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說回來,我一直想問一件事啊。”有些飄的法正像是想起來什么一樣,突然對一旁左右張望的張飛開口道。
“什么事?”張飛一頭霧水,雖說張飛本人是有腦子的,但是有法正這種又靠譜,有聰明,性子還能合得來的戰友進行謀劃,張飛才懶得動腦子了,聽清楚法正的謀劃,然后莽就是了。
“我一直想問,但是每次都岔開了,這次一定得問一下了。”法正無比鄭重地說道,“這關乎著我們接下來的行動。”
“你問吧,只要你三哥我知道的事情,都會告訴你的。”張飛一手扛著蛇矛,一手錘著胸口,帶著些許的得意說道。
“印象之中,打完北疆之戰那次,你麾下的幽云騎就成就了雙天賦,畢竟是和北匈奴禁衛軍互毆,然后活著撤下來的精銳。”法正摸著下巴半是回憶的說道。
“是啊,當時就成就了雙天賦,威嚇,剛猛雙天賦,然而被北匈奴禁衛軍錘的滿頭是包,現在想想,這么多年遇到最狠的對手就是須卜成了,那家伙真剛啊!”張飛回想起北疆那次,也是不由自主的升起一抹戰意,畢竟須卜成確實是張飛所見過的最暴虐的對手了。
然而最后算是和張飛單挑,硬生生被張飛錘死了。
“都不錯了,畢竟是北匈奴禁衛,這么多年單個軍團懟軍魂,還沒死的屈指可數,你已經很厲害了。”法正笑著說道,“不過這就是問題所在了,你在北疆的時候都成就了雙天賦,怎么到后面閱兵的時候又變成了單天賦了。”
張飛沉默,他能說那個時候出了點意外,然后自己將精銳天賦洗掉了嗎?貌似說出來有些丟人啊。
“啊,當時在研究其他的東西,所以并掉了一個天賦。”張飛略有模糊的說道,實際上北疆之后,張飛將幽云騎的兩個天賦都廢掉了,因為那兩個天賦對于張飛來說,發揮出來的威力不夠。
“那我現在想問一件事,你現在麾下的軍團到底能發揮出什么程度的實力?”法正看著張飛非常鄭重的詢問道,“因為接下來我們要走的路,需要我根據軍團的實力,做出不同的調整。”
“不知道。”張飛有些尷尬的說道,“因為我的軍團有些問題,基本從變更之后,我就沒全力以赴過。”
張飛并非是開玩笑,想想看張頜的重騎衛能成就雙天賦,而且成就雙天賦之中最頂級的那一撮,其實就是因為在成型之前和軍魂軍團互毆了三次,而張飛則是真正意義上正面剛了北匈奴禁衛軍。
實際上從北疆下來的時候張飛的軍團就已經和關羽軍團一樣接近帝國禁衛軍的水平了,然而張飛碎掉了精銳天賦,然后重組了軍團。
用張飛的話來說,之前那條走的再遠也沒用,他的軍團天賦隨著他的實力不斷的攀升,曾經雙天賦便能承受的天賦效果,越往后,對于兵員素質需求的越高。
因而張飛拆了原本的幽云騎,然后以自己的軍團天賦為核心構造了新的精銳軍團,實際上當時說是狂暴天賦,也真就是說說,因為張飛自己也不知道這是什么天賦。
威嚇,震懾,拷問心靈這些只是表象而已,而最核心的地方在于,張飛天賦本身就能在汲取對方恐懼的同時加強自身,而且生出恐懼的人實力越強,對于自身的加強越強。
當然這不是原本的軍團天賦,這是張飛依托自身軍團天賦,結合士卒的信念誕生的新的精銳天賦。
本質上說的話,張飛現在率領的幽云騎,其實也只有一個精銳天賦,但是外顯出來的天賦效果有威嚇,有心靈拷問,有力量剝奪,有恐懼汲取,還有自身符合條件時的極大強化。
然而這些放在精銳天賦上每一個都不算太差的效果,僅僅只是一個精銳天賦深化到某種詭異程度之后顯現出來的諸多效果的一部分。
加之合并了軍團天賦和精銳天賦之后,全力全開之后,原本就已經恐怖的效果,變得比之前還要恐怖,以至于張飛在完成之后,都沒有全力綻放過,因為怕嚇死人。
順帶一提,張飛的軍團成型的時候,拉鐵騎試水過,雖說沒有全力出手,但按照華雄的說法,這種天賦展現出來的效果,其實已經和他全開初代軍魂之后的氣勢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話什么意思呢,這就是說張飛軍團哪怕不出手,光靠自身的氣勢,都能帶來近乎相當于意志攻擊的震懾效果,而且自身軍團還能汲取敵方的恐懼,將之轉化為意志性質的力量來加強自己。
更重要的是,對于張飛軍團來說,不同于鐵騎那種自然形成的壓制,張飛軍團是可以掌控這種壓制和震懾效果的,畢竟現在的幽云騎就是靠這個吃飯的。
“也就是說,大多數心志不堅的軍團,恐怕都沒有辦法直接面對你的軍團嘍?”法正聞言先是一喜,隨后有些疑惑的詢問道,“話說華將軍的本部好像也有這種力量,但是效果很一般啊。”
“不一樣的,神鐵騎不是靠這個吃飯的,幽云騎可是真正依靠這個作戰的,我的天賦畢竟是對于自身也有著極大沖擊的,負面越過分的天賦,其正面效果會越強。”張飛的黑臉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出現了些許的復雜。
張飛軍團的淘汰率在整個中原都算是最高的一波,不過現在問題算是解決了,哦,應該說是壓制了。
“好,有你這個保證那就行了,我可是聽說貴霜拉了幾十萬的青壯過來,我們去炸了那群青壯,你這個天賦,我覺得很合適做這件事!”法正眼見張飛的神色,就知道對方沒有開玩笑,當即開口說道。
“好,我們去炸了那群青壯!”張飛拍著胸脯說道。
“到時候我找好機會,然后你就全力出手,我們將對方炸上天!”法正也屬于膽大包天的角色,明知道貴霜那邊有幾十萬的青壯要過來,在發現這個機會之后,依舊準備炸掉那群人。
“我給你說啊,我估摸著就算是無畏天賦在我這個軍團的壓制下,都會出現恐懼的。”張飛說這話的時候,雙眼無比的清明,這一次張飛可不是在開玩笑,除非是內心真正無所畏懼,或者是抱著某種寧死不渝的信念,否則,面對幽云騎都會有波動的。
“好,有你這句保證,到時候只要機會合適,我們就一口氣炸飛貴霜的戰線,幾十萬大軍要是倒卷了,除非是淮陰侯在世…”法正說了半截子說不下去了,張飛也陷入了沉默之后。
隨后兩人對視了一眼,嘆了口氣,淮陰侯還真在世。
“不管了,反正淮陰侯也不是批量發售的,到時候只要有這個機會,我們基于炸飛他們。”法正壓下心中的郁郁之氣,展顏對張飛笑著說道,然后張飛給法正回了一個猙獰的笑容。
之后十幾天,在一眾幽云騎的精銳士卒的努力下,張飛軍團以非常謹慎的態度從文伽地區穿了過去,并且真的沒有被漢軍發現,說起來這邊現在的防衛確實是有些疏松。
“怎么了,孝直,怎么感覺你心情不太好。”張飛看著成功南下,并且確實沒有被人發現的隊伍,又看了看一臉失落的法正不解的詢問道,明明之前的謀劃全部完成了,為什么反倒感覺法正更不開心了。
“我軍大概是輸了,而且輸的很慘。”法正嘆了口氣說道,“雖說我之前下令說是讓所有的士卒戒備,竭盡全力掩飾自身,不要被任何人發現,連自己的友軍一起蒙騙過去,但是真要的說的話,誰不知道誰啊,尤其是李師,根本不可能有這么大的疏露。”
“本質上那些話就是用來安撫人心的,我就沒抱能瞞過去的希望,結果現實卻是我們瞞過去了。”法正面色沉靜的看著張飛,“都是千年的狐貍,誰還不知道誰呢,瞞不住的,完全瞞不住。”
“那你的意思是…”張飛也明白了法正的潛臺詞。
“我軍應該是輸了,甚至有些傷筋動骨,如果不是如此的話,后方不至于這么空虛,李師應該將所有的主力都抽調走了,放空了這里,甚至都不介意被貴霜水軍占領,前線局勢大概是有些失控了。”法正的神色之中難免有些惱火。
哪怕是一早就有這個猜測,可真知道了這個情況,法正還是難免有些不滿,這都是些什么事!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張飛悶聲說道,他有些擔心關羽。
“繼續我們的計劃,李師這個人不會做無用功,他既然敢放空后方,也就意味著,他有保住前線的把握,否則早就選擇了存人失地了,現在最多是看著危險,距離要完還差一截。”法正面帶不爽的說道,“反倒在這個時候,更是要執行我們之前就準備的跳板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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