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看著周銘表情有些為難:“周銘先生很抱歉,殿下她并沒有告訴我,她只是讓我在泰國做這些事情,然后等周銘先生您來交給您就可以了,她并沒有告訴我她這么做的想法,她說您會有自己的想法。”
周銘點頭明白了凱特琳的意思,她是幫助自己在泰國布局了不假,但卻不希望打亂自己原本的思路,還真是挺貼心的。雖然凱特琳并不知道其實自己和她的想法恐怕是一致的,因為按照自己最開始的想法,來到泰國最先要控制的也就是礦產和農業這兩大產業。
首先這兩大產業是泰國經濟的支柱,其次由于這是實業,在整個市場遭受資本沖擊的時候也是一個很大的投機機會。
“這個…我很抱歉打擾一下。”
天王保險集團的班猜這個時候突然打斷了周銘的思考:“我到現在還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我們原本是要接受安娜女士的KTO集團的投資,怎么就要突然被轉給這位先生,而且安娜女士你居然還稱呼他為老板,這是不是有點太夸張,請恕我沒辦法接受你們這種過家家的游戲方式。”
旁邊另一位塔納帕也說道:“沒錯,我們是希望能找到一個很靠譜的合作伙伴,但是你們現在的樣子,卻沒辦法讓我們放心。”
班猜和塔納帕的話讓安娜很不高興:“兩位先生你們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你們覺得我欺騙了你們,所以你們想要收回之前的合作承諾嗎?”
安娜冰冷的話語讓班猜和塔納帕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周銘示意讓他來處理,周銘問他們:“通過你們剛才的話,我覺得你們似乎對我這個人有些不大信任,那么說說你們的想法吧。”
周銘說著還對他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班猜和塔納帕相互對視了一眼,他們不明白周銘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不過班猜還是大著膽子說:“那當然是你要想辦法證明自己了!安娜女士之前不管是成立了米業協會還是控制了KTO集團,都表明了她的能力,但你能做什么?”
“可是你們沒有聽到嗎?她喊我老板,這難道還不夠嗎?”周銘反問。
“這當然不夠,甚至還是很可笑的!”塔納帕馬上說道,“安娜女士是她的本事,和你并沒有關系,還是說周銘先生你只會躲在女人背后發號施令?”
“夠了你這個家伙,你最好對周銘先生尊敬一些!”安娜惱火的拍案而起怒斥道,隨后安娜也向周銘抱歉表示她沒有盡到責任。
周銘擺擺手表示沒關系,隨后他看向班猜說:“班猜先生對吧,你是天王保險集團的董事長,那么你能給我談談你的天王保險集團嗎?準確一點說是天王保險集團現在存在哪些問題。”
“你有毛病嗎?”班猜很不爽的說,“我的天王保險集團是泰國最頂尖的保險公司,不管是盈利還是投資能力都是國際頂尖的…”
“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現在就不會有那么多股東鬧著要退股了,所以你才會病急亂投醫的找安娜的KTO集團和愛麗絲投資銀行進行投資了。”
周銘淡淡一番話就讓班猜瞪大了眼睛:“握草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僅他知道,我也知道。”蘇涵這個時候接過周銘的話說,“不知道班猜先生你是否還記得QCF保單?”
簡單一個縮略詞匯,班猜聽到了頓時臉色慘白。
蘇涵并不管他接著說道:“所謂QCF保單其實就是你的保險公司之前和另一家公司所簽訂的特殊投保協議,然而由于當時班猜先生你自己的錯誤估計,又或者是對方給出的保費太過有人,讓你接受了這份書面風險評估很低,但實際風險極高的保單,那么結果自然是顯而易見的,天王保險集團必須支付幾乎等同于自身市值一半的巨額理賠。”
“雖然班猜先生你很好的壓下了這個事情,但這筆理賠所帶來的巨額虧損卻是顯而易見的。”蘇涵想起了什么又說道,“對了班猜先生你還發行了許多的短期債券,算算時間現在應該快到了吧。”
蘇涵每說一句話,班猜的臉色就慘白一分,到了最后他已經滿頭冷汗,神色慌亂臉色慘白的就像港產片里的僵尸一樣了。
因為事實就像蘇涵剛才說的那樣,他的天王保險集團出現了很大的問題,否則他也不會甘心交出公司的控制權給安娜,希望她來拯救自己了。
塔納帕遺憾的看了班猜一眼:“沒想到堂堂天王保險集團居然還犯了這種問題,但是我的索灣證券集團就沒有出現這種虧損!”
蘇涵呵呵一笑:“索灣證券集團的確沒有出現這種虧損,那是因為你們的問題更嚴重,根據我所得到了資料顯示,你的證券集團的旗下基金公司已經出現連續一年的虧損了,并且你的證券集團還存在私底下挪用客戶資金的行為,那么你覺得如果這種消息被傳出去了會有什么結果?”
“千萬不要啊!”塔納帕下意識的喊出了聲,此時他再沒有了之前的事不關己,也是一臉的慌張和不知所措。
班猜和塔納帕相互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震驚了不可思議,他們無法想象怎么就會這樣,明明他們只是才到泰國,怎么就對他們的事情了解的一清二楚?尤其要是周銘說出來他們多少還能接受,但就是他身邊的情人都能隨便說出來,那就太可怕啦!
當然要是周銘和安娜原本就是一伙的,他們也能理解,可問題就在于門口那些事,還有之前和安娜的接觸,都表明他們之前是并不認識的啊!
班猜和塔納帕都明白,周銘這顯然就是來到泰國以后搜集信息的結果,可這就能準確說出他們的情況,這也太可怕了吧?
“那么我們的情況您有辦法解決嗎?”班猜和塔納帕一齊問道。
這個時候他們再沒有了先前的牛皮哄哄和對周銘的不屑,開玩笑,可以說他們最重要的事情都暴露在對方面前,對方只要想,隨時可以弄垮他們的公司,他們除了低頭合作還能怎么辦呢?
蘇涵在準確說出他們的問題以后,就很懂事的把接下來的事情交還給周銘了。
周銘告訴他們:“我知道你們爭取和安娜的KTO集團還有愛麗絲投資銀行合作,是想通過更多的投資來彌補,但這卻是治標不治本的,而至于治本的辦法,你們稍等一下。”
周銘說著就拿出一個筆記本,唰唰唰的寫了兩頁紙,然后一人一張的分別給了班猜和塔納帕。
“這些就是我給出的解決方案,你們了解一下,看看有沒有什么問題。”周銘說。
班猜和塔納帕將信將疑的接過周銘遞過去的紙張,原本他們是并不怎么看好的,因為如果周銘早有準備恐怕已經做好文件了,怎么會隨手寫那么隨意,可當他們看了紙上的內容頓時都瞪大了眼睛。
班猜和塔納帕兩個人都是泰國資本市場的商界大亨,對商界操作運營什么的理解也不比任何人要差,因此他們一看周銘給出的辦法,就知道這絕對是可行的,只要按照周銘給出的方案來操作,他們可以百分百確定在不出現任何意外的前提下,他們公司的問題是一定能解決的。
想到這里,他們都忙不迭的點頭道:“沒問題,周銘先生您的方案太棒啦!”
班猜和塔納帕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的把兩張紙給收好,仿佛那不是周銘隨手從筆記本上撕下來的,而是皇帝御賜的圣旨一般,要好好珍藏。
看到他們這樣的表現,安娜卻有些擔心的問周銘道:“先生,您真的把完整的方案都給他們了嗎?這樣會不會有點不太好啊?”
周銘笑笑說:“不用說的那么委婉,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說我這么直接給了他們方案,他們會翻臉不認人對嗎?”
安娜臉色有些尷尬,雖然她不想這么說,但她的確就是這個意思。
“原則上我不愿意把人想的那么無恥,但也不是沒這個可能,可在此之前我覺得我們還需要先搞清楚另一個問題,就是我既然能隨手寫出這些方案來,難道我會不知道該怎么對付嗎?”周銘說。
安娜這才恍然大悟,老板不愧是老板。
她知道周銘這么說不是故意留下了什么漏洞,事實以老板的眼光和本事也根本用不著這樣。
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完美方案,甚至由于很多所謂的好方案都是通過一個個操作來進行的,那么只需要對其中一個項目進行一下變動,就算不毀了整個方案,但讓這個方案的效果大打折扣還是很容易的。而這個方案是周銘寫出來的,那么他自然知道該怎么應對最好,如果班猜和塔納帕敢翻臉,那么就不好意思了。
這才是老板,只是一個小小的舉動,就什么都計算到了!
周銘和安娜的話并沒有刻意避開班猜和塔納帕,他們聽到了周銘的話,立即表態道:“請周銘先生放心,天王保險集團(索灣證券集團)永遠都是先生您最好的合作伙伴,您永遠是我們的老板!”
周銘微笑著拍拍手:“這樣很好,就皆大歡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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