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宇公司是非常有發展前途的,周銘老板也是很有商業頭腦的,這從之前娃娃笑的崛起就能看出很多,所以我不管怎么樣都會投資寰宇公司,誰也不要攔我,我就一定要投資寰宇公司!我相信周銘老板,只要有周銘在的地方就一定有錢賺!”
隨著周銘拋出了上市的消息,現場柳勇這些人的風頭立即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轉變,一個個開始瘋狂支持寰宇公司瘋狂稱贊起周銘了。
不過這也難怪,哪怕到了2018年,也仍然有很多公司老板固執的認為股市和風投就是自己撈錢的地方,認為自己只要能賣出股票能得到風投,這就是自己給公司帶來的盈利,更不要說在九十年代了,即便是柳勇這些人,他們也不會有太清醒的認知。
當然或者這也不是他們看不明白,只是他們自己不愿意接受真實情況罷了。
開玩笑,錢都已經到我的口袋里了,你還想拿回去,這不是搞笑嗎?而且老總可不會幫別人打工。
總之不管原因是什么,但他們卻很清楚一點,就是周銘讓寰宇公司上市,是一個值得投資能拿到高回報的項目。
他們都是在家族里的地位都是有競爭力的,但競爭大家長卻總是差了一頭的,所以他們才會來濱海找機會,如果他們能找到寰宇公司這樣的投資項目,做出一些成績,那么或許他們是能得到家里多高看一眼的。
正是這樣的原因,他們才會寧愿打自己臉也要留住周銘這個項目。
這些人的情況大同小異,因此他們的態度都很一致,甚至最后當場就一個個搶著表態自己要給周銘的寰宇公司投資了。
楊結清很難受了:明明是我的,不管是拍賣會上買下了寰宇大廈,還是現在租用這個寫字樓成立寰宇公司,都是我在做的,怎么就成周銘的了?
不過不管楊結清多難受,他也沒法說什么,畢竟要不是周銘,他別說拉到這么多投資了,恐怕早就被沈百世那頭老狐貍給坑死了!到時候他就算是拆了楊家恐怕也彌補不了,所以現在他只能也跟著為周銘叫好。
于是就在他們這樣的糾結中,周銘和柳勇他們的這次會議很快結束了。
“那么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就請大家都回去準備吧,我接下來會為這棟寫字樓進行翻新,到時候會給你們看到一個非常厲害的寰宇公司!”
隨著周銘最后這番話,柳勇這些人很快離開了會議室。
周銘開會一向都很簡單明了,因此當柳勇他們走出寫字樓的時候,外面的表演仍然沒有結束,臨時搭起來的舞臺上,那些穿著性感的舞蹈演員仍然在賣力的跳著扭著。
“真是一群土包子呀!在我看來那個周銘根本就是個什么都不懂的暴發戶!”
供銷社的秦天首先感慨道,他轉頭看著柳勇:“柳老板就真這么支持他,覺得他的這個什么寰宇公司很有投資潛力嗎?”
柳勇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秦天一句:“在我們這些人里面,和周銘合作最多的就是你秦 老板的供銷社了,難道那個周銘有沒有投資價值,有多少投資價值,你會不比我更清楚嗎?”
“那可并不是我想的,你知道供銷社是什么地方,很多時候我身不由己呀!”秦天打了一個太極。
梁地這時站出來說:“不過有一說一,那周銘的這個寰宇公司項目還是很不錯的,而且沒想到他的人脈也很廣,居然能這么快就搞定濱海和港城的上市工作了。或許濱海這邊還好,但我可知道港城那邊可不好上市的,很多公司就算在港城一兩年都排不到上市的!”
“如果他不是在港城上了市,你以為我會投資給他嗎?什么寰宇大廈寰宇公司,什么狗屁的一攬子虧錢宣傳計劃,那在我看來根本一文不值!”
柳勇冷哼一聲說,顯然對周銘提出的那些東西都很瞧不上,再看其他人,他們也都對柳勇這樣的表態深有同感。
柳勇接著說道:“與其說我在投資他,不如說我是在投資港城股市,到時候等寰宇公司在港城股市上了市,股價一定會漲上去,到時候我們只需要等到他漲到最高點的時候拋掉就行了。”
說著柳勇想了想又說:“我覺得這么一進一出幾百萬我們還是能賺到的。”
海電局的劉奎安哈哈笑著說:“這樣一來我們就要感謝送財童子周銘老板啦!”
劉奎安的一句調侃,很快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鳴,他們都很高興的跟著一起哈哈笑起來,只有從周銘家鄉出來的梁地沒有笑,他總覺得這個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
與此同時在會議室里,楊結清也很不理解周銘。
“周銘先生我覺得你太草率了。”楊結清說道。
“你總算是說出口了呀!在心里憋半天了吧。”周銘笑著調侃道。
其實在柳勇那些人離開會議室以后,周銘就注意到楊結清一直有些愁眉不展的,只是到現在他才真的開口說出來。
但楊結清現在可沒有任何開玩笑的心情,他很直接道:“周銘先生我想你應該能看出來,柳勇那些家伙他們的目的并不單純,他們答應投資肯定是別有所圖的!”
“所以你想說什么?他們的目的并不是投資寰宇大廈,而是港城股市嗎?他們是想等著港城股市上漲以后,他們找個高位拋掉來大賺一筆對嗎?”周銘問他。
我了個去!
楊結清瞠目結舌,他沒想到周銘這看起來張口就來的分析,居然這么頭頭是道,他忙不迭的點頭:“沒錯肯定就是這樣,而且據我所知這種事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我們不能不提防一點。”
周銘無奈的搖搖頭,他又說道:“但只是這樣可不行,因為要我是沈百世我可不會放過這么一個好機會,我肯定會想辦法把股價弄垮,最好是在柳勇這些人高位拋掉以后,那樣他就可以找個機會抄底了。等到他在股市里滿滿收集股票,最后控制寰宇公司股權,那樣他就能兵不血刃的奪回寰宇大廈了。”
楊結清倒吸了一口冷氣:“什么?原來還可以 這樣做嗎?這可真是內憂外患,太可怕啦!”
但是緊接著,楊結清想到了什么,他看著周銘問:“周銘先生您不是早就知道了嗎?那您怎么一點也不阻止呢?”
“你打算讓我阻止什么?是柳勇他們對寰宇公司的投資還是阻止他們去炒股?”
周銘反問他,這把楊結清給一下子問住了,因為這的確是個難題,首先寰宇公司現在是需要投資的,同樣的他們不能也不可能會有阻止他們炒股的能力。
“對呀!我們可沒有阻止他們的能力。”楊結清很無奈的說,語氣十分懊惱。
對比楊結清的懊惱,周銘卻很奇怪:“所以我就搞不懂了,既然明知道阻止不了,你干嘛還非要去阻止嗎?吃飽了撐的嗎?”
楊結清抬頭看著周銘,十分迷茫,完全不明白周銘這說的什么。
周銘重重的拍著楊結清的肩膀:“我說老楊啊,我很不明白你想那么多做什么,本來這些事情都是我們想好了的,你總去想其他人的想法干什么?我們只要管好自己就行了,你總想這么多不怕腦殘嗎?”
楊結清的臉皮抽搐:老楊?想多了會腦殘?
這樣的話讓他感到很郁悶,但他更費解:“我是不想去想,但問題是如果他們真像周銘你剛才猜測那樣去做,那又怎么辦?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拿我們的股票當籌碼去賺錢,最后還賣了他給沈百世吧?”
周銘突然朝他揮揮手,然后手指著自己問他:“嘿!我說老楊,你看這里,告訴我你看到了什么?”
楊結清一腦門的問號,看著周銘讓他迷茫到要發瘋,這我能看到什么?你的黑頭嗎?
見他這么迷茫,這下換周銘不高興了:“我這么大個人站在這里你看不到嗎?”
楊結清一臉的黑人問號,仿佛在問周銘你說了什么,為什么明明你說的每個字我都能聽懂,但連成一句話我就聽不明白了呢?
“老楊你這個智商啊!”周銘很無奈,“我的意思是說,如果我沒死的話,我怎么可能允許那些家伙做那種事呢?既然我敢放他們投資,我就有信心他們不敢那么做…”
周銘沉吟了好一會才說:“或者說我其實很希望他們去那么做的,因為他們要不這么做,我的股價怎么推上去,如果股價不推上去怎么勾引沈家入局,如果不能勾引沈家入局,那我做這些就沒意思啦!”
楊結清仿佛被葵花點穴手點了穴一樣,完全沒了面部表情:“雖然我不明白,但我總覺得很厲害的樣子。”
還是蘇涵看不下去告訴他:“老楊啊,其實周銘他的意思是說他做了一個更大的局。”
楊結清這才高興起來:“果然還是周銘先生您更靠得住呀!”
隨后他想想又問:“那么周銘先生既然你這么打算了,那接下來我們該做什么?”
“接下來我們要跟文化界打交道了,你幫我約一下各大報刊雜志的負責人,我需要做一些推廣。”周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