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曦太閑了,很多人見到每日優哉游哉的陳曦都這么一個感覺,所以劉備為了手下文臣的和諧也只能壓制一下陳曦,不要讓他太過分,沒看到魯肅和劉曄已經沒日沒夜的瘋狂工作了十幾天嗎?而陳曦則每天坐在對面喝喝茶,這不是在引內部矛盾嗎?
“文儒,你說子川為什么那么懶?”劉備有些郁悶的詢問李優。
“人之天性。”李優的口氣一貫的平靜。
“那為什么子敬和子揚那么勤奮?”劉備躲在政務廳外面問道。
“因為他們政務沒處理完。”李優毫無起伏的口氣讓劉備的郁悶更是上升了不少,而回答更是將劉備嗆住。
“那為什么子川的政務永遠能處理完。”劉備更是好奇了起來。
李優站在劉備的身后淡然地說道,“因為絕大多數的政務,就算還沒有出現之前,陳子川心中都有過思考,所以等政務到了手上,直接處理即可。”
李優目光平視,完全沒有在意劉備蹲在政務廳門口小心翼翼往里面窺視的情況,“望之不似人主”說的就是劉備現在這種情況。
不過這種話對于現在幾乎已經看穿世事,可以成佛的李優根本沒啥影響,人主是什么模樣?你去找一個,大家不都是在吹牛嗎?長得像人主,按某些說法也就是可能性比較大,話說人主像的模板不都是吹出來的嗎?就比方說現在正在墻外窺探的劉玄德不就是赫赫有名的中原雄主嗎?現在這情況你敢信?
“嗯嗯,有道理,子川做事就是這樣,最喜歡未雨綢繆。”劉備頭都沒抬地說道,“文儒,我們到處走走,看看奉高哪里還有問題。”
李優扭頭對著許褚點了點頭,對于這種一看就知道是憨直的猛將,所有的文臣都很喜歡。尤其是在確定許褚這個家伙智商實在一般之后,李優就更喜歡將他帶在身邊了。
許褚抖了抖自己身上的肉,然后撓著頭跟在兩人后面,他總覺得李優身上時不時閃過一絲危險的氣息。
陳曦依舊在政務廳抓狂的研究著怎么才能花費最少的時間得到冀州還有兗州,豫州最精確的形勢,時事政治什么的實在不是陳曦喜歡的類型,畢竟他著實是討厭這些東西。因為需要一直關注天下形勢,這種事情對于陳曦來說太浪費時間了。
“啊!”陳曦直接撲在了桌子上,這次動靜大的連一直不問世事的魯肅還有劉曄都抬起頭來,看著腦袋撞桌面的陳曦。
“子川,怎么了?”魯肅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畢竟這家伙算得上是一個君子。雖說被陳曦調戲了很多次,但是在必要的時候還是會不自覺的伸手幫忙,完全不介意自己已經栽了很多次坑了。
“子敬,我們兩個來換工作吧,我來幫你解決青州政務,你來幫我關注冀州兗州豫州的形勢。”陳曦一臉希冀的看著魯肅。
“…子揚我們繼續吧。”魯肅低頭繼續工作,然后任憑陳曦鬧出再大的動靜都當作沒聽到。無奈之下陳曦開始踢桌子,像小孩子搗亂一樣,踢得魯肅和劉曄根本沒有辦法工作。
“子川,你到底想怎么樣?”魯肅和劉曄咬牙切齒的問道,他們正急著工作,陳曦居然還在給搗亂。
陳曦一掃之前的輕佻,面色肅然地說道,“打個賭吧。輸了,你們兩人幫我關注冀州兗州豫州三州形勢,我幫你們擺平你們的政務,按照你們這種做法永遠做不完的,準確的說法,終其一生你們也不可能達到你們要求的狀況,怎么樣。要賭嗎?”
“你是說終其一生也不可能完成?”魯肅一愣,隨后直接盯著陳曦。
“青州于泰山兩地,就玄德公治下已經逾越兩百萬,這么多的人口可能出現的各種糾紛形勢根本不是兩個人所能統計出來的。雖說你們兩人智力的確高絕,但你們的生命長度不足以完成這種大業,而且糾紛也會隨著時間的變化而變化,道隨時移不外乎如此。”陳曦笑著說道,他也窺視過魯肅和劉曄整理的政務,所以才會注意到不是兩人沒有完成交代的任務,而是因為他們心太大了。
“我們只是將常見的糾紛搜集出來,加以整理,并非你所說的將所有的糾紛整理出來,”劉曄搖了搖頭說道,有些不太相信。
“唉,算了,不和你們說了,就問你們賭不,不管輸贏我幫你們完這件事,并且比你們現在整理出來的更為細密,如何?”陳曦懶得解釋,繼續問道。
“既然子川有如此雅興,肅不奉陪著實有些不美,子川你要賭什么說吧。”魯肅略一思索便開口說道,至于劉曄則還在思考,不過魯肅開口之后,他也緊隨其后。
“你們說什么時候袁紹能轉守為攻?我們就賭這個如何。”陳曦笑著說道。
“這個怎么賭?”魯肅皺著眉頭說道,這個時候公孫瓚和袁紹的戰爭也才剛剛開始,而且公孫瓚還處于大優勢狀態,白馬義從的雄威還無人能輕視,這怎么猜?
“子揚你呢?”陳曦扭頭問道,結果劉曄也是連連搖頭。
“既然如此,那就我說出我的估計,你們看對錯就行了。”陳曦面上劃過一抹自信,沒辦法,雖說他剛剛接觸到冀州和幽州的情報,但是就在剛才,他看到了關于界橋的戰斗,這個令陳曦有些震驚,沒想到拖啊拖,最后還是拖到了界橋之戰。
后來結合了一下別的情報才算是徹底明白了現在是怎么一個情況,原本袁紹的北進幽州的部隊雖說沒有公孫瓚多,但是卻也沒少太多,和歷史上界橋之戰那種敵我對比還有很大差別,所以原本應該在之前就打起來的界橋之戰根本沒有打起來,準備卻的說法,界橋那個地方雙方的兵根本擺不開。
而在前不久之前袁紹有感于劉備的壓力,所以冒險分兵攻取并州,兵力少了自然就會收縮防線,一來二去就拐到了界橋那個地方,畢竟那里地勢不算開闊,便于袁紹的防守,不過話說按照這個時期公孫瓚的驕傲根本不會去注意這里擺不開騎兵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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