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兩寨埋伏好的騎兵,在前營箭雨落下的那一刻全體翻身上馬,吼著號子朝著營外沖殺了過去,一個大包圍圈正在成型。
“快撤!”張遼拼命打飛正面射來的箭雨,但饒是如此在接連擊飛數根床弩弩矢之后氣力衰竭挨了幾箭,不過好在張遼實力雄厚,將箭矢拔下壓住傷勢,催發內氣率領麾下將士斜插著朝著關羽營寨背離的方向殺出去。
“來了就不要走了!”關羽浩浩蕩蕩的聲音傳遞了過來,那話語之中的威勢甚至讓張遼手下的精銳升起了恐懼之心。
張遼根本沒有回話,望著關羽的方向升起了一絲忌憚,銀灰色的內氣不斷地注入到長槍之中,但是卻沒有明顯的光澤散發出來,只在長槍內部凝結出一股銀灰色的細絲。
“接我一招!”關羽大吼一聲,青龍偃月刀在手狠狠地斬下,一道百米長的青色光刃直接砍了出來。
“給我開!”張遼的在看到關羽那道巨大的光刃之后,手中的長槍猛地一掃,無數細絲猛然爆炸出來,瘋狂的撞擊在關羽的光刃之上,硬生生在關羽那一擊臨身之前將之撥開。
“咚!”一聲巨響,關羽那道光刃直接轟在了空地上,直接切出了一條百多米長的大坑,
“走!”張遼()已經注意到左右兩營殺過來的騎兵,當即再無戰心撥馬朝著來的方向撤去。
“將軍威武!”周倉第一時間大吼道,而那些為了誘導張遼什么都不知道的前營士卒,也在周倉的一聲大吼之中反應了過來。緊跟著周倉大吼道,完全沒有一點的騷亂。
“咦!”關羽吃了一驚。他見過閃開自己攻擊,見過硬擋的。也加過實打實對磕的,但是像張遼這種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命令李富,陳闖他們追擊二十里,沒有斬獲就退回來。”關羽朝著周倉命令道。
“有什么問題嗎?”郭嘉好奇的問道,他對于內氣的了解都是皮毛和關羽這種程度比起來,完全不了解之前是怎么回事。
“對方居然是柔性內氣,這是我見過唯一一個柔性內氣的武者。”關羽皺著眉頭說道,雖說柔性內氣好處很多,但是有一點所有的武者都知道。柔性內氣不適合戰斗,攻擊力太差。
“哦?”郭嘉雖說不了解內氣,但是也明白剛柔之分,所謂的剛性內氣,說白了就是打架專用內氣,柔性內氣那純粹是用以養生的,戰斗不行。
之前開口那聲音,聽起來有些像是同鄉。關羽皺了皺眉頭,多少年了。自從他殺人之后就一直沒有回過河東解良,至于鄉音,十幾年了。
張遼是來得快去的也快,一千狼騎一個照面落馬了一半。雖說落馬并不代表死了,但是當周倉率領著校刀手沖上來的時候那些落馬的并州狼騎根本沒有多少掙扎的能力便被周倉全部擒拿。
陳闖、李富幾人率領著兩千騎兵一路追殺,但是和張遼率領的狼騎距離卻越拉越遠。最后在追擊了近二十里幾人直接放棄了追殺調轉馬頭回歸營地了。
張遼回望著撤退的關羽麾下,他已經穩住了麾下的士氣。本來還打算再行進一段距離,將后面參差不齊的追擊隊伍拉長。然后給來一個回馬槍,好好報復一下之前的一箭之仇,不過對方居然在隊伍剛剛被拉長的時候就調轉了馬頭。
張遼一邊降低行軍速度,一邊清點人數,命無傷者給受傷的士卒進行包扎,然后派出探子四處探查以避免被關羽偷偷包圍。
“將軍,敵軍應該已經撤退了,看起來并不想追殺我們。”張興低著頭對張遼回復道,之前他還在調侃關羽的弱智,現在才發現自己是弱智。
“緩緩行進,帶上傷重的戰士。”張遼面色苦澀的說道,打了這么多年仗,第一次遇到這種對方的毛都沒摸到,自己就被打殘了,而且還不知道對方是怎么做到的,若非之前火光閃耀,讓他看到對方箭簇反射的烏光,估計連他自己也要栽在那里了。
張遼給那些重傷的士卒每人注入一道內氣,先保住他們的性命,柔性內氣就這一點很好,養生治療都有很不錯的效果,不過巨低的戰斗力很容易被砍死。
張遼一邊行進,一邊思考自己到底是哪里出現了問題,結果不論他怎么思考也想不通怎么會被人發覺,要知道他的時間,埋伏地點,謹慎程度都沒有任何的問題,這就讓他非常的不明白了,怎么可能會發覺?
“晚上保留正常的巡營和暗哨就可以了,他們不會再來了,人數太少了,不是誰都有甘興霸那種不正常的思維。”郭嘉在張遼逃走之后對著關羽說道。
“甘興霸…”關羽皺了皺眉,雖說他不是很喜歡吊兒郎當的甘寧,但是就算是他也不得不承認甘寧這家伙的膽魄絕對不正常。
“那家伙是我見過膽子最大的了,而且將軍最好不要小看對方,吊兒郎當只是他的偽裝。”郭嘉仰頭笑著說道,然后一轉身就打算回自己的帳篷休息了。
那何嘗只是甘興霸的偽裝,我不也是嗎?不過當偽裝成為習慣又有誰知道,甘寧靠的不是直覺,而是真真正正對于戰局的把握,他的大局觀很好很好,可惜卻不愿意顯露人前,總是裝成二貨,讓人放心。郭嘉默默地想到。
對于甘寧,郭嘉的評價也很高,他仔細看過關于甘寧的情報,他發現一個很好玩的地方,甘寧的行為與其說是無腦亂來還不如說每一步提前做好了預測,只不過在那種凌亂的大局上,甘寧每次作戰都像是亂來。
至于這一次的將領,從之前俘虜哪里得到的情報,對方是張遼,以前聽子川,文儒他們提起過,這個武將不錯,比起之前子川和文儒他們所說的絲毫不差,對于戰局的把握也是極好,直覺也很好。
郭嘉暗暗地對張遼進行評價,不過由于沒有看清張遼是怎么判斷出埋伏的,郭嘉也只好先將之歸結于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