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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神秘的天主教占卜師

  清晨在海天離開山間別墅的時候。

  一個英國男子獨自坐在他的一間書房里,書房是一座木質結構,是由淺色的斯堪的納威亞木材修造而成,要是站在窗前向下俯瞰,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座臟兮兮的庭院,庭院圍墻的磚塊已經發黑。

  這天早晨,英國男子進了自己的書房,他沒有打開電腦,也沒有拆開信件,也沒有喝咖啡,卻是很反常的鎖上了外面的門。

  一根點燃的香煙靜靜地躺在煙灰缸里,已經快燒完了,但是他根本沒有注意,而是怔怔地盯著書桌上面的一字排開的三張照片,這三張照片上記錄了海天和露西走出了別墅的畫面,可是除了露西的臉能夠看到,海天的一個正面也沒有被拍到…

  過了一會兒,英國男子如噩夢初醒般猛地跳了起來,把這幾張照片一張一張的放進碎紙機里,看著照片被攪成碎片,仿佛他的心里十分痛快。

  接著,他拿起了桌上的電話,撥了出去,然后等待著回音…

  二十分鐘后,他把最近所有的預約都取消了,轉而坐上自己的奔馳座駕,開著車離開了自己的家,向向鄉間的一個村落駛去…

  其實英國很不喜歡來到這個村落,因為在這里隨便什么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能讓兩個人結下世仇。

  英國人很清楚,一句無理的謾罵,一次單方面的毀約,一場主客糾紛,甚至是一次未婚先孕,最總都會釀成一段曠日持久的血仇。

  正當英國男子的車開到村落里時,一頭體型龐大的公山羊赫然站立在狹窄的車道中央,它的鬃毛和尾毛呈現銀色,身體呈淡褐色,胡須呈現紅色,英國男子對他太熟悉了,因為自己每次來,這只公山羊都會擋住自己的去路。

  英國男子明白,這只山羊對自己的敵意由來已久,只要自己一來,它就會擋在路上,英國男子早就恨不得拿出自己的手槍把這該死的畜生給宰了,可是無奈的是,這只公山羊的主人是這個村落的族長,要是動了這只羊,自己要就和村落的族長結下世仇,雖然自己并不在意,可是那樣自己以后再來這里就很麻煩了。

  而且自己和村落的族長現在的關系也很微妙。

  現在擺在英國男子的面前有兩條路,要么坐在車里等著那頭畜生自己走開,要么出去把它攆走。但是這兩種選擇都令他很不愉快。

  等了半天,英國男子終于受不了了,他扭頭向身后看了很久,確信周圍沒有人之后,便猛地推開車門,向山羊發起進攻。

  英國男子像瘋子一樣沖著山羊張牙舞爪,大吼大叫,直到這只受驚的畜生節節敗退之后,英國男子才回到自己的車上,繼續開車向村落中駛去,越想這件事情,心里越覺得咽不下這口氣,因為這件事情對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不過他也確實沒有什么辦法,他很清楚這個村落的人沒有一個人好惹,在村落中有一個教堂,就因為教堂鑰匙的歸屬問題,兩家人就為此你死我活的爭斗了四十多年。而這種仇恨綿綿無期,有時整整一代乃至好幾代人卷入其中,冤冤相報,沒完沒了,直到雙方放下仇恨,握手言和,或者是在腥風血雨中精疲力盡,從而放棄斗爭。

  顯然,英國男子不希望自己卷入其中,因為這里有自己經常需要見的人,還有就是這里還有他的雇主。

  畢竟在報仇雪恨的問題上,并不是每個人都愿意親自動手,總會有人需要別人代勞,畢竟有很多人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或者是不便自己親自動手的知名人士,對于他們來說,這時候他們往往就需要請一個殺手,而這個英國男子正是這方面的行家。

  所以每次來到這里他都很小心,因為自己不想被這些小事影響到自己。

  在歐洲的一個古老的村落落里,一位老占卜師坐在一個齊心怪狀的房屋里,這座房屋離一個天主教堂不遠。

  今天老占卜師有一個神秘的訪客,看上去應該是一個英國人。

  當這個英國人來到了屋中,老占卜師像往常一樣,帶著憂郁的神色沖他笑了笑,然后伸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臉。

  英國男子看了仔細看著眼前的老占卜師,她穿著一件笨重的黑色連衣裙,前襟上繡著花紋,身上的皮膚像面粉一樣蒼白,一頭白發梳到腦后,用金屬別針別了起來。

  但從老人的外表來看,根本就猜不出她的民族和國籍,一個人身上的民族烙印就這樣隨著時光的流逝消失無蹤,這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這就是老占卜師給英國男子的感覺。

  不過從第一次見到老人到現在,通過和老人的接觸談話,再加上她過著天主教的神秘生活,英國男人并沒有把她當成神秘的巫師了。

  老占卜師小聲說道:

  “惡靈又回來,孩子,我從你眼睛里看出來了。坐下吧,讓我來幫你。”

  老占卜師在小木桌上點了根蠟燭,英國男子坐到桌前。

  老占卜師在英國男子面前擺了一個裝滿水的瓷盤,瓷盤的旁邊放了一小碗的由。

  然后輕聲說道:“滴三滴油,我們來看看結果是不是我想象的那樣。”

  英國男子用手指沾了點油,往水里滴了三滴。

  按照正常的物理法則,這幾滴油應該會在水里凝成一顆小油珠,可是,他們卻散成了千千萬萬顆小油滴,而且很快,這些小油滴就消失了,瓷盤里的水又變的和原來一樣清澈。

  老占卜師沉重的嘆了口氣,在胸前劃了個十字。

  毫無疑問,在老占卜師眼里,這就是惡靈存在的證據,邪眼已經入侵了英國男子的靈魂。

  她握著英國男子的手祈禱著,不一會兒,她開始哭泣,這是邪眼轉移到她身上的跡象,接著,她閉上眼睛,像是睡著了。又過了一會兒,她讓英國男子再往水里滴三滴油。這一次,油滴凝成了一顆小油珠,惡靈已經被祛除了。

  “謝謝你。:英國男子說著,握住占卜師的手。

  老占卜師的手在英國男子的手里停留了一會兒,突然猛地抽搐起來,像是觸電了似的。

  英國男子驚訝的問道:“怎么了?”

  “你這段時間是會呆在這里還是要出遠門?”老占卜師輕聲的問道。

  “恐怕是要出遠門。”

  “你要去執行族長的任務?”

  英國男子點了點頭,因為他不會對老占卜師撒謊,更不會隱瞞任何秘密。

  “你身上帶著我給你的護身符嗎?”

  英國男子解開襯衫的扣子,露出里面的護身符,這是一塊珊瑚,長得像手的的形狀,用皮繩串著掛在脖子上。

  老占卜師把它捏在手里敲了敲,似乎再確認它那神秘的辟邪法力是否還在。看起來,她對結果很滿意,但仍有些擔心。

  英國男子問道:“您看到什么了嗎?”

  “我看到一個男人。”

  “他長的是什么樣子?”

  “和你是一類人,只不過是個異教徒。你應該避開他,你會照我說的話去做嗎?”

  “您知道,我一向聽您的。”

  英國男子親吻了一下老占卜師的手背,然后在她手里放了一疊法郎。

  “太多了。”老占卜師輕聲的說道。

  “您總是這么說。”

  “那是因為你總是給的太多。”

  海天開著車,露西坐在副駕駛上已經睡著了,似乎在做夢,腦袋不安分的動來動去,好像內心正上演著激烈的斗爭。

  等到她終于掙脫噩夢,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就跟完全不認識海天似的,瞪大眼睛看著他,一副錯愕的樣子。不一會兒,她又閉上眼睛,沉沉地睡去,繼續在那無邊的噩夢中掙扎。

  沒過多久,車子開到了一家咖啡館門口停下,兩個人下去吃了點東西,一看到自己點的餐上來了,就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期間一句話也米有說,就像一對餓昏了的情侶。

  吃過飯后,海天把露西送到了機場,在航站樓前,把之前的兩人的計劃有核對了一遍,就準備分手了。

  “在你走之前,我還有件事情想問你?”海天突然問道。

  “你是想知道我為什么沒有把地下室那些藏畫的失竊的事情告訴警察?”

  “恩!是的。”

  露西看了看海天,輕聲的說道:“原因很簡單,我不信任他們,尤其是瑞士的警方。要不然我也不會見你們,更不會把你帶到藏畫的地下室。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暫時還算滿意。”

  其實露西的回答,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現在歐洲所發生的事情,他已經摸清了脈絡,剩下的就是找到做這些事情的幕后黑手和查清他們的目的。

  露西下了車,消失在航站樓里。

  海天回到車里,感受著縈繞在車里露西留下的香水味,久久不去,就像海天此時心頭一直縈繞著一個疑問。

  為什么那些人花了那么大的代價拿走了地下室的藏畫,去唯獨把那副拉斐爾的的作品放在客廳里,而沒有拿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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