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周銘和美隆家族在背后的操縱,更有福克斯的推波助瀾,以及其他媒體的默認放縱,零元購從匹茨堡、紐約、洛杉磯已經發展到了各州各市,就連中部某個薩爾塔的小城市都一天發生了好幾起零元購事件,著實已經形成了一股風潮。
而且這種零元購說起來是‘自由的抗議’,但實際上誰都明白那就是搶劫,只是換了個好聽一點的表達形式。
零元購這種事情,一旦起了勢,后面的發展就基本不受控了。
開始的時候,在周銘和美隆的安排下,零元購還只是針對那些大型商場,針對里面那些產地華夏的商品,但當這些人嘗到了甜頭,又發現不僅沒有輿論譴責,甚至警察也越來越不管以后,這些人便開始越發的囂張。
他們在沒有接到美隆的命令也開始出去零元購,其他人也紛紛加入進來,他們零元購的店面也從大店發展到隨便一家能看到的店鋪。
再到后來,這些人連路上的行人也不放過,但凡只要發現誰穿戴了華夏商品,他們就一擁而上的拳打腳踢,然后搶走對方身上的錢,可謂是讓全美各州人人自危起來。
美隆銀行大廈的小型會議室里,周銘和理查德亨特他們坐在一起,一起審視著近期的新聞,還有美隆通過咨詢公司匯總過來的消息。
“現在全美各州的形勢已經非常猛烈了,我們是不是該進行下一步了?”理查德問道。
雖然大部分事情都是亨特和威斯丁出面安排的,但在名義上要保證美隆家族的團結和穩定的前提下,周銘還是讓理查德有知情權,以及適當給他一點決斷權恩…至少看上去是他這位族長在做決定。
周銘放下手上的文件,點頭表示已經可以了:“現在時機正好。”
理查德準備興奮的宣布下一步,可亨特這時卻提出了自己的擔心:“可是周銘先生,現在整個事態已經發酵得脫離我們的掌控了,很多人都在自發的搶劫,要限定他們的搶劫地點,可不容易。”
是的,周銘計劃的第二步就是要將零元購的目標一刀切開,重新讓他們去搶那些只有華夏商品的店鋪。
可現在早就不是他們安排的社團在動手的時候,現在那些家伙連路人都搶,怎么會聽自己的?
周銘表示這沒關系:“亨特先生你們記住,我們現在并不是要拯救市場,而是引導,我們只需要安排一些店鋪掛出店里沒有華夏貨的牌子,再派人過去保護他們,避免他們被搶劫,只要在全美各州豎起一些這樣的標桿,再讓媒體去報道一下,就能把搶劫和華夏貨,重新結合到一起。”
周銘重申這些事情是不是真的不要緊,要緊的是要讓整個市場相信。
亨特點頭表示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那好說,自己保證能安排妥當。
亨特和威斯丁去安排相關事宜,理查德這時過來稱贊周銘真是太厲害了,一旦將華夏貨和搶劫結合到一起,他們準備好的更改產地標識的貨,就要成為香餑餑了。
“這真是重新定義市場的偉大行為!”理查德夸贊道。
周銘向理查德道了聲謝,然后說道:“這只是第二步,接下來理查德先生還能為美隆帶來更大的利益。”
理查德的眼睛明亮,他知道周銘這是在提醒他,如果能獲得未來更大的收益,他這個族長的威信可就能更上一層樓了。
想到這里,理查德臉上的笑容更濃烈了:“周銘先生,我們美隆和你,我們是最好的一家人呀!”
周銘臉上同樣帶著笑容感到滿意,因為跟美隆聯系更緊密也是他想要的。
克萊格是洛杉磯商業街一家衣帽玩具店的小老板,他在這條街上做生意已經有好幾年的時間了,本來在他的計劃里,他的生意已經穩定,準備向銀行貸款一點,把周圍的幾個店鋪給盤下來,就可以開一個更大的店了。
克萊格的想法很好,也是絕大多數生意人最樸素的想法,可卻萬萬沒想到禍從天降。
就在剛才,當克萊格打開門做生意沒幾分鐘,幾個戴著頭套的人就沖進店來,其中一個掏出槍來頂著克萊格的胸膛,然后張嘴就罵:“法克!你這個可惡的混蛋,你的店里居然有這么多的華夏商品,你肯定是背叛了國家和自由人民的叛徒,我們要對你進行正義的懲罰!”
他一邊罵著,一邊指揮手下們快點拿東西。
而克萊格就只能這么舉著手,根本不敢有什么動作,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拿出黑色的垃圾袋,將貨架上的東西掃進袋子,那動作熟練的,肯定不是第一次了。
“這位兄弟,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我絕對不是叛徒,我是好人呀!”克萊格試圖爭辯。
但對面的兄弟怎么會聽他說話:“你就是叛徒,要不然你怎么會賣華夏的商品,你看看這些東西,都是因為他們,才導致我們的工廠停工,我們的人民失去了工作,你這樣的人就是罪魁禍首,你這個人渣,必須受到懲罰!”
說著他還拿著槍用力朝克萊格胸膛上頂了頂,警告的意味再明顯不過。
克萊格咽了口唾沫,不敢再說話了。
直到這些人搶了足夠的東西離開以后,克萊格才癱坐在地上,然后看著狼藉一片的店鋪,嚎啕大哭起來:自己怎么會這樣,自己才向銀行貸了款,這下自己要完了呀!
“騙子!福克斯和全美電視臺都是騙子,這哪是什么狗屁的自由抗議,這分明就是搶劫,是犯罪呀!”
克萊格不是不知道零元購,事實上這段時間電視里反復都在播放這些消息,可他顯然是被忽悠瘸了的,真以為那只是‘自由的抗議’,直到現在抗議者來到了自己的店子。
“嘿!克萊格,老伙計,我給你送貨來了,還是便宜的華夏貨,你…額?這是怎么了?”
門外傳來熟悉的吆喝,那是克萊格的供貨商,可當這位供貨商老板走進店子,然后看著店里這狼藉一片的樣子傻眼了。
老兄,你這是遭到搶劫了嗎?
原本癱坐在那里嚎啕大哭的克萊格像是回光返照了一般,突然一下跳起來,然后狠狠撲向自己的供貨商。
“啊!歐 文你這個混蛋,都是你他嗎害得我這樣,你現在還敢向我推什么狗屎華夏貨?”
克萊格的突然發瘋給供貨商歐文嚇了一大跳,他急忙撒丫子就跑,然后倆人追了好一會才停下來,克萊格冷靜下來,歐文也明白發生了什么。
“你說這是最近的自由抗議…”
歐文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克萊格打斷了,他怒噴那根本不是什么狗屁的抗議,就他嗎是犯罪。
歐文這時候可不敢刺激克萊格,連聲點頭表示認可:“所以就是說都是由華夏貨引起的?那些家伙就是沖著華夏貨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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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那些家伙是這么說的,而且我看隔壁掛了店內沒有夏貨的牌子,那些人就沒進去。”克萊格說。
歐文皺了皺眉:“所以說克萊格你現在想要換貨,換那些在美國或者東南亞生產的…”
克萊格很不耐煩的打斷道:“不管是哪里產的都請快點,我不想再遭罪了!”
歐文點頭表示沒問題,但他也提醒克萊格:“但是其他產地的貨在價格上,都要比華夏那邊的貨高很多,你要有心理準備。”
這話讓克萊格的心一下又揪了起來,畢竟他還欠著銀行的大筆貸款,如果不能及時賺到足夠的利潤,自己恐怕就要破產了。
畢竟是老合作伙伴了,要是克萊格破產,歐文也少了個客戶,但要是真找本土貨,那個價格只怕克萊格寧愿破產都不賣了的,像東南亞或者其他地方的貨,自己都未必有渠道。
不過想著想著,歐文似乎想到什么,表面不動聲色的告訴克萊格:“我去上級代理商那邊問問看,盡量幫你找那些便宜一點的渠道吧。”
克萊格連連點頭向歐文說著感謝,歐文則表示大家都是老伙計了,這都是情誼。
隨后歐文離開了店子,在克萊格看不到的車上,歐文找出了一張名片,拿手機撥出了電話:“先生,我聽說您那邊有更改了標識的貨對嗎?我想我這邊需要一批。”
沒錯,歐文所謂給克萊格想到的辦法,就是去找那些更改產地標識的貨。
開玩笑,要是真的去找本土貨,那個價格那個利潤就是克萊格愿意他歐文還懶得去弄了,相比之下還是這些改貨更靠譜,便宜,自己的利潤空間還能更大。
至于這些改貨會不會出問題,歐文還是有些信心的,畢竟那些抗議的家伙,他們只認標識,哪知道這些?而且更多人他們就是要搶劫,跟產地標識什么的,根本沒關系好吧。
歐文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很天才,然后他腳下油門踩到底,想更快的找到那位先生,他想盡快的把這些改貨搞下來,因為他知道隨著現在全美各地的‘自由抗議’活動愈演愈烈,大家對這種改貨會需求更大,自己得抓緊時間了。
歐文盡管只是個小老板,但他的商業嗅覺還是非常敏銳的,當他到了那位先生的辦公室的時候,發現同樣也有幾個經銷商,來這里商談改貨的事宜了。
他們很慶幸自己是第一批上車的人,但他們卻并不知道,這一切都是被人設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