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自身的虛弱,九命自己的‘消化’能力都弱了很多,不過總比那種被動恢復的好,該死的,又想找個地方睡覺了,看了看四周仿佛被炮火犁過的地面,九命直到自己還不能休息。
先離開這里,不用懷疑,這里馬上就會有月兔士兵或者妖怪來這里探索了,那種動靜,隔著幾十里都能發現。
游蕩了一段時間,九命愈發愈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了,他遇到的妖怪多數都是一小股一小股的,難道說是分兵了?話說既然是入侵了,那根本沒有必要這么做吧,分兵什么的根本就是削弱自己這一方的戰力,最好的方式不是應該一鼓作氣勢如虎的碾壓到對方的城門前…
好吧…或許有點難度,看了月之都士兵的科技,九命還真不行他們沒有什么守城炮臺之類的兇殘玩意。
隱隱的聽到了一陣戰斗聲,九命猶豫了片刻,還是打算過去看看,有熟人的話也許能幫一把,不過等他過去的時候戰斗似乎已經結束了,一個月之都的臨時基地現在大部分區域被火光籠罩著,地面上還有著不少被擊斃的妖怪和月兔士兵。
皺了皺眉,九命很不想看到這種場景,繞過了地上的尸體,九命向著這個臨時基地內部走去,一路上,他看到的妖怪數量是這些月兔士兵的幾倍,只是一個臨時基地…就能拼掉幾倍數量的妖怪,差距有點大了。
有動靜?
九命推開了眼前的鐵門,看到了一名縮在墻角有著皺巴巴兔耳朵和淡紫色長發的兔耳少女,屋子里還充斥著一股新鮮的血腥味,來源于這名兔耳少女。
門被打開后,照進來的光亮讓她看清楚了來的人是誰,一見到九命她就露出了驚恐的神色,不顧自己身上的傷痛顫抖著雙手拿出來一把小手槍對準了九命,“你你你你…你不準過來啊!”
“額。放心,我沒惡意…”
“我不信!我才不信!”少女語氣激動的打斷了九命的話,她的小隊被妖怪突然襲擊,現在她自己就是這里唯一的一個幸存者。之所以能活著還是因為最后她不由自主中表現出來的懦弱…找了個地方藏起來。
現在居然被發現了,而且還是她認識的妖怪…
應該說月兔士兵都知道九命這貨了。
“好吧,你知道這玩意對我沒用的,所以趕緊乖乖的放下武器老老實實的做個俘虜,畢竟死了的可就不好玩了。”九命聳了聳肩,根本不在意她的手槍威脅。
“玩!?什么?”
“嘿?什么?當然是你啊。”九命邪惡的一笑,嚇的兔耳少女手上一滑直接扣下了扳機,一道光束對著他的腦袋穿了過來,哎呀不是實彈!?
迅速的一抬手,九命感到手心里傳來了一陣火辣的疼痛。這威力的能量光束都能差點把自己的手心打穿…自己已經虛弱到了這種程度嗎?
“你不要過來啊!”看著越來越接近的九命,兔耳少女想到接下來要面對的糟糕事情,失聲尖叫著,要不自殺?她看了看手里的武器,這對準自己的腦袋來一發的話。絕對不會出現九命那種用手擋住的場面,妥妥的就是一死妹子的場景。
可是…做不到啊,不然的話她當初也不會因為膽怯而躲起來活到現在,而是直接戰死了。
“哈!現在說什么都晚了。”九命陰測測的笑著,似乎是為了給兔耳少女增加壓力,他走的格外慢,實際上他是怕這只兔子受不了直接自殺…恩。雖然現在就挺刺激她的了,不過還沒到兔子急了咬人的程度。
“你不能…這么…”看著已經走到了自己身前的九命,飽受驚嚇再加上重傷的原因,兔耳少女終于忍不住,雙眼一翻,干脆的暈了過去。
“喂。這就不行了啊。”故作邪惡的表情收了起來,九命撓了撓頭,這也太軟弱了吧,就是稍稍嚇你一下而已,九命半蹲下來。倒在地上的兔耳少女也很漂亮,不過,美女他看得夠多了。
撥開她臉上的頭發,九命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沒有一點反應,這暈的真夠徹底的,隨后他微微皺了皺眉,看著地上的一大灘血跡,這傷也有夠重的。
將她橫抱了起來,也不知道兔耳少女感覺到了什么又或者是做了什么噩夢,比起剛才的捏臉沒反擊,現在居然無力的掙扎了兩下,這舉動真有夠讓人傷心的。
意識迷糊中,兔耳少女隱隱約約的感受到了唯一能夠給自己安全感的衣服好像被一雙手剝離了下去,然后這雙手居然不放棄的在她身上摸索起來…這種感覺。
“不要啊!!!好痛!”驚醒過來的兔耳少女抱著自己的身體痛呼一聲,原來是夢啊,摸著自己身上的繃帶,雖然這些繃帶不知為何綁的特別緊,特別是胸部,被勒的都有點喘不過氣了,但能幫自己治療,應該是自己人救了自己,呼…噩夢啊。
等等!那個背影!看著不遠處點著一堆火的熟悉背影,坐在地上的兔兒少女表情驚恐起來,也不顧身上的傷痛了,她迅速的打量起來四周的環境,恩,不是什么病房,依舊是外界,那個被破壞的臨時基地她都可以看到。
在她的身邊還扔著一堆沾血的衣服,就是她自己穿著的!而她自己現在身上除了裹得很嚴實的繃帶外,就只有因為她坐起來而滑落到腿上都毯子了。
兔耳少女渾身顫抖著,嘴巴一張一合遙遙的指著九命半晌都說不出什么話來,心里充斥著羞憤和慶幸,自己當時的傷勢,如果不盡快處理的話,過不了多久她自己就會有生命危險,而這個臨時基地又被摧毀了,根本找不到什么治療的藥品,現在自己得救了,但是貌似又失去和很重要的東西…
“呃,干嘛露出這種表情啊,我可沒對你做什么。”聽到身后的動靜九命就知道兔耳少女醒了,只是他一回頭就看到了她那表情豐富的臉。
“你…這是不準備負責任了嗎?”兔耳少女十分幽怨的望著九命,柔柔弱弱宛如受傷小兔子一般的的眼神看的九命自己渾身都一陣發顫,好像自己真的做了什么對不起她的事情一樣。
有嗎?有嗎?九命敢保證自己除了再給她清理身體處理傷口時多看了兩眼外,其余的什么都沒做!
“喂,我除了多看你兩眼外,真的什么都沒做啊。”九命強調著自己的話,他不善于處理這種事情,恩,這個時候應該好話先哄著,還是說明情況,應該實話說明才是正確的選擇…吧?
嘖,或許吧。
似乎起了反作用。
“也對哦,畢竟你救了我一命,還比我厲害,想要做什么我也不能阻止,我現在也只能跟著你了。”兔耳少女很悲傷的低聲說著。
“啥?你應該做的是回到自己的陣營才對吧?”九命撓了撓頭,一方面他不想帶著一個麻煩,雖然這么說有點傷人了,但是情況差不多就是這樣,另一方面就是他自己身邊也不安全,再加上自己的狀態也不是全勝,就算是啃了一塊高級高能水晶,現在過了幾個小時他也沒有恢復到平時戰力的一半。
遇到突發事件,他擔心自己顧忌不到這受傷的兔耳少女。
“怎么可能,我可是被你救了,一定會被當做叛徒的,而且你對我做了那種事,月之都我更回不去…”
“等等!我可沒有對你做什么事。”九命打斷了她的話,再一次的強調著,“我可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小人。”
“還不想承認嗎…”兔耳少女低聲說著。
“唉,我說的是事實,總之你趕緊養好傷哪里來的回哪里去吧,至于理由就說我是為了情報才救了你,事后你想法子逃了出來,過程你自己腦補一下,差不多就行了吧?”九命感覺自己救了一只奇葩的月兔。
“當然不行,我回去根本沒辦法交代,這里覆滅的時候,作為最后的幸存者我應該及時匯報這里的情況,結果…你們為什么要入侵月之都?”
“…我不知道。”九命沉默了片刻,對她揮了揮手,“算了,你先跟著我吧,。
兔耳少女弱弱的點了點頭,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看的九命眼角又是微微一抖,這算什么?那個好像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唉喂,自己長得有那么像是匪徒暴徒之類的角色嗎?明明就是清秀小青年而已。
“沒衣服嗎?”
“這個我這里還真沒…要不那一堆我幫你洗洗?”
兔耳少女想要說自己來的,結果稍稍動了動就感覺到身上的傷口一陣作痛,白色的繃帶上有些地方還沾染著傷口崩裂的流出的血跡,她只能輕輕點了點頭,“太感謝了。”
“啊哈,小事,說起來洗衣服這種事我也是第一次做啊。”九命甚不在意的一笑,說出來的話讓兔耳少女感覺到了一陣不安,果不其然,伴隨著一聲撕裂聲,九命顯得有點呆滯的看著手里斷成兩截的上衣。
這衣服也太不結實了吧,不是說洗衣服的是要用力搓洗,自己這就‘稍稍’的用力搓了下而已啊…呃,難道說用的力氣太大了?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