法正卻已經開誠布公的講了出來,龐統見此不由的哂笑。
“實際上真正有影響的其實是帝國權杖。”法正將問題落到實處,“作為軍魂,帝國權杖其實是比較另類的存在,就目前來看,所有的軍魂其實都是要外接帝國意志才能維持,帝國權杖算是取巧了。”
何止是取巧,帝國權杖的本質更接近于第一意大利和靖靈衛,都是依托某種特殊的意志在某些地方獲取了近乎軍魂的戰斗力。
只不過帝國權杖的運用方式更巧妙,綜合的東西更穩定,進而和獨立軍魂無有區別,但那只是基于賽利安高妙的手段和某個階段大月氏穩定的意志狀態,并不代表能長久的保持著等同于軍魂的狀態。
聽到法正這話,在場但凡是見識過帝國權杖的將校都慎重了很多,帝國權杖那玩意兒,真的讓人心態復雜。
哪怕天變之后,帝國權杖不再具備依托天賦溢出,將雙天賦拉高到禁衛軍,將禁衛軍拉高到偽三天賦,甚至將禁衛軍中的佼佼者推到真正三天賦程度的能力。
可哪怕只是使用帝國權杖最基礎的效果,依托天賦加強,將普通雙天賦拉高到接近極致雙天賦的水平,將普通單天賦正卒推到雙天賦的水平,都足以稱之為非常要命的麻煩了。
之前曹操和奧斯文的混戰,最大的勝利就是弄死了卡皮爾,使得帝國權杖直接報廢,雖說之后塞西家族又指定安納爾接管帝國權杖,但直到目前,帝國權杖依舊沒有出現,其實已經說明了問題。
如果不是沒有選擇,鬼才會將帝國權杖交給卡皮爾這么一個心志有缺的家伙進行指揮。
休密一系的那些老人又不是瞎子,卡皮爾什么情況誰不知道,正常心志、頭腦都沒問題,危機情況下,直接就是廢物,這種人豈能手握國之重器?
可最后為何沒人阻止卡皮爾指揮帝國權杖,說白了不就是整個休密一系,除了賽利安和卡皮爾找不到第二個適合的統帥了!
在賽利安完全不需要帝國權杖加持,都能保證海上無敵的情況下,帝國權杖交給誰統帥不就不言而喻了,實際上真要說,卡皮爾的帝國權杖統帥的位置,不是貴霜帝國精挑細選出來的,而是被帝國權杖選定的唯一適合者,其他人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畢竟卡皮爾再垃圾,最起碼還能使用帝國權杖,不讓卡皮爾當帝國權杖的統帥,這玩意兒直接沒辦法使用,玩個錘子,那還不如給卡皮爾,雖說最后確實是如休密一系的老人所估計的那樣,卡皮爾因為危險狀態下的心態問題,成功坑了奧斯文和阿爾達希爾一把。
自此貴霜帝國這么一個人口上千萬的龐大帝國,失去了最后一位帝國權杖的適格者,而新任統帥的安納爾只能說是接管了帝國權杖。
至于說發揮出來帝國權杖那334的力量來源,安納爾撐死匹配了其中的30,這能發揮個鬼,連帝國權杖基礎形態都打不開。
真要在目前整個世界的活人之中找個帝國權杖最匹配的人選,目前首選可能是劉桐,劉桐起碼匹配了70的屬性。
比之當初的卡皮爾的適合程度還猶有過之,誰讓劉桐的公主屬性爆表了,這個世界上絕對沒有第二個人在這一屬性上能超過劉桐,大長公主對于貴霜而言,那都屬于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了。
再加上劉桐作為攝政長公主,海軍屬性可以從理論從屬于麾下的周瑜那邊獲取,而目前周瑜完全具備了賽利安的海軍大魔王水平,畢竟帝國權杖的海軍屬性是按照國家名義繼承,所以劉桐絕對沒問題。
不說達到當年賽利安的滿值,99的純度還是沒問題的。
唯一有問題的就是對于強大的追求,終歸是不能苛求咸魚有這種東西,這項很明顯是弱項了。
不過問題不大,前面兩個都匹配了,后面這個弱點也夠用,好歹也比卡皮爾純度高不少,真拿到手,絕對是賽利安之后最強的帝國權杖統帥,當然,等過幾年最適合的恐怕就是孫尚香了。
孫尚香起碼匹配了90的屬性,什么小公主,真郡主本體,什么強大,什么海軍,孫尚香全部符合,真要說就算賽利安復活,也就這樣了,搞不好比純度賽利安還不如孫尚香。
畢竟再怎么幻想的公主,也不如公主本體,海軍有周瑜在后,過幾年鐵定半斤八兩,僅有的恐怕也就是對于強大之類的追求,可這么一來也就是各有春秋罷了,孫尚香勝在是郡主,賽利安勝在締造者。
不過話說回來,都混到締造者和對方半斤八兩的程度了,還有什么好吹的,帝國權杖有毒這點沒啥好說的。
這也是周瑜暗戳戳的有些想要薅帝國權杖羊毛的原因,畢竟這玩意兒可能是有史以來唯一一個有可能做到改弦易轍的軍魂軍團。
周瑜本著,雖說他練不出來一個軍魂軍團,白嫖一個軍魂軍團還是沒什么問題的,再說他們江東真的是契合度點滿了。
“你認為貴霜的帝國意志出現,可能會激活權杖?”關羽皺眉,面色陰沉不定的說道,相比于帝國意志,權杖那玩意兒讓關羽更頭疼。
畢竟帝國意志只是一個不太確定的加持,權杖那充足的軍魂積累,拿來將單天賦士卒提升到雙天賦,連關羽都頭疼的要命,再怎么垃圾,好歹也是雙天賦。
“是必然會激活。”法正神色鄭重的說道,“截止目前帝國權杖都沒有出現在前線,那么只可能在一個地方。”
“曲女城?”張飛隨口說道。
“雖說確實是在曲女城,但你說的范圍太大了,其實應該說,是在劉皊那里。”法正瞟了一眼張飛開口說道。
法正此言一出,所有人恍然大悟,沒錯,目前的劉皊幾乎是完全符合了帝國權杖的所有屬性,別的不說,最起碼符合了80。
“現在將帝國權杖交給劉皊其實是最好的選擇,最起碼不會導致帝國權杖崩盤,如果說其他時候帝國意志激活權杖可能還需要前置條件,那么現在絕對不需要。”法正冷澹的開口說道。
“那韋蘇提婆一世會不會帶著劉皊一起上戰場,按照帝國權杖的力量架構,如果拱衛劉皊,應該是基本滿足了所有的前提條件了。”趙云看著法正詢問道,“要是這樣,那就真得做好損傷慘重的準備了。”
“不會。”法正搖頭說道,“如果有以后,韋蘇提婆一世可能會這么干,但現在絕對不會。”
“得想辦法敲掉帝國權杖。”默不作聲了這么久的龐統突然開口說道,“那玩意兒如果將五六萬單天賦拉成雙天賦,絕對會成為大規模盾衛的最大阻力,更重要的是會讓貴霜主力大規模的騰出手。”
雙天賦精銳,就算打不過大規模的盾衛,拼著一定的損失也能拖住,而帝國權杖不給頂級軍團提供加持,而是為大規模的普通精銳提供加持,那盾衛的優勢會很大程度的被抵消——打不死你們盾衛,還拖不住你們盾衛了。
實際上當初坎大哈之戰,曹操麾下的數萬盾衛就是被帝國權杖制造出來的大規模雙天賦糾纏住了。
雙天賦在這個年頭非常難訓練出來,但單天賦軍團,從來不是帝國的難點,哪怕是貴霜帝國,也從來沒被單天賦卡住過,最多是無法準確的定向培育單天賦而已。
不過那是之前,隨著戰爭時日不斷的延長,貴霜的一線將校,定向訓練一個常見的單天賦軍團,還是能做到的,甚至像奧斯文這種,在時間足夠的情況下,他甚至都能定向培育出符合太陽騎士需求的雙天賦后備,雖說需要相當的時間。
由此足可見戰爭對于某些技術的刺激效果…
“我只是描述一下當前我們所能遇到的可能,至于帝國權杖,這一戰我們根本見不到。”法正搖頭說道,而龐統則低頭思考,這話的意思是周瑜那一路有大概率會遇到帝國權杖嗎?
龐統隱約對于接下來貴霜的兵力分配和戰線調度有了一定的猜測,若是這樣的話,周瑜搞不好還真有機會一鍋端掉,雖說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但戰術這種東西,有和無才是最重要的。
在龐統低頭的時候,法正也在用余光關注龐統,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將某些消息讓龐統以轉述的形式告知給周瑜,可比讓陳曦,或者賈詡給周瑜發消息有效的多。
不過只是這么一眼,法正就注意到龐統也在看自己,很明顯只是思慮了一瞬的龐統就已經明白了法正的算計。
法正對此微微一笑,毫不掩飾的點了點頭,而龐統則是明顯流露出了思慮之色,雖說龐統也相信這一消息陳曦等人也會發給周瑜,但他既然想到了某種可能,也必須要告知給周瑜。
------題外話------
在暴斃的路上越走越遠了,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