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好消息來了,這個電話是李慶遠打來的,他的這通電話就是來告訴蘇涵他們那邊已經和紅江市場的老板達成協議,紅江市場的幾個老板都表示他們會幫忙推動把股神卡推進門店的。
聽到這個消息,沈文達高興的幾乎要跳起來了:“這真是太好啦!本來我還擔心那些家伙會不肯同意,畢竟現在那個什么上帝之眼那么紅火,他們未必不會捏著這一點坐地起價,不過現在看來他們還是很懂事的嘛!”
周銘卻并不這么看:“那你就錯啦!現在只怕那些家伙比我們還急,我們不坐地起價他們就可以燒香拜佛了,他們有什么資格這樣做。”
面對周銘這個說法,沈文達先是一愣,不過緊接著就想明白了。
道理也很簡單,現在別看“上帝之眼”在紅江市場賣的那么紅火,但由于沈百世他們是主打二級市場,也就是讓黃牛黨銷售的特別模式,這種銷售模式不僅對紅江市場的收入沒什么幫助,相反還會招來很多不穩定因素,最近幾乎天天因為黃牛的事情,稅務和工商等部門的電話就沒停過,紅江市場的幾個老板煩都煩死了。
但他們又不敢直接趕人,畢竟一方面沈百世過去的積威還在,另一方面也是“上帝之眼”的銷售的確能給紅江市場帶來很大的人流量,多少能帶動其他店鋪的生意,他們這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現在好不容易終于有一款新的板卡,通過正規渠道進來,可以直接沖擊沈百世的生意,他們都是巴不得股神卡馬上能進去的。
“現在我們有技術有產量,連銷售渠道都沒問題了,把沈百世踢出這個市場只是時間問題了,果然,只要有周銘先生您在這里,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沈文達很努力的舔著周銘。
周銘沒空搭理沈文達這些無聊的問題,繼續和蘇涵聊起公司的構建來。
雖然眼下股神卡的推出,很大程度上是為了對沖沈百世的市場,但周銘可并沒這么短視,花那么大力氣就為把沈百世的市場給搶了,然后就把公司扔一邊不要了。
說到底股神卡也算是個不錯的產品,那么我們何不從一開始就照著正規公司的方向發展。
而且就算自己以后沒時間打理公司,學習后世的創業套路,搞個股份公司,先把市值炒起來,然后賣給下家就好了,也能賺一大筆錢的。
周銘和蘇涵商量的不亦達想找馬衛迅商量,卻發現馬衛迅不知什么時候已經睡著了,這讓沈文達很受傷。
周銘先把馬衛迅送回了酒店,然后他們出發去匯合了于勝戎李慶遠和楊結清,從他們紅光滿面打著酒嗝的樣子來看,他們這次跟紅江市場老板們的飯局還是很杯觥交錯的。
“周銘先生您總算回來啦!”
他們見到周銘仿佛見到了親人一般,畢竟別看蘇涵是個女同志,但帶給他們的壓力不比周銘要來的小,甚至由于蘇涵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那各種手段和布置,讓這些老油條都感覺后脊梁骨在微微發涼。
周銘和他們一起找了一間茶樓,周銘告訴了他們接下來的打算:“我知道濱海這邊規模最大的電子廠是在樊家手上的,所以我接下來打算去找樊有時先生談談。”
這話讓所有人都感到意外,他們都瞪大了眼睛,第一時間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周銘先生您這是在開玩笑嗎?我們為什么要找樊家啊,或許您并不了解樊家和沈百世的關系,我明白您想盡快推出股神卡的心情,但找了樊家,讓沈百世提前得到了消息,我們就不能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啦!”
面對他們的勸解,周銘卻只是微微一笑:“你們以為我不找樊家,沈百世那邊就不會知道了嗎?”
不管于勝戎楊結清還是沈文達,他們都低下了頭,他們誰都不敢做這樣的保證,各家豪門的勢力錯綜復雜,誰沒有安排人在對方企業。
這不是說那些談判的人都是沈百世的走狗,但誰能保證對方企業工廠里沒有沈百世的人,不需要多高的職位,只要能接觸一些正常信息就足夠了,那樣只要一個生產任務的分配就能把一切都暴露了。
“所以周銘先生您的想法是語氣讓沈百世努力探聽到這一切,還不如我們主動告訴他嗎?”李慶遠想了想然后問道。
周銘卻搖搖頭表示:“很抱歉并不是,我只是覺得我們需要更大更多更好的產量。”
如果說剛才于勝戎他們只是有點懵逼,那么現在他們則是完全懵逼了,根本搞不懂周銘這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
不管他們明不明白,周銘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就行了,而且經過之前的那些事情,不管于勝戎楊結清還是沈文達,他們都是對周銘十分信任的,周銘這么說,他們馬上就去聯系了樊家大家長樊有時。
樊有時原本是站在岸上吃著瓜等著看好戲的,哪知道突然之間李慶遠就和自己聯系,希望能和自己商量下合作的事情。
樊有時的腦袋當時就炸了,腦補了一萬種各式各樣的劇情,什么周銘是故意禍水東引,想把自己也拖下水;什么這個股神卡可能是個陰謀,會讓沈百世視自己為仇人;又或者是他的醉翁之意不在酒,這個股神卡表面看起來是為了搶沈百世的市場,但實際上矛頭卻是對著自己來的…
這一個個想法讓樊有時都要神經衰弱了,他根本不知道周銘是什么意思,好像哪個想法都有可能,但總少了點什么。
換做其他人,這個時候就慌了神,但樊有時作為樊家的大家長,關鍵時候還是很沉得住氣的,他叫來兒子樊學剛仔仔細細對他交代:“馬上把這個消息告訴沈百世那邊,不管周銘這邊打著什么算盤,至少咱們不能做錯,尤其不能在現在這種事情做錯。”
相比樊有時,樊學剛的想法就簡單許多:“阿爹,我覺得周銘那邊可能并沒有多少想法,他們只是單純的覺得產量不夠,畢竟長三角這一帶最好的電子廠都是我們樊家的,他們想更多更快更好的生產股神卡,就繞不過我們樊家。”
樊有時沒好氣瞪著他:“你懂什么?事情哪有那么簡單,讓你做就快去!”
樊有時一腳把樊學剛給踹出了門,不過自認為心思縝密的樊有時并不知道,這一次自己頭腦簡單的兒子,反而真的猜對了。
而另一邊在沈家祠堂,正如周銘之前預料的那樣,沈百世的確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
也就是前后腳的工夫,樊學剛也把周銘聯絡他們生產股神卡的消息傳過來了。
面對這兩份消息,沈百世頓時陷入了沉默,和樊有時一樣,沈百世也腦補了一萬種劇情,他也覺得自己想法每一種可能都很正確,他不知道周銘究竟打的什么主意,這讓他感到十分焦慮。
也是他兒子沈善長最后說:“阿爹,我覺得不管那周銘又什么陰謀,但這股神卡卻是實打實的,他就是來和我們搶市場的!”
沈百世抬頭不滿的看了一眼自己兒子反問他:“那你怎么知道這不是他故意放出來的消息呢?”
沈善長當時就愣住了,的確這是他不曾想到的,萬一這個股神卡根本不存在,之所以聯絡樊有時,就是為了給自己傳遞消息制造壓力呢?以周銘那個陰謀的性格,這的確是能做出來的。
沈百世終究還是老辣一些,他兒子愣在那里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他先狠狠拍了桌子:“娘希匹的!反正上帝之眼也不是我們的,就把這個問題丟給那位摩根王子解解看吧!”
隨后沈百世聯系了伯亞,伯亞聽到這個消息也是一驚。
“這不可能!上帝之眼這個東西雖然技術難度不高,但也不是想仿制就能仿制出來的,你要說那個周銘他用了十天半個月我信,但現在這才幾天?他是才去了南江就馬上回來了,最多兩天的時間就仿制出來了?他這是會鏡像魔法嗎?我不相信!”
伯亞那邊說的很斬釘截鐵,沈百世這邊則嘆了口氣:“伯亞先生,這個消息我也不愿意相信,但現在那個周銘已經在聯系樊家進行量產了,而且據我所知,他中午聯系的幾家電子廠已經下了訂單,他們正在調整機器了,所以不管相不相信,這恐怕都是事實。”
“這真讓人難以接受啊!”
伯亞感慨一句,可以說他能想到周銘可能的任何對策,卻唯獨沒想到周銘居然能這么快仿制出來,要知道就算是硅谷,仿制這么一款板卡也至少要一個禮拜,可現在才最多兩天…他是集齊了七顆龍珠向神龍許愿了嗎?
其實伯亞的想法并沒錯,照常理來說是這樣的確沒錯,但讓伯亞所沒想到的,就是馬衛迅和他的團隊早就用一年時間把股市板卡的技術給吃透了,正是這樣的原因,在接到周銘的資料后,他們才能在一晚上仿制出一款板卡出來。
沈百世很想罵他一句傻b,事實都擺在眼前了還想怎么樣?
可面對的是伯亞,給他一百個膽他也不敢啊!
伯亞想了想然后說:“如果是假的,或者他們只是復制了上帝之眼,那就簡單了,起訴他們讓他們賠償,或者是讓工商封了和他們合作的工廠,怎么樣都好;如果是真的,那就讓他們的板卡也變成上帝之眼!”
沈百世頓時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