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周銘驅車來到南布萊頓區的花園餐廳,服務員熱情的接待了他,并將他一路領到了一個露天的花園式的用餐地點。
“周銘先生這邊請,安東尼先生已經在餐廳等候多時了。”服務員說。
一位看上去非常儒雅的白人正坐在這個露天的餐廳里,這位白人就是服務員給周銘介紹的安東尼先生,他就是麻州的副州長兼議會的議長,安東尼原本在座位上喝著咖啡,他見周銘過來忙起身問好:“周銘先生你好,歡迎來到這個非常親近自然的豪華餐廳。”
面對這位白人的禮貌,周銘則擺擺手過來直接坐下,同時說:“安東尼先生客氣了,不[小說]過這個豪華餐廳我也并不是第一次來了,只是上一次在這里吃飯的時候并沒有給我留下任何美好的回憶。”
安東尼的臉色尷尬了一下,顯然他知道周銘說的是什么,但他卻并沒有露出任何驚慌的表情,只是微笑著說:“那看來是一次非常糟糕的飯局,對此我深感抱歉,所以我希望這一次咱們能有個愉快的飯局。”
“周銘先生放心,我會盡可能做到的。”安東尼鏗鏘有力的說。
“對此我很有信心,只是不知道安東尼先生今天特地約我過來是有什么要求嗎?”周銘問。
安東尼搖了搖頭,也并沒有直接回答周銘什么,而是指著周圍一圈反問了周銘一句:“周銘先生,我不知道您還記得這個地方嗎?”
周銘點頭表示知道:“安東尼先生我想我的記憶力還不至于差到了這個地步,這個地方就是我上一次帶著我的中國同學們過來吃飯的地方。”
“的確是這樣,因此今天我就把你的這頓飯給補上。”安東尼說。
說著服務員已經端著一盤水果沙拉上來了,安東尼對周銘說:“這是水果拼盤,是我讓餐廳方面根據之前你所點的菜單照單重做的。”
服務員照例過來要把水果沙拉放桌上,不過卻被周銘給擋住了,面對安東尼和服務員疑惑不解的眼神周銘告訴他們說:“請等一下安東尼先生,我只有一個問題想要問您,你今天為何要請我吃飯,還是在如何奢華的餐廳里?我可不認為我究竟有什么事情能值得副州長或者議長出面的。”
“那是周銘先生您太過小瞧自己了,就您在新聞發布會上的豐功偉績,就足夠我邀請你了。”安東尼說。
“原來是這樣嗎?”周銘笑著這么說了一句。
安東尼恩了一聲,然后先和周銘碰了一杯酒才說:“周銘先生,我聽說您已經聯系了新聞發布會對嗎?不知周銘先生能否告訴我您新聞發布會的內容呢?我能明白新聞發布會的內容一般都屬于商業機密的范疇,但這一次的情況并不一樣,這涉及到整個州議會的臉面。”
周銘笑了:“原來安東尼先生是為了那件事嗎?可據我所知這和安東尼先生并無關系,哪怕你們是最好的朋友也是一樣…”
不等周銘說完,安東尼就打斷他道:“如果是我個人,那我肯定不會去想這件事的,畢竟作為一位社會人士,總還是要守住自己底線的,自己做了任何越過底線的事情就必須要得到法律的懲罰。”
說到這里安東尼的話停頓了一下然后說:“只是有些事情并不是這么簡單就能說的清的,因此這一次我的要求很簡單,我希望周銘先生能高抬貴不去在這個事情上面計較,更不要公開你們手上所保留的錄影帶,當然如果可以的話,你們最好能把這份錄影帶母帶給我們,并且確保你們沒有再備份。”
周銘當即皺起了眉頭,他想了一下決定先裝傻道:“我不明白安東尼先生你究竟是在說什么,能麻煩你說清楚一些嗎?”
安東尼當然明白周銘在裝傻了,不過他還是非常心安理得的回答:“當然沒問題,其實這個事情就是之前關于老布魯克進行了違法行為的,派出黑幫成員在路上截殺你。一旦這個消息被曝出去了,那么對議會來說將是一個巨大丑聞,而我作為議會的議長,我認為我必須代表議會說服您幫我們保守這個秘密。”
周銘默默的點點頭說:“我沒有受傷,只是我和我的律師都受到了驚嚇,因此曝光不曝光對我來說并不重要,只是我有一點很好奇,如果我不答應會怎么樣?”
“那么我就得很遺憾的對您說聲抱歉了,”安東尼說,“或許周銘先生您并不知道議會的權力,他具有立法權和調查權,我們還可以主動申請任何暴力機關的配合,如果您不照辦我想我們就會采取一系列的強制措施了,只是這一系列強制措施,恐怕就并沒有我們現在這么友好了。”
安東尼說到這里一轉話鋒接著說:“而相反的,如果您愿意配合我的建議,撤銷您準備好的新聞發布會?那么我也會給你一點我們的獎勵。”
“什么獎勵?”周銘問。
安東尼伸出了一根手指回答:“一百萬美元。”
周銘笑了:“安東尼先生,你確定你這不是在給我開玩笑嗎?”
“你覺得我現在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嗎?”
安東尼反嗆了周銘一句,緊接著說:“我知道周銘先生會嫌這筆錢少,但有一個問題我希望周銘先生能先搞明白,我這一百萬美元僅僅只是我個人給了你一百萬美元的房費,因為要在議會看來,就只有你那點的可憐背.景,我們完全可以用各種手段來對付你,只是我個人還是能希望把事情解決在框架內為好。”
周銘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安東尼只好站起來,拉開窗上接著說了一句:“美利堅的確是一個堅守法制的國家,但在這里也同樣會有案。知道為什么會有的產生嗎?這都是因為每個人都想要擁有屬于自己的特權。”
說完安東尼最后看著周銘問:“怎么樣?你想知道美利堅的案是什么情況嗎?”
周銘皺著眉頭看著詢問自己的安東尼,很想知道周銘的結果是什么,與此同時想知道這個結果的還有幾個人。
在周銘轎車的后排,陳樹李陽和李寧三人都在焦急的等著周銘的回來。
“陳樹葉凝,你們說咱們周銘這一次會是誰請咱們老師吃飯?能吃得起這里飯的人,恐怕也肯定是上流社會的人了。”李陽不確定的說。
他馬上就得到了陳樹和葉凝的白眼,葉凝對他說:“李陽,我拜托你的眼睛能不能管管用的?難道你沒看到在那邊停著的豪車嗎?根據我在新聞上看到的結果,我非常懷疑這一次是安東尼先生來找周銘嗎?”
這話讓李陽倒吸了一口冷氣:“難不成是那個安東尼嗎?可根據我所知道的消息,這個人就是麻州的副州長和議長,他平時都和麻州的咱們老師不會在他手上吃了虧吧?”
“咱們老師從來都只有占別人便宜的事情,哪可能會在別人手上吃虧了呢?”葉凝馬上反問。
這句反問讓李陽有點啞口無言,因為仔細想想,自己的老師的確非常厲害,也就像葉凝所說的那樣,從來都只有他去欺負別人的份誰還能欺負到她呢?
又過了一會,周銘走出餐廳,陳樹、李陽和李思思急忙都下車過來向周銘問好,李陽先好奇的問:“老師,聽說你今天過來是赴安東尼議長的約,你沒有吃虧吧?”
吃虧?
陳樹李陽和李思思的話又讓周銘想起了剛才在咖啡廳里自己最后答應安東尼的情況。
當時周銘都以為自己已經手握勝券了,卻沒想對方后面突然給了自己一記重擊,反而讓自己處在一個非常尷尬的地步,
“安東尼議長怎么會突然找上老師您呢?是不是他準備要動用自己在政府部門的權力,然后全力禁止周老師您把布魯克先生的錄像給公開呢?”葉凝也追著問。
周銘點頭說是,葉凝他們怒罵道:“這個該死的資本家,這明明就是他們的不對,為什么老師您要向他們妥協呢?”
對于這個問題,周銘并沒有回答,他只是愣在那里,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旁邊,在那邊安東尼議長也已經離開了花園餐廳,他在上車前似乎也感覺到了周銘的目光,還向周銘揮了揮手。
陳樹李陽和葉凝他們三人這時都不說話了,因為看著安東尼那邊輕松的姿態,他們似乎都已經預料到了結果。
他們的目光都在周銘身上,葉凝問周銘:“老師,是不是在安東尼那里吃虧了?您要我們做什么我們都做,我們會從他那里找會場子的!”
周銘笑著揉了揉葉凝的小腦袋說:“放心吧,就是你不說我也一定會這么做的,不過今天的談話讓我認為我還是非常有收獲的,因為從今天開始,我也會知道原來在美國權力也一樣這么好用,看來我以后的路子也要有所調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