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皈的目標,不是班森的蛋蛋,也不是班森的眼睛,而是鐵屋頂部的那個幾十瓦的老式大燈泡!
想打敗班森這龐然大物,先前孟皈連續的三個虛招,能命中最好,不能命中的話,搞定這個大燈泡才是今天這場籠斗致勝的關鍵!
鐵屋的頂部距離地面有四米高,王肆的身高只有一米七幾,摸高怎么也不可能達到四米,進來之時身上沒有任何道具,所以想弄碎頂部那盞燈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班森有兩米二的身高,孟皈手臂撐在他的肩膀上,就可以輕松達到四米的高度了,只是要完成這一切時,絕對不能讓班森發現他的意圖,不然以班森的力量,不管不顧地抱抓住了孟皈的身體,孟皈再想弄碎頂部那盞大燈就沒有機會了。
倒立在班森肩頭彈出去的孟皈在空中翻了個跟頭,一只手很精準地伸向了天花板上的燈泡,下一刻的時候,原本明亮無比的鐵屋里頓時變得一片漆黑…簡直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從先前幾十瓦大燈炮照射著很明亮的地方,毫無防備地突然進入到伸手不見五指的黑,人的本能會有一絲錯亂和驚惶,身體也會產生一瞬間的僵直。
班森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但孟皈卻不同。
燈泡是被他扯下來的,燈是他弄熄的,所以他對出現的黑暗早有防備,在雙腳落地之后,他立刻在感覺里判斷出了班森先前所處的方位,于是…他毫不客氣地一腳從后面向班森的前襠部猛地勾踢了過去。
在虛擬實境的格斗訓練里,孟皈就專門練習過蒙住眼睛的格斗,完全憑借聲音和記憶進行格斗,現在整個封閉的鐵屋處于絕對的黑暗之中,就相當于兩人同時被蒙住了眼睛。
班森顯然并沒有經歷過這么偏門的訓練。
就算偶有這種經歷,也不可能象孟皈那樣在虛擬實境中變態地訓練上幾十上百遍。
孟皈的這一腳,在黑暗中不偏不倚正中擺著馬步的班森內褲里懸吊著的兩個蛋蛋…
極為凄厲的慘嚎聲從班森口中發了出來,聽到他的慘嚎聲,孟皈能想象到他現在有多么的蛋疼。
“想踢你的蛋蛋就踢你的蛋蛋!哥就是這么任性!”孟皈站在鐵墻邊無比鄙夷地向班森罵了一句。
這是赤裸裸的打臉啊!要知道班森先前才說過孟皈想踢他的蛋蛋是癡心妄想,這話音還沒落下多久,就真的被踢到了蛋蛋,還踢得這么重、這么疼。
惱羞成怒的班森在聽到孟皈的嘲笑和辱罵之后,加上無比地蛋疼,頓時火冒三丈,立刻揮舞著巨大的拳頭,向孟皈聲音發出的方位猛地一拳砸了過來。
孟皈當然不會站在原地挨打,而且,他剛才是故意站在鐵墻邊上的。
所以,班森的這一拳并沒有能打中孟皈的身體,而是…結結實實地砸在了鐵墻上。
一聲‘咚!’的悶響,并伴隨著一陣骨裂的聲音…
于是,鐵屋里再度傳來了班森那象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的慘嚎聲。
班森的慘嚎聲也再度讓他成為了黑暗中孟皈的靶子,所以…緊跟著,他的菊花處又被孟皈充滿惡意地猛踢了一腳。
咸的、辣的、腥的…班森突然發現他的菊花在這一刻就象突然有了味覺一樣,一下子體驗到了人世間百多種苦痛的滋味…
“白皮豬!就這點兒能耐還敢妄稱什么黑拳之王、什么戰神,你們白皮豬看來也就這點兒能耐了!”孟皈站在班森的背后悠然自得地罵著。他一路進來的時候,可沒少看到碎骨方面對班森的宣傳。
班森聽到了孟皈的辱罵,也感覺出了孟皈所在的方位,但他有了先前一拳在鐵墻上砸爛了自己拳頭的教訓之后,卻是不敢再貿然揮拳砸過去了,而是先撲了過去,試圖抱抓住孟皈,然后再以自己力量的優勢來折磨對方。
但是,無論他向哪個方向撲都無法正確找到孟皈所在的地方。
亂撲了一陣之后,班森的體力有些不支,不得不站住喘了幾口氣,他豎起了耳朵,靜靜地聽著鐵屋里的動靜,想要判斷出那黃皮猴子究竟躲在了什么地方。
就在某一瞬間,班森突然聽到某個方向傳來了‘砰!’地一聲,似乎是什么炸裂的聲音,他腳下一跺,立刻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撲了過去。
在撲過去的過程中,班森感覺著自己脖子那里突然一陣刺疼…就象被什么給割破了皮一樣,他立刻伸直手臂原地揮舞了一圈,想要用拳頭砸到那偷襲他的人,但很顯然,他又一次掄了空。
“黃皮猴子!你到底躲在哪兒?”班森在鐵屋里大吼大叫了起來。
沒有人回應他。
孟皈又不傻,他剛才已經得手了,只靜靜地等著這班森自己死掉就行了,干嘛要暴露自己的所在?
身材巨大的班森無論是喘息聲還是腳步聲,在黑暗中的移動,無時無刻不向孟皈表明著他的所在,早已在虛擬實境中訓練出聽聲辨位能力的孟皈,現在呆在漆黑一片的鐵屋之中,心中卻是象明鏡一般,雖然4乘6米的空間不算太大,但躲開一個瞎子悶頭悶腦的攻擊對他來說卻是輕而易舉。
“班森殺個黃皮猴子怎么要那么長時間?”
“是啊!都十幾分鐘了,結果早該出來了吧?”
“難道他喜歡黃屁股黃菊花,把那黃皮猴子強奸了?”
“哈哈…虧你想得出來…”
“碎骨對那黃皮猴子恨之入骨,當然不會輕易殺掉他,肯定交待了讓班森好好虐虐他再讓他死掉。”
“嗯,有道理,肯定是這樣子了。”
“可憐的黃皮猴子啊!會不會已經被班森把猴皮給扒了?”
“肯定是蛋蛋被班森給扯下來吃了。”
“你們真變態!”
“哈哈哈哈哈…”
一眾圍觀者在那里談笑風生,議論著這場籠斗的結果。
雖然十幾分鐘仍然沒出結果讓他們感到有些奇怪,但并沒有人認為班森會輸掉了這場籠斗,現在讓他們感到奇怪的,只是那鐵籠之中現在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是什么耽誤了班森殺死那黃皮猴子的進度。
當然了,最大的可能,就是班森在慢慢虐那黃皮猴子了。
按照籠斗的規矩,如果籠斗持續了半小時仍然沒有結果,比賽監督方會在籠斗開始半小時后進行第一次的觀察,向外界通報一些信息。
所以,眾人就算感到奇怪,但如果想知道里面的情況的話,最多再等十幾分鐘就可以了。
就在籠斗進行快到半個小時,比賽監督方準備進行第一次視頻觀察的時候,鐵屋里的結束按鈕被人給按下了。
場子里的人紛紛站起了身來,一起看向了鐵屋房門的方向…他們并不是想知道是哪一方能走出籠子,而是有些奇怪班森為什么會過了這么久才結束戰斗,想知道黃皮猴子到底被虐殺成了什么樣子。
尸體肯定會慘不忍睹的吧?
王殤一臉悲憤地看著鐵屋的方向,他當然不相信弟弟王肆能打敗那黑拳之王班森,這比賽時間如此之長,他覺得他用腳趾頭也能想到里面發生了什么…這班森肯定是聽了碎骨的指令,在鐵屋中對弟弟王肆百般折磨,折磨了近半個小時才終于結束了這場殘忍的籠斗。
秦取龍緊緊地握著王殤的手,他看到王殤胸前的起伏,知道王殤此刻內心有多么的不平靜,他很擔心王殤會一個沒忍住沖過去找碎骨的人報仇…那樣只會白白送命,根本達不到任何效果。
鐵屋的門緩緩地打開了。
班森如眾人所料從鐵屋打開的小門里鉆了出來,首先露出來的是他那碩大的腦袋,然后是他的身體…他的身上全都是血…不過沒有人認為那是他自己的血。
“班森!班森!戰神班森!”碎骨的人已經開始如往常一般歡呼了起來,迎接他們的戰神又一次凱旋。
王殤一拳砸在了身邊的墻壁上,拳頭砸出了血,眼中涌出了淚來。
為了避免讓秦取龍看到他的眼淚,王殤低下了頭,深深地把臉埋進了自己的手臂之中。
在結果出來之前,王殤總還期盼著有那么千分之一、萬分之一的可能性,弟弟王肆能從里面活著走出來…雖然他也知道那不可能,但他還是很倔犟地希望著…
現在結果出來了,很殘酷,活下來的是班森。
既然班森還活著,那么死去的只能是他弟弟王肆了。
不過很快就有眼尖的人發現了一些不對…
班森的眼神怎么空洞洞的?
在碎骨一幫人的鼓噪聲中,班森的身體終于全部從鐵門里出來了,然后…‘咚!’地一聲面朝下趴倒在了地上。
“老大!老大!小肆!小肆他…”秦取龍看著鐵屋門邊的一幕,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起來,他使勁拍打著王殤的背部,讓他抬起頭來看向那邊。
與此同時,整個場子里也一陣騷動,人群發出了陣陣的驚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