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別睡了,長公主都來了。”劉備用胳膊肘子將陳曦捅醒。
自從那天朝會袁家三老和陳荀司馬的三位大爺打起來后面幾天朝會劉桐都請假了,以至于以曹司空為首的執政團體,近乎天天罵架。
不過罵架歸罵架,該干的活還都是有條不紊的在推進,鄴城往長安的搬遷也隨著時間的開始陸續抵達,尤其是劉備一系官員的家眷,基本上都已經來的差不多了。
當然期間各大世家的頭頭腦腦也都來全了,連家里蹲的雍家也抱著玉璧屁顛屁顛的跑來了,沒辦法這次不來是真不行了,就算是家里蹲家族也湊了一批人手,拿著上好的玉璧跑來進獻,證明自家還在。
在這種情況下,最后一次,也是本年度最正式的列侯諸卿大夫集議開始了,作為攝政長公主的劉桐這一次就屬于不得不來了。
不過由于上一次劉桐的表現過于惡劣,曹操于昨天就提前通知劉桐和絲娘一起出現,誰都別想跑,而且還有派人偷偷驗證了真假,避免再次出現之前那次的性質惡劣的情況。
因而在劉桐和絲娘同時出現的,大概超過兩百余種,最近開發出來可以辨別真偽的無形物質的法術就刷了一遍,確保劉桐和絲娘都是真貨,畢竟上次鬧得實在是太大了,曹操也不想自己突然腦溢血猝死。
哪怕現在曹操確實是忠貞愛國,但美好遠大的未來即將唾手可得,老家伙黃土埋到脖子了都不想死,更何況是曹操,為此曹操在前不久又去剛剛遷移過來的華佗和張仲景那邊看了一下病。
然而很不幸的是,偷偷跟去的陳曦,并沒有聽到任何喜聞樂見的,比方說治不了,等死吧,告辭這種神醫三連,也沒有聽到陳曦一直希望曹操為醫學界奉獻的開顱手術…
總之為了看樂子的陳曦自己差點被華佗抓住打一針,反倒是曹操只是怒氣沖腦,喝點靜心的茶水,調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可惜,可惜,沒看到想要看到的樂子,唉。
“啊啊,好的,我醒了,放心。”被劉備用胳膊肘捅了兩下的陳曦猛地坐正,裝作自己沒有睡覺的樣子,實際上一圈人都知道這家伙在睡覺,只是現在也真的是懶得計較這件事了。
“長公主來了,這次場子比較大,陳子川,你也注意點。”曹操聽著自家保護的仙人說是劉桐是真的之后,果斷傳音給陳曦說道。
“問題是我至少睜著眼睛,沒有失禮啊,你大可放心。”陳曦撇了撇嘴,一臉揶揄的說道。
“其他人除非實在有問題,基本沒有什么失禮的。”曹操掃了一眼陳曦,然后很不自然的順著陳曦的視線,瞟了一眼帶著一個綸巾,顯得不倫不類的呂布。
呂布實際上今天是完全不想來上朝的,但是按照規定的話,這種朝議,但凡不是有要事的,都必須來,呂布老婆貂蟬再三告誡呂布今天必須來,看在貂蟬的面子上,呂布雖說非常不滿,但還是來了。
順帶一說貂蟬給呂布生了一個兒子,現在呂布在興頭上,雖說頂著一個地中海,但心情并不壞,連帶著看其他人也不那么肆無忌憚了。
當然呂布的外孫也出生了,雙喜臨門的呂布要不是頂著一個地中海,他來的時候恐怕能站在未央宮門口給所有人發糖。
不過話說回來,最好運的應該是趙云了,至少看在兒子和孫子的面上,呂布并沒有在見到趙云之后大打出手,哪怕趙云不知死活的問呂布為什么變成了地中海。
總之好運的趙云問了這么一個問題,因為有了兒子繼承呂家香火而心情大好的呂布也只是將趙云趕出去了,抱了一會兒兒子之后,心情更好的呂布也就無所謂地中海不地中海了。
當然貂蟬面對呂布的地中海笑了好一會兒,呂布硬是一句話都沒有說,還寬慰貂蟬說是很快就能長出來什么的。
之后貂蟬便親手幫呂布那被火燎的怪模怪樣的頭發收拾了一下,畢竟是燒掉的,呂布自己看不到不好收拾,成了那個怪樣子也不好找別人收拾,因而拖到貂蟬昨天來了才弄好。
不過眼見那禿一塊,高一塊的,有點樂不可支的貂蟬,直接將中間那片像是被狗咬過得地方給刮掉了,然后找了一頂自己以前制作的有些像是諸葛巾的綸巾給呂布戴上。
瞬間擋住了所有禿毛的位置,而且因為是密封的帽子,正常人只要不提前知道是下面是地中海,看著那露出來的非常像一回事的長發,基本都能糊弄過去。
呂布對此深表滿意,直夸貂蟬心靈手巧,貂蟬也就是笑笑,然后就打發呂布去上朝,對此面子上能過去的呂布也就跑來上朝了。
雖說古代因為冠或者加冠的說法,講究在什么地方帶什么帽子,帽子,或者說是冠直接是禮法的一種表現,呂布今個戴的帽子真要講禮法的話,其實并不對,但是包括太常在內的所有人都當做沒看到。
到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呂布帽子下面是地中海,誰敢提換帽子,今個大家都別想下臺了,你沒看到連老太常趙岐都眼觀鼻鼻觀心,表示事急從權,不追究此事。
至于兩個二貨,甘寧和孫策也一副那天我們被溫侯打失憶了的神色,完全不敢在這一方面作死,天大地大,小命最大啊!
“奉先,陳侯想和你談談。”曹操面無表情的傳音給呂布,然后呂布傳音給陳曦,陳曦想了想,不敢亂說話,該從心的時候必須從心,實在是惹不起。
“算了,回頭請你吃糖。”呂布也沒在意,反倒因為有了兒子和外孫,心情大好,表示下朝請陳曦吃糖。
“好滴,好滴。”陳曦忙不迭是的回答道,完全不敢提帽子的事情,然后自然地詢問道,“溫侯來參加朝會有沒有準備議題?”
“…”呂布愣了愣神,貂蟬只是讓他來參會,沒說讓他干其他多余的事情,呂布直接是抱著今天坐一早上,然后什么都不干的打算。
“沒準備嗎?”陳曦順了順自己的頭發干笑道。
陳曦也是被呂布恐嚇了,忘了呂布這種家伙怎么可能準備議題,這根本是嚇懵了,信口胡言而已,不過也虧是呂布,腦子不夠,倒是不用擔心,隨便用個理由搪塞一下就可以了。
就像是陳曦估計的一樣,呂布也沒有追問的意思,伸手撐住自己的腦袋,露出一副思慮的神色,陳曦估摸著呂布想一早上也想不出來任何的議題。
曹孟德這家伙,毫無人性,還好將溫侯給糊弄過去了,應該不會有什么樂子吧。陳曦尋思了兩下,變將這件事丟到了一旁,今天可是真正有大事要干的。
“孫伯符,我是不是該找個什么議題?”呂布傳音給孫策詢問道,雖說他在聽完陳曦的話之后,可謂是大腦一片空白,但是沒什么,他可以找人幫忙。
“等等,我問一下甘興霸。”孫策趕緊傳音給甘寧,他也不知道這個問題該怎么回答。
“什么,你說議題,我們要什么議題,統一的議題都是文臣的事情,我這些人主要是獻禮啊,沒有什么比為漢室送個大禮更符合我們身份的。”甘寧一副趾高氣揚的口吻。
“你獻上了什么禮物?”呂布冷冷的詢問道,雖說呂布并不在意這些,但貂蟬一貫對于呂布的灌輸就是別人怎么干你也怎么干,反正你比他們都強,同樣的東西你送更有誠意。
“我打算在之后南下,為漢室送上一場勝利。”甘寧帶著得意說道,“我已經有了一些如何打敗貴霜海軍的計劃了。”
“哦,原來如此,獻上勝利,我懂了。”呂布摸了摸下巴,計上心頭,這個簡單,我也可以,而且呂布表示自己還有更好的人選。
就在呂布覺得自己懂了,并且計上心頭的時候,袁家和陳荀司馬這三家已經重啟了之前的議案。
這一次四家已經在私底下談的差不多了,當然也是被趙岐個恐嚇了,主要是趙岐確實能干出那種碰瓷的下三濫手段,甚至真惹毛了,對方那拐棍抽他們也不是沒可能。
因而這次的議案,在議會方面已經有了一個框架,裁定的事項也有了規劃,勉強也算是草創的班子和規章,而現在就是上報長公主,進行裁定。
畢竟雙方誰都信不過對面,老袁家都快成泥石流了,誰敢信,而陳荀司馬這仨歷來不是東西,袁家根本信不過,本來私下帶一群世家就能搞起班子的事情,因為信任問題直接捅到朝堂上。
很明顯,雙方都抱著寧可自己手上權利縮小一圈,對面那群智障也別想占一點便宜,結果現在的情況就是,臺子都搭起來來,章程也有了,然后拉國家進場鎮住對面。
畢竟雙方都是那種,我作弊不作弊,那是我的事情,但我絕對不允許你作弊,這是公平的前提,結果現在就搞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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