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瑪認為,自己是一位紳士。
他從來不掩飾自己的欲-望,并認為自己是一個三觀正常的年輕人。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嘛,當然會對“性”和女人的身體感興趣,即使在阿特拉斯這種將物質享受摒棄到最低谷的惡劣環境中,他也會堅持看小黃-書,努力地觀賞小畫冊,鍥而不舍地去占學院中數量稀少的漂亮女孩子便宜——他承認自己喜歡漂亮的女孩子,會被女人那柔美的身軀所吸引,更不介意與喜歡的女孩子發生一場超友誼的關系,不過…天地良心!天地良心啊!他真的只想通過把柄要挾姬莉成為傳遞消息的間諜,但絲毫沒有往那種方面聯想啊!
一向以厚臉皮和無節操作為至強武器在下限大戰中無往而不利的西格瑪大爺,在此時遇到了命中注定的強勁對手——名為姬莉-克萊爾的冷面圣騎士摘下了三無面癱的面具,暴露在那冷艷外表和正直性格之下的,是一個喜歡看色色畫冊的悶-騷靈魂。
而現在,她貌似又暴-露了新的屬性。
那張原本面無表情的俏麗冷艷的臉蛋,此時掛著薄薄的紅暈,圣騎士無助地坐倒在地,雙手抱胸,如同羞怯的小兔子般看過來,一副柔弱無助的可憐少女被幾名精赤上身的鬼畜大漢慢慢逼近的可憐模樣,非常惹人憐惜。不過,她以嬌羞表情和無助語氣所說出來的話,足以將任何對她抱有憐憫愛惜之心的人的三觀受到粉碎性沖擊:“嗚嗚嗚…你為什么不說話?是臨時起意的新玩法嗎?是想讓我主動嗎?想要看到我強忍羞恥哀求你的模樣嗎?想讓我像一只小母犬那樣搖著屁股爬向你,不知廉恥地說‘求求你不要把那件事情說出去,我什么都愿意做的,什么都會答應你的’之類的哀求,然后狂笑著命令我脫下內-褲,然后就這樣跪著舔你的腳趾嗎?果果果果然是你的風格啊,這種玩法…這種玩法…”
“住口啊!給我住口!到底我是死靈法師還是你是死靈法師啊!你簡直是圣騎士中的大敗類啊!初代教皇的老臉都被你丟光了!”饒是西格瑪身經百戰,聽到姬莉以一副嬌羞模樣說著勁爆到破表的可怕臺詞,也有點扛不住,他覺得自己那早已深不見底的下限又有了一絲松動,于是伸手又給了姬莉一記力劈華山,“不要太放肆了!你平時就這樣嗎?”
“哇好痛痛痛痛痛…”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姬莉呼痛哀鳴的聲音很奇怪,西格瑪來不及細想,就聽姬莉否認道,“不是的!平時的我怎么可能這樣?我知道我的想法很奇怪,但圣光并沒有干涉,但即使如此我也不想讓別人知道,所以這些想法在心中積壓了十幾年,不過既然已經被你發現了,不管會不會暴露,先一口氣說個痛快吧…”
“給我住口!不要向我傾瀉這種污染物!你這個黃段子圣騎士!”西格瑪又是一招力劈華山,“你這種人是怎么成為圣騎士的!圣光怎么會認可你這種家伙!究竟是什么樣的嘴才能若無其事地說出這么可怕的黃段子啊!”
吃了一記手刀,姬莉又發出一聲奇怪的哀鳴,她抱著頭道:“什…什么樣的嘴?”
圣騎士臉頰暈紅,扭扭捏捏地瞟了西格瑪一眼,指了指自己的櫻桃小口,小聲道,“當然是…上…上面這張嘴…”
“…你夠了!不要再飆黃段子了!你的三觀已經扭曲了!好好給我記住啊!女人身上被稱之為‘嘴’的器官只有一個!只有一個啊啊啊啊啊啊!”西格瑪想也不想,又是一記力劈華山,手刀狠狠地斬在了圣騎士的頭頂,他感到自己的三觀受到了翻來覆去的,比起這個一臉羞澀但總會爆出超驚人黃段子的圣騎士來,西格瑪覺得自己簡直是純情到不能再純情的潔身自好的神圣男子。
姬莉抱著腦袋,小聲驚呼了一下,然后又好奇地抬頭起來,眨了眨眼睛,奇道:“咦,不是應該有三個…哇!”
還沒等他說完,西格瑪又是一記手刀斬來:“身為圣騎士卻比我這個非主流死靈法師還要無節操的你好好給我反省反省!”
西格瑪簡直要抓狂了,這種太過激烈的神展開實在考驗心臟。
不管怎么說,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扯淡了,一大清早快快樂樂地去跟一群老頭扯皮,中途遇到了這個腦袋有洞的圣騎士,這個看似冷艷實則逗逼的圣騎士纏著他要跟他做朋友,這樣也就罷了,可是交流了一陣突然就暴露出了“一臉正經實際上很悶-騷還愛看小畫冊”的癡女屬性,這也就罷了,說上兩句又暴露了喜歡狂飆黃段子的色色本質…這貨的人設到底是怎么做的!一次又一次地刷新著下限啊我去!
望著一臉無辜的姬莉,西格瑪心中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讓你看小黃-書!”又是一記手刀斬了過去。
“讓你看小畫冊!”啪!
“讓你用癡女般的眼神看著我!”啪啪!
“讓你沒事就狂飆黃段子!”啪啪啪!
“讓你用胸部信徒!”啪啪啪啪!
“讓你晚上偷偷躲在被窩里看本子!”
“讓你隨隨便便就偷看我英俊的容貌!”
“…沒看?沒看也該打!”
“…看了!看了更要打!”
“吃我星爆氣流斬!”
“吃我天馬流星拳!”
“吃我旅人救世劍!”
“吃我未來永劫斬!”
西格瑪仿佛要發泄自己心中的郁結之氣一樣,啪啪啪地啪啪著圣騎士,一記又一記手刀劈頭蓋臉地拍向姬莉的腦門,姬莉發出一連串悲鳴,在西格瑪狂風暴雨般的攻勢中被動地承受著,只是那聲音怎么聽怎么像…愉悅?
…等等,不會吧!又有刷新下限的新人設了?
西格瑪難以抑制心中的臥槽,他愣愣地望著姬莉,木然道:“其實你是妄想型抖M受虐狂吧。”
姬莉微微吃了一驚,把頭扭在一邊,心虛道:“不是。”
“你在騙人。”
“沒有的事。”