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輯吐了口煙氣,然后緩和了過來,然后有些慌亂的左右看了看,沒看到劉協,心下慌得可以。
“種兄弟,你可算是醒了,哥仨都怕你出事。”李傕吐了口氣,一副擔心的神色,實際上在十幾秒前他還在拳打腳踢,為劉協滅火。
至于說劉協現在全身烏漆嘛黑,像是從垃圾場撿回來的樣子,李傕一點不慌,這都不是什么大事,人沒事,那一切都沒事。
“先帝情況如何?”種輯艱難的從地上坐起來,左右看了看,沒看到劉協,神色慌亂之中頗有些猙獰。
“先帝?”李傕撓了撓頭,“沒事,除了被熏暈過去,沒什么問題,您玩的有些大,我們有些估計錯誤了。”
李傕很自然的將鍋丟給種輯,無論如何都不能說這是他們玩漏了,畢竟人沒事,那就不算意外。
“哦,那就好,多虧你們從火場里面將先帝救了出來,否則真的就出意外了。”種輯長長的吐了口氣,說實話,他真的不理解為什么明明很正常的恐嚇事件,會變成這個樣子。
以至于種輯都懷疑自己的謀劃測度能力已經爛到了這種水平?說實話,這不應該,自己的水平真不至于爛到這種程度啊。
“意外?”郭汜撓了撓頭,“咱們當時說的時候,不是希望人有事嗎?這現在人沒事,也算是意外吧。”
“人也算是有事吧。”將種輯喚醒之后,趕緊過去補了幾下,表示自己西涼鐵騎團體的樊稠,將已經成了乞丐服,整個人烏漆嘛黑,充滿著各種烏青扭曲的劉協拖了過來。
“這是啥?”種輯看著面前已經被亂拳滅火,滅的有些浮腫的劉協有些懵,雖說這個形態有些熟悉,但這個形態,對于種輯來說沖擊實在是有些太大,潛意識直接屏蔽了這是劉協這一現實。
“先帝啊。”樊稠理所當然的說道,“雖說烏漆嘛黑,造型也有些奇怪,但大體上我覺得沒問題的,確實是先帝。”
種輯這一刻陷入了沉默,這算是人沒事嗎?
“怎么搞成這樣了!”種輯聲音提高了八度!
“沒辦法啊,捆成毛毛蟲,結果掉火油里面了,扒了幾層繩子,可最后掙扎的太過厲害,又被桐油澆了,我們又沒有滅火工具,只能用手滅火,看,手都燒傷了。”李傕攤開自己的右手說道。
種輯無話可說,這計劃終歸是種輯提出來了,打算靠三傻的威懾力,給劉協來一個狠的,讓劉協認清現實,可這意外頻發,劉協又是被火燒,又是被石頭砸中后腦勺什么的,該說命背嗎?
“啥情況?稚然你滅個火居然將手燒傷了?”樊稠難以置信的傳音給李傕詢問道,“你不是拿腳滅火的嗎?”
“那家伙只是嘗試用唯心抓住火焰而已。”郭汜沒好氣的傳音給樊稠,“結果抓倒是抓到了,出了點小問題,結果將手燒了,這年頭這么智障的家伙我也是第一次見到。”
“你懂個屁,等老子抓住火焰之后,讓你見識一下什么叫做你哥砍人帶焚燒,連毀尸滅跡都不需要了。”李傕沒好氣的說道。
“這聽起來有些帶感啊。”樊稠摸著下巴,生出了些許的興趣,“普通的一刀砍上去,看起來不是很帶感,但是帶上火焰燃爆,看起來就很有感覺了,很不錯的想法。”
“對吧,對吧,老樊也認為不錯吧。”李傕滿嘴的胡話,事實上純粹是手賤,但西涼三傻的特性就是絕對不能在戰友面前丟人,就像現在李傕明知道這就是在沙雕,但也要有理有據的說出剛編的設定。
“這能做到嗎?”郭汜一副疑惑的表情。
“二十年前我還不能臉接箭頭呢,現在我不光能臉接,還能反彈呢!”李傕奮力的展現出自己是正確的這一事實。
“我真越聽問題越大。”郭汜撓頭,可由于智商方面的殘缺,郭汜雖說覺得這話很有問題,但卻沒有多少的懷疑,畢竟現在做不到,不代表未來做不到,更重要的是火焰砍殺看起來更帶感啊。
“問題大不大那是研究時的事情,敢不敢想,那是現在的事情,你現在都不敢想,以后還敢做嗎?退了吧,阿多,我們西涼鐵騎不需要這種二流的二頭目,老樊,以后你就是老二了。”李傕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溜熟的忽悠著智商比自己低一些的郭汜。
李傕說的那叫一個流暢,然而正在說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肩甲位置有人在敲,于是扭頭看向左側,然后只看到一個越來越大的拳頭命中自己的眼圈,然后李傕直接飛了出去。
“這家伙智障吧,我們三人合稱西涼三巨頭,什么時候有老大了,是不是吃錯藥了,腦子拎不清,瘋了。”樊稠一拳將李傕打飛之后,扭頭對郭汜說道,而郭汜點了點頭。
“不過話說回來,酷炫的火焰刀法也是很有意思的,剛好最近有時間,可以研究一下。”郭汜雖說對于樊稠的話表示滿意,但對于李傕智障的研究行為,卻表示了贊同。
實際上對于這些真正的戰士來說,任何能真正加強自身戰斗力的方式,他們都是有興趣的,反正閑來無事,研究一下如何變強,不也美滋滋嗎?再說最近剛好閑來無事。
然后李傕就和樊稠打起來了,雙方開著單體唯心,使用著看起來非常傻的王八拳,在雙方唯心相互抵消的情況下,雙方就像是假打一樣,然而當某一拳李傕讓開,樊稠打空到石磚上,石磚直接被震碎成細碎的渣渣之后,種輯就離得遠遠的。
之后一群西涼鐵騎的士卒,就像是開了狂歡一樣,就地開始了對毆,雙方就是一群混亂邪惡的智障相互開始對戰。
從某種程度上將,這也算是西涼鐵騎的某一種鍛煉方式,唯一倒霉的大概也就是現在還處于眩暈之中的劉協,在這群人戰斗之中沒少被波及,哪怕王越努力給加持上一層層的防御,哪怕西涼鐵騎沒有開云氣,可面對唯心加持的這些士卒,王越的秘術還是有些脆。
簡單來說就是,明明已經昏迷過去的劉協,因為有秘術的保護,是不是會起身表演幾下王八拳互毆。
大約兩刻鐘之后,一群王八拳斗士,終于結束了混戰,勉強站在長上的只有寥寥幾個百夫,以及西涼三傻。
至于張勇,已經被打暈過去了兩次,第二次蘇醒過來,終于反應過來,這是西涼特有的群架鍛煉模式,簡單來說就是你完全不知道誰是敵人,誰是戰友,練的就是反應力和眼力,以及抗打擊能力。
可哪怕是曾經也經歷過這種亂戰的張勇,在這種是個人就能開唯心防御的場上,也頂不住幾腳就得趴下,第二次蘇醒過來,努力的想要爬出去的張勇被人拽住當武器用了三四下。
也虧是練氣成罡,哪怕沒有唯心保護,也沒被這么整死,不過也被揍的夠嗆,之后果斷躺平,表示自己已經戰敗。
“呼呼呼,果然我們才是最強。”李傕看著地上哼哼唧唧的士卒,強大的防御保護著這些人沒有受傷,但疼痛是難免的,不過現在還能在地上哼唧,說明并不是什么重傷,緩一緩就好了。
“感覺這次打人有打實誠的感覺,居然有人沒開唯心防御,真爺們!”郭汜豎起大拇指夸獎的,不開唯心,那就正兒八經是靠體質硬抗,打人也沒有放大器加持,傷害不高,這種人在西涼鐵騎之中都得贊一句狠人,敢這么干的沒幾個。
郭汜以前腦抽曾這么干過,結果被伍習一拳直接打暈了過去,唯心加持的放大效果太強,而且防御又超級離譜,雖說身體才是一切的本錢,但沒有第一輔助的那樣的身體,在別人開唯心的情況下,自己不開唯心,那真的會被打死的。
“我說,你們考慮一下我吧。”趴在地上,頭都抬不起來,全身上下痛的懷疑自己都骨裂的張勇沉痛的開口道,“我沒有唯心防御這種東西,我快被打死了,骨裂了。”
“呀,忘了。”李傕理所當然的說道,“不過沒事,還能說話,還能爬,應該不會有什么大事,今后再被多打幾頓,應該很快就適應了,問題不大,問題不大。”
“我這是怎么了?”就在這個時候,被內衣碎成細條,上半身裸露,頭發像是狗啃,只穿了一條短褲的劉協,神色迷茫的睜開了雙眼,然而開口之間,就像是抽到了某處痛點一樣,倒吸一口涼氣。
“醒了,醒了,人沒事。”李傕當場作出判斷,“好了交貨了,交貨了,和我們沒什么關系了,種侍郎,這人給你了,我們剛剛和黑惡勢力進行了大戰,奪回了先帝,交予爾等,以后和我們沒關系了。”
李傕一甩手,一副經歷了慘戰的樣子,扶起地上的戰友,拐著拐著就準備跑,李傕又不是真傻,既然劉協不能殺,整成了這樣,還不趕緊脫手跑路,等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