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試圖阻止我證明自己清白的您,又是為了什么呢?”
迪恩臉上洋溢著笑容,就這樣的看著德芬迪,而后者,卻是一滯,然后,德芬迪故作強硬的說道:“我只是說演練和實際有差距而已!”
“差距?放心,我會讓其中的差距徹底的消失!”
迪恩說著,就走向了詹爾男爵,他示意對方再次的站到屋中,然后,指著地上的兩具尸體問道:“這兩位的實力達到了騎士級別嗎?”
事實上,迪恩這是明知故問的。
詹爾男爵手下一共就兩個騎士級別的侍從,一個是對方騎士團的團長,另外一個則是侍衛長,前者留在了詹爾領內,后者正跟隨而來,此刻,就站在詹爾領侍衛的最前邊。
“不是,他們只是接近騎士級,但是還有著一段實力差距!”
在詹爾男爵的示意,對方的侍衛長走了出來,解釋著。
“很好,那么我需要侍衛長閣下,您充當其中的一個人…德芬迪男爵大人,您一定不會介意讓您的那位侍衛長充當另外一位吧?”
迪恩微笑的轉過頭,看著德芬迪。
“當然!”
德芬迪如此說著,然后,給自己身邊的那個侍衛長打了個眼色,對方面容冷冷的走向了門的另外一邊。
立刻,兩個男爵的侍衛長就代替了原本的侍衛。
而且,相較于原本接近騎士級別的實力,真正騎士級別的護衛。顯然讓這次的防衛力量上了不止一個臺階。
“我還缺一個扮演那位侍者的人選。有誰愿意?”
迪恩這樣的說道。
“我來!”
那位最后趕來的提爾男爵家的小姐站了出來。
而當這位小姐進入到房間時。之前詹爾男爵被襲擊的大致情景就顯現了出來,不過,那護衛的力量顯然是讓周圍的人議論紛紛的。
畢竟,在場的都不是平民,他們非常的清楚騎士和接近騎士其中的差距——
“這位迪恩.肯團長時不時有些托大了?”
“誰知道呢?反正不管我們的事!”
“對啊,我們又不是那兩個死去的倒霉鬼!”
詹爾男爵的幾位下屬這樣的低聲議論著。
無疑,草包的男爵,下屬也被沾染了草包氣息。
而費查倫騎士團的年輕人們。則是信心十足的站在那里,等待著自己團長的表演。
至于德芬迪男爵?
他皺著自己的眉頭,特意圍繞著那里看了兩圈后,轉過身看向了迪恩,問道:“迪恩.肯團長,難道您就打算這樣開始了嗎?”
“您還有什么疑慮嗎?”
迪恩微笑的問道。
“沒,我只是清晰的記得,之前只聽到詹爾男爵的一聲慘叫,剩余的人,都沒有發出聲音就被干掉而已!”
德芬迪男爵貌似好意的提醒著。
“當然。我知道…西倫,給我找一把木劍來。記得沾上石灰!”
迪恩對著自己下屬吩咐著。
“是的,團長!”
西倫快速的向后跑去,不一會兒,就拿著一把沾有石灰的木劍跑了回來。
迪恩接過了木劍,并沒有立刻開始,而是對著兩位男爵的侍衛長,歉意的說著:“一會兒,抱歉了!”
“嗯!”
“哼!”
詹爾男爵的侍衛長點了點頭,那位德芬迪男爵的侍衛長,卻是冷哼了一聲,而且,迪恩清晰的看到對方看向德芬迪男爵后,那微微頷首的模樣。
無疑,這位德芬迪男爵的侍衛長,是絕對不會讓他的演練順利的進行下去的。
甚至,迪恩可以肯定,他只要一動,對方也會動,并且,會大聲的叫喊——畢竟,這是演練,迪恩不可能真正意義上的潛入、刺殺。
因此,一切的行動都是擺在眼前的。
而之前那德芬迪男爵貌似好意的提醒,無疑就是給出自己侍衛長的信號。
當然,對方話語中的‘陷阱’遠遠不止如此。
如果迪恩真的讓詹爾男爵發出了‘慘叫’,那么對方顯然會再次的誣陷迪恩——諸如‘之前沒有成功,現在也類似啊!’‘果然,從明面上進攻,迪恩.肯團長,你的實力強了不知一籌!’或者‘有了一次實戰,這次的演練果然輕松了不少!’
這樣的話語,一定會從對方的嘴中說出。
然后,極力的磨平侍衛力量水準的不同,重點傾向于迪恩的‘又一次’。
而迪恩想要破解這樣的做法,就必須要,讓詹爾男爵‘無聲無息的死去’才行!
事實上,詹爾男爵就是德芬迪整個粗糙計劃中的最大破綻——
如果,詹爾男爵真的死了,在死無對證的情況下,對方的計劃還顯得有那么一些意思,但是,對方卻讓詹爾男爵活了下來。
顯然,給迪恩留下了‘反攻’的機會。
至于對方為什么不將詹爾男爵真正的刺殺?
首先,死上一個侍者和兩個侍衛,與一個真正的男爵被刺殺,那絕對是兩個概念,再加上,之前沃邦堡受到的襲擊,如果自己下屬的領主還被刺殺,那位沃邦侯爵的惱怒,是完全可以想象的;絕對會毫不猶豫的進行徹查。
而當時在這處住所的人,沒有一個能夠逃脫這樣的徹查,都是被懷疑的對象。
顯然,德芬迪男爵沒有自信在這樣的徹查下,隱藏自己的秘密。
而一旦暴露的話,他無疑是極為不利的。
這是第一點,至于第二點?
這位德芬迪男爵,顯然是擔心在弄巧成拙下,迪恩真的成為了詹爾領的主人。和提爾領聯盟對他進行攻擊。
雖然。幾率很小。但是這位德芬迪男爵并不敢冒這樣的險。
尤其是在第一點存在的情況下。
當然了,更加重要的是,德芬迪男爵顯然是要拉攏詹爾男爵,讓對方對提爾領產生敵意,和他聯盟。
不過,這位德芬迪男爵,顯然錯誤的顧及了自己拉攏對象的草包程度。
看看那位詹爾男爵,此刻面對著自己面前的提爾男爵的小姐。完全忘記了自己是要干什么,只剩下一臉諂媚的笑容。
“咳咳,詹爾男爵,要開始了,不要忘記,您正在演練!”
德芬迪男爵皺了一下眉頭,然后,輕咳了數聲,提醒著詹爾男爵。
“我知道了!”
不過,面對著好意的提醒。詹爾男爵的回答中,帶著濃濃的不耐煩。
而這令德芬迪男爵的眉頭皺的越發的緊了。
如果不是周圍還有著其他的人。迪恩可以肯定這位德芬迪男爵,會大罵出聲,甚至徑直的給詹爾男爵一記耳光。
為此,迪恩不得不感謝那位提爾男爵家的小姐。
顯然,這位聰明的小姐,早已經看出來其中的關鍵點,才會這樣的‘挺身而出’——不然的話,以這位小姐對于詹爾男爵的厭惡,根本不會讓對方靠近三英尺的范圍之內。
輕輕的吸了口氣,迪恩將對對方的感謝,收在了心底,然后,看向了四周,朗聲說道:“各位可以開始了嗎?”
四周的人,點了點頭。
“需要我來喊開始嗎?”
德芬迪男爵再一次的貌似好意的站了出來。
“當然可以!”
迪恩說著就將一枚金普頓拋給了對方。
迪恩可不會讓對方真正意義上的喊開始,畢竟,里面的花活實在是太多了——略微拉一個長音,再和對方那位侍衛長配合一下,就可以讓他功敗垂成。
而這次演練,可沒有第二次的機會。
接過了那枚金普頓,德芬迪男爵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卻始終沒有說出來。
畢竟,將銅子、銀角、金普頓彈起,然后,以落地為開始的做法,更加的盛行于整個翡翠,尤其是騎士之間,更是如此。
對此,他根本無法提出什么抗議。
帶著一分不情愿和一道心中的冷哼,德芬迪男爵將那枚金普頓彈起,然后,就沖著自己的侍衛長使了個眼色。
后者,再次頷首后,就全神貫注的看向了那落下的金普頓。
清脆的落地聲,隨著金普頓下落的線路而響起。
那位侍衛長下意識的就要大喊出聲,但是一股強大的氣息卻是撲面而來,就仿佛是一頭萬古兇獸的視線看向了他一般,頓時,這位也算是身經百戰的侍衛長就是本能的握緊了長劍,到了嘴邊的喊聲也咽了回去。
而后,他就感覺到脖間一涼。
這抹涼意,立刻讓這位侍衛長回過了神。
不過,想要叫喊卻是一扭頭才發現,迪恩早已經再次走出了房間。
而他、他身旁詹爾男爵的侍衛長,提爾男爵家的小姐,還有那位詹爾男爵的脖間都有著一道石灰的印記。
很顯然,如果是真劍的話,他們早就沒命了。
頓時,這位德芬迪男爵的侍衛長就是一身的冷汗,看向迪恩的目光中包含震驚、忌憚。
另外一位詹爾男爵的侍衛長也是如此。
而提爾男爵家的小姐則是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脖間的石灰,有些發怔。
至于那位詹爾男爵?
這位草包男爵到現在還沒有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
“德芬迪男爵,您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迪恩將木劍拋給了自己的下屬,目光看向了對方,緩緩的問道。
ps第二更 今天下午有事,晚上才回來…更的晚了,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