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里哈自己卻仿若沒有發覺這一切一般,手上的寶劍瘋狂的抽調著所剩不多的云氣,求生意志之下,貴霜水寨無數的士卒奮力的響應扎里哈的呼應,全力以赴助扎里哈成就佛陀。
“咔嚓…”那層碧藍色的防御在接觸到太史慈終極軍團攻擊的瞬間就崩裂了大半,那碧藍色的蛋殼在這一刻看起來布滿了裂痕。
下一瞬間凝聚著無數云氣的碧藍防御真的如同玻璃一般崩碎濺射開來,而也就是這一刻,扎里哈右手持劍爆發出所有的內氣還有所有的意志朝著頭頂的大戟斬去。
兩道強橫無匹的軍團攻擊碰撞在了一起,并沒有出現那種想象中的暴鳴,強烈的沖擊迸發出來的能量先一步將四周震成了真空,隨后迸發出來的力量,更是將整個水寨的海水擠了出去,直接露出了海底的泥沙!
人力總有窮,不管是求生的意志,還是灌注了整個水寨多數人的內氣,和太史慈那種以軍團天賦統合,形成的高度統一的意志,更是調動了大量的云氣相比,相差還是太遠。
隨著那道劍光崩碎,七竅流血的扎里哈,在巨大的軍團攻擊還沒有來臨的時候,就開始灰飛煙滅。
“帝國終將會為我復仇!”在扎里哈灰飛煙滅的時候,甘寧和太史慈的耳邊都出現了扎里哈絕望的吼聲。
不過一切的吼聲都被掩蓋在那巨大的轟鳴聲之中,一擊之下水寨正面直接被徹底撕碎,原本正面用來阻擋甘寧等人的船只,在這一擊之下也崩碎了七七八八。
“呼…”太史慈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文向,帶人往里面沖,一個都不能讓他們跑掉!”
“果然軍團攻擊對于這種清掃最為合適。”甘寧看著連海底淤泥都被炸出來的水寨笑著說道。
“不過就這一招。我們這邊三千人就沒戰斗力了。”太史慈一屁股坐在甲板上。
這種軍團攻擊的方式,對于他們的意志也是一種挑戰,如果意志拼不過對方,就算對面云氣弱點也會破開他們的攻擊,而在剛才,扎里哈表現出來的不屈,確實令人敬佩。
“你剛剛聽到了什么沒有?”甘寧一邊指揮著艦船包圍對方。一邊低頭對太史慈詢問道。
“我聽到了。”太史慈掏了掏耳朵,然后站了起來,“活著的時候我們都能將他搞死,還怕他死的時候的詛咒?”
“只是好奇他怎么突然會說我們的官話了。”太史慈嗤笑著說道,“死都死了,還帝國會給他復仇。就憑他這句話,有能力了我肯定去貴霜掃一次。”
“不好,那幾艘船要強行登岸!”甘寧看著已經將貴霜海軍大部團團圍住,但是有幾艘完整的戰船卻詭異的朝著海岸的方向調頭當即驚叫道。
說實話,這個時候貴霜已經士氣全無,單是之前和太史慈的終極軍團攻擊對拼,因為沒有抵抗住這一擊。被軍團意志直接擊碎己方軍團造成的沖擊就足夠讓之前全力支持扎里哈的士卒昏迷。
而隨后太史慈那一擊更是連海底淤泥都打出來了,那海面上正面受到沖擊的船只怎么可能能好,沒死已經是運氣了。
也正是因為這強大的攻擊,撤往后方準備從水寨另一個出口逃出水寨。盡可能返回貴霜的穆赫萊清楚的知道,在如此強大的對手之下,根本沒有可能能從水路逃出升天。
這個時候穆赫萊已經不抱有船只能沖殺出去給南下的艦隊通知消息的希望了,他只希望這幾艘大船強行沖灘登陸后的一千多人分散開來逃入樹林之后,有人能成功逃脫追捕,并幸運的回到貴霜。
必須要有人告知韋蘇提婆一世這里所發生的一切,否則失卻的可能就不僅僅是貴霜第一海軍!
因而在沖擊稍緩之后。穆赫萊就直接調頭強行用大船沖灘,他也是果決之人,知道現在大船已經沒有什么價值。至于之前派遣的那些潛水員,估計在之前的沖擊之中都已經被震死了。
也就這么一點點時間差。在穆赫萊不惜自沉大船的做法之下,貴霜僅剩的四艘大船上能戰斗的所有海軍全部成功登岸,而這處登岸地點距離海邊的森林只有不足三里。
“沖,沖進去,將這里的消息帶給陛下!”穆赫萊怒吼道,隨后一馬當先朝著樹林的方向沖去。
“給我去死!”太史慈拉開弓弦,這個時候也顧不上身體的虛弱,九根虛影箭矢直接顯現了出來,松手之后再次快速拉開箭矢。
接連五次,在貴霜散亂的陣型之下,太史慈直接干掉了幾十名朝著樹林里面沖殺的貴霜士卒,不過這并不能改變當前的形勢,一千多名士卒依舊猛力的朝著樹林之中奔去。
而這個時候甘寧這邊的水軍,由于不能像穆赫萊那樣直接大船搶灘,已經延誤了戰機,甚至于現在搶灘的小船也才剛剛放了下來,估摸著等甘寧這邊小船沖灘成功,對方已經跑入森林了。
“嘩啦”就在這個時候黑暗的森林之中沖出來一個人,“我老管來也!”順手一刀就朝著已經距離森林不到五步的穆赫萊砍去,一刀兩斷之下,穆赫萊連人帶刀被砍成了兩半!
隨后步兵從森林之中跳了出來,就地展開廝殺,當即將朝著森林之中沖去的貴霜海軍圍住。
“干得漂亮老管!”甘寧大吼道,“將他們統統堵住,不要跑了一個!”
“哈哈,沒問題!”管亥大笑道,“交給我吧,這完全不是問題!”
原本即將看到逃出生天希望的貴霜海軍在管亥率領著步兵從森林之中沖出來的時候不由得士氣大衰,前有伏兵,后有強敵的情況下,兩相夾擊,沒隔多久貴霜上岸的海軍就被團滅掉了。
而這個時候甘寧和太史慈也才將將恢復了一些跳上岸來。
“多虧管老兄,否則真的會是一個麻煩。”甘寧苦笑著對管亥抱拳一禮說道。
“也是我長時間沒上戰場,都忽略了很多東西,否則的話,也不需要如此。”管亥干笑著說道,“不過情況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