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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怪我咯

夢想島中文    大荒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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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無罪大神的新書《劍王朝》已經縱橫發布,大家可以去捧下場…“

  看著大漢揮揮手,不帶走一片云彩,飄然而去,陳尋嘿然一笑。

  這地上小盾、袖劍,想來是瘦小漢子從其他散修那里搶來的符器,這大漢風骨這么高,竟然都不屑取之,陳尋就沒有什么好客氣的。

  將古銅小盾跟那柄古樸袖劍撿起來,塞虛元珠里,陳尋又忍著血腥氣,將瘦小漢子兩片尸體合到一起,仔細搜尋,見其腰間竟然系著一只金絲繡織的小袋,沒有掉下來。

  小袋癟癟的,看不出里面藏有什么東西,陳尋翻來履去竟然找不到開口在那里,見金絲誘織的符紋異常的繁雜玄奧,心知此袋不凡。

  陳尋想透一點靈識進去,卻不想袋中空空蕩蕩,似無一物。

  不是不存一物,而是這金絲袋里別有空間。

  小乾坤袋!

  陳尋異常欣喜,沒想到這瘦小漢子看著不大起眼,腰間系的竟然是儲物法器小乾坤袋。

  “真是蠢呢,”陳尋自言自語道,“剛才明明看到這廝像變法器似的往外掏符器,就該想到他身上藏有儲物法器…”

  陳尋心想剛才那大漢,必然也知道這廝身上有儲物法器,就算不想跟他起沖突,能如此輕松的飄然而去,也真是了得。

  說及儲物法器,小乾坤袋可以說是最低級的一種,也是滄瀾最為常見的儲物法器。

  由于煉制材料極為難得,哪怕最低級的儲物法器,也都價值連城。

  滄瀾學宮也因為缺乏關鍵材料,都沒有能力煉制儲物法器,需要拿丹藥或其他天材地寶,花大價錢跟云洲的其他大宗門交換。

  滄瀾當下還胎境中后期的強者,都未必能有人手一件儲物法器。

  知道儲物法器的珍貴,陳尋更不能讓虛元珠的秘密泄漏出去。

  他這趟出來,還特地編了一只藥簍做掩護,尋常丹藥、器物都放藥簍里,就是怕外人看出他身藏虛元珠的秘密。

  不過,這種掩護也很難真正的遮人耳目。

  他與人惡戰時,玄甲都有可能打碎,藥簍自然難保。

  一旦藥簍都打碎掉,他還再接二連三的往外掏出丹藥、法器來,傻子都能看出他身上藏有儲物法器。

  小乾坤袋的儲物空間很有限,正常的話,可能僅三尺見方,一立方米左右,僅虛元珠的十幾二十分之一。

  不過,有了小乾坤袋當掩護,陳尋就不用再擔心外人能猜到他身藏虛元珠。

  這個叫韓二的瘦小漢子,雖然有那么多的符器、法器,但在巨斧大漢面前不堪一擊,實力在真陽境后期修者當中,只能算中游水平。

  他身上能有小乾坤袋這樣的儲物法器,陳尋猜測他多半是跟血劍門的其他同門師兄弟,一起從哪個落難的散修手里搶過來的。

  蘇丹當年被惡猿所傷,內甲都被打得四分五裂,隨身丹藥、法器,都盡數就丟在奚嶺南面的荒山野山,之后也無力撿回,都不知道便宜到誰了。

  韓二附著在小乾坤袋上的神魂氣息不強,陳尋不稍片刻,就將其抹去。

  陳尋待要重新祭煉這小乾坤袋時,想看看里面還有怎樣的驚喜,忽聽阿青朝天低吼,他抬頭見遠處云際有一點流影,往這邊的山谷疾掠而來…

  陳尋心里驚悸,從懷里掏出一把丹藥,塞了一粒入喉,就要與阿青往山后逃,就聽見一縷似弱還強的聲音從云際飄至:

  “陳尋莫走!”

  流影轉瞬即至,蘇靈音落在山頭,看著谷地里散落四具死尸,秀眉微蹙,跟陳尋說道:“你隨我回營地,學宮有事要問你…”

  看蘇靈音那蹙眉鳥樣,陳尋就知道她誤以為峽谷里的四人是他所殺。

  只是陳尋也無從解釋。

  除了瘦小漢子韓二在他腳旁分尸兩半外,另外三個血劍門的師兄弟也都橫尸不遠處,有幾樣打殘的兵甲散落在一旁,他都還沒有來得及跑過來撿起來。

  陳尋能解釋什么,說有個持斧大漢,將這四人殺了,然后留下這些玄兵符甲讓他白撿?

  見蘇靈音一臉嫌棄的樣子,陳尋心里腹誹道:你們蘇家男盜女娼的事還做得少了?

  再想想,他這是連蘇棠也一起罵了上去,堆起笑容,問蘇靈音:“您老有何事找我?”

  “你隨我到營地就知。”蘇靈音沒有多加解釋,只是催陳尋隨她回去。

  她雖然不喜陳尋如此血腥劫殺散修,但散修之間的廝殺搶奪,是荒原上無時不在發生的事情。

  蘇家及滄瀾學宮,對這些廝殺從來都是袖手不管,她也不便說陳尋什么。

  陳尋沒想到蘇靈音追過來,開口就要他回營地去,問道:“那我與樓適夷之間的比斗怎么辦?”

  蘇靈音能遠隔千里精準找到他,必然是滄瀾學宮的那件強器在發揮作用;而他在這山谷里滯留的時間又有些長了。

  青陽子大概不會允許樓適夷借用那件法器,在千里之外就探察到他的行蹤。

  樓適夷想要追殺到他,特別是在雙頭鷲被殺死之后,就不再是一件容易事。

  不過,現在他就這么跟蘇靈音回去,行蹤必然會暴露在樓適夷及鬼奚部的跟前,想再樓適夷及樓離等人的眼鼻子底子藏匿行蹤,就不是一件易事了。

  “我與蘇孚琛長老等人商議過,你與樓適夷的比斗暫停五日。你隨我回去,我們有些問題要問你。”蘇靈音說道。

  陳尋心里遲疑不定,心里想:難道樓適夷他們還沒有回味過來,認定蘇棠暗中助他?

  但想想又不對,就算蘇棠暗中助他,只要沒有對樓適夷直接出手,樓適夷也不應該跑回青陽子、蘇孚琛等人跟前去訴苦啊?

  又想這次是蘇靈音找上門來,而不是蘇孚琛殺過來,問題應該沒有他想象那么嚴重,陳尋心里將鬼奚部的祖宗十八代都操了一遍,但也只能恭敬的跟蘇靈音說道:“那請蘇長老先行,陳尋三日之內趕回營地!”

  這次中斷比斗,請陳尋回營地解釋疑問,本來就有些破壞規則,但蘇靈音也想不透陳尋孤身一人,怎么就能攻破寒潭沼澤?

  陳尋答應三日之內趕到營地,蘇靈音也無意為難他。

  再者她御氣而行,千里之地,消耗也是極大,多帶一人,就很難直接從青狼聚集的玉柱峰上方通過。

  繞道的話,說不定叫蘇孚琛誤會她在暗中幫陳尋動什么手腳,說道:“那行,三天之后,我在營地等你…”

  陳尋在肚子里將蘇家人挨個罵了一遍,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蘇靈音、蘇青峰此時還是偏幫他的,

  蘇靈音化作一道流影走后,陳尋找了一處僻靜的崖洞,花了一夜時間,就將小乾坤袋重新滴血祭煉過,透入一點靈識,心念就隨之進入小乾坤袋中。

  小乾坤袋里,除了十多瓶形形色色的低級靈丹、上百張低級玄符跟兩件低級玄甲外,就剩下一些沒有多大價值的雜物。

  看來瘦小漢子,從其他散修哪里打劫來的玄兵符器,大多數都在抵擋方起靈時被擊毀了,就剩那柄袖劍跟那面小盾。

  陳尋此時與人搏殺,一手持刀一手持青焰珠,小盾對他來說是多余之物,就連同袖劍,一起丟進小乾坤袋中。

  跟陳尋以往所看到的資料所述沒有兩樣,小乾坤袋儲物空間,僅三尺見方。

  儲物法器煉制極為不易,但這么小的儲物空間,能給修者提供的方便,也實在有限。

  要是一件玄兵,長愈五尺,超過儲物空間的對角線長,就裝下去。

  換了陳尋,就算制造兩只堅固的背囊,讓阿青替他駝著,都未必比小乾坤袋麻煩多少。

  相比較之下,虛元珠內的空間要大十幾二十倍,就要實用得多,四五米高的鳳血木都能勉強塞四五棵進去。

  陳尋還注意到一種情況,有些靈丹就直接放在小乾坤袋里,沒有額外用瓶子裝,沒有出現藥氣溢離的現象,更沒有像虛元珠中,丹藥直接融解、化為純凈靈氣的情況發生…

  如此看來,虛元珠與小乾坤袋相比,并不是僅儲物空間大了十幾二十倍這么簡單。

  陳尋此時就將丹藥、九獸煉陽爐、小盾、袖劍等常用之物裝入小乾坤袋中,系在腰間;而將鳳血木、追魂印、妖蟾假丹、聚靈伏元陣等一些不怎么能見得了光的東西,繼續留在虛元珠里貼身藏好。

  既然蘇靈音說了他與樓適夷之間的比斗暫停五日,陳尋接下來也不再刻意的隱藏行蹤,從玉柱峰的東側密林穿過,兩天后趕到滄瀾學宮設在玉柱峰正南方的營地里。

  這些天,陳尋一直都在外圍區域,沒有靠近玉柱峰,也不知道兩宗弟子挺進玉柱峰獵殺青狼的情況。

  趕到營地,陳尋才知道情況一開始都沒有他想象的那么樂觀。

  他還沒有走進營地,就見有不少學宮弟子殘肢斷腿,從玉柱峰方向撤回來;散修的情況,要更凄慘一些。

  世間雖有斷肢再生的靈藥,但顯然不是青衣弟子跟普通散修所能夠享用。

  營地是學宮所建,散修除了拿獵殺的青狼進入交換獎勵外,平時都在外圍擇地風餐露宿。

  分別之前,宗崖滴血將神魂氣息附在追魂印上,陳尋很快就在學宮營地西北角,二十里外的一座石嶺里,找到宗崖他們匯合。

  說來也巧,陳尋半個月就藏在附近,等樓適夷出營地,才跟上去追蹤雙頭鷲在寒潭沼澤深的巢穴,也沒想到宗崖他們也選擇在這里宿營。

  相比較其他散修風餐露宿,或簡單找處崖洞棲身,宗崖在石嶺宿營則要考究得多。

  營地里除了用圓木搭建的十數座木屋外,還造了柵墻圍了起來。

  在東南角,用巨木造了一座高達二三十米的哨樓。

  陳尋不用爬上哨樓,就能知道,站在那座哨樓上,能看到學宮營地里的動靜。

  鐵心梅與兩人站在哨樓上,阿青跟陳尋風餐露宿多日,吃了不少苦頭,這時候看到熟悉的人,就歡快的朝哨樓撒開腿狂奔過去。

  哨樓雖然離地有近三十米高,但在哨樓東側相疊的巨石,阿青身形矯健,踩樹踏石,最后一縱,整個龐大獸軀化作數道殘影,往哨樓撲去。

  鐵心梅也是阿青掠至百米處才驚覺,其他兩人直看到一顆頗大猙獰的獸頭,在眼睛前急速放大,連背后所背弓箭都不及取出,慌亂出拳,沖阿青的鐵鑄頭顱攻去。

  阿青看到熟人撒歡,哪里想到剛撲上哨樓,迎來卻是密如狂風驟雨的拳風腳影,連挨好幾拳,一聲獸吼就要朝那兩人咬去,好在鐵心梅及時攔住。

  阿青一聲怒吼,有若雷霆震動山岳,鐵心桐、古劍鋒、宗崖等人在屋里,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情,祭出兵甲沖將出來,才看到陳尋笑盈盈的站在柵墻外。

  “…”古劍鋒等人都不知道陳尋因何趕回,趕緊將他請到屋里,訝然問道,“樓適夷這幾日就在營地里,你怎么也趕過來了?”

  “蘇靈音長老找到我,說我與樓適夷之間的比斗暫緩五日,有事讓我過來。”陳尋隱約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但也不想讓古劍鋒、宗崖他們擔憂,就沒有說出來。

  學宮長老蘇靈音專程找陳尋回來,必有要事,鐵心桐、古劍鋒他們也就不便打聽,便說起他們近二十天的情況。

  “你說玉柱峰不易闖,我們到這邊之后,就安心在這里扎下個窩,”鐵心桐感慨說道,“我跟心梅以往所認識的散修,有不少也趕過來湊這場熱鬧。有人留下來,有人還想跑到玉柱峰去撞撞運氣。留下來的人,也有三五天就按捺不住離開的;也有去過玉柱峰后回到這里等著時機的。現在差不多有五六十人住在這邊。”

  相比較兩宗弟子以及數以千計的散修,這邊聚集五六十人,根本算不了什么。

  而這五六十人,也因為知道根腳,才較為放心的抱團在一起宿營,但彼此間不會聽誰的號令行事。

  再者,即使知道玉柱峰十分兇險,最終不能闖一闖,只怕沒有人會甘心。

  玉柱峰的青狼超過十萬頭,三五百青狼成群,堪比還胎境強者的頭狼就有三五百頭,更何況在頭狼之上,還要凌然群狼存在的那頭神狼?

  面對這種情況,就是天元境的絕世強者都會心頭發忤,陳尋他們唯有抱團進退,才能稍稍安全一些。

  周贄在這邊住了數日,就有些耐不住性子,與另外五名散修一起趕去玉柱峰,有好幾天沒有消息傳回來。

  兩宗弟子加上涌入荒原的散修,總共有六七千人,看著挺多,但撒進玉柱峰周邊千里縱深之地,就像撒進湖里的幾千粒沙子,可能好幾天都見不到人,自然難有什么音信傳回來。

  陳尋還想著跟鐵心桐、古劍鋒他們說寒潭沼澤的事情。

  要是可能,他與鐵心桐等五六十人,可以再摸回寒潭沼澤。

  雖說還有三五百異蟾聚在石地里,但他們五六十人一起行動,將三五百只異蟾請除,不是難事,到時候就可以將沉入潭底的十多株鳳血木撈上來,就絕對不虛此行了。

  這會兒有人從外面走過來,聽到左丘跟鐵心梅的說話聲,陳尋探出頭,見真是左丘跟千蘭趕過來,笑著問左丘:“你怎么也進荒原了?”

  “我隨十三爺、葛爺,押送一批補給過來,過了有兩天了;才知道你今日回來。”左丘說道。

  左丘與千蘭這么快就趕過來,陳尋心知蘇靈音等人隨時都在追蹤他的行蹤。

  “是不是蘇靈音長老這就喊我過去?”陳尋問道。

  在鐵心桐、古劍鋒等人跟前,有些話不便多言,千蘭也只是欲言又止的點點頭。

  陳尋將古樸袖劍與古銅小盾從小乾坤袋取出來,分別遞給鐵心梅與古劍鋒,說道:“我去去就回,這兩樣東西給你們用…”

  古銅小盾與袖劍,陳尋他自己都不合用。

  宗崖左臂齊肘而斷,獨斷只能用刀;而古劍鋒擅用短矛與刀,古銅小盾交給他祭煉,與敵搏殺時能極大增強他的防御。

  鐵心梅擅弓術,但叫敵近身之后,缺乏一樣玄兵;袖劍小巧,恰合她用。

  至于能將袖劍威力發揮出來的絕武,就要鐵心桐去想辦法了。

  鐵心桐在散修之中,威望之高。

  陳尋想跟其他散修交換修煉秘訣,還需要鐵心桐幫他牽線,該討好還得討好。

  此外還有兩件陳尋看不上眼的鎧甲,都丟給宗崖。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四天前樓離、樓適夷從外面回來,徑直就找到蘇孚琛、蘇房龍長老,繼而又將我師父、十三爺他們都喊了過來。他們在秘室爭論了很久,最終由我師父出面,召你回來。但發生什么事情,師父都沒有跟我說。”千蘭秀眉難掩擔憂的說道。

  蘇靈音不將事情說給千蘭聽,是怕千蘭偷偷的跑去找他通風報信。

  陳尋沒有多說什么,就隨千蘭、左丘趕往學宮營地。

  才短短十多天的工夫,學宮營地里就建了數座高大的石殿,看來葛異這樣真陽境巔峰的高手,留在營地沒事干,都被派去干采石造屋的雜活了。

  走進石殿,陳尋除了蘇孚琛、蘇靈音、蘇全、蘇青峰、樓離等人外,當前在入門大典上露臉的青衫老者蘇房龍長老,以及其他幾名臉生、但修為都在還胎境中后期的強者,都坐在石殿之中,眼光齊刷刷的看過來。

  陳尋這才認定,蘇家確實知道玉柱峰里不少秘密。

  兩宗借弟子比試打掩護,實是想打探玉柱峰里的秘密,而他們此時最怕消息提前走漏出去,有其他不知底細的絕世強者插手進來,叫他們不能完全掌控局勢。

  “陳尋,樓適夷說你勾結外賊,壞他降服雙頭鷲一事,你有什么話說?”蘇孚琛見陳尋走進石殿左盼右顧,連半點忐忑神情都看不出來,臉色一沉,陰不陰陽不陽的問道。

  陳尋掃了樓適夷一眼,前些天他都只是遠遠跟在他后面,都沒有怎么看清楚他的臉。

  樓適夷要比三年前拔高一截,面如冠玉,神采豐姿,閃爍神芒的眼瞳里,對他有著說不出的怨恨。

  陳尋肚子里將蘇孚琛的祖宗十八輩挨個問候一遍,表面卻不得不恭敬行禮,問道:“稟蘇長老知道,自出北山城后,陳尋一直都如覆薄冰,小心翼翼的避開樓適夷,我未曾想,他降服不了雙頭鷲,反過來將怨氣撒到我頭上來…”

  “廢話少說,你十數日前,一直都綴在樓適夷身后,我們都看得清楚。”蘇全想到陳川那事,一肚子無處發泄,但眼前關鍵要查清楚陳尋是跟誰勾結,耐著性子,訓斥他道。

  陳尋跟蘇全行禮道:“樓適夷在這里,請四爺不要怪陳尋不肯說實話。自出北山城,我與他之間就必有一戰,我那點追敵尋蹤的本事,在四爺眼里只是雕蟲小技,但陳尋也不想這點底細叫樓適夷。”

  蘇全老臉一紅。

  陳尋與樓適夷此戰,自然是要各憑手段。

  就算他們再怎么認定陳尋不是樓適夷的敵手,此時將他尾隨樓適夷的事情拆穿,即使陳尋說他偏幫樓適夷,他也無言以對。

  退一萬步講,樓適夷想降服雙頭鷲以為助力,陳尋想盡辦法破壞,這也不違背當初學宮給他們擬定的比斗規則。

  蘇全冷哼一聲,就寒著臉坐在一旁,不再吭聲。

  青衫老者蘇房龍是學宮的執事長老,清咳一聲,將問話接過來,說道:“說你里通外賊也不恰當,只要你與樓適夷直接比斗時,沒有人插手,平日跟他人聯絡,我們并不會限制。只是兩宗弟子進入玉柱峰獵殺青狼比試,我們不拒絕真陽境的散修進來,但也不歡迎還胎境以上的強者摻和進來。那樣的話,兩宗弟子的比試,就很難平衡。所以,我們想知道,你在寒潭沼澤時,跟誰有過聯絡?”

  蘇孚琛、蘇房龍、蘇靈音等一干長老在,他們要確定蘇棠有沒有出關,自然了如指掌。

  真要是蘇棠在背后幫助,只要不直接插手他與樓適夷之間的決斗,他們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畢竟鬼奚部也都不是善茬,樓離率上百鬼奚精銳子弟進入荒原,不可能對樓適夷與陳尋之間的比斗完全袖手旁觀。

  但是,他們絕對不會容忍,此時有不知底細的絕世強者,接近玉柱峰區域。

  陳尋掃了坐在下首的樓離、樓適夷、樓爻三人兩眼,淡然問道:“你們不能降服雙頭鷲,怪我咯?”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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