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周銘疲憊的靠在椅子上手揉著太陽穴,感覺自己的腦子非常亂,周銘沒想到自己四年前在燕京遇到的一個外國女孩,居然會有這么大的來頭,哈魯斯堡家族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如果奧地利也和英國一樣保留王室的話,她或許有機會成為女王了。
當然要是仔細想想,四年前自己在燕京碰到她的時候,她身邊跟著的保鏢,還有那位高高在上的白人管家,就連她肯戴手套和自己握手都是一種恩賜一樣的口氣,也的確能從側面反應出她身份的高貴;除此之外,周銘還記得她說自己是出生在奧地利的,她自己也是一口正宗的德語。
這一切的一切,周銘當時只是認為她是奧地利某個豪門的小姐,卻沒想她居然是那最負盛名家族的公主。
周銘就算現在從杜鵬的口中證明了她的身份卻仍然感到很不可思議,同時也有更多的疑問出來了,比如她為什么要去北大挑釁呢?從路上她向自己問路的情況來看,她顯然就是故意要這么做的。而現在,她又在幫亞當斯家族,這又是為什么呢?
周銘感覺她身上有很多的謎團,根本不知道是為什么,周銘皺著眉頭想了一下,他隨后拿起了電話,不過這一次周銘是打給愛德華的。
“您好,州長先生現在正在進行一項特別重要的會議,我是他的助手,如果您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說,我會在州長先生的會議結束以后轉告他的。”
電話過了好一會才有人接聽,盡管這位助手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確了,不過周銘還是說:“你好,我是周銘,就請你幫我轉告州長先生,說是我有關于凱特琳的重要事情找他,讓他如果可以最好中斷一會會議,要馬上轉告!”
作為愛德華的助手,他顯然明白周銘現在對于愛德華的重要性,因此才不過兩分鐘,就聽到電話換人了:“周銘先生非常抱歉,我現在正在會議當中,不能離開太久,聽我的助理說您剛才說是有關于凱特琳的重要事情,不知道您有什么想法了嗎?”
雖然那邊愛德華已經極力掩飾了,不過周銘還是能聽出他的喘息,很明顯是急著跑到一個沒人地方的,這讓周銘有點不好意思了:“州長先生,這倒不是我有什么想法了,而是我有個事情想問你,就是你有沒有辦法能讓我和那位凱特琳女士見一面。”
這邊周銘的話音才落,愛德華那邊就大叫起來:“什么,你要見凱特琳?”
不過隨后愛德華也反應過來了他還在開會,就盡可能的穩住情緒壓低聲音說:“周銘先生請恕我直言,這太夸張,我不明白你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
“我想州長先生你應該還記得吧?就在今天早上,我才告訴了你,我和那位凱特琳公主有過一面之緣,所以如果能讓我再見到她,我覺得或許我就能說服她不再去幫亞當斯家族了。”周銘接著說,“因為既然亞當斯對肯迪尼的壓制都是這個凱特琳的主意,那我們只要說服她不就好了嗎?”
當周銘說完這番話,愛德華那邊沉默了好一會以后才強忍著怒氣道:“周銘先生,請你明白我是麻州州長,我現在真的在開會,我并沒有時間和你開這種毫無營養的玩笑。”
“州長先生,我也希望你能明白,我也并不是在開玩笑…”
周銘向愛德華解釋道,只是周銘的解釋還沒有說完就被愛德華非常粗暴的打斷了:“所以你是想證明自己是個白癡嗎?”
愛德華隨后冷靜了一下接著說:“周銘先生我希望你能明白,我請你回來是希望你能幫助肯迪尼家族的,而不是看你在這里惡作劇的。我知道凱特琳那個女孩非常漂亮,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去征服她,可是周銘先生,如果你真的有一些特別的需求,你可以告訴我,我也可以幫你尋找,不管你喜歡什么樣子的,只要你不和我開這種愚蠢的玩笑!”
“好了,我這邊的會議真的很重要,我也希望周銘先生你可以好好用自己清醒的頭腦多思考一下,一切事情,都請等我的工作結束了再說。”
隨著這句話,愛德華那邊就掛斷了電話,周銘這邊看著電話有點哭笑不得,因為從愛德華的話來看,他是把自己當成是覬覦凱特琳美色的登徒浪子了。
雖然周銘也承認凱特琳有種讓人心癢癢的絕色,不過自己也并沒到那種讓下半身支配的地步,況且自己身邊也還有慕晴姐和唐然這樣姿色并不差的女人。
“我是真的只想和她見面聊聊天的呀!我都說了我在四年前和她有過一面之緣的,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
周銘放下電話自言自語道,不過周銘隨后想到了,既然愛德華這邊的路走不通,或許自己也可以換一種方式,于是他隨后又撥通了華夏駐紐約總領事程俊的電話,開門見山的問:“程領事很抱歉,不知道你這邊能幫我聯系一下諾德里曼嗎?我有點事情需要他的幫助。”
周銘記得四年前凱特琳說過,她是通過諾德里曼知道的自己名字,那么自己通過諾德里曼,或許就能聯系到她了;至于找的程俊,原因就很簡單了,畢竟自己是找的這么漂亮的女孩,總還是不要讓林慕晴和唐然知道的好,盡管自己是真沒有什么那方面的心思,但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
亞當斯家族的莊園就在布萊頓北部的白山森林里,這是一幢非常富有中世紀氣息的古堡,當然這只是外形如此,實際上里面的現代化設備一點都不少,不管是網絡還是無線電信號,無數姓亞當斯的家族成員或者是在這里的服務人員在古堡內來回走著。
盡管從美國建國開始,就沒有什么世襲封地這種封建說法,但美國對私人財產的保護卻是至上的,就像憲法所說:私有財產神圣不可侵犯。
不過在這座已經被打上明確亞當斯標簽的城堡里,卻有一處所有亞當斯家族成員都禁止入內的地方,那是在城堡的后院,這里有一片小山坡,在山坡腳下種植著一片薰衣草,山坡上則有一棟單獨的小城堡,這里原來是專屬于族長所有的私人領地,不過現在卻成了另外的領地。
這里除了亞當斯的族長克里斯托以外,其他人是不能隨便進入的,儼然是在亞當斯莊園當中的小世界了,只因為哈魯斯堡的凱特琳公主就住在這里。
現在的時間正是上午,凱特琳正坐在自己的書房里看書,在她手里捧著的正是那本著名的《傲慢與偏見》。
突然一個身影來到了凱特琳的窗前:“殿下,請您暫時關上窗戶吧,因為待會仆人們要去對薰衣草進行護理了,我可不希望有臟東西玷污了您神圣的房間。”
凱特琳放下了書本,她抬頭看去,果然是自己的女管家,凱特琳起身微笑對她說:“不必了,你應該還記得我曾經對你說過,只要用力呼吸就能看見奇跡,如果我關上了窗戶,不就等于把奇跡關在了外面嗎?另外,奧地利已經取消了王室,那么我所世襲的大公爵位實際并不存在不是嗎?”
“可如果讓您的地毯上沾染上一點灰塵,那都是我的天大罪過!”管家依然堅持道,“而且您就是維也.納大公,這是誰也奪不走的神圣權力!”
“可是我并不在意。”凱特琳說,“既然住在這里,我們就必須接受這里的一切,要是繼續保持著自己的傲慢與偏見,那只能彰顯自己的愚蠢。”
隨著凱特琳的話音落下,旁邊一陣掌聲和贊嘆傳來:“只有凱特琳殿下才能說出如此睿智的話語!”
凱特琳和管家轉頭看去,果然是亞當斯的族長克里斯托還有他兒子羅伯特過來了。
克里斯托向凱特琳行了一禮說:“首先我需要向您道歉殿下,我并不是有意要偷聽您講話,只是我不忍打斷您的睿智,否則那將是一種非常粗魯和不紳士的行為。”
凱特琳微微一笑輕巧跳過了這個話題:“克里斯托先生的突然到來是發生什么事情了嗎?因為在新聞里,我并沒有看到肯迪尼家族的有效動作。”
克里斯托再次向凱特琳行了一禮說:“沒錯殿下,因為我這次冒昧的前來,并不是因為肯迪尼家族有了什么動作,事實上在殿下您的一系列布置下,以肯迪尼家族的能力和智慧,是根本沒有任何翻身的能力。”
克里斯托說到這里頓了一下才接著說:“我這次來的原因,是那個華夏周銘的回來。”
“周銘?”凱特琳好奇的問,“就是克里斯托先生之前和我提到的那個打亂了整個布萊頓局勢的華夏人對嗎?”
克里斯托點頭說是的,隨后又把愛德華放下州長的工作親自去伊特利請周銘的事情告訴了凱特琳,他說:“我認為既然愛德華肯放下這個面子,就代表肯迪尼家族肯定是把自己最后的希望全都寄托在這個周銘身上了,那么殿下您再多進攻一下,再打敗了這個華夏人,他們就該徹底絕望了。”
凱特琳看著克里斯托反問:“你認為是這樣嗎?可我并不這么認為,我反而覺得等等看他們會有什么辦法才是最好的,除非克里斯托先生你有什么更好的辦法?”
“我哪里會有辦法呢?”克里斯托接著說,“我只是覺得殿下您可以再多賞賜一些您的智慧…”
“克里斯托先生的意思…是我現在消極怠工了嗎?”凱特琳反問。
克里斯托忙不迭的搖頭說沒有,凱特琳也對他說:“既然克里斯托先生還相信我,那么就請耐心等下去吧,我想我們都會共同期待州長先生放下那么重要的工作,究竟會給我們帶來怎樣的驚喜呢?”
說到最后凱特琳也笑了:“說真的,以往都是聽說,如果情況允許的話,我倒是想親自見一見這位華夏周銘了。”
凱特琳最后這話讓克里斯托和管家當時就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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