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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真的是好東西啊。”李傕毫不遮掩自己對于安達盧西亞馬的渴望,一副口水都快要流出來的表現,讓塔奇托不僅沒覺得李傕對于自己有惡意,反倒覺得池陽侯當真是良善之輩。
畢竟這等將自己想法擺在面子上的人,有啥說啥,一般來講就算有興趣了,也不會像偽君子一樣暗中下手。
“池陽侯若是喜歡,我還有近百匹后備的戰馬,一同送給池陽侯作為禮物。”塔奇托笑著說道,羅馬其實是不怎么愛惜這玩意兒的,他們并不缺少好馬,對于這種東西的傳播和限制也沒有什么感覺。
故而塔奇托在見到李傕如此神情,當即拍板送給李傕幾十匹,就當是來看望看望曾經最大的對手的。
李傕聞言瞳孔微縮,生于中原,本就缺少好馬的李傕,很難理解這種大氣,不由的拱了拱手,然后笑的很是牽強,“這個無功不受祿,拿別人的手短,要不起,要不起。”
李傕說這話的時候,完全不掩蓋自己眼中的渴望之意,一副你再說兩句我就要了,雖說這種拿別人禮物的行為有些出格,一般李傕要啥東西都是自己搶的,畢竟憑本事搶來的東西,肯定屬于自己。
別人送的東西多少是要講點人情的,不過這一般也是要看看送的東西,就像塔奇托現在送的安達盧西亞馬,李傕可以摸著良心表示,只要你送,我就敢收,不過面子還是要的。
“哦,這樣啊。”塔奇托聞言點了點頭,對著李傕拱了拱手,“池陽侯品性高潔倒是我有些出格了。”
直爽的羅馬人是沒有辦法理解華夏人那種委婉的說法的,尤其是李傕拿渴望的眼神,說出這樣拒絕的話,更是讓塔奇托認為李傕真乃品行高潔之輩,差點讓李傕一口老血噴出來。
至于說一旁的郭汜和樊稠,這個時候已經憋不住笑了,李傕居然都能算上品行高潔,這世間怕是沒有惡人了吧。
“笑什么笑!”李傕板著一張臉,頗為不爽的對著郭汜和樊稠說道,心下則是暗罵塔奇托不懂事,你再說兩遍,我就接受了,品行高潔什么的,我總覺得你在罵我。
“走了,既然到了我的地界,沒別的,多少得請你兩頓。”李傕兇巴巴的對著塔奇托說道,而塔奇托則是笑著點了點頭,再他看來李傕雖說兇巴巴的,但人還是很不錯的,者還請他們吃飯呢。
塔奇托也沒有懷疑,就這么跟著李傕一路前往蔥嶺,將戰馬留在下面之后,李傕親自帶路請塔奇托前往他們曾經的駐地,也就那個戰斗力不足的家伙,根本上不去的地方。
對此塔奇托及其麾下并沒有明顯的反應,雖說隨著往上走,士卒出現了些許的疲累,但是對于三天賦而言,這并不是什么不可忍受的事情,故而很輕松的就爬上來了。
“這地方挺奇怪的,以前走這么遠,還沒有什么感覺,沒想到這地方讓我都有些呼吸困難的意思。”塔奇托登上五千米,看著前方的小城,一臉好奇的說道,回頭看了看士卒,也多少有些疲累。
本來對于第九西班牙這等級別的軍團,這點距離的行軍根本不會造成任何的問題,然而這一次卻明顯感覺到身體的沉重,哪怕依靠著自身可怕的素質,能將這種感覺壓制下去,但各項戰斗力明顯出現了下滑,扭頭看看西涼鐵騎,完全沒有區別。
“這地方是個訓練場,這么說,我們現在住的地方,都還罷了,那座山看到沒有,到了雪蓋之上,就算是我們也會感覺到疲累。”李傕對于這一方面倒是沒有什么掩蓋,“越往上越困難,曾經我帶著麾下爬過一座大概八千米的高山,除了極少數人基本都無法上去。”
沒有登山器材,沒有氧氣管,李傕帶著一群西涼鐵騎爬到了七千五百多米,最后愣是上不去,體力的流逝,極寒,大風,缺氧等等都嚴重制裁著西涼鐵騎。
唯心在那種地方依舊能使用,但是所有的唯心意志都是依托于身軀,在身軀受到各種制裁的情況下,意志也許依舊能爆發出等于巔峰的狀態,但是維持的時間會大幅減少。
以至于西涼鐵騎最后折戟于七千八百米,愣是沒沖上去。
說這話的時候,李傕帶著一種感慨,而塔奇托則像是見了鬼一樣看著李傕,居然上不去,要知道單說素質的話,西涼鐵騎比他麾下的士卒更為恐怖,居然沖不上去。
“實際上我們最近正在思考將西涼鐵騎的營地遷到六千米那個山頭上。”李傕笑著說道,“在這種高度,每一次呼吸都是對于身體的鍛煉,哪怕不強,也頗為有效。”
“非常感謝池陽侯的指點。”塔奇托對著李傕非常恭敬的一禮,在塔奇托看來,這種東西就像是西涼鐵騎的訓練寶典一樣,居然就這么和他們羅馬人進行分享。
“指點?這算啥指點,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我告訴了很多軍團,但是能做到的沒幾個。”李傕無所謂的說道,能按捺住性子,住在這種地方持續不斷進行訓練的軍團沒有多少。
就算是羌騎也沒有多少士卒愿意待在五千米以上的地方,他們之中優秀的骨干帶著一批人待在四千米的位置,別看只降了一千米,但各方面的生活條件比這邊好了太多。
“可不管如何,您都是愿意和我們分享這種我們完全不曾知道的秘密。”塔奇托笑著說道,“更高的地方,需要更強的素質嗎?”
“反正你可別跑到非常高的地方去,也別壓著自身的極限,上一次我們在七千米的位置強行進入奇跡化,強沖八千米,結果好多人還沒抵達的時候,眼前一黑,直接滾了。”李傕瞟了一眼塔奇托,反正該說的他都會說,這也不是什么不能告知于其他人的事情。
既然帶著塔奇托上來,對方肯定會發現相比于其他的地方,這地方自己累得更快,到時候稍一思索也就會明白,與其讓對方自己想明白,還不如直接告訴對方原因。
“池陽侯,你居然將塔奇托將軍帶到了這里?”蒯越看著塔奇托有些奇怪的說道,他是認識塔奇托的,當初錘爆安息都城,蒯越是在那里看到最后的,而且也是由他轉遞詔書的,正是因為這些手段從法統上坐實了漢室對于安息帝國的權益。
“這家伙整個軍團晉升三天賦,能跟著來到這里,所以我就將他們帶過來了。”李傕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讓后勤準備酒宴,好不容易來一趟,得請他們喝個夠。”
蒯越不明所以的看著李傕,什么時候李傕也開始當人了,這家伙不一直是牲口嗎?這次對塔奇托這么好,該不會是有什么想法吧。
畢竟整個蔥嶺的內政都靠蒯越支撐,所有的情報和內務蒯越都是要過手的,雖說蒯越的心思沒在這一方面,但仔細回憶一下,也想起來塔奇托現在的情況下,三天賦是沒什么的,至少對于李傕這群牲口而言是沒有什么區別的。
反正絕大多數的三天賦都打不過李傕這群人,這群瘋狗雖說腦子不怎么拎得清,但是戰斗力確實是非常可怕。
也正因為這種恐怖的戰斗力,很多時候,很多麻煩的問題對于李傕等人而言反倒很好解決,毀滅永遠是一條解決問題的正確方式。
居然打對方戰馬的主意,這可就有些不太妙了。蒯越腦子里面轉了一圈就明白了,蒯越是不大想要在這個時間點和羅馬發生沖突的,一方面是意義不大,另一方面也是因為羅馬的戰斗力實在是強。
算了,這仨玩意兒做事是沒辦法阻止的,我還是想想善后的方式吧。蒯越搖了搖頭,然后冷淡的對著一行人回禮,就這么離開了。
“他是不是心情不好?”樊稠問出了塔奇托想問的問題。
“誰知道呢?”李傕翻了翻白眼,“走走走,喝酒去。”
“老樊,去問張醫師要點酒中精華,我們這個級別喝酒是不可能醉的,塔奇托還是個內氣離體。”李傕拍了拍樊稠的后背,給樊稠了一個眼神,樊稠笑著離開了。
“張醫師居然在這里?”塔奇托敬服的詢問道,張仲景在羅馬掛機了一年,華佗去了之后,張仲景尋思漢室得有一個靠譜的醫生坐鎮,于是就回來了,最近在蔥嶺休息,順帶研究出來了高原藥。
“是的,他最近在這邊研究抗之前那種情況的藥,好像是制作出來了。”李傕隨口說道,他不懂這個。
“張醫師真乃天人。”塔奇托頗為佩服的說道。
另一邊樊稠正在問張仲景的徒弟要麻沸散,對此張仲景的徒弟也沒有什么懷疑,這東西需求量不低,麻醉之后進行開刀,是目前極其科學的方式,于是給了樊稠一大包提純之后的玩意兒。
“這東西勁足不?”樊稠捏了一點問道。
年輕的徒弟不明所以的看著樊稠,什么叫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