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銘先生,現在事情怎么樣了?”
楊結清和于勝戎倆人一得知周銘回來,就急急忙忙趕來周銘這里詢問情況了,他們都知道周銘這次出門就是去找那位張寬教授的。
張寬教授可是現在濱海反寰宇公司的急先鋒,而寰宇公司又是他們現在最關心的事情,他們怎么能不圍著周銘左一句右一句的問個不停:“周銘先生,您見到張寬教授了嗎?他那邊是什么態度?有沒有向您提什么條件?依周銘先生您看事情有沒有轉機…”
只是面對他們的積極,周銘這邊卻并沒有什么表示,只是看著他們。
不過周銘倒是能理解他們,畢竟張寬已經讓寰宇公司的股票連續三個跌停板了,這對公司的打擊,尤其是他們在外的融資,造成了很大的負面影響,他們做夢都想趕緊解決這個事情。
還是蘇涵提醒了他們:“楊總于總,你們難道都忘了,張寬原本就是周銘放出去的餌嗎?”
楊結清和于勝戎臉色都有些尷尬了,這個事情他們當然都知道,周銘事先給他們打過招呼的,可知道是一回事,現在看到事情演變成了這樣,他們還是很坐不住的。
想了一會,楊結清說:“蘇董,這我們當然知道,只是您看現在就因為張寬教授的影響,讓我們的股價在一直暴跌,你知道就這幾天,我們已經有五位合作伙伴在跟我們商量撤資的事情了。”
于勝戎也說:“是呀蘇董,其實融資這種事情也都好說,畢竟我們都不缺錢,但股價變動太大,會讓監察部門盯上我們的,這就很難辦了。”
楊結清和于勝戎明面上都是和蘇涵在說話,但實際上他們這番話哪一句不是說給周銘的。
周銘嘆口氣站起來說:“好了我知道了,所以你們就說你們想怎么樣吧?”
楊結清和于勝戎對視一眼,然后楊結清大著膽子問:“周銘先生,我們就是想問問您究竟是什么打算?”
楊結清和于勝戎問的直接,周銘回答的更直接:“我想把寰宇公司賣出去。”
這樣的答案讓楊結清和于勝戎當時就驚了。
另一邊,張寬一直在御寶閣的包廂里坐到了晚上才離開,他離開的時候整個人都憔悴的不像樣子,而且搖搖晃晃的,就像是磕了藥又好幾天沒睡覺一樣,但他眼里卻是閃著異常興奮的,因為他把自己關在這包廂里整整一下午,終于想到了辦法。
不過張寬還沒離開御寶閣,他助理就過來告訴他:“張教授,沈大少那邊請您好一點立刻去找他。”
張寬馬上抓住了助理的手連說了三個快:“趕快帶我去找沈大少,正好我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馬上帶我去!”
這讓助理喜出望外,因為原本他是很害怕這個消息會觸怒張寬,不過現在似乎不僅不會發怒,反而還很開心的樣子,于是助理馬上聯系了沈善長,后者正好也在御寶閣開了個包廂,助理馬上就帶張寬過去了。
“沈大少,我剛剛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哈哈!周銘那個家伙想利用我,做夢去吧!”
張寬才進門就哈哈大笑著說起來,讓對面沈善長一臉錯愕,完全不明白這個家伙是發的哪門子瘋,還是被周銘給刺激到了?
沈善長原本也是準備了話的,不過張寬進來先笑了這么一番,也打亂了他的想法。
沈善長只好放棄了自己先前的想法,張嘴問他道:“看來今天你和那個周銘談了很多事情對嗎?”
張寬坐在沈善長面前直接說道:“那個家伙想利用我,但我絕不會讓他得逞!”
隨后張寬對沈善長說:“沈大少,我認為現在咱們應該對寰宇公司進行冷處理,不要給他任何曝光率,也不要惡意打壓他的股價,保持現狀就好。還有對我也是一樣,也要進行冷處理,不要讓我參加那么多節日訪問,不要給我那么多通告,這樣事情…”
坐在張寬面前,沈善長的臉色慢慢冷了下來,他冷哼著打斷張寬的話:“我原以為張教授作為現在濱海的名人紅人,這么興沖沖的來到我面前,能說出什么高論,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瘋話嗎?”
張寬第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仍然愣愣的問:“沈大少你這是什么意思?”
沈善長突然的拍案而起:“你還好意思問什么意思?現在的情況是怎么樣你不知道嗎?整個濱海多少人恨不能馬上把寰宇公司給拆開吞下去,這個時候你居然說要退出要不干了?你這是和那個周銘達成了什么協議,你這個小赤佬是要背叛我們了嗎?”
“我不是我沒有,沈大少你這話可千萬不能亂說啊!”
張寬當即甩出一個否認三連:“是你們幫我造勢起來的,我怎么可能被判你們?只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我懷疑那個周銘在醞釀什么陰謀,所以我們必須慎重…”
“住口!”沈善長又拍了桌子,他指著張寬說,“張寬,我覺得是這段時間對你有點太過縱容,讓你有點認不清自己了是嗎…那是什么?”
沈善長說著看到張寬帶來的禮盒,這讓他臉色又是一沉:“娃娃笑的禮盒?看來張教授和那個周銘談的很開心嘛!”
“沈大少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張寬著急要解釋,但沈善長卻根本懶得聽:“你什么也不用說,我也什么都不想聽,我只告訴你,我根本不管你和那周銘說了什么或者達成了什么協議,但你要明白你就是我們養的一條狗,你的任務就是給我去當反寰宇公司急先鋒,做的好有你的好處,但你要是再說這種屁話,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沈善長說完見張寬還瞪大眼睛瞪著自己,他冷哼一聲:“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看起來你好像還很不服嗎?那你又能奈我何?”
“原來你們就是這樣看我的嗎?那可真是太好啦!”
張寬喃喃說著,到最后居然哈哈大笑起來,這笑聲讓沈善長感到很反感。
“我警告你張寬,你不要想給我刷花招,我讓你做什么就去做,有你的好處,但你要是想耍花樣,那我也不介意讓你和你父母都睡垃圾堆里去!”沈善長說。
張寬帶著一臉嘲弄的笑容看著沈善長:“你沈大少都這么說了,那我當然恭敬不如從命了,只是別怪我沒提醒你,你這么命令我你會后悔的!”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沈善長緊接著又補充一句,“你覺得自己憑什么能威脅到我?”
張寬搖搖頭:“我想沈大少你肯定是誤會什么了,我可不敢威脅你,我也確實威脅不到你什么,我只是說出我自己的想法,畢竟我可是剛剛才和周銘接觸的人。”
沈善長一揮手說:“那你不用管,你就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留下這句話,沈善長就起身離開了。
“什么狗屁玩意,以為大家叫你一聲張教授,你就真成了金融博士了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性?要不是阿爹三番五次的叮囑,我他嗎早弄死你了!”
門口,沈善長很不屑的回頭看了張寬一眼,然后才關上了門。
對沈善長來說,他是很看不起張寬的,其實從上次東海電視臺的事情以后,他就對他調查了一番,而沈善長作為沈家大少,對國外事情的了解肯定比一般人要全面的,甚至他自己就曾在國外留學了五年。并且不比張寬上的那種野雞大學,沈善長念的可是正牌的劍橋大學,世界一流名校。
因此沈善長很清楚國外那些貓膩,一查就知道張寬那個所謂的“留洋博士”不過就是個笑話,自此就沒把張寬當回事了。
他也把這個事情告訴了沈百世,但那時張寬作為反寰宇公司急先鋒,造起了很大的勢,又有東海電視臺和其他媒體瘋狂捧哏,沈家聯合樊家也打壓了不少寰宇公司的股價。所以沈百世要求沈善長不管怎么看不起張寬,至少現在得先穩住這個人。
沈善長也一直是這么做的,然而今天張寬那么惡心的敲詐他,現在又收了周銘的東西,還想要背叛自己,美名其曰什么“冷處理”?真他嗎當自己是白癡嗎?
沈善長不是沒懷疑過周銘找張寬的原因,但現在打壓和收購寰宇公司股票的事情在即,怎么可能讓他搞這種幺蛾子?
要你真是哪個名牌大學的博士,沈善長還能對你的話信上兩分,但一個野雞大學的騙子?那就請有多遠滾多遠了!
“啊哈哈哈…”
回到包廂里,張寬癲狂一般的哈哈大笑著,打開沈善長喝剩下的茅臺仰頭就對瓶吹了。
喝了大半瓶以后,張寬才把酒瓶狠狠砸在桌上:“好啊!好一個沈家大少,原來你們就是這么看我的,我本來是好心提醒你們,現在你們就全見鬼去吧!”
張寬隨后看到了周銘給自己的娃娃笑禮盒,笑的更凄慘了:“好一個周銘,真是好手段啊!看來你是故意送我這個,你是早就看穿了這些蠢貨會是怎樣的態度,也看穿了我不管如何掙扎,也只能按照你的布置繼續做下去,沒有其他的選對嗎?”
張寬用力的拍拍桌子:“那么好吧,我就當你的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