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它,一名大漢瞪著大紅深衣的女人,拍桌叫道:“知道老子是誰嗎?‘羅裀酒神’聽說過沒有?就是老子!敢跟老子斗酒,活得不耐煩了?”
另一名漢子哼聲道:“斗酒?俺怕過誰來著?你出去打聽打聽,天煌界中的‘一酒定乾坤’,說的就是老子。”
第三名漢子陰陰的道:“一瓶酒不響,半瓶酒晃蕩,老子‘酒佛’都還沒有說話,居然就有人敢在老子面前跳跳起?別以為你是個女人,老子就會讓你,我告訴你,壺里乾坤大,杯中日月長,喝起酒來,沒有什么男人女人。趁著現在酒還沒喝,趕緊認輸,老子看在你是個女人的份上,饒你一回。”
大紅深衣的女人臂部半歪,右腿架起,右手手肘放在腿肘上,手中拿了一根草。她將草根咬了咬,往旁邊一吐:“切…”
三個漢子拍桌大怒:“找死…喝!”
老狐貍瞇瞇笑:“要不,幾位用其它酒斗去,可以喝得多些…”
這話表面上是為了他們好,但三名漢子聽了顯然更是不爽。一名大漢喝道:“倒酒。”
老狐貍道:“但這酒錢!”
“怕我們付不起么?”
“不不,老朽只是怕你們醉倒后沒法付帳…”
這么看不起人?三名大漢紛紛拿出錢袋,內中金靈石、銀靈石叮叮當當的響,又瞪著女子:“輸的人把所有的酒錢都包了?!”
“切!”女子往半敞的衣襟里一掏,拿出一張金燦燦的金通卡,隨手放在桌上。孫炎看出香香的卡也是那個樣子的,看來這女人跟香香一樣,也是一個富婆。
“開酒!”三名大漢叫道。
老狐貍無奈,開了一壇“佛盜紅”,封口方一打開,酒氣立時溢出,竟是芬芳撲鼻。
“撲”的一響,旁邊一個女人栽倒在地。其他人嚇了一跳,趕緊救助,過了一會,一人叫道:“醉了…”
果然是“三碗三步倒”,單是酒氣便能讓人直接醉倒。
“果然好酒!”羅裀酒神叫道,“俺先來!”
當下,老狐貍便在女人和羅裀酒神面前各放一碗,將碗涮滿。
羅裀酒神叫道:“多拿幾個碗來,一齊倒滿,免得費事。”
老狐貍道:“還是一碗一碗的來好些,多了您喝不了。”
羅裀酒神怒極,拿起碗來:“喝!”咕嚕嚕的喝了下去。
穿著大紅深衣的女人坐姿依舊,就這般陪他喝了一碗。
“這酒…是有些勁!”羅裀酒神呃了一下,指著空碗,“再倒!”
第二碗涮上,兩人一同喝完。羅裀酒神搖搖晃晃的站起,往旁邊走去:“好…酒!”走了兩步,撲的一下就倒了下去。
眾人錯愕,不管怎么說也是“羅裀酒神”,結果別說三碗三步,兩碗兩步就倒了,這酒到底有多烈啊?
大紅深衣的女人道:“切…”
“不濟事的!”天煌界的“一酒定乾坤”叫道,“俺來!”
當下,老狐貍便為兩人倒酒,三碗過后,“一酒定乾坤”嘭的一聲,連人帶凳的往旁邊栽去,這一下三碗是有了,但沒能走上三步。而大紅深衣的女人卻如無事一邊,左手手肘支在桌上,右腿依舊抬著,臉頰寫意的撐在左手手掌上,眼睛往最后剩下的“酒佛”看去。
“酒佛”也不由得猶豫起來,五碗過后放倒兩個,這酒的確是比他原本所想的還要兇,但這女人看起來卻一點事都沒有,看起來的確是還能喝,這一下,連他也失了信心。只是他雖然猶豫,架不住旁邊那些好事的圍觀群眾大聲起哄,他面紅耳赤,大聲道:“好,我們喝!”
要說不愧是自稱“佛”的,果然是比自稱“神”和“定乾坤”的厲害一些,竟然喝了五碗方才倒下。
只是那大紅深衣的女人依舊臉不紅氣不喘,只是在那里不屑的道:“酒佛?這也是‘佛’,那我都是‘佛祖’了…切!”
眾人嘩然…這女人的酒量也實在是太好了!
女人將手一招,對面了三個錢袋都飛了過來,她把袋中的靈石往桌邊一倒,點了點,然后從腰上取出一個酒葫蘆,往桌上一放:“給我裝酒…全都算他們帳上。”
“好勒!”老狐貍開了兩壇,往那酒葫蘆里倒去,要說那葫蘆看起來也不大,兩壇倒下去居然還沒滿。當然在仙界這種事也很正常就是。
大紅深衣的女人不屑的掃向周圍:“還有誰要喝?”
眾人齊齊的退了一步…誰還敢跟她喝?
人群中,香香仙子呵呵的笑道:“她的酒量真好!”
孫炎聳了聳肩:“那是我沒上場,論起酒量,她要是佛祖,那我都是創世神了。”
大紅深衣的女人眼睛一斜,剎那間向他看來,那凌厲的目光,一下子就把其他人逼得后退。等孫炎與杜香香回過神時,旁邊居然就只剩下了他們兩人。
“喲!”大紅深衣的女人瞅著少年,“行嘛…我要是佛祖,你就是創世神?很了不起嘛,來來來,我們喝。”
喂喂,我就是吹下牛…而且是這么小聲的在女朋友面前吹下牛,為什么她會聽到?
孫炎撓著腦袋:“這個這個…”
就在這時,旁邊傳來一聲冷笑:“在天界吹牛?以為這里是人間么?”另一個聲音嘲弄的響起:“果然是從下界上來,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發出聲音的,卻是薛春晴、薛夏寒那一伙,他們也是為了找香香,找到這里,結果剛好看到孫炎吹牛被那個很能喝的女人逮到。孫炎剛才當著他們的面搶走香香,很讓他們不爽,現在既然找到機會,自然要冷嘲熱諷一番。
有他們帶頭,其他人自然是趁機起哄,尤其是一些單身的年輕人,這少年帶著這么漂亮的妹子逛街,已經讓人很不爽了,現在在妹子面前吹牛被抓現行,真是活該。
大紅深衣的女人顯然是還沒喝夠,向孫炎勾了勾手指頭。
大家在那里起哄,夏春晴和那幾個悟真門弟子更是說得難聽。杜香香拉了孫炎:“孫大哥,我們走…”
“沒事,”孫炎一卷袖子,“喝就喝,我跟她拼了!”
“孫大哥…”
“沒事啦…牛可以吹破,酒還會喝死?”孫炎邁步上前,往大紅深衣的女人對面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