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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法器晉級,長安在望

  (第二更送到,求訂閱,求自動訂閱!雖然感冒得全身沒力,但南朝會盡量趕出第三更,避免食言的…)

  “是你自己回涇縣,我還要北上長安,考試!”

  陳三郎好整以暇地說道。

  “考試?你不要和我說你要去京城考狀元…”

  逍遙富道感到不可思議。

  “讀書人不考狀元這份非常有前途的職業,難道要跟你出家當道士?”

  陳三郎鄙視道。

  “可你已經是修士了。”

  “呵呵,我修的道,有些不同…不說了,趕緊埋掉尸首,咱們先離開這里。”

  “不用挖土,直接一道雷火符即可。”

  說著,逍遙富道輕喝一聲,一道符咒出手,將黃大仙火化掉。干完這些,氣喘吁吁,好不容易恢復的一些力氣,又差不多使用殆盡。

  陳三郎扶著他,慢慢朝著峽谷的盡頭走去,最后找到一處巖石洞,暫且安身。

  接下來的數天時間,他們一直呆在洞里休養。期間陳三郎跟道士說了關于涇縣那邊的情況,并點明河神廟的存在,只是敖卿眉的身份不曾說破。

  逍遙富道聽見,大感詫異。沒想到陳三郎不聲不響的,已經規劃成一片基業,雖然目前僅得雛形,還顯得松散粗糙,但假以時日,發展起來,不容小視。怪不得他要進京考試了,功名實在是成功的快捷之路。

  世俗利祿,在修士眼中并不值得追求,但聚人聚氣。卻有相同的本質。民心民意,香火所在。俱是熱衷追逐的東西,只是追逐的方式有所不同罷了。

  逍遙富道不禁想起師傅臨終前的遺言:說窺見天機。天下將大亂,讓他下山游歷,尋覓因緣際會,或有朝一日,能重振嶗山門楣…

  他這番趕赴洞庭,便是因此而來。不過晃蕩了好些日子,并無所獲。好不容易在龍君山找到處遺跡,得到塊隕星寶石,還差點斷送了性命。

  瞄了陳三郎一眼。若有所思。

  又過得兩天,等精氣神飽滿了,逍遙富道當即開始替陳三郎淬煉黃麻繩。誠如他所言,這的確是件技術活,不懂的人,縱然有法器有材料,也無處下手。

  道士出身嶗山,這等基本功夫卻是掌握在手的。

  淬煉需要閉關,陳三郎就守在巖石洞外。負責把關。

  這一片地帶偏僻荒蕪,少有人跡,倒也安定。間或跑出些野獸,陳三郎小劍一露。立刻就將它們驚嚇得逃遁而去,有多遠逃多遠。

  三天后,逍遙富道出關。精神萎靡不振,揚手將黃麻繩拋來:“喏。好了,還給你。”

  陳三郎接過。驅動意念察看,喜不自勝:這黃麻繩居然突破藩籬,成功晉身為玄品法器了。

  雖然說隕星寶石有一定幾率使得淬煉的法器晉級,但這個幾率誰也說不準到底有多少。

  道士嘆了口氣:“我可是將整塊寶石都煉化在上面了…”

  陳三郎呵呵一笑,拱手做禮:“多謝了。”

  道士一撇嘴:“也罷,本道也不能白受你人情…對了,你準備何時去長安?”

  “沒有什么事,明天便走。”

  路經洞庭湖,只是順路,既然見識過洞庭湖和岳陽樓了,又沒遇上許念娘父女,多呆無益。

  逍遙富道忽問:“要不我跟你一塊去長安?”

  “你也想去?”

  道士點點頭:“都說長安乃天下雄地,龍盤虎踞,我聞名已久,頗為向往。”

  陳三郎道:“想去就去唄,路上多個伴,沒有那么無聊。”

  從洞庭這邊去長安,全是陸路行程,買一輛馬車趕路,得一個多月的路程。

  道士咂咂嘴唇,想了想,嘆一口氣:“算了,下次再去吧。我急著煉化陰陽葫蘆,豢養道兵,還是回涇縣穩當。”

  經歷黃大仙一事,讓他明白修為實力的重要性。斤兩不夠,闖蕩天下只會處處碰壁。

  陳三郎也不勉強,就地鋪開文房四寶,寫了兩封書信,一封讓逍遙富道轉交給老周;另一封則是給河神廟那邊的。

  兩封信,俱屬于引薦書,給周何之與敖卿眉介紹逍遙富道的身份來歷,讓他們平和共處。

  在基業處建立道觀,陳三郎自有考慮。

  第二天,兩人分別,道士折身返回洞庭,坐船去涇縣;陳三郎則翻山野嶺,進入名州地域。

  這一條路頗為坎坷,勝在快捷,比從碼頭走,可以節省十多天路程。至于路上可能出現的虎豹猛獸,甚至賊寇之類,他有黃麻繩以及斬邪劍在,卻也不怕。

  當走上一座高山峰頂,回首顧望,見遠處一片無垠的波濤,正是洞庭湖所在;湖畔之上,萬頃蘆葦隨風起伏蕩漾,全部開出白花,白茫茫一大片。

  一湖、一樓、一鎮,充滿了奧秘。

  這一趟,陳三郎只是路過,猶如蜻蜓點水。但遲早一天,他會再度來到洞庭湖,再來的時候,恐怕就不是這般情況了。

  此去京城,千山萬水,風餐露宿,陳三郎切身體會到“讀萬卷書,行萬里路”的滋味。

  閱人多矣,必先多走路,多走地方。困于一地,由于環境上風土人情的局限,就算結識再多的人,也是重復。

  這一路行,真是經歷良多,好的壞的,什么都有。

  他曾誤入黑店,險些成為人肉饅頭——那黑店為一對夫妻所開,會些粗淺功夫,尤其擅于調配一種名叫“鬼門關”的麻藥,意思便是說吃了這種麻藥,便等于進了鬼門關。

  麻藥混雜在酒肉中,客人飲食而不知,當藥力發作,任你生龍活虎,也人事不省。當即會被運送進地下屠宰場中,不管男女,統統開膛破肚,下了油鍋。經過一番烹炸,等出鍋時,香噴噴的人肉包頭餡便出爐了。

  至于身上所攜帶的財物之類,當然被黑店老板收繳。

  陳三郎入店打尖,要吃肉時忽而斬邪劍示警,他霍然警醒,這才逃過大難。忿然仗劍,將黑店夫妻斬殺,一把火燒了這店;

  黑店事件后,他又曾坐上賊船,和很久很久以前,前往南陽府考府試的遭遇有得一比。

  所不同的,那一次是避風浪遭水賊劫殺;這一次是直接上了水賊的船。水賊暗算不成,就將船只弄翻,準備等這白面書生落水后浸得半死再下手,哪里想到陳三郎踩在水面上,如同魚兒翱翔,身上半點不濕。

  水賊見狀,登時傻眼,最后反而是自己被淹得半死,灌了一肚子河水…

  路上不太平,人心多險惡,統統見識個遍。

  在這個交通蔽塞的世界,遠行實在艱辛,充斥著各種風險,稍不注意,就會有去無回。

  好在的是,這一段路程即將告終,因為長安在望。

  這一日,傍晚時分。

  已是冬季,日子短,天黑得快,想趕入城鎮憩息已來不及。

  陳三郎看過地圖,知道自己所在的地域屬于“五陵關”。

  五陵關,乃拱衛長安的重鎮,駐守有重兵。穿過此關,距離長安不過數百里地。

  由于關隘重要,因此關外方圓數十里的村莊人煙盡數遷入關內,其實便是一種變相的“堅壁清野”,有利于管理。

  也就是說,陳三郎周圍一帶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只能在野外過夜。一路來,他沒少風餐露宿,經驗豐富,很快就在一處山坳找到一間被荒棄的山神廟。

  山神廟不知多久沒有香火祭拜了,滿是塵埃,遍布蜘蛛網,神壇上供奉的山神像殘肢斷臂,面容斑駁,哪里有半點威嚴存在?倒是在神臺前的空地上,有著柴火灰燼,應該是以前有人在這里過夜,燒火取暖所留下的痕跡。

  陳三郎環視一遍,并無異狀,他決定今晚在此度過,便出到外面撿拾些枯樹枝椏。

  夜色很快席卷下來,今晚天色陰沉,不見星月,間或有電光閃爍,仿佛要下雨一般。

  幸好有山神廟,縱然古舊,但遮風擋雨不成問題,若是暴風雨天氣露宿在外面,不被澆成個落湯雞才怪。

  進入廟里,升起一堆柴火,火焰獵獵,映著他一張略感憔悴的臉容。下巴處冒出一層胡須茬子,加上風塵仆仆的衣衫,就顯得有幾分落魄。

  見著這一堆火,陳三郎就非常想念肉食。便又走出去,在山坳間尋覓。運氣不錯,一刻鐘后終于撞見一頭野豬。

  別看野豬憨頭憨腦的,暴烈起來,非常兇悍,獵戶中便有“寧惹大蟲,不惹山豬”的說法。

  但在黃麻繩之下,再兇猛的野獸也得乖乖束手待擒。要是讓逍遙富道知道陳三郎用這根晉升為玄品級別的法器,用來捆綁山豬,估計得噴一口老血出來。

  偌大一頭山豬,一個人不可能吃得完,干脆就地割下四條腿肉,尋處溪水洗漱干凈了,再拿回廟里,用樹枝串起來烤肉。

  這時候,天上的雷聲響了起來,大雨將至。

  得得得!

  正在烤肉的陳三郎不禁手一抖,他聽到了雨點般的馬蹄聲,落在地面上,真是如同敲鼓,有一股干戈殺伐的氣勢。

  他聽得仔細,如此聲勢,起碼有十多匹馬在一起馳騁,而且每一匹,都是駿馬。

  這般時候,野外怎有如此精銳的馬隊奔騰?

  臉色忽而又一變,因為他聽得出對方正往山神廟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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