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你的錯!而是他們早經過這樣的訓練…所以,一般的辦法根本是沒有用處的!”迪恩笑著說道。
“那迪恩你有更好的辦法?”
愛倫爾帶著驚喜看向了身旁的年輕人。
“沒有,我只是簡單的嘗試一下并沒有什么把握,但是總比什么都不做的好吧?”
迪恩說著一聳肩。
“嗯,這些該死的家伙就好像是谷倉里的老鼠一般,無孔不入…就是這里,小心臺階!”
侍衛長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無奈,然后,在男爵府邸側院的一個地窖前,停下了腳步,徑直的將上面覆蓋著的一層木門打開,露出了通往地下的階梯;并不是很平整的那種,而是有著坑坑洼洼,邊角處更是一道道豁口的階梯,以至于人的腳掌根本沒有辦法完全的放在這階梯上,只能是側著腳掌。
而這自然的也讓身軀側了過來,給迪恩的感覺,有點像在蹬腳踏車一般,緩步的而下。
當然,每一次動作的幅度要大很多,因為,這些不平整的臺階,每一層的高度,都有著將近兩英尺高。
迪恩相信如果換了一個矮子或者小孩子的話,這里將會是最令人頭疼的地方。
臺階大約有{長}{風}文學二十個左右,并不是直直的而下,略微帶著旋轉翡翠大部分的地下建筑,都會有著這樣的做法。
不僅僅是建筑風格,更是為了讓整個建筑更加的穩固,不至于塌方。
而在臺階的盡頭。則是一個一人高的木門。歲月和油污早已經讓它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了。一個巴掌大的窗口,隔著三根食指粗細的鐵條子后,有著一張人臉正在努力的用火光讓自己的看的更加清晰一些 “隊長!”
當看到是愛倫爾的時候,里面的侍衛,低聲輕呼著。
然后,拉開了那扇門。
吱呀!
沒有了機油的門軸,發出了這樣略顯刺耳的響聲,而同樣顯現出了這扇門比想象中的還要厚重一點。
門后。一個侍衛正站在火把下。
“澤爾岡爵爺!”
當看清楚迪恩后,這個侍衛再次問候著。
迪恩微笑的擺了擺手,暫時停下來腳步,等待著愛倫爾的安排雖然雙方私下的關系很不錯,但是這并不代表迪恩可以越俎代庖;畢竟,這里是提爾領,可不是他的澤爾岡領。
“拉莫茲怎么樣?”
愛倫爾走上前去,徑直的問道。
“還是那樣,沒有什么起色…翻來覆去的只是那些話語!”
侍衛一邊說著一邊將腳邊的油燈點燃了。
頓時,潮濕、黑暗的門廊處。就多出了更多的亮光,甚至。讓人會感到更暖和一些;愛倫爾朝著迪恩一招手,立刻,三人就向著真正的地牢走去。
由侍衛走在最前邊,愛倫爾走在中間,迪恩在最后。
并不是不像并肩而行,而是這里的狹窄的走廊,根本無法容乃兩人同行。
無疑,這是當初設計者的高明之處。
狹窄的走廊,限定了人數,低矮的門讓人更加的難以通過,就算里面發生了什么意外,只需要再外邊守上兩三個人,就足以應付大部分的情況了。
不過,這位設計者絕對沒有想到,這里領主的仁慈。
一路走來的囚牢中,基本上都是空的。
僅僅是在最后一間有人,而且,還是迪恩此行的目標。
碩大的地牢只有一個人,那么之前只有一個守衛,也就說的通了。
“迪恩,交給你了!”
將牢門的鑰匙,還有油燈遞給了迪恩,愛倫爾和那個侍衛,側著身子,與迪恩側身而過,很快身影就消失在了黑暗中,只剩下了遠去時,清晰的腳步聲。
對此,迪恩表示了感謝。
感謝愛倫爾將如此‘寬松’的空間留給了他當然,迪恩深知這不單純的是雙方的友誼,以愛倫爾的性格,就算私下的關系再好,也不會做出這樣的行為。
而是因為提爾男爵之前的吩咐,已經他現則身為一地領主的身份。
當然了,提爾領和澤爾岡領的結盟也是重中之重。
不過,就算是如此,迪恩依舊對愛倫爾有著感謝。
因此,不論對方是否能夠看到,迪恩都對著腳步聲的方向欠了欠身,然后,這才拿著鑰匙打開了牢門。
咔噠!
鎖芯清脆的響動中,牢門徑直的一松,迪恩將油燈放在了身前,推開了牢門。
吱呀呀…
比之前還要令人牙酸的響聲中,迪恩走進了牢房內他并不擔心有什么意外,諸如突然襲擊之類的事情,或許會發生。
但僅僅是一個接近騎士級別的家伙,對于此刻的迪恩來說根本沒有絲毫的危險。
更何況,在迪恩的感知中,對方根本連動一下的意思都沒有。
或者說,對方根本連動都不能動了。
畢竟,四肢都被打斷的人,想要如常的行動,實在是太難了。
而且眼前的拉莫茲,不僅僅是四肢被打斷了,全身上下也是傷痕滿滿大部分是鞭撻留下的傷痕,一部分則是銳器的切割后樓下的。
而此刻這些傷疤有的結痂了,不過,更多的則是流著膿水。
尤其是在這地下,越發寒冷的氣溫中,對方的身上一片片的青紫,如果不是那些還算干燥的稻草,對方早已經凍死了。
不過,就算是沒有真正的死亡。
在迪恩的觀測下,對方也是離死不遠了。
至少,提爾領的這個冬天,對方是熬不過去了。
“拉莫茲!”
迪恩這樣的喊道。
而對方則是連頭都沒有抬。仿佛是沉睡。也好似是昏迷。
“好吧。你或許不認得我的聲音,但是我的人,你應該認識吧?畢竟,是我把你送到這里的!”
迪恩一聳肩,語氣中出現了一抹輕佻。
而這樣的輕佻,或者是話語中的內容,終于吸引了對方的注意力。
比將死之人的速度要快的多,對方猛地抬起了頭。
當借著油燈的光芒。看清楚是迪恩后,立刻涌現了一抹仇恨,尤其是發現迪恩此刻衣冠楚楚后,那種仇恨,簡直是要化為了實質。
“咯、咯…”
一陣伴隨著咳嗽的嘟噥聲中,帶著怨毒和詛咒。
迪恩沒有理會這些,靜靜的等待著對方呼吸再次的平息之后,這才繼續的看著對方說道:“我來這里看你,并不是許久,是為了…”
說到這。迪恩特意的壓低了聲音。
“你知道你是怎么失敗的嗎?并不是你出了問題,而是你周圍的人有一些問題!”
迪恩的話語中帶著濃濃的譏諷。
雙眼則是悄然的注視著對方的雙眼。當他看到對方一陣失神,之后涌出更多的悔恨后,迪恩心底微微一笑。
對于拉莫茲這個人,迪恩并不熟悉。
事實上,認真的算起來,和對方僅僅是一面之緣而已。
如果不是為了惡魔血匕的話,迪恩根本不會再次的理會對方死在這種無人所知的地牢,這才是對方最近的歸宿,不是嗎?
就好似對方曾經干過的事情一樣,這在迪恩看來就是報應不爽而已。
但是,對方既然和惡魔血匕有所牽扯的話,那么他就不得不認真一些了。
首先,愛倫爾的話語告訴了迪恩,對方是一個硬骨頭,強來的話,肯定是不行的。
其次,對方為了惡魔血匕,研究了三十年之久,顯然是極具耐心的,硬耗下去的話,也是不行的。
那么,這樣一個硬骨頭,心智堅定的人,該如何撬開對方的嘴巴呢?
迪恩略微的思考后,就找到了一個突破口。
對方有著盟友:那個原本德芬迪領,現在澤爾岡領的盜賊頭目。
雖然對方被他干掉了。
但是,這件事拉莫茲并不知道,因此,一些事情大有可為 “德芬迪領…唔,原本的德芬迪領,現在的澤爾岡領,我的全名迪恩.肯.澤爾岡沒錯、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原本的德芬迪領,現在成為了我的領地;當然,這其中有著一部分你的功勞,如果不是你的話,我怎么能夠獲得現在的一切呢?”
迪恩微笑的瞇起了雙眼,他的聲音越發的低了,幾乎微不可聞。
“感謝你的惡魔血匕,是它給予了我現在的力量!”
嘩啦!
幾乎是在‘惡魔血匕’四個字出口的瞬間,之前還仿佛是垂死的拉莫茲,就這樣的站了起來,并且,用力的向著迪恩撲來。
不過,卻是輕而易舉的被迪恩閃了過去。
對方徑直的撲空了,就那樣的摔在了墻邊的另外一個角落里。
“我和你之前相遇的時候,實力已經比你稍稍的高出了一些,而現在…知道嗎,我前幾天已經是大騎士了才短短的四個月不到的時間,惡魔血匕比你想象中的還有強大,好用,不是嗎?”
迪恩一邊說著一邊抬起了手掌,伸出食指。
一朵火苗出現在了那指尖上。
“看,這也是其中的力量,感謝你,以及那個向我通風報信的家伙!”
手指火焰和一旁油燈光芒相互交織中,迪恩在角落的拉莫茲看來是那樣的可恨、該死!
“我的,那是我的!還給我!”
拉莫茲低吼著,仿佛是野獸一般沖向了迪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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