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做軍師,其精神天賦就會讓他麾下的那支軍隊被人忽視掉,而當初徐州之戰,荀攸就是靠著這一招讓曹操逃出生天。
這要是在放在海上,天氣只要不是非常晴朗,荀攸全力展開精神天賦,絕對夠讓甘寧的大船沖到足夠發動攻擊的距離,知道忽視是什么概念嗎,那就是看到了當作沒看到…
或者更準確的說法,荀攸的精神天賦是將自己,將自己麾下的所有人變成沒有危險的路人甲,沒有人會關注,當然如果路人甲開始打人,那肯定會暴露。
也即是說,如果荀攸作為甘寧的軍師,在貴霜那邊的觀察中就會習慣性的忽略掉看到的大漢艦隊,別說是一根桅桿,就是你劃船劃到攻擊距離的五百步,對方也會覺得這只是一艘沒危險的商船。
而五百步的距離,甘寧狂飆起來已經足夠一波撞沉對面的大船了,貴霜這種方式發展起來的船只,注定了不能硬碰硬。
太史慈無語的看著甘寧,突然感覺和甘寧說話有些難度。
“我知道你想說的是什么,但是貴霜這種船只的發展方向劣勢太明顯了。”甘寧一臉鄭重的說道。
“這一點我也知道,但是如果將這種船只作為中央調度,將我們的船作為護衛,單就是艦隊自帶的防御加持,也足夠我們的整體實力上升很多。”太史慈點了點頭,但依舊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可以一試。”甘寧并沒有直接否決,停了一下之后,就對太史慈開口說道。
另一邊蹲在島上的管亥在收到消息之后,就地開始埋鍋造飯,之前對方的軍團攻擊對于管亥也是一種震撼。
黃巾里面,管亥的兄弟管承是懂的海戰的,但是以區區五百人放出軍團攻擊,確實是一種令人無比震撼的情況。
“這海戰確實比陸戰看起來要有水準的多啊。”管亥從一條大魚身上捋下來一塊肉大嚼了起來,常年呆在夷州。管亥對于吃魚已經非常有經驗。
同樣管亥對于自己當初在青州時的蠢笨行為深切感覺到無奈,青州東邊那么多魚,早知道就應該去打漁,也不至于餓死。這海里面的魚就是一個多。
“閻利安他們還沒回來嗎?”扎里哈皺著眉頭對著給他盛飯的護衛問道。
“還沒有,應該是追擊的比較遠了。”護衛恭謹的回答道。
扎里哈有些皺眉,他這個艦隊統帥實際上實力還不如閻利安,這也是閻利安在他面前一貫的冷漠的重要原因,雖說他能統帥一整支艦隊。但是閻利安的個人實力遠超過他這個統帥。
那個家伙,大概又罔顧我的命令!扎里哈心下不滿的想到,閻利安不服他也不是一日兩日,他的統御能力比閻利安優秀是事實,但不管是什么軍隊,都改不了強者為尊,而閻利安的實力很扎眼。
“閻利安回來之后,讓他來我這里。”扎里哈扒了兩口飯之后,突然抬頭對著護衛說道。
“咦,那是…”這個時候水寨的瞭望手看到遠處升起的一片煙氣。靠著經驗估計了一下就知道大概在三千人左右,隨后想起閻利安和他們統帥扎里哈的矛盾,心下就有所猜測。
不過瞭望手依舊負責的將這個情報傳遞給了隊長,并且附帶上了自己的判斷,而隊長在聽到這個判斷之后,也覺得甚是有理,于是便一層層的傳遞了上去。
等到這個情報傳到了扎里哈護衛手上的時候,已經不再是猜測而是篤定了,護衛自然不會將這種會讓自己老大惱怒的情報呈遞上去,就此這條情報就沒下文了。
“不好…”甘寧和太史慈正在吃飯的時候。無意間望見一片炊煙,當即心生不妙。
和管亥那種沒什么自覺的黃巾不同,甘寧對于狼煙這東西太敏感,白天炊煙晴朗的時候看起來非常顯眼。
尤其是這種大面積的炊煙。隔著幾十里可能都能看到,而這便是烽火臺白天傳遞消息的方式,而這么大面積的炊煙,甘寧這邊能看到,那么幾十里外的貴霜水寨也絕對能看到。
這可和后世的霧霾天氣完全不同,這個時代的天空非常干凈。煙霧在這種碧藍的天空之下顯得非常的明顯。
咬著一塊魚肉的太史慈,在甘寧低喝的時候,不由自主的扭頭順著甘寧的視線望去,當即魚刺卡在了喉嚨,這不是給敵人傳遞我們在這里的消息嗎?
“咳咳咳…”太史慈一陣咳嗽,終于將魚刺給吐了出來,扭頭一臉漲紅的問著甘寧,“這怎么辦?”
“涼拌,現在就加速沖過去,硬碰硬干掉對方,反正對方也就剩十來艘大船,我們硬碰硬也足夠團滅掉對面。”甘寧沒好氣的說道,“完全沒料到會出現這么不靠譜的情況,管亥坑人也不淺。”
太史慈一聽這話也冷靜了下來,“那就盡快吃飯,邊吃邊上路準備開戰,萬一他們發現了炊煙直接跑了,那我們真就麻煩了。”
甘寧沉默,原本還打算偷偷包圍,然后讓管亥和他們水路夾攻,結果出現這種情況,貴霜海軍真要跑了。你要追都沒有辦法追,海上這各個方向都是路。
而甘寧也不敢將艦隊分開,雖說不像貴霜海軍那樣分開之后戰斗力大減,但是低于十艘的大船,遇到貴霜現在剩下的大船集體行動,除非是甘寧和太史慈帶隊,絕對團滅。
如此這般的話,那就徹底被動了,搞不好被貴霜海軍咬住,更是會損失慘重。
“命令所有大船現在就出發,派一艘小船去通知管老哥,將事情給他說清楚。”甘寧起身神色肅然的說道,瞬間他就有了決斷。
“嘟嘟嘟”低沉的號角聲,正在啃干糧,吃生魚片的海軍皆是一怔,隨即將各種吃食一打包,各自奔赴自己的崗位,這是緊急命令,不管在做什么的都需要第一時間奔赴自己的崗位。
“這是怎么回事?”糜芳的爐火還沒升起來就聽到了緊急命令的號角,當即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