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確實是在原地,我覺得你也是這么飛的,否則的話,實在是不能解釋你為什么飛了這么多年才回來,其實方向這個問題很好辨識的,山陰和山陽,河道侵蝕的方向,甚至是在不行,你把你丟在海里面,隨著海水運轉都該漂的認完大陸了。”甘伏無語的看著紫虛。
對于甘伏來說紫虛的狀況怎么搞都不可能搞到需要這么多年才能回來,畢竟是個仙人啊,又餓不死,丟海里面自己漂都應該能漂回來,至于草原啊,山地啊,沙漠啊,更是不是問題。
只要有太陽的地方都不是問題,好吧就算是沒有太陽,有樹木也沒有問題,沒有樹木,有草也行啊,沒草是荒漠戈壁也行啊,水脈啊,水脈懂不懂啊,沿著地下水脈,遲早能找到大河。
好吧,如果連地下水脈都沒有,也就是說屬于那種徹底的生命荒漠什么的,那么就找植物以及本土的動物,總不能什么都沒有吧,如果真什么都沒有,那天上肯定有太陽。
生命荒漠的地方意味著缺水,缺水也就意味著濕氣低,也就意味著有太陽,也就意味著可以測影子,反正甘伏實在是不能理解一個人如何能丟五六年,這完全不是迷路不迷路的問題了,而是智力的問題。
于是甘伏詳細的給紫虛解釋了一堆相關測定方向的簡易方式,每說一種紫虛絕望一分,最后全部說完之后,紫虛對于自己的智力產生了不可逆轉的懷疑,六年啊,六年的時間啊,這么多方法啊,自己一個都沒有想到,自己當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最后紫虛甚至已經沒有擊殺賈詡的興趣了,只能一臉發木的復述著“我真傻,我真傻,當初的我真傻!”
“這家伙沒問題吧。”甘伏徹底擊潰了紫虛之后,一臉不解的看著陳曦詢問道。
作為一個專業搞天象的家族,對于甘伏來說這些東西都是一些近乎本能的低端玩意兒,完全不知道自己給紫虛帶來了大多的心靈創傷,不過眼見對方發木,一副了無生趣的表情,甘伏還是帶著善意詢問了兩下,生怕給紫虛留下心理陰影。
“大概沒有問題吧。”陳曦帶著些許的不自信開口說道。
“肯定沒問題的了,我來勸說一下紫虛,”賈詡拍著甘伏的肩膀說道,沒想到紫虛居然會被人打擊成這樣,這個時候就該他賈詡站出來給喂雞湯了,“紫虛不要多想啊,你要記得仙人是沒有腦子的,想不到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啊!”
“啊,仙人沒有腦子的,啊,對啊,我沒有腦子的,我想不到這些也是很正常。”紫虛徹底放飛自我了,接受了賈詡的好意,然后整個人的畫風都變得智障了起來。
“對,就是如此,腦子什么的沒有不也活得好好的,你看當年得你沒有腦子也不也很快樂嗎?何必想這么多。”賈詡繼續灌雞湯,反正有多毒就多毒,反正紫虛過兩天肯定就恢復了,先毒兩下試試。
陳曦嘴角抽搐的看著賈詡的胡扯,對于紫虛的表現不由得嘆了口氣,這家伙被賈詡玩死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哦,對了紫虛,腦子這個你沒有的話,可以去華醫師那邊啊,華醫師最近正在研究開顱啊,說不定可以給你送一個腦子啊。”賈詡趁熱打鐵,反正紫虛現在處于失魂落魄狀態,有什么毒雞湯趕緊喂。
紫虛像是中毒了一樣,聽到送腦子這話雙眼發光,沒辦法,實在是被打擊的不行了,加之從不知道的地方殺回來,本身就喪失了大半戰斗力,而言辭這種東西,有時候真的是能改變別人的意志的。
而紫虛現在就處于被石家和甘家輪番打擊,打擊的懷疑人生的狀態,然后賈詡給紫虛指明了方向,讓紫虛再一次有了前進的道路。
甘伏見此表示自己樂意承擔起帶紫虛一起過去的任務,當然主要是甘伏得知紫虛是一個戰斗力極強的仙人,雖說智商低了一些,但是很多方面都能給與甘家技術支持。
畢竟仙人有很多特殊的使用方式,而現在貌似是一個相當不錯的誘拐仙人的機會,雖說蠢了點,不過有的用總好過沒得用啊。
等到甘伏將紫虛弄走之后,賈詡才反應過來,“子川,你說我們腳下的這個大地是個球?那我們為什么沒掉下去呢?”
“掉沒掉下去跟你有什么關系,是個球你還能上天了?”陳曦沒好氣地說道,賈詡是否了解到這些東西根本沒有意義,作為戰略家,戰術制定者,地球是不是球根本不影響他們進行作戰。
“唔,也是,不過大地是個球這個,有些怪啊。”賈詡略有些不解的說道,隨后陡然振奮了一節,“雖說沒有影響,但是光想想大地是個球,我就有些比較不錯的想法。”
“我覺得你還是收起來你那些不太好的想法比較好。”陳曦沒好氣地說道,感覺賈詡的畫風和正常人的畫風完全不同。
其他正常人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就是感覺到震驚,進而產生不理解的想法,然而賈詡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按照陳曦現在的觀察,對方貌似想要將地球是一個運用到計略方面。
雖說陳曦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將這個消息運用到計略上,但是陳曦看賈詡的表情,對方貌似就是這么思考的。
“我回頭找甘家和石家了解一下算了。”賈詡看了一眼陳曦不爽的說道,既然陳曦不愿意說,他就去找專業人士。
“隨便你。”陳曦搖頭連連嘆息道,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接賈詡的話了,天知道對方之后能搞出來什么。
“今天這雪,貌似下得不小啊。”賈詡伸手接了一片雪花說道。
“瑞雪兆豐年,外加雪后我就迎娶甄宓,都是好事。”陳曦笑著說道,“聽說曹司空有一些想要離開中原的想法?”
“嗯,這個我也有收到,不過也正常,再呆在中原遲早被以你帶頭的某些人氣死。”賈詡眼角微微下彎,帶著些許的笑意說道。
“說的好像你不是這樣一般。”陳曦笑罵道,“不過曹司空的心眼確實太小了吧,學學玄德公啊,你看玄德公從來不管這些小事。”
“呵。”賈詡翻了翻白眼,隨后又帶著些許的悵然說道,“其實不是曹司空不想學主公,而是學不了啊,主公現在的情況已經無所謂放權不放權了,所有的大軍都是主公的擁簇,而曹司空沒有這個本錢,更重要的一點在于曹司空更負責一些。”
“負責嗎?”陳曦緩緩的開口說道,隔了一會兒點了點頭,“確實挺負責的,不過說起來與其說是我們讓曹司空頭疼,還不如說是荀文若,荀公達等人讓曹司空頭疼。”
賈詡聞言也是笑了笑,伸手彈了彈肩膀上的雪花,“我們已經適應了這種工作方式,緩節奏,高效率,分工明確,將荀文若等人帶進來也讓他們沾染了我們的習性,畢竟學好三年,學壞三天。”
“聽說孔明已經抽走了之前在安息練兵的那些軍團,現在羅馬和安息進入了最后決戰了。”陳曦很自然的岔開話題。
“這次安息躲不過去了。”賈詡帶著感慨的語氣說道,“不過漢軍并沒有徹底撤走,袁顯思那邊依舊在努力支撐,不過大廈將傾,獨臂難撐啊,更何況我不認為審正南會那么壓上那么多的資本。”
“說起來有些奇怪,審正南按照華醫師的說法,撐到現在應該已經到油盡燈枯的程度了,就算是意志通神,現在也該結束了。”賈詡說起審配的時候不由自主的想起來了一件事。
“是嗎?審正南按照醫學上的說法已經該到油盡燈枯的程度了嗎?”陳曦嘆了口氣說道,隨后又想起現在還在一線支撐的審配,唏噓不已地開口,“不過現在還沒有倒下啊。”
陳曦說這話的時候帶著不知道是惋惜,還是傷感的語氣。
“那可是審正南啊。”賈詡肅然的說道。
陳曦聞言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輕聲的重復了一句,“是啊,那可是審正南啊!”
審配本人的才華要說絕頂其實不至于,但也算得上一流朝上,不過這家伙恐怖的是意志和覺悟,這么說吧,現在這個時代能和李優拼意志的恐怕也就是審配了,這倆貨都屬于從死亡的邊緣爬回來的智者,比其他的智者更狠,也更堅決。
荀諶,許攸的智慧確實不差,但如果沒有審配那種覺悟,老袁家現在也同樣很難走到這一步。
“但愿他能活著看到袁顯思建立封國吧。”陳曦嘆了口氣說道,對于審配這種人物,他還是很尊敬的,只可惜,真的是沒辦法了,比郭嘉當前這種情況還要嚴重,鬼知道審配為什么還能戰的天翻地覆。
“如果是他的話,肯定能看到,畢竟現在他已經撐過了醫學上的極限,他肯定會撐到那一天吧,恐怖的男人。”賈詡嘆服不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