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道尊之位
一日三尊，三位大羅仙人在未黃殿交手，其產生的沖擊讓方圓千萬里受到云氣、冰雪的影響。
太赤煌洲原本氣候潮濕悶熱，但在沈靜荷的玄冥之力下頓時天將寒雪，蕩動天地，將南洲無數山河渲染素白。
天象大變，又有紫幽抽取天光轉化氤氳紫氣，奪眾生造化，整個南洲陷入黑暗。而頊彥也顛倒法則，引得南洲法則動亂，三位仙人的戰斗使得南洲無數修士走火入魔，在突破邊緣的低階修士再也感受不到天地法則。就連凡人也跟著遭殃，大雪紛飛，很多適應濕熱氣候的凡人根本來不及反應，傷寒中風，病者不知凡幾。
這便是大羅之威，仙君難以影響天道運轉。但三位大羅的激烈沖突足以引發大變。
最終在大羅天的插手下三人只得罷手。沈靜荷劃了百萬里建立金母別府，頊彥也從未黃殿切了接壤西洲的疆域。而未黃殿勢力收縮，在紫幽的統帥下重振旗鼓。
戰況平息，各方回去紛紛思慮接下來的對策。
昆侖，諸仙齊聚元始宮。元清坐在正位，但空出姜元辰的座椅，只是在龍鳳星椅邊上擺上霞光云座。
下面有昆侖諸位仙君，嫡系在左，旁支在右。
坐在左手第一位的自然是紀純熙，他看了一周，昆侖云集三百仙君，這是昆侖的主力。
“算上我們這幾位仙尊，我昆侖在師尊離開后照樣是第一勢力。”豪氣激發，但隨即想到一件事：“盛極必衰，如今師尊看護還好些，若師尊離去，我等必然被天下諸方勢力群攻，那時候可沒什么人情好說。”
沈靜荷坐在他下手。和周元等人討論剛剛的戰斗。
紫幽倉促證道，被沈靜荷二人夾擊，勝算不高。只要一人拖住紫幽，一人對未黃殿進行絞殺即可。
周元頗有些惋惜：“可恨大羅天出手。將師姐拉入大羅天，不然未黃殿說不得就滅了。”
方胥贊同道：“聽師尊說，未黃宇宙研究太極理念。認為宇宙自太極而來，圣尊在他們的宇宙被稱呼為無上太極混元法師。他們的道君大能參悟大道，最終都會研究陰陽法門以求悟道太極。”
陰陽對立。這是未黃宇宙的獨特道路，和汜合宇宙的宇宙法一樣，是契合宇宙的大道。飄渺選擇真幻之道，真為陽，幻為陰，取真幻之法祭煉宇宙。
紫幽則是選擇兩種截然不同的玄氣，一種是九幽孕育的冥魔之氣，一種是天靈所化的氤氳紫氣。由魔入道，參悟兩種玄氣演化陰陽之根，太極之本。這也是他欲證道混元的路數。在他們的宇宙。混元道果的稱呼是“太極源道”。認為太極是永恒之元，萬物之始。
今世，紫幽選擇以氤氳紫氣為本，九幽冥氣為輔，再度參悟大道。只可惜倉促間證道，只將氤氳紫氣演化至大羅境界，有祖氣之象罷了。
姜天維看沈靜荷閉口不言，好奇道：“師姐，看樣子你對此子還有些忌諱？他倉促證道，來不及修煉九幽魔法。不是已經斷了未來晉升混元的根基？”
“大道三千，便是專修紫氣也未必沒有證道之法。”沈靜荷目光看著周元道：“在我感知中，他的氤氳紫氣和師弟的紫氣玄道很像。”
“跟我很像？”忽然，周元臉色一變：“鴻蒙氣象？”
“沒錯。應該就是這條路了。”
方胥和姜天維也愣了。細細追問：“和師兄一般，也是鴻蒙紫氣的路數？”
“師姐，師兄參悟鴻蒙紫氣全賴鴻蒙紫金藤，那紫幽如何參悟？”
“師尊可以傳法，飄渺自然也可。”沈靜荷道：“許是飄渺傳下一件秘寶吧。我和頊彥跟他打斗時頗為費力，便是此故。”
周元神色忽明忽暗。突然笑道：“既然如此，也是一位‘道友’啊。”話語中，透露殺機。
氤氳紫氣是太虛道宗的根本法門，不論是轉化玄清、參悟純陽還是演繹造化，最初都是紫氣玄功。
周元昔年走造化路數，從紫氣中演繹生機。后來又轉入純陽路數，參悟元陽道術。在清虛證道后流連三清境體悟道果，又對玄清之道有了解。如今花了將近百萬年重新撿起紫氣玄功，以太乙之體修煉最初的《紫霞功》逐漸走出另一條路。
氤氳紫氣可以演化數種玄妙祖氣，除卻玄清、純陽、造化三道外也有其他途徑。
周元在昆侖之巔，葫蘆藤所在遺址悟道，終于走出自己的道路。
鴻蒙！
從紫氣之中延伸鴻蒙祖氣，其色純紫，包羅大千。
對于周元選定自己的大道，姜元辰自然樂見其成，將一門紫氣神通傳下，同時讓他在鴻蒙紫金藤邊上參悟大道氣象。最后，還賜給他一片葫蘆葉，上面匯聚鴻蒙法理。
紫霞天衣，曾經太虛道宗的至高法門，但除卻姜元辰之外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已經將其轉化。紀純熙以八卦之道合入天衣，將神通化作“八卦綬仙衣”，木青漪化作“太陰靈裳”，李文演繹“真武帝袍”，這些天衣形同法寶守護道體。就連靈虛道人也化作乾坤道袍，衣袍展開遮天蔽日，袖口攏張大千紅塵。
在周元創出《鴻蒙紫璇經》后，姜元辰將紫霞天衣的大羅版本傳下，逐漸奠定周元自身的大羅之路。
但如今紫幽也走這條路，而且看起來比周元好要高遠，這似乎…
“我算了算，師弟對應的生死大敵的確是紫幽。不過他已經證道，師弟還是再換一個對應之人吧。”紀純熙祭起寶鏡推演，無奈搖頭。
若紫幽不證道，周元還可踏著他上位，但現在嘛…
“大羅仙家，也不是不能殺。”周元瞇著眼，再度恢復慈眉善目的壽老人之相。
被人尊為長生之祖，壽仙老人，周元外相老態。在凡人中祭祀的畫像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慈祥老者。
百萬年的隱忍，當年的意氣早已磨平，在木蓮之事后周元這些年只在昆侖隱居，鮮少露面。但道行越發精深，想來也是當初觀摩開天辟地，得姜元辰傳授混元大道的關系。
見周元道心堅定，紀純熙也不多言。“我們這些弟子中只看周師弟的了。不過如今師尊證道混元，已經明了三千大道。周師弟也算趕上一個好時候。”
紀純熙他們證道時。姜元辰自身也是大羅，很難對他們有太多幫助，只能憑借自身自悟。紀純熙和梵羅都是借助仙帝之位才敢嘗試證道。
而周元現在可好，姜元辰便是以混元大能塑造九轉金丹，也能將他強行提上去，只是有礙日后道途罷了。
方胥扇動雀扇，他也不著急證道，不過他道路早定，未來證道必然踩著幻仙一脈。“師兄，若要對未黃殿下手。算我一個。師尊的夢仙法門，還需要未黃殿奉獻一下。”
“咳咳…”對面右座的訫炎子咳了幾聲，把幾位嫡傳門人的注意吸引過去：“本來元君和頊彥占據上風，但大羅天中有五位仙尊強行引動大羅天投影將三人引入大羅天。這件事，也暴露和飄渺聯系的幾位仙尊。”
天蓬元帥遲疑道：“真有人和飄渺聯系？他們求什么？未黃殿存在，對他們有好處？”
“有好處，當然有好處，宇宙降級就是最大的好處。”王時捋著白須，冷笑：“這件事出來也好，正好看出幾位仙尊對未黃殿的傾向。其中有兩位仙尊似乎就是當年倡議宇宙降級的人？”作為汜合宇宙的幸存者。格外看中宇宙的安危。他們當年保護宇宙都來不及，如今竟然有人要主動斬斷宇宙的根基。不得不讓人感慨。
有人提倡宇宙晉升，自然也有人希望宇宙降級。如果宇宙下一次晉升，混元大道進一步超拔。姜元辰等圣仙連同頂級大羅仙家都有晉升的可能。但后面很多人就會因此而失去主權。
尤其是那些太乙仙君們，如今晉級都已經萬分艱難，如果再度晉級一次，太乙仙君的地位還能保留嗎？恐怕，宇宙天道進一步強橫，連太乙都要泯然于眾仙之中。
所以。幾位大羅仙家倡議保持目前的宇宙格局，甚至有心引發幾場宇宙大變，主動破壞宇宙法則，逼迫宇宙降級恢復上古之態。
“當年十仙尊開辟輪回，背后就有人推波助瀾，如今看來也是為了要讓宇宙降級，刻意忽略輪回對仙道的弊端。”王時如今回想當年那件事，發覺巧合太多，似乎早有人開始布局。
上古之態，大羅為尊，任何一位大羅都有破滅宇宙的可能。到時大羅的權柄得以增加，而混元圣仙會被宇宙排斥。因為圣仙力量太強，反而不好干涉宇宙。甚至伴隨宇宙降級，合道混元們也有隕落的可能。
“可以看得出來，飄渺目前肯定支持宇宙降級。”元清頷首：“唯有宇宙降級，他才能以圣仙法力將未黃宇宙的人從天道救走。到時玉恒隕落，道兄以昆侖重演一界，這個古元宇宙也就算廢了。”
那幾位仙尊想的不錯，如果整個宇宙降級，依照長明的脾氣才懶得多管，直接帶人離去，創造自己的宇宙豈不更好？
“和飄渺聯絡的人至少有五位仙尊。翟羽他們幾個出身散修聯盟，如今看來也的確是他們之中勢力最為混雜。不知從飄渺那里得到多少混元道法，居然敢直接翻臉，想來普和道友他們很頭疼吧。”元清看向沈靜荷，沈靜荷和普華私交不錯。在事后直接聯系，詢問散仙盟的動向。
“還可以，目前他們正在清理散仙盟中的叛徒，翻出這些年散仙盟和未黃殿的戰斗記錄，探究其中的水分。”散仙盟屢屢在未黃殿吃虧，如今看來似乎是有內鬼放水的緣故？
梵羅想想：“這些大羅仙家出面，未黃宇宙被天道打壓的運數越來越小，恐怕再有一戰便要徹底融合進來。到時候…”
“融合進來總比再度脫離要好。”姜天維笑道：“他們若要融合進來，飄渺道人首當其沖。我倒要看看，他是學父皇一樣開天保持自身不沾因果，還是合入天道成為天地一份子。”話語中頗有些幸災樂禍，若是飄渺進來，再想離開就難了。
元清對沈靜荷道：“現在大羅天亂成一鍋粥。你也別摻和，我去玉恒道兄那邊問問，看看目前空出來的道尊之位怎么辦。”
地祖隕落，玉恒證道。大羅天空出兩個位置，目前眾人虎視眈眈，大羅天中的化身幾次爭吵。各方勢力蠢蠢欲動，想要謀取更大的利益。
元清要為沈靜荷爭一爭，于是前往混沌海尋找玉恒詢問。不過當她趕到混沌邊緣。臉色大變。前來混沌海的仙尊共有十位！
這些仙尊們看到元清娘娘到了，一個個相視苦笑，同樣知道元清的打算。但也堅定彼此暫時聯手的立場：“先把昆侖一脈淘汰，他們占據三席難道還不夠？”
天鈞、清虛、龍皇等人對視，打定主意排擠元清。
未黃殿之事后，各方勢力自有打算。
龍族，滄海龍皇請來諸位龍王，諸人合計了一番。南海龍王道：“如今南洲氣候突變，我一人之力難以維系，還需諸位龍王相助。平復南洲之變。”
冰倩乃北海龍族之首，又是沈靜荷的姑姑。知道此事和沈靜荷脫不開干系，連忙道：“我家侄女在回返昆侖前特意讓本宮率北海一脈援手，龍兄無須憂慮。”
倶洪聽了，神色稍緩，道：“玄冥娘娘性子老夫也有幾分了解，這次若非涉及宇宙大運，未黃宇宙覆滅，想來她也不會這么急。”不管沈靜荷給沒給冰倩這么囑咐，既然冰倩這么開口了。幾位龍王自然不會追究。
“不過我龍族占據四海，目前的格局已經難以容納我們的力量。我們需要新的話語權啊。”滄海龍皇望著龍族的數十位龍君，底氣充足，話中意有所指。
目前龍族有兩位大羅神龍。若是再進一步，莫非是要染指道尊之位？
冰倩神色微動，自然想到地祖隕落和玉恒證道后空出來的位置。
龍王們彼此一合計，贊同龍皇提議。這位龍皇執掌龍族已有百萬年，老而彌堅，是龍族真正的核心。有“祖龍”之稱。于是，龍皇和蒼龍君前往玉靈天尋玉恒討取道尊之位。
兩儀洞天，頊彥證道后和玄真道幾位大羅仙家匯聚一堂：“師尊，你證道的時間也快了吧？”
“還要等等。”若要證道混元，天鈞目前就可以一試。但他野心勃勃，一個混元圣仙的位置并不能滿足，所以他們的野望是整個天道。以天網替換，一步取得混元圓滿的無上道果。
“可惜，野心太大，到時候必然栽跟頭。”在他影子里的天鈞本尊望著替代自己的天網之靈心中冷笑不止：“真以為逼得玄皓退隱便是你贏了？那是他所謀甚大，要一口氣重定整個宇宙的格局，為昆侖奠定永世根基。我就看看你的天網怎么布置。”這么多年過去，天鈞本人也逐漸放棄自己的天網計劃，轉而看中圓明道人的“天地大輪回”。
若論起來，天地大輪回才是最符合天道循環不息的計劃。
“我若合道，此刻和天網之靈交手并無太大勝算，尤其他得到地網后實力更進一步。我與其搶先下手，不如配合著玄皓行事。他既知道我的情況，應該會把我考慮進去。”
合道之后，天鈞的道均衡兩儀陰陽，也是天地的根本法則，地位應該和玉恒仿佛。
“天地大輪回一開，才是我玄真道大興的時候，九尊混元業位，足夠吸引人加入我這一脈。”
不過天鈞為了分散天網之靈的心神，刻意傳遞一條消息過去。
天網之靈思忖下，覺得天鈞方案可行，緩緩對諸位門人道：“如今大羅天空出兩尊業位，爾等參悟大羅道果，超脫三界五行之外，也有爭奪的可能。玉恒道人若要平衡諸方勢力，必然不肯讓昆侖做大，到時候我這一脈當可取得一尊業位。爾等，誰人有心執掌？”
頊彥等人相互看看，頊彥搶先一步跪下：“弟子愿助師尊一臂之力。”
其他幾人本想一爭，但看頊彥搶先也不好和他相爭。于是一個個勉強笑道：“師弟這些年勞苦功高，的確當執掌此位。”
“不錯，我等證道早，這些年也懶得冒頭。日后師弟執掌業位。也好跟昆侖一爭高下。”
這些門人說了幾句場面話，天鈞帶著頊彥前往玉靈天。
可能真是大家想法類似，玄清一脈的眾人合計后，清虛帶著清涼道人前往玉靈天。
“師叔證道，清涼師弟多有相助。如今師叔門下無有大羅門人，自然要落在我玄清一脈中選擇。”
玉恒目前認可的三個傳人，他化天子，人仙蔣成，五龍仙君，都是太乙之列不入大羅。這位置怎么看也只能外傳。
而地祖的位置，在大家想來，既然地祖已經隕落，理所當然要由玉恒這位合道混元來指定。姜元辰根本沒被眾人放在眼中。
只是五龍不傻，明白自己爭不過這些大羅仙人。主動前往都天人族圣地尋找倉由仙尊，請他出面來爭奪此位。
“仙尊乃我人族首領，率人族戰蠻夷，定盛世。為我人族計，也需一尊道尊業位護持人族氣運。”五龍仙君言辭懇切：“仙尊又是人仙大能，和師尊同出一源，想來師尊會樂意扶持仙尊接掌業位。”
比起天鈞等人，讓倉由證道才最符合五龍仙君的利益。
倉由本來有些遲疑，但架不住五龍請來玄德、靈祈等人一起勸阻。
倉由有些意動，環視人族幾位仙尊：“諸位怎么看？”
玄德隱居多年。聞言只道：“人族目前已經勢力龐大，便是仙道中赫赫有名的昆侖太虛也多是人族之人，何必再爭一個道尊之位平白惹人抵觸？”
“老哥哥這話就錯了，須知在其位謀其政。”靈祈笑道：“紀純熙到底是昆侖仙人。首先考慮的是昆侖和太虛道宗的利益。其次才是人族。而那位大天尊隱居多年，你看這次未黃殿之事，他可曾插手？”
“他超脫證道，自然不敢干涉天地因果。”玄德皺眉：“他干涉太多，勢必被宇宙拖累，再難離去。”昔年玉京不就是如此？幾乎不走出玉靈洞天一步。生怕被因果牽絆，再難從宇宙中離開。
像目前，飄渺道人就已經不能從宇宙輕易離開，畢竟他欠下的因果太多，隨著因果糾纏甚至有封印隕落之厄。
“所以這位人族證道的大天尊可靠不住啊！”靈祈嘆息道：“天鈞那廝也靠不住，若真為人族著想，我們還真需要一個位置。”
倉由點頭，又看向辛王和百花。
百花思慮不定，想到飄渺道人找自己商議的事，心中失措。被倉由叫到，只敷衍道：“大圣乃人族元老，便是坐了這個位置也無妨。”
倉由只道百花同意，沒有多想，又問向辛王。
辛王修行界王法，這些年演繹三千世界孤居宇宙一隅，對人族看護不夠。想了想，不覺心中大愧：“老兄既然在意人族，我陪你去玉靈天爭一爭就是。”
幾人商議后，辛王陪著倉由前往玉靈天。
洪荒盟和散仙盟的幾位仙尊合計后也有聞達、龍伯、穹光、普和四位仙尊上天。
滄海龍皇、蒼龍大圣、天鈞、頊彥、清虛、清涼、倉由、辛王、聞達、龍伯、穹光、普和，共計十人。
玉靈天在混沌海，但比姜元辰好的一點就是他開放自己的道場，只要是大羅修士感應標記就可以尋得道路進入玉靈天。
只見云路升起，五色霞光連接道路，煌煌大道通往玉靈天。
元清有心爭奪道尊之位，但瞧見諸人目光，并且是兩人并肩前來，頓時明白過來：“遭了，忘了將天一丫頭一并帶過來。”
就在她思索間，其他人已經走向玉靈天，不得已也只好孤身前往玉恒所在。
玉恒本來在道宮鞏固境界。前不久的交手讓他明白幾位圣仙間的差距，專心修行。
忽然有感外面幾人到來，命白澤去迎接。
“他們前來無非是為了我的道尊之位。這位置給誰都不好，勢必打破天地間的勢力格局。但若是能夠讓人進一步證道，合道混元，我也算多一個助力。”唯有合道混元才算是倉由的助力，他將諸人想了一遍，找不到合適人選。
請諸人坐定后在道宮現身：“諸位來意我已曉得。只是我的尊位只有一尊，而諸位道友皆有資格，貧道亦難以抉擇。”
天鈞等人見玉恒證道后態度不改，心中一定。龍皇最先道：“天尊雖然只留下一尊業位，但地祖隕落懸空一位。想來天尊乃合道圣人，理應定下這尊尊位。”
“不錯，不錯！”諸仙尊附和，看到這么多競爭對手，自然希望多一個名額，多謝希望。
玉恒思忖一番，道：“目前我乃合道圣人，既然地祖隕落，定下此位也無妨。但兩個位置，也難以供諸人抉擇。諸位要推舉何人上位？”
天鈞等人將人選拉過來，玉恒看了看幾人，最后聞向元清：“娘娘，你本是大羅道尊，這次是為誰而來。”
“天一那丫頭證道大羅，有道尊之資。”
沈靜荷？天鈞當即道：“她剛剛證道，有何資歷站在諸修之上？”
聞達等人紛紛點頭贊同。
元清雖心中打鼓，但面上不露聲色：“天一畢竟是古帝，若她都沒資格，頊彥何德何能？”
天鈞語塞，隨后清虛上前道：“娘娘，須知盛極必衰之理！你昆侖三尊尊位，豈能再多一位？”
倉由等人心知昆侖勢大，十人聯手起來先逼退元清。聞達火上澆油，甚至把沈靜荷等人破壞南洲之事拉出來清算。
元清一人難敵諸人聯手圍堵，眼睜睜看著玉恒逐漸轉移，暗中咬碎銀牙，也紅了玉面，指著頊彥等人一一駁斥。
“頊彥道行淺薄，剛剛證道豈有資格站老仙之前？還有清涼，剛剛證道就想占據位置？玄清一脈除卻仰仗玄清遺澤外還有什么！”
“若說我昆侖三仙尊勢大，人族占據幾個仙尊之位了？天鈞、沖微、姚離，莫非你人族還不知足，想要霸絕天地？倉由道友，盛極必衰，清虛這話也轉給你！”
女仙被幾人圍堵，英氣畢露，原本溫文爾雅的女仙模樣立刻大變，如護崽母獅般又把聞達等人數落一遍。
“洪荒盟諸多種族不一，單一種族何德何能占據一席之地？屆時若引得內亂，看你們怎么收場！如今聞達你和滄海同時前來，莫非洪荒盟中意見不一？等你們統一意見再說吧！”
“散仙盟這些年和未黃殿暗通款曲，你們先把內鬼拔出來再說。別到時候讓未黃殿得了一道尊位置。”
一一數落后，幾位男仙滿面通紅，元清轉而對玉恒，再度恢復知書達理的賢淑模樣，溫爾笑道：“既然諸位不樂意天一上位，那就換姜天維吧。”美目看向玉恒：“道兄，天維執掌群星，乃萬星帝尊，星海之主，又是大羅天的老人，總比頊彥之流有資格。況且，子承父業，若念及長明之情，道兄還請讓出一位。”
玉恒眉頭一動，想到自己證道欠下昆侖人情正要開口。
結果清虛急了，拉著清涼也論及當初玉恒證道之事。
玉恒思索半響，盯著諸人遲疑。
忽然，門外一聲馬鳴，玉恒皺眉：“白澤，你再去門口一趟，師弟到了。”
姜元辰？
諸仙剛剛對元清的氣勢頓時散去，而元清又驚又喜，掃視諸仙。
只見天鈞臉色陰沉，清虛膽氣弱了三分，倉由眉頭緊鎖，龍皇眼珠子轉動，聞達思考全身退離之策，而普和和穹光早就離諸人一丈距離，表示跟自己無關，似乎剛剛自己二人根本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