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黃貴胄,謝謝,不行就算你沒祖宗還有我祖宗給你在幾千年前留下的智慧,你那不是迷路,你那是失蹤。”石濤又捅了紫虛一刀,沒先祖,你說笑呢?好吧,我祖先,我祖先,不是你的,不敢跟你是一路人,腦子呢?
紫虛這波直接被石濤懟的無話可說,當前的仙人全都是尸解之后的羽化仙,而且從身軀之中躍出變成另外一種生命之后,確實是算是了斷了因果,自己就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沒有先祖,沒有后裔。
然而這只是層面的問題,本質上紫虛再怎么變,他還是華夏血脈,炎黃后裔,石濤一句我祖宗給你留下的智慧,不亞于再捅紫虛一刀。
說什么了斷因果,泛華夏文明還沒把你開出華夏籍,亂說什么。
“你這簡直就是數典忘祖。”石濤連連搖頭,“你要是我家的,敢說這話,我當場將你打死,換了層皮,你就以為沒祖宗了?炎黃傳承的血脈文化尚在你身上有體現,你就敢這么說,真的是不想活了。”
紫虛說這話也是沒過腦子,結果被石濤這波真的懟的快吐血了,說是躍出身軀之后因果自斷,實際上怎么說呢,祖宗該承認還是得承認的,南華和左慈那么拽,不也拜泰山,拜三皇嗎?
紫虛當場將臉一抹,成了無面人,表示自己之前說錯話了,沒臉見人,石濤以及一眾石家人直接被這操作鎮住了,貌似沒辦法懟了,對方連臉都抹了,還能說啥?
眼見專業知識上已經懟贏了紫虛,而且對方連臉都抹了,石家也沒有乘勝追擊的意思,說實話,要不是之前紫虛說法有誤,石家根本不會插手這種事情,而現在專業知識吊打了對方之后石家人已經滿意了,所以一拱手就三三兩兩的離開了。
“賈文和,你給我過來。”等石家人走了之后,紫虛臉一抹,再次擁有了表情,調整了一下被石家人懟的腦溢血的大腦,然后像是瘋狗一樣在韓瓊拉著自己的情況下,不停地向賈詡撲過去,以至于韓瓊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但也做出一副拼盡全力拉住紫虛的姿態。
“不過去,我認為剛剛石家主說的很對,你這么多年沒飛回來,那不是我們的問題,純粹是你的問題。”賈詡雙手一攤表示這鍋我不背,他之前還真以為是自己的鍋,結果石濤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這不是他賈文和的鍋,是紫虛沒腦子的鍋。
“他石家懂個屁,我當時遭遇到的情況,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石濤已經走遠了,因而紫虛當場就飆出來這么一句話。
“誰啊,誰這么囂張,不知道能罵石家腦殘的只有我們甘家嗎?你誰啊!”甘伏提著一只烏骨雞準備給石鮑賠禮道歉,畢竟將石鮑打折了,雖說給賠了錢,但好歹需要派個人去看看。
之前甘伏見石家一群人沒敢出來,等石家人走了,就聽到有人嗶嗶石家人懂個屁,這能忍。
石家和甘家的關系很復雜,兩家斗了大概有個一千年,但由于雙方都知道自家祖上是一家,因而斗的再兇,也沒出現過太離譜的事件。
相反兩家時不時還相互吹捧一下,在對外方面的腳步是一致的,就跟五大流氓一樣,相互之間隨便胡搞,但是非大流氓要是想要動五大流氓的位置,那么除了能橫推五大流氓,其余方式基本別想。
甘家和石家也一樣,我們家罵對面那是道理之爭,你們這群雜魚有資格罵?有資格的站出來,我來過過手。
因而甘伏在聽到紫虛叫囂石家是個屁之后,甘伏跳出來了,石家是個屁,那我們甘家難道是和屁斗了一千年?
紫虛這個時候已經上頭了,畢竟之前差點被石濤氣到自爆,現在雖說沒有自爆,但是臉抹掉之后,有弄出來,早已經火冒三丈了,直接沒聽到甘伏說自己姓啥,扭頭直接懟。
“我說石家管你什么事?”紫虛頭鐵,石家人都跑遠,我還怕他們,更合理你誰啊,管的這么寬。
“我姓甘,秣陵甘家甘伏!”甘伏黑著臉說道,“敢在我們甘家面前罵河內石家智障的,你是第一個,來來來,說說,石家哪點智障了,我來給你剖析剖析,看看是你智障,還是石家智障!”
甘伏以及甘家的態度基本都是如此,石家可以是智障,但必須是我們家站出來說,其他人站出來說,可以,你只要能說出事實就行。
紫虛果斷上頭,感覺找到賈詡之后就沒好事,時不時被人打斷,先是石家,后是甘家,當即腦子放空開始懟。
“你不知道我被賈文和這個混蛋騙出去了五六年,飛了五六年才回來!”紫虛當場半是懟人,半是倒苦水。
“五六年?”甘伏一愣,然后看向紫虛,“飛出去,你是內氣離體啊,不對啊,就八萬里的路程,你飛了五六年?你這不是迷路,是失蹤吧,這腦子呢?”
當場賈詡就笑抽了,紫虛怒吼著朝著賈詡撲過去,賈詡直接躲到陳曦的背后,而陳曦則是笑著阻擋紫虛,甘伏這反應和石濤的反應如出一轍,不愧是斗了一千年,思維邏輯都有些相近了。
“你們笑啥啊?”甘伏不解的看著賈詡和陳曦,又看了看氣的臉色發青的紫虛,一臉狐疑的詢問道,“我說的哪里不對嗎?腳下也就是一個八萬里最大周長的球,隨便找個方飛都該飛回來了啊。”
“你給我隨便找個方向啊!”紫虛這個時候已經開始吐黑煙了,被氣的都快黑化了。
“天象啊!”甘伏理所當然的說道。
“我去的地方和這邊完全不一樣啊!”紫虛黑著臉說道。
“哦,也對,我們在北半球,你應該是跑到南半球了,難為你了,雖說天象有變化,但也是可以使用的,不過看看你的樣子,”甘伏唏噓不已地說道,看著紫虛越來越黑生怕刺激到對方,果斷岔開了話題,“我能理解,沒啥,這種事情做不到正常。”
聽到這話紫虛原本快要黑化的形態恢復了一節,然后就像是倒苦水一般對著甘伏說道,“你不知道啊,我當時除了觀星,還制作了司南,然而司南朝下指,還嘗試著觀察太陽確定位置,然而太陽在頭頂,我順著東西飛了好久都是海…”
紫虛倒了好多的苦水,那種悲愴的語氣,讓陳曦和童淵,賈詡這些人都有些聞者傷心,聽者流淚,然而甘伏不僅不想哭,還有些想笑。
“紫虛上人,您有沒有測過時間,制作過日晷,有沒有鎖定過冬至日,夏至日,這種時間長短的變化您總能感覺到吧。”甘伏表示自己真的哭不出來,只想笑,紫虛那些方式不能說有錯啊,最多是使用的地方不對,但是還有其他可以確定方向的方法啊。
“我當時呆的地方太陽不落山,另一個地方太陽不升起。”紫虛聽完甘伏的話瞬間明白了甘伏的意思,那是一種很簡單的方式,影子的長短變化啊,每天影子最短的時候,比前一天伸長或縮短的方向就是正南或者正北。
實際上在那個時候正南和正北其實沒有任何差別,只要出來了一直飛,飛個一天之后,再做一次,就能確定是正南還是正北了,因為影子的長度還會有變化,之后有了方向,很快就能飛回到中原。
也許一天兩天的變化看不出來,但是做成日晷的話,一方面計算時間,一方面計算方向,用不了幾天就能制作出來絕對準確的方向。
紫虛在甘伏的提點下瞬間明白過來,但是不能承認,承認了就說明自己當時實在是太蠢了,蠢的簡直連腦子都沒有。
“你都到了太陽不落下去的地方和太陽不升起的地方了,我給你這么說吧,那兩個地方,你隨便選擇一個可以離開白天和黑夜的方向,就是南方和北方。”甘伏無語的看著紫虛,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地球是個球啊,到了南極點和北極點了,你隨便沿直線飛都是南北啊,這樣都能迷路,甘伏表示紫虛的情況只能說是腦子問題了。
“我知道你這樣理解不了,我來給你解釋一下。”甘伏將烏骨雞提起來,指著雞腦袋表示這是南極點,指著爪子表示這是北極點,然后中間一圈一圈的東西,指著雞的爪子問了紫虛一個問題,“假設這個是北極點,你往南走了五百步,之后往西走了五百步,又往北走了五百步,你在哪里?”
紫虛表示有些懵,過了好一會兒開口道,“我在我之前站的位置偏西五百步的地方。”
“你失蹤了不怪你,丟了很正常,這么走的話,你在原地。”甘伏嘆了口氣,帶著安慰的口吻對著紫虛說道,這一刻紫虛是懵的,他開始懷疑人生了。
“這不合理,怎么會在原地?”紫虛發懵了一會兒之后直接跳起來咆哮道,他完全不能理解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