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一點,周銘回到了驅車回到了哈佛大學,才到自己宿舍門口,就見自己的班導婕拉正等在了這里。
周銘下車,婕拉急忙三兩步過來說:“周銘,今天那個哈佛的教師,他在我念書的時候曾追求過我,但我并沒有答應他,所以他這一次是惡意中傷我們,對于他這種惡意誹謗的行為,我已經找律師向法院遞交了訴狀,只要法院的判決下來,他的證詞會被判無效,而我的證詞還是有效的。”
婕拉的話讓周銘感到了驚訝,因為從中午庭審結束到現在還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自己才不過是和艾倫聊完回來,她就已經做完了這些,可見她對這個事情是非常上心的。
想到這里,周銘對她說:“婕拉老師,我非常感謝你為我做的這些,那么現在時間這么短,我想婕拉老師你中午肯定還沒有吃飯對吧?你看我們現在一起去吃飯可好?”
婕拉下意識的點頭,不過她馬上就想起來了:“周銘同學,就我們兩個人嗎?今天在法庭上才由人指證我們倆…那個,現在我們就一起去吃飯,萬一惹來其他人再來指證我們倆的關系,豈不是對你的案子很不好~7,沒有辦法給預謀對你不利的家伙定罪了嗎?”
周銘則搖頭說:“如果有人要陷害,就算我們之間隔著太平洋,他們也依然會找到理由的,所以我們還不如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其他的隨便他們去說好了,如果太在意其他人的話我們會束手束腳,反而讓會給他們抓到攻擊的把柄,而布魯克的案子,我依然還有信心!”
“周銘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只要我們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其他的隨便他們說?這可真是男人的話!”
婕拉喃喃的稱贊周銘說,讓周銘心里有點打鼓,畢竟周銘是知道這位哈佛的漂亮老師可能對自己有點意思的,不過還沒等周銘說話,婕拉就先點頭道:“好呀,我們現在馬上就去吃飯,你是要帶我吃中餐嗎?我知道你們中餐可是用兩根竹子吃飯,還有很多種不同菜肴的口味,我很早就想嘗試了。”
對于婕拉這樣的狀態,真的讓周銘有點招架不住,雖說周銘也經歷了蘇涵林慕晴和卡列琳娜這些女孩,可她們都是內斂的性格,哪里會有婕拉這樣奔放呢?周銘自己也并不是花花公子,沒法玩得女孩團團轉,在這種事情的處理上還是很稚嫩的,尤其對方還是自己的班導,這關系就是頭疼。
于是周銘就帶婕拉去了附近的中餐館,當然保鏢是跟著一起的,盡管本人是很不想當電燈泡的,但奈何任務在身,周銘也希望他在,那樣氣氛就不尷尬了。
可周銘不尷尬了,卻讓婕拉很不高興,不過也難怪,對于一個女人來說,好不容易和自己喜歡的男人約會,卻還有個第三者在這里,這換誰都會不高興的,哪怕知道對方是保鏢也一樣。
正因如此,這餐燭光午餐很快就結束了,婕拉很不高興的走了,當然也有點咬牙切齒:不懂浪漫的中國人!
送走了婕拉,周銘長出了一口氣,不過就在他準備回宿舍的時候,他身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布魯克家的老管家打來的,先是詢問了周銘的位置,然后讓周銘在這里稍等片刻,馬上他會來見周銘一面,并和周銘談點事情,希望周銘不要推辭。
“我就在這里,我也很想聽你究竟還有什么想和我談的,不過我時間有限,最多只等你半個小時,你看行嗎?”周銘說。
“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性子最急的鳥永遠都逃不過獵人的獵槍。”老管家說,“但沒關系,我們離你很近,最多十分鐘,我們就能到你那里。”
放下電話,周銘等了不到十分鐘,果然就聽外面有車開來,周銘轉頭看去,是一輛加長的林肯禮賓車,幾個人走下車,其中就有上次周銘見過面的老管家,他們很快上樓敲響了周銘包廂的門。
“周銘先生我們又見面了,看周銘先生的精神狀況還很不錯。”
老管家走進來對周銘說,不過周銘的目光并不是主要放在他身上,因為在進來的人當中,他只是走在第二的,而走在最前面的,他的長相讓周銘非常熟悉。
老管家并沒有喧賓奪主的意思,他馬上給周銘介紹道:“周銘先生今天并不是我要見你,而是我的老板布魯克先生要見你,我想你知道的,如果是我,我肯定不會愿意和你說這么多,我更愿意在法庭上分勝負。”
“所以你只能是個管家,”周銘諷刺了他一句,最后還加了個期限,“永遠。”
這一次憤怒的老管家還沒來得及說話,老布魯克就先哈哈大笑道:“你就是來自中國的周銘對嗎?果然很有意思。”
老布魯克開頭稱贊了一句,隨后直入主題說:“我的時間非常值錢,所以我這個人并沒有說廢話的習慣,那么周銘先生,我直接說我今天來找你的原因吧,就是希望你撤訴。”
“布魯克先生我沒有聽錯吧?你是叫我撤訴,很抱歉我不明白這是為什么。”
周銘非常驚訝的說,他也不能不驚訝,因為對于這個問題,之前布魯克的老管家已經過來和周銘談過一次了,所以周銘完全不明白為什么現在老布魯克又親自過來再談一次,還是在他們在上午結束的庭審中占盡優勢的前提下,這有點太不符合常理了。
老布魯克面對周銘的驚訝很云淡風輕的說:“其實也沒有什么太多的原因,只是我單純的不希望在這個訴訟上浪費時間,因為這對我沒有任何好處,如果有機會調解,我還是很希望的。”
“雖然我還是不理解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我想這并不妨礙我聽聽你開出的條件。”周銘說。
“用不著聽了,我這里有一張三十萬美元的支票,是給你的補償,如果你收下,我們就此和解。”
老布魯克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支票放在了周銘面前的桌子上,周銘看看支票又看看老布魯克的樣子,伸手拿起了那張支票,老布魯克很高興的說:“看來你還是很聰明的,有時候后退一步反而是一片海闊天空…”
老布魯克的話到這里就戛然而止了,因為他看到對面周銘直接把他的那張支票給撕了。
支票被撕碎的撕拉聲就像是一記記耳光一般,狠狠抽在老布魯克的臉上,讓他怒不可遏。
“周銘先生你這是在做什么?難道是你嫌我給的不夠多嗎?我想你現在已經不是當初的時候了,你現在在法庭上是一敗涂地,我能給你三十萬和你和解已經是很大一筆數字了,我希望你不要貪得無厭。”老布魯克緊盯著周銘說,言語當中滿是警告的意味。
“布魯克先生,我想你肯定是誤會什么了,從開始到現在,我從來沒有過任何想要和解的意思,而且我也并不認為我現在在法庭上是完全的劣勢。”
說完周銘想了想又說道:“當然如果布魯克先生你真的想和解,我也能勉為其難答應你,不過你得先給我一億美元,你看行嗎?”
原本老布魯克還滿懷興趣聽著周銘的話,但當聽到他的報價以后,老布魯克的臉色立即陰沉了下去:“周銘先生,我是很認真的在和你討論和解的可能性,我希望你不要開這樣的玩笑。”
周銘兩手一攤:“我也很希望自己是在開玩笑,但是很抱歉布魯克先生,我并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
“現在法庭上赫姆和婕拉的證詞都已經被推翻,已經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我的兒子參與策劃了這一起詐騙案,我已經贏定了;相反周銘你現在卻陷入了很大的危機當中,不僅是你和婕拉老師的關系,還有你新收購的公司。”老布魯克問,“所以我很好奇,你現在究竟還在堅持什么?你那令人可笑的尊嚴嗎?”
“我想我有必要提醒布魯克先生你,任何人的尊嚴都需要尊敬而不是可笑,而這個案子還沒宣判我就并沒有輸。”周銘說。
老布魯克愣了一會才說:“好吧,既然這是周銘先生你的堅持,那我想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為你和你的堅持致敬。”
說完老布魯克就起身離開,周銘看著老布魯克離開的背影皺著眉頭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老布魯克回到林肯車上馬上吩咐老管家說:“給薩皮羅律師打電話,讓他一定要再多思考幾遍案子,一定不能出現任何紕漏;還有沃頓那邊,讓他務必頂住壓力,可以再適當多給周銘他們制造麻煩,告訴他不要怕,不管出了任何意外,我都會幫他善后解決的。”
對于老布魯克的這個命令老管家感到非常驚訝:“老板,您真的相信那個中國周銘他還有什么底牌嗎?我看他不過就是在虛張聲勢罷了。”
老布魯克輕輕搖了搖頭,如果是其他人,老布魯克一定會認為對方這么做是在虛張聲勢,但是周銘,老布魯克卻從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無比的堅決;而除此之外,老布魯克還有一種感覺,也相信周銘還有后手,并且是足以一舉翻盤的后手,雖然老布魯克反復思考都想不到會是什么,但老布魯克就是相信。
“你忘了嗎?我之所以能有今天的地位,就是我對很多事情有一種很神奇的感覺,就是這種感覺給了我很大的幫助。”老布魯克對管家說。
“可是老板你平時的對手都是大公司的老板,或者是政治上的對手,現在只是一個小小的中國人,老板你說你現在也有了這樣的感覺?”老管家嘖嘖稱奇的問。
“沒錯,就從那個中國周銘的身上。”老布魯克篤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